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斯一個幾乎被年輕人遺忘的名字,帶著他的電影《戲臺》回歸了,然而,回歸之路并不平坦,仿佛挨了一記悶棍,他如同閉關多年的劍客,耗費七年心血,以畢生內力鑄就一把利劍,出關之際,卻發現江湖已變:人們不再比拼劍法,而是較量誰的吆喝聲更響亮,誰的排場更宏大,誰的后臺更堅實。電影無奈延期一周,他向觀眾鞠躬道歉,那背影與其說是歉意,不如說是一個老手藝人面對陌生賭場的茫然與無奈,他本以為端上的是一盤精心烹制的佳肴,卻未料對方直接掀翻了桌子。
在過去,電影的好壞取決于人心的衡量,故事是否講得透徹,人物是否立得住,觀眾走出影院時心中是充實還是空虛,這便是口碑。朱時茂看完影片,一個大男人淚流滿面,蔡明稱贊“寶刀未老”,這些話語,并非粉絲的溢美之詞,而是同行間,手藝人對另一位手藝人的最高敬意,他們明白,這部電影凝聚了時間和心血,蘊含著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撈錢的骨氣,這叫“作品”,而非“產品”。
在這套打法面前,電影本身的質量似乎變得無關緊要,院線追求盈利,自然會將最佳位置留給賣相好、回本快的“商品”,至于角落里那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只能自求多福。究竟是誰在“霸凌”陳佩斯們?將責任全推給姜文或大鵬,未免小看了這個局,他們同樣是局中人,是新規下最成功的玩家,真正的推手,是那些無形之手,電影院要生存,關注的是上座率和爆米花銷量,誰能幫他們賺錢,誰就是大爺,這是生意,無關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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