知青追思:想起當年跟著隊長去山西買牲口的經歷,我心里就很難受
那年夏天,我隨著生產隊長去山西買牲口,是我人生中一段難以忘懷的經歷。
每當想起,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涌動。
那是1969年的夏末,我下鄉已經快一年了。
生產隊的老牛病死了兩頭,秋收在即,隊里決定派隊長去山西買牛。
隊長是個精明強干的中年人,姓馬,人稱馬隊長,長著一張黝黑的方臉,眼睛炯炯有神,說話辦事都透著一股子干練勁兒。
他挑選了我和另一個知青劉建國同去。
我猜想是因為我力氣大,能幫上忙;劉建國則是因為他愛說會道,能幫著討價還價。
臨行前一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插隊的村子去那么遠的地方,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我叫李洪福,是北京來的知青,那年剛滿十八歲,除了初中畢業證書,幾乎一無所有。
我家在北京是出了名的貧困戶,父親是工廠里的搬運工,母親是紡織廠的普通工人,還有一個正在上小學的妹妹。
家里人口多,收入少,平日里能吃飽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家住在北京城南的一個小胡同里,三口之家擠在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內,冬天爐子一生,滿屋子都是煙。
"洪福啊,明天就要出發了,準備好了嗎?"隊長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我連忙答道:"準備好了,隊長。"
"這趟山西之行可不簡單,你要打起精神來。"隊長囑咐道,"咱們村子的秋收就靠這牲口了。"
我使勁點了點頭,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完成好這個任務。
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出發了。
背著簡單的行囊,帶著隊里湊的錢,踏上了去山西的路。
隊長讓會計給了我們每人五塊錢作為路上的零花錢,這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小心翼翼地藏在內衣口袋里,生怕丟了。
那時候交通不便,我們先是步行到縣城,然后坐上了開往山西的綠皮火車。
火車搖搖晃晃,車廂里擠滿了人。
有外出做生意的小販,有探親的工人,還有像我們一樣去買牲口的農民。
大家都擠在硬座上,有的甚至坐在過道的小板凳上。
窗外的風景飛快地掠過,平原、山丘、村莊、河流,我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
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出遠門,心中的新奇與興奮難以言表。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劉建國問我。
"沒什么,就是覺得世界好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劉建國笑了笑,他比我大兩歲,下鄉前是高中生,見多識廣。
"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見世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著:誰知道呢?也許我這輩子就這樣在農村了。
但我沒把這話說出口,畢竟那時候我們都還相信,下鄉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回城的。
火車上的時光過得很慢,隊長帶了一些干糧,我們就著開水吃了幾個饅頭充饑。
車廂里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唱起了當年流行的歌曲,大家跟著一起哼唱,一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我們終于到達了山西的一個小縣城。
下了火車,我的腿有些發麻,但心情卻無比激動。
隊長早就打聽好了,這里有個牲口市場,每月初一十五開市,我們趕得正是時候。
下了火車,馬隊長帶著我們直奔牲口市場。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牛、馬、騾子和驢。
市場上人聲鼎沸,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賣牲口的多是當地的農民,他們站在自己的牲口旁邊,等待著買主上門。
有些老農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黝黑的皮膚下是深深的皺紋,他們默默地撫摸著自己的牲口,眼神中透露出不舍。
"看那頭黃牛,年輕力壯,正合適我們。"隊長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的一頭牛說道。
我們走近那頭牛,是個四十來歲的農民在看管。
那頭黃牛確實不錯,毛色光亮,體格健壯,眼睛明亮有神,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這牛多少錢?"隊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二百八。"那農民說道,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
"太貴了,最多一百八。"隊長毫不猶豫地還價。
就這樣,討價還價開始了。
隊長和那農民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輕易讓步。
我和劉建國站在一旁,看著隊長沉著應對,心里暗暗佩服。
最后,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談判,價格定在了二百二,比原價便宜了六十元。
隊長笑了,那農民也笑了,一場交易就這樣愉快地完成了。
我注意到那個農民在離開時輕輕拍了拍牛的背,好像在道別,心中不禁有些觸動。
買完第一頭牛后,隊長又相中了另外兩頭。
一頭是棕色的,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但隊長說這種牛有經驗,干活穩當;另一頭是黑白花的,年輕力壯,適合重活。
討價還價后,我們以合適的價格買下了它們。
就這樣,我們一共買了三頭牛,比原計劃多了一頭。
隊長說:"趁著價格合適,多買一頭備用,總比到時候手忙腳亂強。"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遠見,讓我不禁肅然起敬。
買完牛,我們在縣城住了一晚。
