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就是個窩囊廢！連我媽生病的錢都不肯出！"曹翠蓮把碗重重摔在桌上，湯汁濺了丈夫景浩天一身。

"我們自己的房貸都快還不上了，你弟弟買車的二十萬剛給了不到三個月！"景浩天擦著衣服上的湯漬，聲音里滿是無奈。

"那是我親媽！你讓我見死不救嗎？"曹翠蓮眼眶通紅，"你要是再這么自私，咱們就離婚！"

景浩天苦笑一聲："翠蓮，咱們結婚六年，你娘家拿走的錢夠在縣城買兩套房了。我不是不孝順，可總得有個度吧？"

"沒什么好說的，要么拿錢，要么離婚！"曹翠蓮轉身進了臥室，砰地關上門。

01

八年后的今天，我推著購物車在華聯超市里閑逛。生活已經恢復了平靜，那段痛苦的婚姻早已成為過去。

我叫景浩天，今年四十歲，在建材市場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鋪。這些年來，我一個人過得還算自在，生意也慢慢做起來了。

想起八年前那段婚姻，心里還是會泛起一絲漣漪。我和曹翠蓮是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時候我三十二歲，她二十八歲。

第一次見面是在咖啡廳。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我這個大老粗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

"景大哥，聽說你是做建材生意的？"她輕聲問道，聲音像春天的細雨。

"是啊，在東區建材市場有個小店面。"我有些緊張地回答。

"真好，自己當老板，多自由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個超市收銀員，每天站著可累了。"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聊到生活，從愛好聊到理想。她說她喜歡看韓劇，我說我喜歡釣魚。她笑我是個老頭子，我說她是個小女生。

臨別時，她主動提出下次再見面。我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著覺。

之后的日子里，我們頻繁約會。我帶她去吃她喜歡的火鍋，陪她逛街買衣服，周末還開車帶她去郊外兜風。

"浩天哥，你對我真好。"有一次，她靠在我肩膀上說，"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特別踏實。"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三個月后，我們確定了戀愛關系。半年后，我上門提親。

她家在城郊的平安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她還有一個弟弟叫曹志鵬，比她小三歲，一個哥哥叫曹志軍，已經結婚了。

"小景啊，我們翠蓮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岳母握著我的手說。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讓翠蓮幸福的。"我誠懇地保證。

岳父在一旁抽著煙，憨厚地笑著："年輕人，好好過日子就行。"

提親很順利，彩禮我給了八萬八，在當地算是不少了。翠蓮的父母很滿意，當場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02

婚禮辦得簡單而溫馨。我們在市里的酒店擺了二十桌，親朋好友都來祝福我們。

翠蓮穿著白色婚紗，美得像個仙女。當她挽著我的手走進禮堂時，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景浩天先生，你愿意娶曹翠蓮女士為妻，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都不離不棄嗎？"

"我愿意！"我大聲回答。

"曹翠蓮女士，你愿意嫁給景浩天先生，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嗎？"

"我愿意。"她含著淚說。

婚后的生活一開始很甜蜜。我們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每天早上，翠蓮會給我做早餐，晚上我下班回來，她已經做好了晚飯等我。

"老公，今天店里生意怎么樣？"她總是關心地問。

"還不錯，賣了幾批瓷磚。"我一邊吃飯一邊說，"對了，下個月我們去看看新房吧，首付差不多夠了。"

"真的嗎？太好了！"她高興得跳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那時候，我們對未來充滿憧憬。計劃著買房子，生孩子，把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可是好景不長，婚后第二個月，麻煩就來了。

那天晚上，翠蓮接了個電話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是我弟弟，他說想創業開個網吧，需要啟動資金。"她咬著嘴唇說。

"開網吧？需要多少錢？"

"他說...五萬就夠了。"

五萬不是個小數目，但看著翠蓮期待的眼神，我還是心軟了："行吧，明天我去銀行取錢。"

"老公，你真好！"她撲進我懷里，"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錢很快就給了出去。小舅子曹志鵬拿到錢后，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好好干，賺了錢第一個還姐夫。

可是兩個月后，岳母又打來電話。

"小景啊，我們家老房子漏雨了，想翻修一下，你看..."

