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部分細節(jié)經(jīng)藝術(shù)加工，人物姓名均為化名。

"你瘋了嗎？八萬塊！"

妻子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開，"為了他女兒的滿月酒，你連夜開車700公里！"

李軍癱坐在沙發(fā)上，手機屏幕還亮著那條剛收到的信息。

"你到底瞞著我什么？"妻子逼近，"十年了，每次提到老陳你就這副表情！"

李軍盯著手機，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干澀的吞咽聲。

01

三天前的下午，李軍正在工廠辦公室處理訂單，手機突然響了。

"軍子，是我，老陳。"

李軍手中的筆停住了，十年了，老陳很少主動聯(lián)系他。

"我女兒滿月了。"老陳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你能來嗎？"

李軍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時候？"

"這個周六，我知道路遠，但是..."老陳停頓了一下，"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來。"

掛了電話，李軍坐在椅子上發(fā)愣，同事小王推門進來，看見他臉色不對。

"李哥，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李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老戰(zhàn)友的孩子滿月，要我去一趟。"

"多遠啊？"

"700公里。"

小王吃了一驚，"這么遠？關(guān)系得多好啊！"

李軍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桌面上的那張全家福。

照片里，他和妻子抱著五歲的兒子，笑得很開心，可現(xiàn)在，他卻感到一陣說不出的恐懼。

晚上回到家，李軍把這事跟妻子說了。

"700公里？"

妻子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這話差點把鍋鏟掉了，"李軍，你是不是有病？為了一個滿月酒開這么遠？"

"老陳是我最好的戰(zhàn)友。"李軍試圖解釋。

"最好的戰(zhàn)友？"

妻子冷笑，"結(jié)婚十年，我見過他幾次？三次還是四次？每次你們見面都鬼鬼祟祟的，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李軍沉默了。

"還有啊，"

妻子繼續(xù)說道，"每年過年你都給他寄錢，一寄就是兩萬。

我問你為什么，你就說戰(zhàn)友情深，可是你那些別的戰(zhàn)友怎么沒見你這么大方？"

"小琴，你別多想。"

"我多想？"

妻子放下鍋鏟，轉(zhuǎn)身看著他，"李軍，我們夫妻十年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每次提到老陳，你的眼神就不對，那不是想念，那是..."

"那是什么？"李軍的聲音有點緊張。

"那是愧疚！"妻子一字一頓地說，"你對他有愧疚！"

李軍心中一震，連忙搖頭，"你想多了。"

"想多了？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你的左腿到現(xiàn)在還有疤？為什么你晚上做噩夢總是喊'老陳快跑'？"

李軍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

那天晚上，李軍幾乎沒睡。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妻子的話在腦海里反復(fù)回響。

第二天一早，李軍就開始準(zhǔn)備紅包。

他去銀行取了八萬現(xiàn)金，厚厚的一疊，裝在一個紅色的綢緞袋子里。

銀行工作人員好奇地問，"先生，這么多現(xiàn)金，您確定嗎？"

"確定。"李軍的聲音很堅定，但手卻在微微顫抖。

回到家，妻子看到那個紅包，徹底炸了。

"八萬？李軍，你是不是瘋了？咱們家一年也就賺這么多錢！"

"我有分寸。"

"分寸？你告訴我，什么樣的滿月酒值八萬塊的禮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李軍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紅包放進了背包里。

02

周五晚上，李軍開著他那輛已經(jīng)有些年頭的帕薩特出發(fā)了。

700公里的路程，他計劃連夜開車，第二天上午到達。

高速公路上，夜風(fēng)呼嘯，李軍的心情卻無法平靜。

收音機里放著老歌，但他什么也聽不進去。

腦海里全是十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改變了他和老陳命運的夜晚。

"不要想了。"李軍對自己說，"都過去了。"

但是越不想，那些記憶就越清晰，老陳絕望的呼救聲，血，還有那陣刺鼻的煙味...

