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邱鏡舟，你這是什么態度？公司培養你這么多年，現在連個周末都不愿意來？"方凱銘拍著桌子，臉漲得通紅，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了震。

"方總監，我按時完成工作任務，周末是我的休息時間。"我平靜地看著他，手里還在整理著剛剛打印出來的項目報告，"合同上可沒寫必須周末加班。"

"你別跟我談合同！你知道現在公司多少人想要你這個位置嗎？"方凱銘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辦公室外面經過的同事都忍不住朝這邊張望。

"那就讓給他們唄。"我收拾著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語氣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邱鏡舟！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方凱銘的聲音都在顫抖，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喉嚨。

我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這個曾經讓我敬重的領導，緩緩說道："是啊，我確實變了。不過方總監，變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說完這句話，我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身后傳來方凱銘重重砸椅子的聲音，整個辦公區都安靜得可怕。

01

三個月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和方凱銘鬧到這個地步，我絕對不會相信。

那時候的我，是翠湖市鴻達科技公司最受器重的項目經理。每天早上七點半到公司，晚上十點后才離開，這已經成了我雷打不動的習慣。同事們都叫我"工作狂"，我還挺享受這個稱號的。

我叫邱鏡舟，今年三十二歲，在鴻達科技干了整整七年。從一個普通的程序員，一步步爬到項目經理的位置，這其中的艱辛只有我自己知道。方凱銘是我的直屬上級，也是我職業生涯中的貴人。他看中我的能力，一路提拔我，我也對他心存感激。

我的妻子蘇雁回在銀行工作，我們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她總是抱怨我工作太拼命，但也理解我的野心。我們在翠湖市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溫馨舒適。蘇雁回懷孕后，我們就開始計劃換一套更大的房子，給即將到來的孩子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

去年年底的那個項目，是我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我們團隊負責的智能辦公系統，成功拿下了一個價值千萬的大單?？蛻魧ξ覀兊姆桨纲澆唤^口，連蔣老板都親自請我們團隊吃飯慶祝。

"鏡舟啊，這次你立了大功。"方凱銘在慶祝宴上拍著我的肩膀說，"年終獎二十萬，絕對少不了你的。"

二十萬！這在當時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和蘇雁回商量好了，用這筆錢作為換房的首付。她那時候剛懷孕四個月，小腹微微隆起，每天都在憧憬著未來的生活。

"老公，我們真的要有自己的大房子了。"蘇雁回靠在我懷里，輕撫著肚子說，"寶寶出生的時候，就有一個專門的兒童房了。"

我緊緊抱著她，心里滿是斗志。為了妻子，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我要更加努力工作。

新年過后，我投入到了新項目中。那是一個更大的挑戰——為翠湖市政府開發一套智慧城市管理系統。項目周期緊，要求高，我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蘇雁回有時候會給我送夜宵，看著我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

"你這樣拼命，身體會吃不消的。"她總是這樣勸我。

"沒事，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們就可以輕松一些了。"我總是這樣回答她。

莊沫言是我在公司最好的朋友，我們是同一批進公司的，雖然他現在還是個高級程序員，但我們的友誼從來沒有因為職位的差距而改變。他經常勸我不要太拼命。

"鏡舟，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眼圈都黑了。"莊沫言指著我的臉說，"方總監再器重你，你也不能把命搭進去啊。"

"沫言，你不懂。"我拍拍他的肩膀，"現在是關鍵時期，多努力一點，將來的路就會更好走。"

春節前的那段時間，蘇雁回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走路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我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按摩腿腳?？粗驗閼言卸∧[的臉龐，我心里既心疼又充滿期待。

"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能見到寶寶了。"蘇雁回總是這樣說，眼里閃著光。

那時候的我們，對未來充滿憧憬。

02

意外來得總是那么突然。

春節前一周，蘇雁回懷孕七個月的時候，突然感到下腹疼痛。那天晚上我剛加班回來，發現她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