隊長找了個便宜的小旅館,我和劉建國住一間,隊長自己住一間。
那是我第一次住旅館,雖然條件簡陋,但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屋子里只有兩張簡單的木板床,一個小方桌,地上的水泥地面已經開裂,但比起知青點的土炕,已經算是豪華了。
夜里,我和劉建國聊起了家鄉和理想。
他說他想當一名作家,記錄下這個時代的故事。
我則說不出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隱隱覺得,生活應該不止于此。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了返程。
與來時不同,現在我們要牽著三頭牛走回去。
火車是肯定坐不了了,只能一路步行,再搭一些便車。
回程的路比來時艱難得多。
三頭牛時而不聽話,時而停下來吃草,我們必須輪流看管它們。
山路崎嶇,天氣炎熱,汗水很快就濕透了我的衣衫。
背上的行囊變得格外沉重,嘴唇因為干渴而開裂,但我們不得不繼續前行。
"李洪福,你牽那頭黑白花的,它比較有勁,你力氣大能鎮住它。"隊長安排道。
我點點頭,接過韁繩。
那牛似乎感覺到了新主人的不熟練,不時地甩頭掙扎。
我握緊韁繩,生怕它跑掉。
手掌被粗糙的繩子磨出了血泡,但我咬牙堅持著。
"別緊張,牛能感覺到你的情緒。"劉建國在一旁指導,"你要鎮定,它就會聽話。"
我深吸一口氣,放松了一點,果然那牛也安靜了下來。
慢慢地,我學會了與牛相處的方式,它也似乎接受了我這個新主人。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漫長的歸途。
白天趕路,晚上找地方歇息。
有時候能在村子里借宿,有時候則只能在野外露營。
隊長常常給我們講他年輕時的故事,有趣的,感人的,也有教訓的。
在星空下聽著這些故事,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
有一晚,隊長講起了他參加支農時的事。
那是五十年代末,他作為城市的積極分子去農村支援農業生產。
條件艱苦,食不果腹,但大家都充滿了熱情。
他說那時候年輕人都有一股子勁,不怕苦不怕累,只為了能建設好新中國。
聽著隊長的故事,我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和力量。
也許,我們這一代知青也能在這片土地上寫下自己的故事。
有一晚,我們借宿在一個小村莊里。
村里的老支書熱情地招待了我們,還給牛準備了草料。
那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
他說他一輩子都在這個村子里,見證了新中國從貧窮走向富強的歷程。
聽著老人的講述,我仿佛看到了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吃過晚飯,老支書和隊長坐在院子里聊天,我和劉建國則負責照顧牛。
"你說,我們這輩子會一直在農村嗎?"劉建國突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個問題我也常常問自己,但從未得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最終說道,"但我覺得只要我們好好干,總會有出路的。"
劉建國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我知道他心里也有很多想法,就像我一樣,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月光下,我們沉默地坐著,各自思索著未來的方向。
第三天的傍晚,我們路過一個小鎮上的集市。
隊長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順便補充一些干糧。
集市上熱鬧非凡,賣什么的都有。
挑擔的小販,推車的商人,討價還價的顧客,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圖景。
我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紅彤彤的糖葫蘆在夕陽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勾起了我對童年的回憶。
"想吃嗎?"隊長注意到我的目光,問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自從下鄉后,我就很少吃到這種城里的零食了。
隊長笑了笑,掏出錢來,給我和劉建國每人買了一串糖葫蘆。
那酸甜的滋味立刻勾起了我對北京的回憶,我不禁有些鼻酸。
記得小時候,每逢過年,父親總會省下幾分錢,給我買一串糖葫蘆。
我會小心翼翼地吃,生怕浪費了一點點。
"別想太多,"隊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說,"人生在世,總有艱難時刻,熬過去就好了。"
我點點頭,默默地吃完了糖葫蘆。
這一路上,隊長就像是我們的引路人,不僅帶領我們完成任務,更用他的經歷和智慧指引著我們。
繼續趕路的第五天,我們遇到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雨水打濕了我們的衣服,山路變得泥濘不堪,牛也變得難以控制。
我們不得不在路邊的一個山洞里避雨。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閃電劃破天空,仿佛要把整個世界撕裂。
我緊緊抓住牛繩,安撫著受驚的牛,心中不免有些恐慌。
山洞里陰冷潮濕,但總比外面好。
我們生起了一小堆火,烤干衣服,順便煮了點稀粥充饑。
雨水順著山洞口滴落,形成了一道水簾。
火光照亮了我們疲憊的臉龐,也給予了我們一絲溫暖和希望。
"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隊長看著洞外說,"我們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吧。"
我和劉建國點點頭,開始收拾洞里的地面,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掩蓋,但我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誰在那兒?"隊長警惕地問道,手里拿起了一根木棍。
沒有回應,但呻吟聲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
我們循聲望去,在洞的深處,一個老人蜷縮在角落里,渾身濕透,臉色蒼白。
"老人家,你怎么了?"隊長快步走過去,關切地問道。
老人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我...我從山上下來...被雨淋了...感覺不舒服..."