"媽，需要多少錢？"我問。

"三萬塊應該夠了。"

我看了看翠蓮，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老公，我爸媽一輩子不容易，房子確實該修了。"

我嘆了口氣，又拿出三萬塊。

03

漸漸地，我發現翠蓮娘家要錢的頻率越來越高，理由也越來越多。

岳父說身體不好要看病，我給了一萬。

大舅哥說孩子要上補習班，我給了五千。

小舅子說網吧生意不好要周轉，我又給了兩萬。

每次我想拒絕，翠蓮就會跟我吵架。

"景浩天，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她紅著眼圈說。

"翠蓮，不是我變了，是你們要得太頻繁了。"我無奈地說，"咱們自己還要攢錢買房呢。"

"買什么房？我爸媽都快看不起病了，你還想著買房？"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翠蓮，你弟弟開網吧的錢到現在一分沒還，你哥哥借錢也從來不提還錢的事..."

"他們是我親人！親人之間還要計較這些嗎？"

每次爭吵的結果都是我妥協。我不想看到她哭，更不想破壞我們的感情。

可是，我的忍讓并沒有換來理解，反而讓她娘家人變本加厲。

那年春節，我們回娘家過年。飯桌上，小舅子又提起了錢的事。

"姐夫，我看上一輛車，十五萬的，你能不能..."

"志鵬，你開網吧不是賺錢了嗎？"我試探地問。

"唉，別提了，現在生意不好做。"他擺擺手，"姐夫你是做大生意的，十五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

我正想說話，翠蓮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腳，用眼神示意我答應。

"我...我考慮考慮。"我含糊地說。

吃完飯，岳母把我拉到一邊："小景啊，志鵬這孩子不容易，二十五了還沒對象，人家姑娘一聽說他沒車，扭頭就走。你就幫幫他吧。"

面對岳母的請求，我再次心軟了。

第二天，我帶著小舅子去了車行，給他買了一輛十五萬的轎車。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年，我給她娘家的錢已經不下四十萬了。這些錢都是我一點一點賺來的血汗錢啊。

04

真正讓我們婚姻出現裂痕的，是我父親生病那件事。

那是結婚第四年的冬天，父親突發腦梗住進了醫院。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手術費要十萬塊。

我急忙回家跟翠蓮商量："翠蓮，我爸病了，需要手術費..."

"多少錢？"她打斷我的話。

"十萬。"

"十萬？"她皺起眉頭，"咱們哪有這么多錢？"

"家里還有點存款，再借點應該夠了。"我說。

"不行！"她斷然拒絕，"我媽最近身體也不好，正準備去省城看病呢。這錢不能動！"

"可是翠蓮，我爸現在躺在醫院里，等著做手術啊！"我著急地說。

"那你自己想辦法！反正家里的錢不能動！"她寸步不讓。

那一刻，我感到心寒。這些年，我對她娘家有求必應，可輪到我家有事，她卻如此絕情。

最后，我只能厚著臉皮找朋友借錢。手術很成功，父親脫離了危險。但我和翠蓮的關系，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從醫院回來后，我們冷戰了一個星期。

"浩天，你還在生我的氣？"她試圖和解。

"翠蓮，我問你，在你心里，到底誰更重要？"我認真地看著她。

"你怎么能這么問？都是親人，怎么分輕重？"她避開我的目光。

"是啊，都是親人。可為什么你娘家要錢，我二話不說就給；我爸生病要錢，你卻一分不出？"

"那不一樣！"她提高了聲音，"我爸媽養我這么大不容易，我弟弟還年輕需要幫助..."

