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滾!你給我滾出去!"楚明輝狠狠地將茶杯砸向墻壁,瓷片四濺。
"明輝,你聽我解釋——"喬雨桐死死抓住丈夫的衣袖,眼淚模糊了視線。
"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翻我手機(jī)的?"楚明輝一把甩開她的手,"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家,你就這樣對我?"
喬雨桐踉蹌后退,撞到了餐桌角,鉆心的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三個月前母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說的那句話:"桐兒,記住媽的話,裝傻,一定要裝傻……"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了母親的良苦用心。
01
臨水市的清晨,薄霧籠罩著這座江南小城。喬雨桐站在廚房里,機(jī)械地準(zhǔn)備著早餐。煎蛋的滋滋聲混合著窗外的鳥鳴,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平常。
"明輝,早餐好了。"她輕聲喊道。
楚明輝從臥室出來,西裝筆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手機(jī)刷著什么,偶爾皺一下眉頭。
"今晚又要加班?"喬雨桐試探著問。
"嗯,最近公司有個大項目。"楚明輝頭也不抬,"你不用等我,早點(diǎn)休息。"
喬雨桐的手微微一顫,杯中的豆?jié){灑出了一點(diǎn)。她趕緊用抹布擦拭,強(qiáng)迫自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好,那你注意身體。"
其實(shí),她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
那個女人叫鐘曉曼,在城東開了一家美容院。楚明輝的車經(jīng)常停在那里,一停就是大半夜。有時候回來,襯衫上還帶著那種廉價香水的味道,刺鼻得讓人作嘔。
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她去接加班的丈夫,卻看到他從一個陌生小區(qū)出來,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哭過,鬧過,甚至想過一走了之。可是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四十多歲的女人,在事業(yè)單位做著一份不咸不淡的工作,女兒還在讀大學(xué)。離開了楚明輝,她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和女兒?
"媽,我今天要去醫(yī)院看外婆。"女兒楚曉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路上小心。"喬雨桐看著女兒青春洋溢的臉龐,心里一陣酸楚。
女兒不知道家里的事,她一直在努力維持著這個家表面的和諧。為了女兒,她可以忍。可是,她真的還要忍多久?
楚明輝吃完早餐就匆匆離開了。喬雨桐收拾著碗筷,手機(jī)突然響起。是母親的主治醫(yī)生。
"喬女士,您母親的情況不太好,您最好盡快過來一趟。"
喬雨桐的心猛地一沉。母親顧秋霞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了,肺癌晚期,醫(yī)生說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
她匆匆換了衣服,趕往醫(yī)院。路上,她想起了很多往事。母親一手把她拉扯大,父親早逝,家里的擔(dān)子都壓在母親瘦弱的肩膀上。好不容易她長大成人,嫁了人,母親卻病倒了。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總是讓人不安。喬雨桐推開病房門,看到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媽……"她哽咽著走過去。
顧秋霞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在看到女兒后亮了一下:"桐兒,你來了。"
"醫(yī)生說您情況不太好,您感覺怎么樣?"
"老毛病了,死不了。"顧秋霞虛弱地笑了笑,"明輝呢?"
"他……他公司有事。"
顧秋霞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桐兒,扶我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02
喬雨桐小心翼翼地扶起母親,在她身后墊了兩個枕頭。
"媽,您想說什么?"
顧秋霞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后,才壓低聲音說:"桐兒,我知道你過得不容易。"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喬雨桐心里的閘門。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媽,我……"
"別哭,聽我說。"顧秋霞握住女兒的手,"楚明輝那個人,我看得清清楚楚。"
喬雨桐愣住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母親什么都知道。
"媽,您都知道?"
"我這雙老眼還沒瞎。"顧秋霞嘆了口氣,"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媽,我想離婚。"喬雨桐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我真的受夠了。每天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我惡心。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我知道他把我當(dāng)傻子……"
"不行!"顧秋霞突然激動起來,劇烈地咳嗽著。
"媽,您別激動。"喬雨桐趕緊給母親順氣。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顧秋霞死死抓住女兒的手:"桐兒,你聽我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么?媽,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你必須堅持!"顧秋霞的語氣異常堅決,"相信媽,媽不會害你。你要裝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媽……"
"沒有可是!"顧秋霞打斷她,"你現(xiàn)在離婚,能得到什么?他公司的財產(chǎn)你分得到嗎?曉月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怎么辦?你一個人能撐起這個家嗎?"
喬雨桐沉默了。母親說得對,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離婚只會讓自己和女兒陷入困境。
"那我要忍到什么時候?"
顧秋霞的眼神變得深邃:"等時機(jī)成熟。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裝傻。哪怕他把那個女人帶到你面前,你也要裝作不知道。"
"媽,這太難了。"
"為了曉月,為了你自己的將來,再難也要忍。"顧秋霞喘了口氣,"答應(yīng)媽,好嗎?"
