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
加代正在勇哥的家里伺候勇哥和燕姐吃飯,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王瑞打來的。王瑞問:“代哥,你在哪里呢?”加代說:“你說這個時間點我能在哪里?我在伺候局呢。”
王瑞一聽,“哥,說話方不方便?”
“方便,你說吧。”加代去了陽臺。
王瑞說:“算了,不跟你說了。”
加代一聽,“你他媽有病啊!什么事啊?趕緊說。”
王瑞說:“喬巴打電話來說要過生日了,明天在上海辦生日宴,邀請我過去。讓我給你帶個話,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塊兒過去。”
加代一聽,“喬巴辦生日宴?他傷好利索了?”
“沒有說。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哥,你去不去?”
加代問:“你手里還有沒有手表啊?”
“我手里沒有啊。”
加代說:“你別放屁啊!我家上次被偷搬了,家里手表都丟了。你先借我一塊手表,等我回深圳還給你,行不行?算我欠你的。”
王瑞問:“你要哪個呀?”
“差不多的就行,三五十萬的,你給我準備一塊。”
“那我看著辦吧。好壞你別挑我。”
加代說:“你別拿差的,我知道你有好表,你拿個差不多的。”
“行,那好。哥,你去不去?”
“你把手表準備好,我一會兒請個假,我看看這邊批不批假。準假我就去。”
“那行。”
加代回到餐廳,勇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加代。勇哥問:“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跟你請個假,去上海待兩天。”
勇哥一聽,“不是,你怎么老去上海呢?啊,那上海我都不怎么去,你老去干什么呀?”
“哥,你看我倆說實話,嫂子在呢,你說你講不講理?那就趕上了,上海有點事兒,哥們兒有點事兒,需要我去一趟。”
“多長時間能回來?”
“兩天,我請兩天假。”
勇哥說:“你說我不批吧,像你哥怎么回事兒似的,你說我給你批了,我一早吃什么呢?”
“我把飯給安排好,行不行?我給飯店打電話,我給你定好,你一早幾點吃,他幾點給你送過來,給你擺上。賬,我給他結。你吃完飯不用動,我安排兩個服務員給你收拾干凈了。實在不行,我讓我飯店經理過來,把你伺候好。”
勇哥說:“拉倒吧。我告訴你啊,就他媽給你兩天假。就你他媽這樣的,整天在外被打的吱哇亂叫的,還老外走,你還有兩個朋友?真是的,誰他媽拿你當哥們?”
加代一聽,“哥,你看......嫂子,我請個假行吧?”
燕姐說:“哎呀,你就讓代弟去吧,別這個那個的了,他也可能有正經事兒呢。”,勇哥說:“有雞毛正經事,他有什么正經事兒?我告訴你啊,兩天假,四十八小時,你他媽超一小時都不行。”
“行啊,我早去早回。”
勇哥一擺手,“滾,去吧。”
加代從勇哥家里走了出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加代開著勇哥的車,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呼風喚雨的社會大哥。
回到了八福酒樓,王瑞給加代拿出了一塊價值三十來萬江詩丹頓手表。加代看了看,“先送這個吧。你送哪個呀?”
王瑞說:“我這......我到時候給他買點衣服什么的,我不能說拿的比你貴重吧。”
加代問:“你沒有比這好的了?”
“我哪有?沒有。我就這個還是江林二哥送我的呢。”
“喬巴過生日沒通知江林啊?”
“據說通知了,但是二哥可能不去。”
加代一聽,說:“江林不去,不應該吧?我打電話問問。”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江林。“江林啊,喬巴過生日你去不去?”
“哥,你看我就不去了吧。我們這邊哥幾個都說不過去了。左帥說去。你看我們哥幾個......我們聽你的,哥。”
加代說:“我不管,你們各處各的。哥們兒關系既然已經緩和了,往一起走走,也沒什么的。其他話我就不說了。”
“有很多東西吧,我也說不出來,我倒無所謂了。耀東心里一直都是不舒服,包括遠剛他們幾個,都找借口說忙走不開。”
加代一聽,“那我就不管了,帥子什么意思?”
“左帥說要去,蹦高高要去,說別人不去,他得去。”
加代說:“左帥心里邊念情啊。行了,那我過去,你們忙你們的吧。”
“哥呀,你也去嗎?其實當兄弟的,我說句實在話,你去不去都無所謂。”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我去。好了。”加代掛了電話。
江林、耀東、徐遠剛沒有來,但畢竟曾經兄弟一場,而且現在關系有所緩和,都讓左帥帶去了來往。場面上也能說得過去。
嫉惡如仇的丁健看不起喬巴,從內心恨喬巴。八福酒樓里,加代問丁健:“你去不去?”
丁健毫不猶豫地說:“我不去。”
加代說:“其實沒有必要這樣。”
“哥,你說什么都沒有用,我不去。我不去可以吧?”
加代說:“那你給買點東西行吧?”
“我什么也不給他買。我不是缺錢,也不是缺東西,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不給他買東西,我一分錢都不會花在他身上。”
加代一聽,“行,那你就待著吧。帥子,你呢?”