"雁回，你怎么了？"我嚇壞了，立刻扶她坐好。

"肚子疼，特別疼。"她的聲音很虛弱，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我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醫院跑。深夜的翠湖市街道上車輛稀少，我開著車，心臟砰砰直跳。蘇雁回在副駕駛座上痛苦地呻吟著，我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的話讓我們如遭雷擊。

"胎盤早剝的征象很明顯，必須立即住院保胎。"醫生嚴肅地說，"這種情況很危險，如果不及時處理，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蘇雁回緊緊握著我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孩子會沒事的，對嗎？"她哽咽著問醫生。

"我們會盡全力的，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的話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

蘇雁回被推進了病房，我在外面辦理住院手續。手機里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方凱銘打來的。我顧不上回電話，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陪著蘇雁回，陪著我們的孩子。

病房里，蘇雁回躺在病床上，肚子上連著各種監測設備。胎心監護儀發出有節律的聲音，每一下都牽動著我們的心。

"老公，我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聲音顫抖。

"不怕，我在這里陪著你。"我輕撫著她的頭發，強忍著眼淚，"我們的寶寶會平安的。"

整個夜晚，我都守在病床邊?？粗K雁回因為疼痛而皺緊的眉頭，我第一次覺得工作、項目、年終獎，這些東西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女人，還有她肚子里我們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手機又響了。是方凱銘。

"鏡舟，你昨天怎么沒來上班？市政府那邊的項目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方凱銘的語氣有些不悅。

"方總監，我妻子住院了，情況比較嚴重。"我壓低聲音說，不想吵醒剛剛睡著的蘇雁回。

"住院？嚴重到什么程度？"

"胎盤早剝，醫生說很危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那你今天能來嗎？市政府那邊真的很急。"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蘇雁回，咬咬牙："方總監，我妻子現在的情況真的不能離開。能不能讓沫言他們先頂一下？"

"好吧，你先照顧嫂子。但是這個項目..."

"我知道，等雁回情況穩定一些，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我心里五味雜陳。理智告訴我，工作很重要，項目不能耽誤。但看著病床上的蘇雁回，我知道現在什么都沒有她重要。

連續三天，我都守在醫院里。這三天里，蘇雁回的情況時好時壞，胎心監護時而正常，時而異常。醫生每天查房的時候，都會詳細詢問情況，調整治療方案。

我幾乎沒有合過眼。白天陪著蘇雁回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晚上就趴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小憩。手機里的未接來電越來越多，除了方凱銘，還有項目組的其他同事，甚至蔣老板也打了幾個電話。

"老公，你回去上班吧。"蘇雁回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心疼地說，"我媽明天就來照顧我了。"

"不行，我要陪著你。"我堅決地搖頭，"工作的事情可以等，你和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第三天下午，蘇雁回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胎心監護顯示一切正常，醫生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暫時度過危險期了，但還是要繼續觀察。"醫生對我們說，"家屬也要注意休息，這樣才能更好地照顧病人。"

蘇雁回的母親趕到了醫院，看到女兒和女婿都憔悴不堪的樣子，既心疼又欣慰。

"鏡舟，你回去上班吧，這里有我照顧著。"岳母拉著我的手說，"你們年輕人事業要緊，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影響了工作。"

我看著蘇雁回，她也點點頭："老公，你去吧。我現在沒事了，工作要緊。"

03

回到公司的那個上午，我還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慶幸中。一進辦公室，就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氛圍。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閃，平時和我關系不錯的幾個人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像往常那樣熱情地打招呼。我有些疑惑，但也沒太在意，畢竟三天沒來上班，可能工作上確實出了什么問題。

我徑直走向方凱銘的辦公室，準備匯報這三天的情況，順便了解一下項目的進展。

"方總監，我回來了。"我敲了敲門。

"進來。"方凱銘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我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冷意。

推開門，我看到方凱銘坐在辦公桌后，正在翻看一份文件。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嫂子的情況怎么樣？"他問道，語氣很平淡。