手機突然響了，是老陳發(fā)來的信息："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李軍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停在服務(wù)區(qū)，點了一支煙。

十年來，他一直在戒煙，但今晚，他需要尼古丁來讓自己鎮(zhèn)定。

凌晨四點，李軍終于到達了老陳所在的縣城。

這是一個偏遠的小縣城，街道很窄，房子也很舊。

李軍按照地址找到了老陳的家，是一棟老式的兩層樓房，看起來有些破舊。

李軍坐在車?yán)铮粗鴺巧贤赋龅奈⑷鯚艄猓那閺?fù)雜。

他拿出手機，想給老陳發(fā)個信息，但最終還是放下了。

天快亮了，他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上午九點，滿月酒正式開始，李軍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著那個沉重的紅包走向老陳家。

樓下已經(jīng)擺了好幾桌，來的客人不多，大概三四十個人。

李軍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他穿著整齊的西裝，開著外地牌照的車，在這個小縣城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軍子！"老陳從樓上跑下來，緊緊握住李軍的手，"你真的來了！"

十年不見，老陳明顯老了很多，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

但他的眼神，依然和十年前一樣復(fù)雜。

"當(dāng)然要來。"李軍拍拍老陳的肩膀，"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來？"

老陳的眼眶有些濕潤，"走，上樓看看我女兒。"

樓上，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哄孩子。

這是老陳的妻子小美，李軍之前見過一次。

小美看到李軍，點了點頭，但明顯不太熱情。

"這是我女兒，叫李軍。"老陳抱起嬰兒，"我給她起名就是為了紀(jì)念你。"

李軍心中一震，"老陳，你這是..."

"別說了，軍子。"

老陳的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有些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小美在旁邊冷冷地說，"老陳，客人還等著呢，別在這里說這些了。"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李軍掏出紅包，"這是給孩子的，一點心意。"

老陳接過紅包，隨手掂了掂，臉色突然變了，"軍子，這..."

"收著吧。"李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我們下樓吧。"

走到樓梯口，老陳突然拉住李軍的手臂，"軍子，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

"什么話？"

老陳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壓低聲音說，"等會酒席散了，你別急著走，我有東西給你。"

"什么東西？"

"該還給你的東西。"

李軍的心跳突然加速，"老陳，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老陳的眼神很堅定，"十年了，我一直在尋找機會。"

03

滿月酒的氣氛很熱鬧，但李軍卻食不甘味。

他坐在主桌上，機械地舉杯敬酒，心思卻完全不在這里。

老陳的父親是個退休老干部，很健談，一直在跟李軍聊天。

"小李，聽老陳說你們是戰(zhàn)友？"

"是的，叔叔。"

"哪個部隊的？"

李軍猶豫了一下，"西南邊防。"

老人眼睛一亮，"那是個好地方！我年輕時也在那邊待過，你們在那邊幾年？"

"兩年。"

"那邊條件苦吧？"

"還好。"李軍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端起酒杯，"叔叔，我敬您一杯。"

坐在對面的幾個本地客人一直在小聲議論著什么，不時看向李軍。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似乎認識老陳很多年，他湊過來問：

"老陳，這位朋友開車來的吧？什么車？看起來挺不錯的。"

"帕薩特。"老陳簡單地回答。

"在哪工作啊？"

李軍還沒回答，老陳就接話了："在外地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那人繼續(xù)問。

"機械加工。"李軍回答。

"一年能掙多少？"

這個問題讓李軍有些不舒服，他笑了笑，"也就夠生活的。"

那人看了看桌上的紅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夠生活？看來夠得不少啊。"

氣氛突然有些微妙。老陳咳嗽了一聲，"大家吃菜，吃菜。"

酒席進行到一半時，李軍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路上，他聽到廚房里有人在小聲說話。

"八萬塊的紅包，這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誰知道呢，老陳這些年也沒見他多有錢，怎么會有這么有錢的朋友？"

"你們說，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別亂說，人家是戰(zhàn)友。"

"戰(zhàn)友能給八萬？我看未必那么簡單。"

李軍站在門口，心情更加沉重。

他快步走回座位，發(fā)現(xiàn)老陳正在看著他，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

下午兩點，酒席散了。客人們陸續(xù)離開，李軍也準(zhǔn)備告辭。

"軍子，等等。"老陳走過來，"你別急著走，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

"跟我來。"

老陳帶著李軍走到房子后面的一個小院子里，院子很小，種著幾棵果樹，還有一些蔬菜。

"軍子，"老陳點了支煙，"這十年來，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單獨聊聊。"

李軍的心跳開始加速，"聊什么？"

"你知道要聊什么。"老陳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關(guān)于十年前的那件事。"

"老陳，"李軍的聲音有些顫抖，"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不能不提。"老陳的眼神很堅決，"軍子，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你沒有欠我什么。"

"我有。"老陳走到院子角落，從一堆雜物下面拖出一個舊紙箱，"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李軍看到那個紙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老陳，你..."