郭帥說:“哥,我聽你的。你需要我去,我就去。你要不用我去,我就不去。”
加代一擺手,“算了,你也別去了,你跟他也不認識,去了還增加來往。”
在加代的一幫兄弟中,馬三就是麻將牌中的白搭,跟誰都能處得來,跟誰的關系都好。馬三和喬巴的關系也還不錯,馬三答應去上海。
下午,加代、馬三和王瑞三人坐飛機從北京出發去上海,左帥從深圳飛上海,一起來參加喬馬的生日宴了。
喬巴不知道加代會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加代也沒有通知喬巴接機。加代把來上海的消息告訴了蘇博。蘇博親自帶著勞斯萊斯來接機了。
加代一擺手,蘇博迎了上來,“哥,瑞哥,三哥。”加代等人和蘇博打了招呼。沒過一會兒,身高一米八多,穿著過膝蓋的立領大風衣,戴個墨鏡,黑色馬丁靴,右手拎著皮箱,一臉橫肉的左帥出來了。蘇博一看,“是帥哥吧?”
加代點了點頭。蘇博跑過去和左帥一握手,把皮箱接了過來。左帥來到加代跟前,“哥,三哥,瑞弟。”
加代一揮手,“走吧,我們先到海天國際,然后聯系喬巴晚上一起吃飯。”
左帥說:“哥,我沒想到你能來。”
“那有什么的,兄弟之間可不能挑那些,走吧。”
往勞斯萊斯上一坐,車往海天國際駛去。加代的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杜成打來的。“哎,成弟。”
“代哥,在哪呢?”
“來上海了。哥們過生日,過來溜達一圈。”
杜成一聽,“你去上海了,真的假的?”
加代說:“真的,我一個哥們過生日。”
杜成說:“我也要去上海,你去上海哪里?”
“我去浦東。你要去哪里?”
杜成說:“立豪投資七百來萬,新搞了一個什么時尚餐廳,試營業了一段時間,明天開業,叫我過去捧捧場,而且叫我今天就過去。我考慮會你一起去呢。我操,你都到上海了。你等我,我一會兒就飛過去,晚上一起吃飯。”
“我今天晚上約好了,明天吧。”
村成說:“你約好了,你把我帶上唄。操,我是外人呀?就這么定了。”
“那行,你過來吧。”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等人來到海天國際,左帥聯系了喬巴。就在大家聊天的時候,兩輛蝴蝶奔后邊跟了五輛凌志570往海天國際門口一停,喬巴領著三十來個保鏢進來了。喬巴一揮手,“帥......”不敢相信,看到了加代。
加代站起身,張開雙臂,“生日快樂!”喬巴一下撲了過去,來了一個擁抱,“哥,我真沒想到你能來。”
加代說:“這不是應該的嗎?王瑞跟我說你過生日,哥來的也著急,不知道給你買點什么。”一揮手,“小瑞。”王瑞把表拿出來放到喬巴手里。
喬巴一看,說:“哥,你人能到,兄弟這心里邊真的......哎呦,我的媽呀,我都不敢想,我這心里太溫暖了。哥,你還給我送禮物,用不著。”
加代一擺手,“哎呀......王瑞給你拿點東西,他說怕給我比下去,這個那個的,你別挑他。小瑞,什么東西?”
王瑞從屁股口袋里也掏出了一塊表,說:“巴哥,深圳那個林哥,上官林送我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說一百來萬,我沒舍得戴,送給你吧。”
加代一看,“王瑞啊,你不是說你沒準備東西嗎?”
“沒,我開始沒想好,中午從柜子里翻出來的。”
喬巴一看,趕快打圓場,“沒事沒事沒事,送什么都無所謂,自家兄弟。”
左帥也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同樣也是一塊表。寓意珍惜分分秒秒,友誼綿長,祝福時來運轉。
馬三給喬巴送上的是一塊翡翠,誰也不知道三哥這玩意值多少錢。馬三說:“黃金有價,玉無價。我送你一塊翡翠,哥們情誼都在里邊。”
收下生日禮物后,喬巴說:“哥,晚上我已經安排好在徐家匯摩登休閑會所,相當不錯的一個館子,里邊能吃能喝,能玩能樂。一會兒我們直接過去。”
加代說:“行。晚上有多少哥們兒?”
“就我身邊幾個好兄弟。哥,你還有什么朋友啊?”
“海南的杜成你認識嗎?”
“杜成?我應該是見過的,但是沒有什么接觸。”
加代說:“那人也不錯,說一會兒能過來,晚上一起吃飯,還有他的哥們兒尹立豪。尹立豪,你聽過吧?
“啊,立豪,我知道。立豪在浦東和徐家匯弄了不少買賣,挺有名氣的。”
加代說:“晚上一塊兒吃飯。”
話音未落,杜成的電話過來了。加代一接,“你過來吧,海天國際。”
“好嘞。”杜成掛了電話。
喬巴一擺手,三十來人在加代面前一字排開,一低頭,“代哥!”端著浴藍過來洗澡的王一娜嚇得把浴藍扔在了地上,捂著胸,“哎喲,媽呀。”白了加代一眼。金昔說:“美女,快走,快走,這是老板。”王一娜來了一句這不是黑社會嗎?沒敢多說話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尹立豪安排的十五輛車組成的豪華車隊停在了海天國際門前,從車上下來了六十來人。四個人站在杜成的車門旁邊,給杜成開了車門。杜成從車上走了下來,尹立豪引路,“成哥,這邊請。”
杜成四下看了看,“代哥呢?海天國際我是第一次來,這里面洗澡好呀?”