看著母親懇切的眼神,喬雨桐只能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您。"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楚明輝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jìn)來:"媽,我來看您了。"
顧秋霞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慈祥地笑著:"明輝來了,快坐。"
"媽,您感覺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楚明輝關(guān)切地問。
"沒事,老毛病了。"顧秋霞看著這個女婿,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楚明輝轉(zhuǎn)頭對喬雨桐說:"你怎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媽病情加重了?我公司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
"我看你太忙了,就沒打擾你。"喬雨桐低著頭說。
"傻瓜,媽的事怎么能算打擾。"楚明輝做作地?fù)Я藫拮拥募绨颍?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顧秋霞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個男人,演技還真是不錯。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
接下來的日子,喬雨桐按照母親的囑咐,繼續(xù)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每天早起做早餐,晚上等丈夫回家,哪怕知道他是從別的女人那里回來的。
楚明輝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對妻子比以前更加殷勤。時不時買些小禮物,說些甜言蜜語。如果不是喬雨桐早就知道真相,恐怕真的會被他騙過去。
03
深夜,喬雨桐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身邊的楚明輝打著輕微的鼾聲,空氣中還殘留著那種熟悉的香水味。她知道,他今晚又去找那個女人了。
手機(jī)屏幕亮起,是母親發(fā)來的消息:"桐兒,記住我的話。"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定海神針一樣,讓她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第二天是周末,楚明輝說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可能要到很晚才回來。喬雨桐微笑著給他整理領(lǐng)帶:"路上小心,別太累了。"
"老婆真好。"楚明輝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晚上不用等我,你早點(diǎn)休息。"
看著丈夫開車離去的背影,喬雨桐的笑容瞬間消失。她知道他要去哪里,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是,她必須裝作不知道。
下午,她去醫(yī)院陪母親。顧秋霞的氣色比前幾天好了一些,精神也不錯。
"媽,您今天看起來不錯。"
"可能是回光返照吧。"顧秋霞自嘲地笑笑。
"媽,別說這種話。"
"桐兒,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顧秋霞突然說,"你回老家一趟,去我臥室的衣柜里,最里面有個鐵盒子,你把它拿來。"
"鐵盒子?裝的什么?"
"你拿來就知道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明輝。"
喬雨桐雖然疑惑,但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回到老家,推開塵封已久的房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母親的臥室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簡單樸素,一塵不染。
她打開衣柜,在最里面果然找到了一個生銹的鐵盒子。盒子不大,但是分量不輕。她試著打開,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把小鎖。
拿著鐵盒子回到醫(yī)院,顧秋霞讓她把盒子放在床頭柜里:"先別打開,等我讓你開的時候再開。"
"媽,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你的未來。"顧秋霞意味深長地說。
接下來的幾天,母親的病情時好時壞。楚明輝倒是表現(xiàn)得很孝順,每天都會來醫(yī)院,帶著各種營養(yǎng)品和水果。如果不是喬雨桐知道內(nèi)情,恐怕真的會被他的表現(xiàn)感動。
"明輝真是個好女婿。"隔壁床的病人家屬羨慕地說,"你看他多孝順,每天都來。"
"是啊,我們家雨桐有福氣。"顧秋霞笑著應(yīng)和,眼底卻閃過一絲譏諷。
楚明輝聽了很受用,更加賣力地表演著。他扶著岳母散步,給她講笑話,還主動承擔(dān)了所有的醫(yī)藥費(fèi)。
"媽,您就安心養(yǎng)病,錢的事不用操心。"楚明輝大方地說,"我們是一家人,應(yīng)該的。"
可是喬雨桐注意到,每次提到醫(yī)藥費(fèi)的時候,楚明輝的眼角都會不自覺地抽搐一下。她知道,他心疼錢了。
一天晚上,楚明輝接了個電話后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匆匆對喬雨桐說:"公司有急事,我得馬上過去。"
"這么晚了,什么事這么急?"
"一個項目出了點(diǎn)問題,我去處理一下。"楚明輝邊說邊往外走,"你照顧好媽,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
看著丈夫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喬雨桐心里冷笑。什么項目問題,不過是那個女人在召喚罷了。
04
顧秋霞看著女婿離去的方向,輕輕咳嗽了兩聲:"桐兒,過來。"
喬雨桐走到母親床邊:"媽,您要喝水嗎?"
"不是。"顧秋霞搖搖頭,"我問你,楚明輝最近是不是很焦慮?"