"謝謝關心，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醫生說暫時穩定了。"我如實回答。

"那就好。"方凱銘點點頭，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件，"鏡舟，坐下吧，我們聊聊。"

我在他對面坐下，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三天你不在，市政府那個項目遇到了一些問題。"方凱銘開口了，"客戶對我們的方案提出了質疑，說我們團隊的專業性有待考量。"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質疑？具體是哪方面的問題？"

"客戶本來約定要和項目負責人，也就是你，進行深入的技術交流。結果你連續三天不在，客戶覺得我們不夠重視這個項目。"方凱銘的語氣越來越冷，"現在他們考慮要重新招標。"

"什么？"我震驚了，"不是已經簽了初步協議嗎？而且我也解釋了家里的緊急情況..."

"鏡舟，我理解你的難處，家里確實有急事。"方凱銘打斷了我的話，"但是客戶不會理解這些。在他們看來，你就是不敬業，不把這個項目當回事。"

我感到一陣窒息感。三天前，為了陪伴妻子度過危險期，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請假?，F在卻要因此承擔這樣的后果。

"那現在怎么辦？還有挽回的余地嗎？"我急切地問道。

"我已經盡力去溝通了，但客戶態度很堅決。"方凱銘嘆了口氣，"公司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我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所以呢？"我問道，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

"公司開會討論了，決定扣除你的年終獎。"方凱銘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二十萬，一分都不會有了。"

那一刻，我感覺被人當頭一棒。二十萬，那是我們換房的首付，是我們對未來生活的全部憧憬。

"因為我請了三天假？"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只是請假這么簡單。"方凱銘搖搖頭，"是因為你的不敬業態度導致公司損失了一個重要項目。工作和家庭，你總得有個優先級。"

"優先級？"我重復著這個詞，感到一陣荒謬。

"鏡舟，我理解你的難處，真的。"方凱銘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公司是講業績的地方，不是慈善機構。你這三天的缺席，讓公司失去了幾百萬的項目，扣掉年終獎已經是從輕處理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這就是我七年來兢兢業業工作得到的回報？當家人需要我的時候，我選擇了家庭，就要承擔如此嚴重的后果？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方凱銘看著我的表情，繼續說道，"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希望你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以后更好地平衡工作和生活。"

"平衡？"我苦笑了一聲，"方總監，如果是您的妻子孩子遇到生命危險，您會怎么選擇？"

"這種假設沒有意義。"方凱銘擺擺手，"重要的是，我們要從失誤中學習，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我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方凱銘一眼。這個曾經是我職業導師的男人，現在在我眼中顯得如此陌生。

"我明白了。"我說道，轉身走向門口。

"鏡舟。"方凱銘在身后叫住了我，"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以前的工作狀態。公司還是很需要你的。"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方總監，我會繼續好好工作的。只是，以前的那個邱鏡舟，已經不存在了。"

走出方凱銘的辦公室，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顏色。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我猜測這件事可能已經在公司傳開了。莊沫言走過來，想說什么，但看到我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機械地打開電腦。屏幕上的工作界面和以前一模一樣，但我的心境卻天翻地覆。

二十萬，就這樣沒了。

不，不只是二十萬沒了，更重要的是我對這份工作、對這個公司、對方凱銘的信任，全都沒了。

04

從那天起，我變了。

以前每天早上七點半到公司的習慣沒有了，我開始嚴格按照九點上班的時間到達。以前主動加班到深夜的日子沒有了，我下午六點一到就準時離開。周末自愿來公司的事情更是絕跡了。

這種改變，起初沒有人在意。畢竟我的工作效率一直很高，即使不加班，該完成的任務也能按時完成。但慢慢地，辦公室里開始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方凱銘開始頻繁地路過我的工位，有意無意地觀察我的工作狀態。有時候他會停下來，假裝隨意地問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但我能感覺到他話里的試探意味。

"鏡舟，最近感覺怎么樣？"他有一次這樣問我。

"挺好的。"我頭也不抬地回答，繼續敲著鍵盤。

"家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都好了。謝謝關心。"