尹立豪欠著身子說:“還行,就那么回事吧。”
杜成說:“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錢呢,我們把它收購了吧。立豪,把它買下來,我讓金立出二億。操,值幾個錢呢!”
杜成一進門,揮手喊道:“哎,怎么坐得這么踏實呢?沒看到我來呀?”
加代一擺手,笑著說:“操,來,成哥。”
“啊,代哥你他媽也不拿我當兄弟了。”
“來來來來來。”加代和杜成握了握手。加代給杜成介紹了喬巴。杜成說:“你好,兄弟,來的著急,沒給你帶禮物。聽說今天你過生日,晚上一切花銷我來安排了。”
說完杜成叫了聲立豪,尹立豪站得筆直,應道:“哎,成哥!”
杜成說:“這兄弟也是在上海玩,是不是?”
喬巴說:“啊,在上海。”
杜成說:“交給你了,立豪,以后這個弟弟在上海有任何事兒,你都得給我罩著,管著。今天晚上,不求最好,但求最貴。不管是飯店還是娛樂場所都給我安排到位,聽沒聽見?給這個老弟做個面子。成哥到了,得管呀。”
有錢無勢的蘇博在旁邊沒敢吱聲。加代說:“成弟,不用。”
“代哥,你真不知道兄弟我在上海怎么樣。立豪知道我絕對牛逼。來吧,今天晚上讓你見識見識。走吧,先洗個澡,然后吃飯。”
洗完澡后,喬巴把原先訂好的摩登休閑會館退了,一行人到最貴的餐廳喝過灑后,去了比天上人間還要高檔數倍的會館。
較量(3):揮金如土
大哥們洗澡后,尹立豪、喬巴的兄弟展示實力的任務已經完成,各自回去了。尹立豪安排的會館比天上人間還要豪數倍。
門口二十個保安分列左右,立隊迎接賓客到來。隨便挑出一個服務員,用馬三的話說都是極品。里面的裝修極盡奢華。
尹立豪安排了一樓最大最好的卡包,三十來個服務員和兩個經理專門伺候。酒水安排上來以后,加代一看,“杜成啊,沒必要。哥們在哪兒不是玩呀。”
杜成一擺手,“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到上海必須的,方方面面這個那個的,老弟啊,你跟成哥慢慢接觸就知道了。有時候,你代哥有什么事都得問你成哥。來吧,請坐。”
加代讓喬巴往中間坐,但是喬巴怎么可能呢?喬巴說:“哥,你往中間坐,我坐邊上。”
一番客套后,加代和杜成坐在了中間,喬巴、馬三、丁健、王瑞、蘇博依次坐下。杜成、尹立豪和幾個保鏢坐在一邊。等酒一喝上,杜成玩飄了,朝著尹立豪一揮手,“把錢拿過來。你明白今天晚上我是什么意思嗎?”
“我明白,你放心,哥,今天晚上看立豪的。”
蘇博一看,朝著兩邊看了看。加代問:“看得心里不舒服了?”
“沒有。哥,這有什么不舒服的。哥,你要面子嗎?”
加代笑了笑說:“沒必要。”
蘇博問:“這個杜成跟你關系好不好?”
“還行,挺好的。”
“哥,我多問一句話,我聽說巴哥以前跟你有點摩擦還是說不愉快呀?我看你今天晚上過來了,剛才人多,我沒好意思問。今天晚上你跟那個巴哥之間......”
加代說:“都是兄弟。”
“那我明白啊。哥,你先忙著,我打個電話。”
“你干什么呀?”
蘇博說:“沒事,我打個電話。”
尹立豪把二百萬現金往桌上一拍,告訴老板和經理,今天晚上但凡是表演的,全部有賞。表現好的,重賞。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的,先過來敬杯酒,然后再開始表演。
隨著主持人的上場,演出正式開始。從主持人上場以及后面的表演,上臺的第一句話就是:祝成哥......祝代哥......祝八哥生日快樂。
蘇博到了門外把電話打給了老景。“景哥,我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你去財務把錢拿來,帶幾個保安。來了以后,把錢鋪在我面前的地上。”
半小時不到,老景帶著七個保安一人拎著一個黑包,來到了蘇博的面前,把包往地上一放。老景一擺手,“代哥。”
杜成扭頭一看。“哎,誰呀?”代哥擺了擺手,“景哥!”
老景問蘇博,“博哥,擺哪?”
蘇博一指,“擺地上吧。”
老景把八個大黑包的拉鏈一拉開,擺在了蘇博的前面的地上。尹立豪看到,杜成也看到了。尹立豪看向杜成,“成哥?”
杜成看著蘇博,“老弟,這是......”
蘇博一擺手,“哥,沒別的意思,我怕一會兒錢不夠,我叫我家里送了一點過來。兄弟們今晚敞開了玩。玩剩下的,大家分了。”
杜成說:“不夠,我們再取唄。老弟,你看子你拿這么多來。代哥,這老弟這么闊綽啊?”
“杜成,也不是闊綽,家里邊錢太多,花不了。剛才我都說他了,我說不能這么花錢的。蘇博,就這一回啊,下回可不能這么花錢,那家里那么些錢,花不了,也不能這么花呀,是不是?你這不等于撒錢一樣啊?你可不行啊!你這是什么玩意,下回不能這么干,我得說你啊。”
“行,哥,我下回不會這么干了。”蘇博一招手,“來,你家老板呢?”