喬雨桐想了想:"好像是有點(diǎn)。他經(jīng)常接電話,每次接完臉色都不太好。"
"那就對了。"顧秋霞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時候還沒到。"顧秋霞閉上眼睛,"你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沉住氣。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裝傻。"
喬雨桐雖然不明白母親的用意,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親的病情越來越重。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說可能撐不過這個月了。
喬雨桐請了長假,日夜守在母親身邊。楚明輝也經(jīng)常來,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有好幾次,她看到他在走廊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表情焦躁不安。
"桐兒。"這天傍晚,顧秋霞突然睜開眼睛,"扶我起來。"
喬雨桐趕緊扶起母親,給她喂了點(diǎn)水。
"那個鐵盒子,你去拿出來。"顧秋霞?xì)馊粲谓z地說。
喬雨桐從床頭柜里拿出鐵盒子,顧秋霞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小鑰匙:"打開它。"
鎖開了,盒子里是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還有一些照片和單據(jù)。
"這是什么?"喬雨桐疑惑地問。
"這是你的護(hù)身符。"顧秋霞喘著氣說,"但是記住,現(xiàn)在還不能看。等我走了以后,等到合適的時機(jī),你再打開看。"
"媽,別說這種話。"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自然規(guī)律。"顧秋霞握住女兒的手,"我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放心了。"
"媽……"
"答應(yīng)我,一定要按我說的做。裝傻,一定要裝傻,直到……"顧秋霞的聲音越來越弱。
"直到什么?"喬雨桐著急地問。
"直到……錢到手……"顧秋霞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這幾個字,然后閉上了眼睛。
"媽!媽!"喬雨桐大聲呼叫,醫(yī)生護(hù)士沖進(jìn)來搶救,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顧秋霞走了,帶著她的秘密離開了這個世界。
葬禮上,楚明輝表現(xiàn)得很悲痛,他攙扶著妻子,安慰著她:"媽走得很安詳,你不要太傷心。"
喬雨桐木然地點(diǎn)頭,心里卻在想著母親最后的話。錢到手?什么錢?
回到家,她把那個筆記本藏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母親說要等合適的時機(jī),那她就等。
生活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楚明輝依舊早出晚歸,喬雨桐依舊扮演著賢妻的角色。只是,沒有了母親的支撐,她感覺更加孤獨(dú)了。
女兒楚曉月從學(xué)校回來,看到憔悴的母親很是心疼:"媽,你要保重身體。外婆走了,你還有我和爸爸。"
"媽知道。"喬雨桐抱住女兒,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如果女兒知道她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但是,她不能說,她必須繼續(xù)裝傻。
05
母親走后的第三個月,一切看似風(fēng)平浪靜。
這天早上,喬雨桐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早餐。楚明輝坐在餐桌前看手機(jī),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喂?什么?"楚明輝的聲音突然提高,隨即又壓低下來,"你確定嗎?全部到賬了?"
喬雨桐假裝專心煎蛋,耳朵卻豎了起來。
"758萬?一分不少?"楚明輝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興奮,"好,好,我知道了。"
758萬!
喬雨桐的手一抖,鍋鏟差點(diǎn)掉在地上。這個數(shù)字,她好像在哪里聽過。對了,是母親!母親臨終前似乎提到過什么數(shù)字,但當(dāng)時她太悲傷,沒有聽清楚。
楚明輝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既興奮又緊張。他看了看還在廚房忙碌的妻子,眼神閃爍不定。
"明輝,怎么了?"喬雨桐端著早餐走過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沒什么,公司的一個項目款到了。"楚明輝含糊地說。
"哦,那是好事啊。"喬雨桐微笑著,"來,吃早餐。"
楚明輝心不在焉地吃著,時不時看手機(jī)。喬雨桐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我今天可能要晚點(diǎn)回來。"楚明輝突然說。
"好,你忙你的。"
楚明輝走后,喬雨桐立刻回到臥室,從藏東西的地方拿出那個筆記本。母親說要等合適的時機(jī),現(xiàn)在是不是就是那個時機(jī)?
758萬,這個數(shù)字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再等等。母親那么睿智,一定有她的道理。
晚上,楚明輝果然很晚才回來,而且明顯喝了酒。他醉醺醺地倒在沙發(fā)上,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
喬雨桐給他倒了杯水:"喝點(diǎn)水醒醒酒。"
"老婆真好。"楚明輝拉著她的手,"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喬雨桐心里冷笑,面上卻溫柔地說:"夫妻之間說什么辛苦。"
這時,楚明輝的手機(jī)響了。他迷糊地接起來:"喂?曉曼啊……"
曉曼!就是那個女人!
喬雨桐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她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假裝去廚房倒水。
"放心,錢到了……"楚明輝的聲音傳來,"馬上就可以跟那個黃臉婆離婚了……"
黃臉婆?喬雨桐的手握緊了杯子,指節(jié)泛白。
"咱們兒子都28歲了……"楚明輝還在繼續(xù),"是該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了……"
28歲?!
喬雨桐腦中轟然一聲。她和楚明輝結(jié)婚剛好28年!也就是說,他剛結(jié)婚就出軌了?還有了私生子?
她端著水杯的手劇烈顫抖著,水灑了一地。
就在這時,楚明輝的手機(jī)掉在地上,屏幕亮起。一條短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