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方會議桌上的那張俄羅斯軍隊部署圖，讓人警覺。如此核心資料，何以外流？明擺著，俄羅斯國防體系已經滲透出裂縫。情報的順暢流通，常常暗示內線活動。顯然，有人為私利，將自己手中的關鍵信息拱手送人。這一切，反映出的不是單點失誤，而是體制深處的病灶。

俄軍高層目前分心內斗，重“圈子”輕職責，已非秘密。在這樣的氣氛下，現代化戰爭早已不是單純比拼裝甲和火力。信息就像棋局的先手，誰提前洞悉對手，誰就擁有節奏。基里洛夫將軍在莫斯科被當街殺害，場面不輸前線廝殺。三防部隊最高指揮官折損，自家大門成了刑場。莫斯卡利克死在總參謀部辦公室，更是荒誕。這些地方，本應銅墻鐵壁。現實卻一次次打臉。

威脅已無后方之分。西方評論調侃俄軍反間諜不如出租車公司，這話不中聽，可細思極恐。將軍接連遇刺而死，大后方安全形同虛設。連高級軍官都成獵物，一條條隙縫暴露著整個系統的脆弱。

今年43歲的海軍副總司令古德科夫，在庫爾斯克前線指揮部殞命。四枚導彈精準砸下，將指揮中樞一舉抹去。這種攻擊，不是碰運氣。四枚導彈同擊一點，絕非偶然。烏軍即便擁有北約先進火力，也需坐標為準星。這份坐標，從何而來？極有可能源自內部泄密。此類事件已成慣例，系統似乎習慣了“自己人捅刀子”。

負責肅清內鬼的機關，如今自身成了銷售信息的窗口。如此劇變歸咎于戰事壓力未免太表面。底層士兵生活困窘無法保證，忠誠也隨之稀薄。幾百美元坐標買賣，已成為灰色生意。對于不能保障正常收入和尊嚴的部隊來說，忠誠顯得過于奢侈。而情報的價值，有時能決定上萬人的存亡。

底層潰敗表象背后，真正的問題藏于高層。聯邦安全局多名高官泄密案，層層牽連，直接揭開高層信任危機。漏洞如篩，補丁難堵。烏克蘭身后有北約衛星網絡全天候監控，俄軍調動難以遁形。反觀自身，無線電通信依然裸奔，前線士兵用民用手機通聯早已曝光。信息戰上，自廢武功。

高層察覺危機，加快了自身清理步伐。普京簽署新法令，大范圍調查官員海外財產，不久已有兩位因泄密落網。可這一刀，僅能治標。根深蒂固二十多年的頑疾，凍齡靠抓幾個替罪羊未必治本。體系依然多漏點，一旦外部高壓與內部腐蝕合流，風險指數陡增。僵持前線貌似穩定，后方則如布滿雷管的倉庫，不知哪怕一星火即能引爆全局。

今日，一個指揮部化為塵埃。明日，輪到彈藥庫或發電廠。真正危險的，還不是敵人在正面如何強悍，而是自家后院的籬笆千瘡百孔。網絡安全、偵查反偵查、數據保護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不補好篩子，再多鋼鐵也無濟于事。

趨勢看得很明白：情報與安全混亂若不變，今后的打擊會越發頻繁且致命。新的技術戰爭，會讓制度性弊端一覽無遺。未來，誰能先修補好自身漏口，誰才有資格討論持久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