大經理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博哥,有何吩咐。”
蘇博問:“今晚有明星嗎?”
“有,有兩個香港過來的駐唱,但名氣不是很大。”
蘇博說:“行,你通知一下,讓你家今天晚上所有演出的藝人,都到我代哥面前表演。小藝人一人二萬,香港來的一人二十萬,其他有點名氣的,一人五萬。表現好的,我重賞,聽沒聽見?”
“行行行行,一會兒我安排。”
“行,去安排吧。錢不夠,我這還有。”
“哎呀,博哥,你這話說的。錢對于您來說算什么呀?我這立馬安排。”
喬巴不會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生日呢。加代也沒有過。杜成一看,“喝酒!來,兄弟;來,代哥;來,過生日的兄弟喝酒喝酒喝酒!挺好。”
一扭頭,杜成對尹立豪說:“去取點錢去。”
“我手里沒有了。”
杜成一聽,“放屁,你手里沒有了,就二百萬?”
尹立豪說:“我現在上哪兒取現金啊?銀行都下班了。”
杜成問:“那手里邊一點現金沒有了?”
“我有存折,有支票。我拍一個億支票在這兒,也沒有一百萬有面子啊,沒有現金了。”
杜成一聽,“操蛋。尹立豪,今天晚上成哥一點面子都沒有,操蛋不?”
尹立豪說:“操不操蛋,我沒想到他這么狠啊,拎了八大包錢過來。他是干什么的呀?”
杜成說:“都是你們上海的,你問我是干什么的?什么玩意兒,我操,就怪你,上回沒面子也怪你。你他媽就是SB一個。”尹立豪被罵得一聲不吭。
整場演出都被加代和杜成這邊包了。其他客人想找面子的花錢也實現不了。一個個氣得直罵娘。但是看到蘇博面前堆的一千多萬,誰也沒有辦法。
杜漢軍等幾個人從樓上包廂出來了,五男兩女。往樓下走的時候,杜漢軍說:“底下挺熱鬧啊。小雨啊,我每次來都是上樓,在包間玩,一樓沒怎么玩過,今天晚上我陪你們倆玩一會兒。”
杜漢軍一招手,把會館的徐經理叫了過來。
較量(4):杜漢軍出場
徐經理小跑著來到杜漢軍跟前,叫了一聲軍哥。杜漢軍說:“給我安排個座位,一會兒,安排你家今天晚上的駐唱過來。”
“軍哥,這個......今晚夠嗆了。”
“怎么了啊?”
“夠嗆啊。”經理一指喬巴這邊,“你看那邊兒,包上了,騰不出來呀,全過去了。”
杜漢軍一看,哈哈一笑,“沒事沒事沒事,那是過生日還是什么的?”
“過生日。”
“過生日等他一會兒。”杜漢軍一揮手,讓助理把包里剩下的四十萬現金全部給了經理。杜漢軍說:“把我那酒拿下來,我在樓下再喝一會兒。剩下的錢,一會兒打賞。”
經理說:“我盡量安排。”
杜漢軍說:“別人不用叫,香港那兩個過來就行了。”
“行。”徐經理一點頭,給杜漢軍找了一個卡包。
杜漢軍在卡包里等了一個小時,一招手,“經理啊。”
經理跑了過來。杜漢軍說:“我等了一個小時了,怎么過不來呀?”
“這樣吧,我過去協調一下。不行的話,過來給你敬杯酒。”
杜漢軍說:“最起碼過來打個招呼吧。”
“行,我過去。”徐經理往蘇博那邊去了。
來到蘇博面前,徐經理叫了聲博哥。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蘇博問:“怎么了?”
經理說:“讓那兩個唱歌的先過去吧,我那邊來個哥哥,過去敬杯酒行不行?敬個酒立馬就回來。最多半個小時。”
“你敬杯酒半個小時,我們這邊兒聽什么呀?”
“不,這不還有別的唱歌的嗎?”
“那能行嗎?我今晚全包了。你往哪叫啊?過不去。你讓他下回再來吧。”
“博哥,你看......”
經理和杜漢軍的對話被杜成聽見了。剛才在錢方面沒找著面子的杜成捅了一下尹立豪。尹立豪心領神會,朝著徐經理那邊叫道,“哎,哎!”
徐經理一回頭,“豪哥!”
“你認識我嗎?”
經理陪著笑說:“認識認識,我能不認識豪哥嗎?”
尹立豪手一揮,“去告訴那邊,誰不滿意,叫他跑步過來,在我面前立正,跟我說,別他媽在背后嘰咕。成哥在這坐著,沒看見啊,不認識成哥啊,認識成哥不?”
經理欠著身子,叫了一聲成哥。杜成說:“行了,立豪,你嚇唬老弟干什么?你忙你的,沒事。我們這邊在聽唱歌,過不去。立豪,不是大哥說你,不能罵人,有點素質。”
“行。”尹立豪扭頭對經理說,“成哥說了,滾。”
經理來到杜漢軍這邊,“軍哥,過來不了。那邊有個叫成哥的,還有叫豪哥的,說過不來。說如果要說的話,叫你過去說。”
杜漢軍身邊的幾個哥們一聽,說:“軍哥,不行的話,就不聽了。沒事,我們喝點酒不一樣嘛。”
杜漢軍說:“過來坐一會兒都不行啊?誰這么牛逼呀?還得我過去親自說呀?”