"十年了，我一直保存著這些。"

老陳打開紙箱，里面是一些舊衣服和雜物，"本來想寄給你，但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為什么要保存這些？"李軍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

"因為我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么。"

老陳的眼中有淚光，"軍子，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現(xiàn)在的生活會完全不一樣。"

"別說了！"李軍突然大聲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過不去！"

老陳也提高了聲音，"至少對我來說過不去！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晚上我都會想起那個夜晚，想起你為了救我..."

"閉嘴！"李軍的眼中露出恐懼，"老陳，求你別說了！"

老陳看著李軍的反應(yīng)，嘆了口氣，"軍子，我知道你不愿意面對，但有些事必須面對。"

"什么事？"

"我把這些東西放到你車的后備箱里，等你回家再看。"

老陳重新合上紙箱，"還有一些話，我寫在信里了。"

李軍的臉色更加難看，"老陳，我不想要這些東西。"

"你必須要。"老陳的語氣很堅決，"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李軍轉(zhuǎn)身就要走，"我現(xiàn)在就回去！"

"軍子！"老陳在身后喊道，"不管你愿不愿意，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04

李軍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了老陳家。

他坐進車?yán)铮诌€在發(fā)抖，根本無法啟動車子。

過了十幾分鐘，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透過后視鏡，他看到老陳站在樓上的窗口，靜靜地看著他。

李軍啟動車子，快速駛離了這個讓他不安的小縣城。

在高速公路上，李軍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

老陳的話在他腦海里反復(fù)回響，還有那個神秘的紙箱。

他幾次想停車檢查后備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要看。"他對自己說，"什么都不要看。"

但是好奇心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集中精神開車。

他差點撞上前面的貨車，嚇得一身冷汗。

晚上八點，李軍終于回到了家。

妻子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回來，臉色依然不好。

"回來了？"妻子冷冷地說，"滿月酒怎么樣？八萬塊花得值嗎？"

李軍沒有回答，只是癱坐在沙發(fā)上。

他太累了，身體上的疲憊和精神上的壓力讓他幾乎崩潰。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老陳發(fā)來的信息。

李軍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怎么了？"妻子注意到了他的反應(yīng)，"誰發(fā)的信息？"

李軍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手機屏幕，手開始微微顫抖。

"李軍你到底怎么了？"妻子走過來，想看他的手機，"從昨天開始你就不對勁！"

"沒什么。"李軍慌忙把手機放進口袋，但妻子已經(jīng)看到了他驚恐的表情。

"你在撒謊！"妻子的聲音越來越高，"李軍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李軍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wěn)，"我...我要去洗個澡。"

"你別走！"

妻子拉住他的胳膊，"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為什么你每次提到老陳就這樣？為什么你要給他八萬塊？為什么你現(xiàn)在看個信息就嚇成這樣？"

李軍用力掙脫了妻子的手，快步走向浴室，但在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那條信息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但對李軍來說，卻如同晴天霹靂。

他緩緩回頭，看著妻子憤怒的臉，心中涌起一陣絕望。

十年了，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逃避下去，但老陳的出現(xiàn)，讓一切都無法繼續(xù)隱瞞下去了。

"記得看后備箱。"

簡單的五個字，卻讓李軍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他站在樓梯口，手扶著欄桿，險些摔倒。

十年來，他一直在逃避的那個秘密，終于要被揭開了。

妻子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中的怒火瞬間變成了擔(dān)憂："李軍，你怎么了？"

李軍沒有回答，只是機械地走向車前，手顫抖著摸向鑰匙，卻久久無法插進鎖孔。

妻子跟在身后，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李軍終于打開了后備箱，當(dāng)看到里面那個熟悉的紙箱時，他的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