"那我爸媽就容易了？他們不也把我養大了嗎？"我打斷她的話。

"景浩天，你變了！你變得斤斤計較了！"她眼圈紅了。

"不是我變了，是你從來沒把我家人當成你的家人。"我失望地說。

那晚，我們第一次分房睡。

05

壓垮我們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

那是父親出院后的第三個月，岳母又打來電話。這次，她說小舅子要結婚了，女方要二十萬彩禮。

"媽，二十萬？"連翠蓮都吃驚了。

"是啊，現在彩禮都漲了。人家姑娘條件好，城里有工作。"岳母在電話里說，"翠蓮啊，你可得幫幫你弟弟。"

掛了電話，翠蓮看著我："老公..."

"別說了。"我擺擺手，"我沒錢。"

"怎么會沒錢？你店里生意不是挺好的嗎？"

"翠蓮，你知道這些年我給你家多少錢了嗎？"我苦笑，"快五十萬了！我爸做手術的錢都是借的，到現在還沒還清。"

"那是我弟弟結婚啊！一輩子就這一次！"她激動地說。

"你弟弟結婚關我什么事？"我終于爆發了，"憑什么他結婚要我出錢？他自己不會賺嗎？"

"景浩天！你怎么能說這種話？"翠蓮氣得發抖，"我們是夫妻！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是嗎？那我爸生病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們是夫妻？"我冷笑。

"你...你就是個自私鬼！"她哭了起來。

"對，我自私！"我站起來，"我自私地想給我們攢錢買房，自私地想給我爸看病，自私地想過點正常的日子！"

"景浩天，你要是不給這個錢，我們就離婚！"她擦著眼淚威脅道。

聽到"離婚"兩個字，我愣住了。結婚六年，她第一次把這兩個字說出口。

"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離婚！"她咬著牙重復，"你這種自私的男人，我過不下去了！"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悲哀。六年的感情，在她眼里竟然比不上二十萬塊錢。

"好，離就離。"我平靜地說。

06

離婚的過程比我想象的更讓人心寒。

翠蓮請了律師，要求分割財產。可笑的是，我們結婚六年，因為一直在給她娘家錢，根本沒攢下什么財產。

"房子是租的，車是貸款買的，存款不到五萬。"律師看著清單說。

"那他店里的貨呢？"翠蓮不死心。

"那是我用借來的錢進的貨，不算夫妻共同財產。"我說。

最后，她分走了僅有的兩萬多存款，還帶走了所有的家電。

簽字那天，她穿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那件藍色連衣裙。

"浩天，真的要這樣嗎？"她突然問。

我看著她，這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心里一陣刺痛："翠蓮，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只是想讓你幫幫我家人..."她小聲說。

"幫？"我苦笑，"六年五十萬，還不夠嗎？"

她沉默了。

走出民政局，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六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離婚后，我搬回了自己的老房子。一個人的日子，反而輕松了許多。沒有了無休止的索取，沒有了無休止的爭吵，我可以安心做自己的生意了。

父親的身體慢慢恢復，他知道我離婚的事后，只是嘆了口氣："兒子，是爸拖累你了。"

"爸，別這么說。"我安慰他，"過日子本來就該互相扶持，她做不到，是她的損失。"

朋友們知道我離婚，都來安慰我。老劉拍著我的肩膀說："浩天，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么好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我笑笑沒說話。感情的事，不是條件好就行的。

就這樣，我開始了新的生活。每天早出晚歸，用心經營店鋪。或許是心無旁騖了，生意反而越做越好。

兩年后，我還清了所有的債務，還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不大，但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家。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想起翠蓮。想起我們曾經的甜蜜，想起她的笑容。但更多的時候，我慶幸自己及時止損，沒有繼續那段畸形的婚姻。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八年。這八年里，我從一個失意的中年男人，變成了事業有成的小老板。店鋪擴大了兩倍，還開了分店。

今天周末，我難得給自己放個假，來超市買點東西。推著購物車慢慢逛著，心情格外輕松。

經過化妝品專柜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鉆進我的耳朵。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循聲望去。

柜臺前站著一個女人，正背對著我挑選商品。那個身形，那個說話的語調...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會這么巧吧？我在心里想。可那種熟悉感太強烈了，讓我忍不住想要確認。

我緩緩走近，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就在這時，她似乎選好了東西，轉過身來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我看清了她的臉，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手里的購物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