“軍哥,你別難為老弟,我就是個經理。哥,今天晚上怨我了,我不對。”經理一邊說話,一邊扇自己的嘴巴,“但是我確實沒有辦法,那邊的大哥也挺牛逼的,那我兩邊都罪不起。再一個,那邊先花錢的。”
“行,我過去。”杜漢軍的哥們一把拉住,“軍哥,沒必要。”
“你不用,撒手。我過去看看。”
杜漢軍夾著煙來到杜成跟前,一擺手,“你好,哥們兒。”
尹立豪蹭地一下子站在了杜成的前面,“怎么了?”
杜漢軍往自己的卡包一指,“我是那個包的。大家串著玩吧,我他媽那邊也花錢了。叫這兩個演員過去往那坐一會,陪陪酒唱唱歌,我來幾個外地哥們。”
“瞎不?”
“什么?”
尹立豪說:“我問你瞎不?要是不瞎,能看見正在這唱著呢。能看見不?”
杜漢軍說:“哥們兒,就是不行唄?”
“你要是不瞎,能看見。這怎么去啊,能去了嗎?”
杜成坐在沙發上,陰陽怪氣地說:“哎,小豪啊,成哥說你什么了?要有素質,你這么在的大哥了,怎么這樣呢?”又對杜漢軍說,“哥們兒,你別影響我了,我這邊正聽歌呢,我最煩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站著。快點,趕緊過去。”
杜漢軍一擺手,“行,不好意思啊,哥們兒。”轉身回去了。
回到座位,杜漢軍打電話找人過來了。電話中讓小白帶上家伙,到一樓來。
杜漢軍的哥們說:“軍哥,算了吧。”
杜漢軍說:“沒事兒啊,我叫幾個朋友來,一會兒再談談。我看他什么意思,我們喝人們的,來來,我們喝我們的......”
二十分鐘不到,門口來了十六輛不掛牌的虎頭奔。兄弟們下來后,往一樓一進,小白打電話了。杜漢軍一接電話,舉起手一揮,“你過來吧,我看見你們了。你往左拐看。”
小白跑到杜漢軍跟前,“軍哥!”
“來了多少人?”
小白說:“公司一共還剩八十來個,我全給帶過來了。”
杜漢軍問:“拿東西了嗎?”
“全是甩棍,鋼管,槍刺等。”
杜漢軍一擺手,“走吧,跟我過去,都跟我過去。”
杜漢軍再一次來到杜成面前,身后跟著八十來號兄弟。女藝人正拿著麥克風在杜成跟前撩騷,杜漢軍手朝著女藝人的臉上一推,笑呵呵地說:“別唱了。”
加代手一揮,“哥們兒,什么意思啊?”
杜成摁下加代的手說:“不用,代哥,不用不用不用。立豪!”
尹立豪站起身,“你他媽的......”看到杜漢軍后面的兄弟,尹立豪收住了。杜成說:“說話呀。”
尹立豪說:“大哥,誤會了吧?用不著吧?這沒必要吧。”
坐在沙發上的杜成沒有看到杜漢成后面跟著兄弟,聽尹立豪這么說話。“哎,什么意思啊?”杜成站了起來,“哥們兒,你什么意思啊?他媽......”杜成也看到了杜漢軍身后的兄弟。
杜漢軍說:“兄弟,我們也不認識,是不是?我也不是故意在這怎么樣,但是你們說話我挺不樂意聽的。你給我低個頭,道個歉我放你一馬,行不行?不難為你們吧?”杜漢軍扭頭把音響叫停了。
經理把音響的線拔了,室內的燈光全打開了。
較量(5):杜成和加代被打
加代站了起來,“哥們兒,這怎么的了?怎么得罪你們了?”
杜漢軍說:“跟你沒有關系吧?”
喬巴、馬三、王瑞和蘇博全都站了起來。加代說:“哥們兒,怎么的了?喝點酒喝成仇了?”
杜漢軍一指加代,“與你無關,你先閉嘴。”臉湊到杜成跟前,“來說話,兄弟,我讓你說話,你得說話。”
“我就不說話,我就在這站著,你敢打我呀?我姓杜,叫杜成。你知道我爸在海南......”
沒等杜成說完,杜漢軍朝著杜成的臉上啪地就是一巴掌。緊接著,杜漢軍后面的兄弟小白拎起甩棍,朝著杜成的頭頂咯噔就是一下。杜成眼前一黑,癱坐了下去。尹立豪一看,“成哥......”臉上挨了一下,尹立豪栽倒在地。加代一看,雙手一擺,“哎,哎,兄弟。”
杜漢軍一指,“有你事兒啊,你要說有你事兒,連你一起打。”
加代一擺手。“哥們兒,你看我們講講理,行不行?你看我們哪錯了,我們給你賠個不是,給你道歉。這是我兄弟,你們別這么打,你們人多......”
趁杜漢軍沒防備,加代抄起一個酒瓶咣地一下打在了杜漢軍的鼻梁上。杜漢軍一下迷糊了。
加代往后一撤步,左帥站在了茶幾上,朝著拎著甩棍過來的小白胸脯咣地就是一腳,把小白踹飛了出去。馬三和蘇博也拎起了啤酒瓶子,加代一揮手,“趕緊走,趕緊走,打不了......”倒在地上的小白一揮手,“打他!”八十來人一涌而上。
加代喊道:“把杜成拽走!”