他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身體微微顫抖著。
隊長摸了摸老人的額頭,皺起了眉頭:"發燒了,得趕緊處理。"
我們立即行動起來。
劉建國把自己的干衣服借給老人換上,我則在洞口接了些雨水,用隨身帶的藥片給老人退燒。
隊長把自己的被褥讓給了老人,自己只蓋了件外套。
看著隊長這樣無私地幫助陌生人,我心中升起一種敬意。
那一夜,我們輪流照顧老人。
夜深人靜時,我坐在老人身邊,聽著他微弱的呼吸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爺爺去世前的那個冬天,也是這樣虛弱地躺在床上,而我卻因為學校的事情沒能好好陪他最后一程。
這個念頭讓我心中涌起一陣愧疚,我暗自決定,一定要盡全力照顧好這位老人。
到了天亮,老人的燒退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他感激地看著我們,眼里含著淚水。
"謝謝你們,"老人哽咽著說,"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就..."
"別這么說,老人家,"隊長打斷了他,"舉手之勞而已。"
隊長的話雖然樸實,但卻透露出一種大氣和胸懷。
老人告訴我們,他是附近村子的,上山采藥被雨困住了。
他叫王德明,一輩子都是個放牛娃,對這一帶的山路了如指掌。
聽說我們要去前面的縣城,他指了一條近路給我們,說可以節省一天的路程。
"那條路雖然窄了點,但平坦,牛走起來不費勁,"老人用他布滿老繭的手指著山的另一側,"翻過那道山梁,就能看到一條小路,順著走就是了。"
雨停了之后,我們幫老人回到了他的村子。
他的家人早已著急地在村口等候,看到我們帶著老人回來,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的兒子堅持要留我們吃飯,我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了。
那是一頓簡單但溫馨的午餐,青菜豆腐,一碗粗糧飯,卻讓我感到了家的味道。
離開前,老人的家人執意要送給我們一些自家曬的干菜和臘肉,說是路上好帶著吃。
雖然我們一再推辭,但他們堅持如此,我們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份心意。
目送我們離開時,老人站在村口,不斷地揮手,直到我們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轉彎處。
按照老人指的路繼續趕路,果然,那條路雖然崎嶇一些,但確實近了許多。
這段意外的相遇,不僅為我們節省了時間,更讓我體會到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和善意。
路上,我們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苦樂。
有帶著全家老小外出謀生的農民,有走街串巷的小商販,有返鄉探親的工人...
他們中的許多人,在看到我們牽著牛時,都會友善地打個招呼,有時還會分享一些路上的見聞和經驗。
有一次,我們在一個小村莊休息,遇到了一位老支書。
他見我們是從城里來的知青,特意留我們吃了頓飯,還跟我們講了許多當地的風土人情。
他說,這片土地雖然貧瘠,但孕育了一代又一代勤勞勇敢的人民。
聽著老人的講述,我對這片土地有了更深的理解和尊重。
就這樣,經過近十天的艱辛跋涉,我們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村里的人早就盼望著我們回來,一看到我們牽著三頭健壯的牛走來,立刻歡呼起來。
"馬隊長回來了!買到牛了!"
"看那頭黑白花的,多壯實啊!"
"太好了,秋收有希望了!"