"那就好。"方凱銘停頓了一下，"新的項目馬上要啟動了，可能會比較忙。"

"我會按時完成我的工作任務。"我抬起頭看著他，語氣很平靜。

方凱銘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走開了。

蘇雁回出院后，我們的生活看似恢復了正常。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們也開始為迎接新生命做準備。只是，關于換房子的話題，我們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天晚上，蘇雁回靠在我懷里問道。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輕撫著她的頭發。

"是因為年終獎的事情嗎？"她輕聲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抱緊了她。蘇雁回很聰明，她知道我的情緒低落跟那件事有關，但她從來不多問，只是默默地支持我。

"沒關系的，老公。"她安慰我說，"錢可以慢慢掙，房子也可以慢慢買。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她的話讓我心里既溫暖又愧疚。我知道她其實也很失望，畢竟那套房子是我們共同的夢想。但她從來不會讓我感到壓力，總是默默承受著一切。

莊沫言是最早注意到我變化的人。

"鏡舟，你最近怎么了？"有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感覺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我夾了一口菜。

"以前你恨不得住在公司里，現在到點就走，周末也不見人影了。"莊沫言仔細地觀察著我的表情，"是不是因為年終獎的事情？"

我放下筷子，看著這個跟我一起奮斗了七年的好朋友："沫言，你覺得一個人為了什么而工作？"

"為了錢，為了前途，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如果這些東西都需要你犧牲更重要的東西才能得到呢？"

莊沫言愣了愣："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搖搖頭，繼續吃飯。

"鏡舟，我知道你心里憋屈。"莊沫言壓低聲音說，"但是你這樣下去，方總監肯定會穿小鞋給你穿的。"

"那又怎樣？"我的回答讓莊沫言吃驚。

"什么叫那又怎樣？這可是你的事業??！"

"事業？"我苦笑了一聲，"沫言，我工作七年，從來沒有因為私事請過假。這一次，我妻子和孩子面臨生命危險，我請了三天假，結果年終獎全沒了。你告訴我，這叫什么事業？"

莊沫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和方凱銘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微妙。他開始在一些小事上挑刺，比如我的工作報告格式有問題，項目進度匯報不夠詳細，等等。這些以前從來不是問題的事情，現在都成了問題。

"鏡舟，你最近的工作狀態讓我有些擔心。"有一次，他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感覺你缺乏以前那種沖勁了。"

"方總監，我的工作任務都是按時按質完成的。"我平靜地回答。

"按時按質是最基本的要求。"方凱銘皺著眉頭說，"但是我需要的是超出預期的表現，是主動承擔更多責任的態度。"

"那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主動一些。比如周末的時候，可以來公司加加班，處理一些積壓的工作。"

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冷意："方總監，我的工作量在正常工作時間內是可以完成的。如果您覺得需要額外的工作時間，是不是說明任務分配有問題？"

方凱銘的臉色變了變："鏡舟，我發現你現在說話的方式也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質疑我的安排。"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依然保持著平靜。

"好吧。"方凱銘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這么說，那我明確告訴你，下個周末有一個緊急項目需要處理，我需要你來加班。"

"什么緊急項目？"

"客戶要求我們在下周一提交一個新的技術方案，時間很緊。"

我想了想："方總監，這個方案我可以在下周一早上提交。不一定需要周末加班。"

"不行，客戶要求周一一早就要看到。"方凱銘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鏡舟，這是工作安排，不是商量。"

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我看著方凱銘，他也看著我，誰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如果我拒絕呢？"我問道。

"那我會考慮這是否適合繼續擔任項目經理的職位。"方凱銘的話里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就在爭吵最激烈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你先等等。"我對方凱銘說道，然后接起了電話。

"喂，是的...嗯...我知道了...好的，謝謝你。"我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斷了。

方凱銘不耐煩地看著我："什么電話這么重要？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呢。"

我緩緩地打開手機相冊，將屏幕轉向方凱銘："方總監，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方凱銘不以為然地瞥了一眼，然而，當他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樣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