馬三把拉起了杜成,又把尹立豪從地上拉了起來。場子里的經理和四十來個保安過來勸架,攔在杜漢軍一伙人的前面,“別打,軍哥,別打,別打,都是哥們,都認識。”一甩棍打在了正在勸架的經理的嘴巴上,經理的嘴巴一下豁開了。會館里一下子亂套了,加代抱著腦袋往外跑,腦袋上挨了七八下,沖到了門外,慌不擇路,四下逃竄。加代和王瑞一起跑,馬三和尹立豪拉著杜成跑沒影子了,左帥和喬巴一起跑走了。跑了四五百米,加代一回頭,看后面沒有人追上來,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喘了幾口氣,抬起頭來,一摸自己的腦袋全是包。王瑞說:“哥,我手疼。”加代一看王瑞的右手四根手指已經脫臼了。
杜漢軍一伙人追到門外,發現人已經跑了。鼻梁上挨了一啤酒瓶的杜漢軍氣急敗壞地問:“哪些是他們的車?”
會館的老板來了。“軍哥,軍哥。”
杜漢軍一看,問:“干什么?”
老板說:“怎么了?我聽經理說打起來了,怎么回事?”
“與你無關,幾個外地人。保安呢?哪個是他們的車?“
老板雙手作揖,“軍哥,干什么呀?求求你了。今天晚上我沒在,不至于就這么砸我場子吧?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回頭我給你賠禮道歉。”
杜漢軍問老板,“你認識那伙人啊?”
“我不認識。”老板把徐經理叫了過來問 ,“是誰呀?”
徐經理捂著嘴,說的話別人根本聽不懂。杜漢軍對老板說:“你看你家經理被打的。他向著對面,他要是向著我,我會打他嗎?我看你面子。不然的話,把他們車全砸了。”
杜漢軍指著經理說:“你認識。你轉告他們,這事沒完。他放在地上的錢我不分不動他的。我等他給我賠禮道歉,我這兩天就查他。如果讓我查出他們在上海的買賣,我把他買賣砸了。你替我傳個話,三天之內,給我送二千萬過去。”
經理沒敢搭話。老板一摟杜漢軍的肩膀,“軍哥,走吧,走吧,我幫你說。”好說歹說,把杜漢軍勸上車走了。
杜漢軍走后不到十分鐘,掉了兩顆牙,折了一只胳膊,鼻梁骨折,眉骨處被打裂開一道口子的蘇博從會館里走了出來。四下看了看,沒有找著加代等人。一摸口袋車鑰匙不在了,打了一輛車去了醫院。
加代、王瑞、杜成、尹立豪、左帥、喬巴都在醫院治傷了。蘇博到了醫院給加代打電話,“代哥,我是蘇博。”
“你到哪了?你趕緊來醫院,要不我接你去,你在哪呢?”
蘇博吐字不清楚地說:“十來個人圍著我打,我到醫院一樓了。你在幾樓呀?”
加代說:“行,我下來接你。”加代、馬三和王瑞下去接蘇博了......
杜成腦袋包得像個粽子一樣,躲在病床上。到了后半夜,杜成醒過來了,眼睛望著天花板,說:“哎呦,我的媽呀。我這腦袋是不是被打掉了?怎么這么疼呢?”
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加代說:“沒有,活著呢。我不也挨打了嘛。”
杜成轉頭一看,加代和尹立豪都躺在病床上。杜成說:“代哥,你別管了。這幫BYD,我要是不把他們滅了就奇怪了。”
杜成開始發號施令了,“立豪!”
尹立豪強撐著答應,“哎,成哥啊。”
杜成說:“打電話叫人,把他滅了。”
“完了,成哥,我完了,我肋骨斷了三根,不知道誰打的。我現在腰直不起來。成哥,你先緩一緩,等我明天早上打電話行不?我現在腦袋不能動。”
加代看了一眼杜成,沒有說話。左帥說:“哥,不用他們調人了,我們找人往死干就完了。”
加代說:“你出去打電話,把耀東他們找來。”左帥出去打電話調深圳的兄弟了。加代又讓馬三出去打電話調北京的兄弟。
較量(6):兄弟齊聚上海
杜成見尹立豪打不了電話,自己拿起電話打給了廣州的金立。“金立啊,你成哥在上海被人打了,現在在浦東醫院呢。”
“成哥,你被人打了?誰呀?”
杜成說:“你聽我說,你連夜在廣州想一切辦法給我帶二百人過來,全部配備長家伙,聽沒聽見?等你的人到了,我去把他廠子砸了,房子掀了。”
“成哥,怎么了呢?”
杜成說:“你趕緊帶人過來,你把你認識的牛逼社會全給我交過來。”
“沒有那么多人啊。成哥,我使使勁,我給你找一百多個,但是全是夠用的,行不行?”
“你快點。”杜成放下電話以后,又把電話打給了焦元東。“元東呀,元南在里面,你別著急,我正在問怎么回事。現在你成哥在上海被人打了。我現在要在朋友面前做點面子,聽沒聽明白?這件事是我做的,結果挨打了,我必須要點面子。你在黑龍江給我張羅兄弟,凡是哈爾濱的牛逼社會,你全給我找來。你跟他們說,成哥出錢。”
“成哥,元南還在里面呢,你說我找人......”