大人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孩子們則好奇地摸摸牛,然后咯咯笑著跑開。
看到鄉親們歡欣鼓舞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這趟山西之行雖然辛苦,但值得。
我們帶回的不僅是三頭牛,還有一種成就感,一種為集體做了實事的自豪感。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真正融入了這個村莊,不再只是一個外來的知青。
隊長把牛交給了村里的牧工,然后召集大家開了個小會,詳細報告了此行的經過和花銷。
他一筆一筆地算清楚,連買糖葫蘆的錢都沒有私自留下。
這種清清白白的作風,讓我更加敬佩他。
鄉親們都很滿意,連連稱贊隊長辦事靠譜。
一些老農民走上前來,仔細查看牛的牙口、蹄子和精神狀態,最后都點頭認可了我們的選擇。
會后,隊長把我和劉建國叫到一邊。
"你們兩個這次表現得很好,"隊長笑著說,"特別是你,洪福,比出發前成熟了不少。"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里卻很高興。
這大概是我下鄉以來,第一次得到這樣的肯定。
隊長的話雖然簡單,但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回到自己的知青點,王梅和張樹忠迎了出來。
他們是和我一起下鄉的北京知青,我們四個人住在一起,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
王梅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總是能在艱苦的環境中找到樂趣;張樹忠則沉默寡言,但做事認真踏實。
"怎么樣,洪福,見世面了吧?"王梅笑著問道,她的臉曬得黝黑,但眼睛依然明亮。
"可不是嘛,眼界都開闊了,"我笑著回答,"還學會了怎么跟牛打交道呢。"
"看把你能的,"王梅打趣道,"我們可是天天下地干活,曬得跟碳一樣,你反倒出去旅游了。"
她的語氣雖然是埋怨,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卻是真誠的祝賀。
那天晚上,我給他們講述了此行的種種見聞。
從買牛的過程,到路上的艱辛,再到遇到的各種人和事,我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他們。
燈下,我們分享著彼此的經歷和感受,仿佛回到了北京的課堂,只是話題從課本變成了生活。
張樹忠聽得最認真,不時地點點頭,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王梅則時不時地發出驚嘆,對我們的經歷表示羨慕。
那一晚的交流,讓我們這幾個知青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之后的日子,我常常回想起那次山西之行。
每當看到那三頭牛在田里耕作,我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特別是那頭黑白花的牛,它似乎記得我,每次看到我都會親切地低叫幾聲。
我也學會了怎樣撫摸它的脖子和背部,讓它感到舒適和安心。
慢慢地,我和這頭牛之間建立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秋收那年格外豐收,村里人都說是新牛帶來的好運。
隊長卻說,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
而我,則在那次經歷中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身處何地,做什么事,只要盡心盡力,總能找到自己的價值。
那三頭牛,成了村里的寶貝。
它們不僅用于耕田,還幫著拉車運貨,成了生產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時候,我會特意去牛棚看看它們,給它們喂點青草或胡蘿卜。
每當這時,那頭黑白花的牛總會走到我面前,用它濕潤的鼻子輕輕地碰我的手,仿佛在表達它的感謝。
這種簡單而純粹的情感交流,讓我在陌生的農村生活中找到了一絲溫暖和慰藉。
冬天到來時,我們給牛棚加固了圍墻,鋪上了厚厚的稻草,確保牛能溫暖地過冬。
隊長親自監督這項工作,確保每一個細節都做到位。
他說:"牛是咱們的寶貝,照顧好它們,它們才能更好地為咱們服務。"
這種將心比心的態度,讓我深受感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農村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雖然艱苦,但我學會了堅強;雖然孤獨,但我找到了同伴;雖然失去了城市的便利,但我獲得了與土地和自然相處的智慧。
那次山西之行,成為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它不僅讓我成長了許多,還讓我明白了團隊合作的重要性,以及對待生活和工作的正確態度。
隊長的言傳身教,路上遇到的各種人和事,都成為了我寶貴的人生財富。
后來,我有機會回城了,但我選擇留在了農村。
不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而是因為我真的愛上了這片土地和這里的人們。
我和那頭黑白花的牛,以及村里的鄉親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這是我在城市中從未體驗過的。
我成了村里的骨干,后來還當上了小隊長,帶領大家一起奮斗,一起創造更好的生活。
每當新來的知青對農村生活感到迷茫和不適應時,我就會講起那次去山西買牛的經歷,告訴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不是所處的環境,而是面對環境的態度。
如今,每當我回憶起那段知青歲月,尤其是那次去山西買牲口的經歷,心中總會涌起一種復雜的情感。
那是青春的印記,是成長的足跡,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段經歷教會了我堅韌和勇氣,讓我懂得了責任和擔當,也讓我明白了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和信任有多么珍貴。
有時候我在想,人生的道路如此漫長而曲折,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方向。
或許,正是那些看似平凡的經歷,那些艱難的跋涉,那些真誠的情感交流,構成了我們生命的真正意義。
當年那個懵懂的少年,如今已經歷經風雨,但那顆初心,那份對生活的熱愛,卻從未改變。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那次去山西買牲口的經歷,感謝那頭黑白花的牛,感謝馬隊長,感謝那段艱苦而充實的知青歲月。
有人說,青春就是用來懷念的。
而我想說,青春的價值不僅在于回憶,更在于它塑造了今天的我們。
那么,當我們回首往事時,是否能夠無悔地說,我們珍惜了每一段經歷,無論苦樂,都從中汲取了養分,讓自己成長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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