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為奴神為仆,大帝看門狗》短劇
路明非一手拿著戒指,一手拿起繪梨衣柔軟的手,那是一只很柔軟很溫暖的小手,暖得讓人握住了就不想松開。就在路明非將要把那枚戒指套上繪梨衣的無名指時,牧師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確定么?”牧師問。路明非忽然發(fā)覺從頭到尾他都看不清牧師的臉,草坪上的霧氣都散去了,但始終有霧氣纏繞在牧師身邊,這個始終站在霧中的男人輕聲地問他:“你確定么?”
“我確定么?”路明非呆呆地問自己。
《仙為奴神為仆,大帝看門狗》短劇見鬼,他為什么會忽然來參加一場婚禮?還是自己的婚禮?他忽然發(fā)覺這是個非常荒謬的事情,他從未把繪梨衣看作可追求的女孩,那是一個怪物,他是這個怪物的看守者,可為什么忽然間他們的關(guān)系變成了這樣?他想不起前因后果了,覺得這件事又荒謬又自然,他站在親朋好友中,被祝福的目光包圍著,美麗的女孩愿意嫁給他,他已經(jīng)念出了誓詞……這樣不就可以了么?為什么還要問我?讓我好好地完成這場婚禮我就幸福了啊,為什么還要來問我的……心?
心里空空如也,好像敲敲胸口就會發(fā)出空洞的響聲。
分明感覺不到難過,可他知道自己很難過,分明很想把戒指套上那根纖長的手指,可是動不了,身體像是銹住了的鐵皮人。
《仙為奴神為仆,大帝看門狗》短劇他使勁使勁又使勁,他想這樣拖著新娘子該多傷心啊,在賓客們面前該多難堪啊。賓客們騷動起來,尤其是那些女孩,那是伴娘們,伴娘們發(fā)出恍然大悟的聲音說:“對了!忘記了!還要把傀儡燒死!”
她們歡喜地點燃了火把,從路明非和繪梨衣身邊跑過,提著長袍的擺,露出炫目的腿,像是成群的小鹿。她們從教堂的水泥大門下跑過,沿著曲折的樓梯登上鐘樓,路明非往高處看去,風(fēng)旋轉(zhuǎn)著直上天空,那座澆筑在教堂頂部的水泥十字架從霧氣中顯現(xiàn)出來,穿著素白婚紗的人偶被人用鐵絲捆綁在十字架上,她做得非常簡陋,四肢跟被人打斷了關(guān)節(jié)似的,無力地下垂,臉用白色的麻布縫成,因為手工太粗糙了,所以那張臉看起來支離破碎,像是什么邪惡的傀儡娃娃。
難道是某些地方的婚禮有把傀儡娃娃燒掉以示燒死魔鬼祈求吉祥的意思?路明非茫然地望著高處的傀儡娃娃,他抓著繪梨衣的手,暗地里為自己鼓勁,燒完傀儡娃娃后繼續(xù)婚禮的儀式時可千萬別再犯慫了。
風(fēng)吹起傀儡娃娃的面紗,她的耳邊銀光跳躍。怎么會有這種看起來很貴重的首飾掛在這么難看的傀儡耳邊?路明非瞇起眼睛去辨認(rèn)那東西。
《仙為奴神為仆,大帝看門狗》短劇那是一對銀色的四葉草耳墜。
“諾……諾。”這個聽起來極度陌生的名字從路明非的嘴里吐出,他根本就是無意識地念了出來,又像是那顆本該空空作響的心臟搏動起來發(fā)出的聲音。
繪梨衣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可他無意識地松開了繪梨衣,戒指從他手中墜落,他慌慌張張地向著鐘樓跑去。他完全慌了,他怕那些女孩就這么燒掉了傀儡,怕得要死。
《仙為奴神為仆,大帝看門狗》短劇背后傳來幽幽的嘆息聲,似乎是牧師發(fā)出的。路明非忽然驚醒,這是他的婚禮,他距離幸福只剩一步了,他這一走婚禮該怎么辦?
他猛地回頭,繪梨衣站在烈焰中,仍舊穿著白色的長裙和高跟靴子,腳踝上的金色鏈子閃著光。頭紗和白裙化為黑煙,黑煙中他的新娘以木枝為骨,用麻布縫制面部,用墨筆點出呆滯的眼睛。原來他的新娘也是傀儡,他松開了她的手,所以傀儡失去了生命。世界熊熊地燃燒著,他站在世界的中央。
路明非猛地從床上坐起,渾身都是冷汗。窗外是漆黑的夜和漫天大雨,他從噩夢中醒來,仍在春末夏初的東京。圓床的四面垂下紅色的紗簾,身上蓋著輕軟的羽絨被。
他忽然想起深夜長街中的那場殺戮,以他所受的傷,本該躺在醫(yī)院的急救室里,可現(xiàn)在他卻躺在情人旅館的房間里,第一次享受了睡床的待遇。之前的幾天里他一直睡在浴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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