杜成說:“我他媽給錢,你怕雞毛,你把在哈爾濱叫得名字的都他媽給我叫上。”
焦元東問:“打誰呀?”
“打誰,我扛著,你怕什么?事情我扛著,你怕什么?”
元東一聽,“行,那我給你張羅。”
杜成說:“有名的來一個,我給拿一萬,底下混社會的來一個,我給拿兩千,你張羅就是了。”
“行,那好嘞。”元東放下電話以后,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父親焦殿發。發子一聽兒子讓他出去打架,說:“我這么大歲數,去干什么?”
元東說:“杜成講了有名的一個人給一萬。”
發子一聽,“我算有名的是吧?”
“那還用說?必須有名。”
“行,那我去。”焦殿發同意了。焦元東繼續張羅其他人。
杜成告訴加代,說這事你別管了,我找人。杜成又把電話打給了趙三。“三哥。”
“哎,哎,成哥。”
“你連夜往上海來。”
趙三問:“怎么了?”
“你趕緊過來,我被人打了。我要找個面子,你趕緊給我張羅人。”
趙三一聽,“成哥,我沒有別的話,你就看我趙三能不能滅他就完了。你給你帶兩個手子過去,你等著。”
“行,你快點。”杜成放下了電話。
杜成對加代說:“代哥,好點了嗎?你別著急啊,我已經安排好了,電話都打完了。我調了好多兄弟。等人來了,我就干他,你等著。”
加代說:“成弟,這邊我找人也行。”
“不用你找人,一切由我安排一個月,你別管了。”
喬巴說:“代哥,我要不要找人,我的兄弟......”
“你別找了,你本身就在上海。再一個,你不知道杜成,杜成確實有實力。我們正好也看看。杜成想辦,我們就讓他辦。”
加代沒讓喬巴伸手。左帥從深圳叫來了江林、陳耀東、小毛、徐遠剛等二十六來人。馬三從北京叫來了丁健、孟軍、郭帥、康紅斌、鬼螃蟹、小癟子、大志、二老硬、老金和崔虎等。一共十四五個人。馬三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沒有叫自己手下的兄弟虎子,卻叫來了濟南的冷三。冷三把炮放在螃蟹的虎頭奔里,隨車過來了。加代從深圳和北京調來的兄弟加在一起四十來人。
第二天中午,深圳的兄弟到了,下午,北京的兄弟到了。兄弟們來到醫院,給代哥買了幾件衣服,買了點水果。進入病房,認識杜成的和杜成打了招呼。加代坐了起來,說:“沒事,挨了幾悶棍,問題不大。”
冷三說:“哥,你得好好養著,身上被棍子打的傷口不能忽視呀。”
“怎么不能忽視呀?”
冷三說:“我以前的發小,被棍子打了,當時沒事兒,沒過兩天死了。”
病房里所有人沒法說話了。加代說:“行,哥注意。大家坐一會兒,江林一會兒帶大家出去吃飯。”
杜成叫來的人也陸續到了。首先到來的是焦元東,帶了六七十人。焦元東帶來的是沙剛沙勇兄弟二十來人,滿立柱的兄弟史光泰帶了四十來號兄弟,還有其他幾個老牌社會底下的一些兄弟。
進了病房以后,焦元東介紹,“這是成哥。”
沙剛沙勇叫了一聲成哥。突然看見了加代,“哥,你是嚇唬我呀?”
焦殿發、焦元東、史光泰等人一回頭,加代抽著煙,一擺手,“來啦?全過來了?”
杜成納悶了,“認識呀?”
一幫人呼啦一下跑到了加代床邊,“代哥,代哥......”
焦殿發戴個鴨舌帽,圍著橘黃色的狐貍圍脖,穿著老式的那個皮夾克,拿著一個里邊塞兩盒中華的大皮包也走了過來。“大侄,換一根,換一根,抽老叔的。你怎么了?”
加代一看,“老叔,你怎么都來了呢?”
“哎呀,你看這......哎呀......我操,這是誰打的呀?”
杜成以為加代只是認識一個兩個,沒想到哈爾濱來的都認識。杜成沒吱聲,讓大家先去吃飯了。
趙三帶著二十來人到了,其中包括王志、左宏武、黨力、吳立新、于長海于長江兄弟、李強等人。一進門,趙三一擺手,和杜成打了招呼以后,看到加代,一伙人全懵逼了,以為是杜成和加代干起來了。一問,不是,大家也放心了一點。
金立帶來的一百多人都是他自家的兄弟,和加代不認識,總算給杜成找回了一點面子。
兩邊的兄弟都到了。加代和杜成也能下床走路了。加代說:“走吧,我倆別在醫院待著了,也不吉利。我倆回海天國際吧。你腦袋的傷沒事兒吧?”
杜成問:“你的沒事兒嗎?”
加代說:“我沒事兒,走吧。”
較量(7):杜成的社會規矩
海天國際聚集著三百來人。加代說:“成弟,你什么意思,你想怎么干?代哥聽你的。”
杜成打聽到了對方名字叫杜漢軍。杜成說:“代哥,你別說話,我的兄弟都在這,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你就看我的吧。”
杜成把電話打給了杜漢軍。“喂,CNM,你也配姓杜呀?”
