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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央視鏡頭里出現十幾位壯漢合力推著一臺體型龐大,并且閃爍著金屬寒光的戰斗機發動機緩緩出鏡時。這可不是某個重工業車間的日常,而是中國航空工業一次自信的“肌肉秀”。其中的主角就正是被譽為咱們國產戰機“中國心”的渦扇10B發動機。
它不僅是殲16“炸彈卡車”和殲10C“空中美男子”兩種四代半戰機的澎湃動力,更是其升級版渦扇-10C支撐起五代隱身戰機殲-20翱翔藍天的基石。可是當這樣的核心裝備都能坦然展示在聚光燈下,軍迷們除了興奮更多的是疑問中國軍用航空發動機,這個曾經被“心臟病”陰云籠罩的領域,真的已經脫胎換骨了嗎?連艱難研發出來的渦扇10B發動機都不夠先進,可以展示了嗎?
這一幕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怕是連最樂觀的軍迷都不敢想象。畢竟那時候的中國航發,還是個連自家戰機都不太待見的“病秧子”。而這對于中國航空發動機的研發來說也是一段黑歷史。上世紀90年代,當美國F22已經用上推重比超過10的F119發動機時,我們的殲-10還在為“心臟移植手術”發愁。
甚至因為原配的渦扇10難產,臨時找俄羅斯AL31F救場,還被編成段子。說某次航展上,俄羅斯專家看著中國戰機意味深長地說,這飛機不錯就是發動機聲音有點耳熟。而這種“卡脖子”卡到嗓子眼的滋味,恐怕當時要讓中國航空人憋出了內傷。
不過實力不行也確實讓渦扇10的研制過程經歷艱難。1987年立項時對標美國F110發動機,結果發現就像小學生直接挑戰高數。不僅材料不過關,單晶葉片成品率比中彩票還低,控制系統也搞不定。到2005年勉強定型的早期型號,只有12.5噸推力還時不時鬧罷工,甚至逼得殲-11B的飛行員們練就了聽聲辨故障的絕活。
但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逆襲劇本,2016年航空發動機集團成立,相當于給航發界開了個ICU特護病房。國家每年上千億的投入砸下去,效果堪比給發動機研發打了腎上腺素。在航空技術人員的不懈努力下單晶葉片技術突破了,成品率也從看天吃飯變成了量產管夠。緊接著全權限控制系統也搞定了,發動機終于從暴躁老哥進化成了聽話小弟。到2025年渦扇-10B亮相時,已經是具備14.5噸推力和6000小時大修間隔,性能優秀的渦扇發動機了。
而這場逆襲的秘訣,其實就是堅持不懈實事求是的發展。先搞定渦扇10A解決有無問題,再迭代到10B追求性能,最后衍生出殲-20用的10C和運-20的渦扇-20。當然還要集中力量辦大事,全國30多個重點實驗室和200多家配套企業集體攻關,把發動機難題拆解成無數個小目標,像螞蟻搬家似的逐個擊破。最絕的還是讓殲-10C、殲-16這些“試飛員”帶著發動機上高原、闖南海,硬是靠實戰化測試喂出了穩定性能。
如今看著中國的戰鷹都搭載著國產發動機一飛沖天,再回望渦扇10的三十年征程,簡直就是一部中國工業自力更生逆風翻盤的教科書。從被封鎖被嘲笑,連仿制都困難重重,到啃下高溫材料、精密制造以及數字控制等硬骨頭,最終鍛造出比肩世界一流的“中國心”。這其中的艱辛,凝結了無數科研人員的白發、技術工人的汗水和試飛員的無畏勇氣。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的默默付出,如今中國航空發動機也可以“凡爾賽”一般的秀出實力。而從渦扇-10B能夠大方展示,也側面證明了我們手里還攥著更好的牌。因此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渦扇-10B的公開展示,更是恰逢我國渦扇-15裝機殲-20的關鍵節點。這種"展示一代、裝備一代、預研一代"的節奏,也彰顯出了中國航發已經進入了良性發展軌道。
隨著后面第六代發動機的預研啟動,中國也正從航發領域的追趕者逐步轉變為規則制定者。當然盡管成就顯著,中國航發也仍然面臨著挑戰。比如民航發動機領域,我國在大涵道比商用發動機市場上,國產份額還不足5%。陶瓷基復合材料等新材料的研發和工程化應用也尚需突破,甚至在全球標準,也就是適航認證和售后服務等體系化建設上也仍需追趕GE、羅羅等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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