“你是誰呀?”
“我是誰?我是你爹,杜成。想起來了嗎?”
“誰是杜成?”
杜成說:“你打誰了,你不知道啊?你不是讓那個酒吧老板給我帶話嗎?三天之內給你送兩千萬嗎?我給你敢要嗎?你告訴我你在哪里。”
“老弟,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打了你,你沒記性啊?”
“QNMD,沒記性。你在哪呢?來,你告訴我你在哪呢?我要不滅了你,我都不姓杜。你告訴我在哪呢?”
杜漢軍說:“你敢來找我呀?”
“我要把你連廠子帶家掀個底朝天。我不敢找你?”
杜漢軍一聽,說:“那你來浦東,我的公司叫龍筑集團,我在公司等你。”
“行,你等著。”杜成放下電話。
加代問:“怎么說?”
杜成說:“干他。”
加代轉臉問喬巴。“喬巴,你問得怎么樣?”
喬巴說:“我沒怎么問。就說是挺大,挺有錢。”
杜成一聽,“別說沒有的,什么大呀?什么叫有錢呀?兄弟,你這是跟成哥認識時間短,你不了解我是干什么的,我在海南......”
加代一擺手,“杜成,聽你的,不提那些,我們過去,走吧。”
杜成招呼趙三和焦元東出發。焦殿發提了一把自制的開山砍,說:“大侄兒。”
加代答應一聲,說:“老叔,你怎么還掐一把刀呢?”
焦殿發說:“我一會兒去,我必須砍兩個。老叔不能白拿錢。社會有社會的規矩,我這必須的。”
“老叔,你別去了,你說你這個歲數了。”發子說:“哎,一般小孩打不過我,我出刀還猛。我就喜歡砍人耳朵。”
杜成朝加代一擺手,問發子,“你是元南的父親呀?”
“嗯。你是成哥是嗎?”
杜成說:“對,我就是成哥。”
發子敬了個禮,說:“我代表我兒子謝謝你。你這些年沒少幫我兒子,做事很講究。謝謝啊。”
“沒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杜成說道。
加代一聽,“老叔,你叫他什么?”
發子說:“叫成哥呀。”
“他比你兒子都小呀。”
發子一聽,說:“大侄,不是老叔說你,社會有社會的規律,知道嗎?我們不是伸手拿人錢了嗎?規矩不能亂。你也是沖著錢來的嗎?”
“我不是。”加代問,“給你多少錢?”
發子說:“給我拿一萬,我這溜達一圈兒,給我拿一萬還怎么的,你這玩意兒規矩不能亂,叫聲哥哥無所謂。拿錢了,社會有規矩。幫人辦事,你不得捧人家嗎?”
加代無話可說,只能給發子豎大拇指。
元東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走吧。”回過頭,元東對加代說:“代弟,我爸一輩子注重規矩,注重臉面,老派。”
“老叔行,那走吧。”加代有點迷糊了。
三百來人在海天國際門口集合了。加代一擺手,“成,你坐前面吧。”
杜成一點頭,“代哥,今天就聽我的吧。我不僅要把面子找回來,我還要往死干他。”
“行,那我就不跟你爭了,我坐后邊兒。”加代說道。
杜成開始發號施令了。“往后坐,往后坐。金立,你指揮一下。”......
丁健和郭帥一看,說:“哥,操,怎么還輪到他裝逼了?”
加代搖搖手,說:“他愿意干就讓他干,聽他的。”
大家往車上一坐,杜成領著八十輛車,三百多人往浦東去了。加代領著一幫兄弟跟在后面。
四十分鐘左右,再過一個紅綠燈就要到杜漢軍的公司了。杜漢軍接到了報信,“大哥,來了,八十來輛車。”
杜漢軍看著面前穿阿sir工作服的,說:“到你了,吳哥,趕緊安排吧。”
“來了多少人呢?”
杜漢軍說:“八十輛車,三百多人吧。”
吳哥一聽,把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中,吳哥說:“你們過去吧,就在門口站著,這幾個隊都去。”放下電話,胡歌說:“放心吧,沒事,他們都在門口呢。”
杜漢軍不放心地問:“我們這邊有多少人?”
吳哥說:“一百四五十個吧。夠了,怎么他們還敢打阿sir啊?”
“行啊。”杜漢軍點了點頭。
一百多個保安拿著棍子站在院子里,門口站著一百四五十個阿sir。
頭車里,金立開車,副駕駛上坐著杜成。金立往公司大門口一看,“我操,成哥,這怎么辦?”
杜成一看。“哎,我操,可以啊可以可以可以,來來來,通知大家有序在對面停下。”
“成哥,這么做有點冒險吧?陣式太大了,可別
什么了。”
杜成說:“你就聽我的,停下來。CNM,停車。”
金立把車停后,電話通知后面車全部停下。門口的阿sir一看,不敢相信了。“這幫人沒有直接跑,怎么還敢停車呢?”
所有人都下了車。趙三湊到加代跟前,“代哥,看看前面。”
加代說:“看見了。你提醒杜成別魯莽。無論如何,別和阿sir對干。”“放心吧,他不會的,他也聰明。”趙三說道。
杜成下了車,朝著阿sir走了過去。領頭的阿sir握著64迎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