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溫可兒，我說話算話！兩年內你要是買不下那套學區房，我就讓錦程跟你離婚！"段老太重重拍了拍茶幾，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在玻璃桌面上留下一片水漬。

我緊握雙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媽，星湖區的學區房要四百萬，就算我年薪68萬，兩年也不夠首付啊。"

"不夠就想辦法！你一個女人能賺那么多錢，買套房子還能難倒你？"段老太瞪著我，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別人家的兒媳婦都巴不得給家里買房，你倒好，推三阻四的！"

"我不是推三阻四，是真的壓力太大了！"我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段老太冷哼一聲，身體前傾，像一只準備攻擊的母雞："壓力大？那是因為你不夠努力！我告訴你，這房子必須買，而且必須兩年內買下來！不然你就別想在我們段家待下去！"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連墻上的鐘表滴答聲都顯得格外刺耳。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坐在沙發角落的段錦程突然輕笑了一聲。

我猛地轉頭看向他，那笑容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卻讓我莫名心慌。

01

我叫溫可兒，今年二十九歲，在云錦市一家德資企業擔任財務總監，年薪68萬。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擠地鐵，在擁擠的車廂里被推搡著前進，到公司后開始一天的忙碌工作。

三年前，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段錦程。第一次見面時，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靦腆地笑著，給我倒茶時手還有些發抖。他在本地一家國企的技術部門工作，月薪八千出頭。朋友說他人老實，工作穩定，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婚后我們住在城東的一套兩居室里，每月房貸一萬二千元。當初買房時，我出了三十萬首付，段錦程拿了五萬塊錢。段老太夸我懂事，說段錦程找到我是他的福氣。

車貸三千五，十五萬的雅閣。段錦程說他不會開車，讓我先買著用。水電煤氣、物業費、停車費，加上日常的吃穿用度，每個月的開銷超過兩萬。段錦程的八千塊工資，除了自己的零花錢，剩下的全部上交給段老太。

"這是孝心，不能省。"段錦程這樣解釋。

段老太住在老房子里，距離我們家兩站地鐵。她退休前在紡織廠做了三十年的車間主任，六十出頭的年紀，身體硬朗，說話聲音洪亮。她有一頭花白的短發，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穿衣服也很講究，雖然都是地攤貨，但搭配得體。

"女人家家的，賺那么多錢干什么？還不如在家相夫教子，生幾個孩子。"這是她的口頭禪。每次我加班晚回家，她都要念叨：

"別的女人都在家等老公下班做飯，你倒好，比男人還忙。這樣下去，家還像個家嗎？"

但家里有大額開銷時，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我。空調壞了要換新的："可兒工資高，讓她買個好點的。"段錦程的表弟結婚要隨禮："可兒你看著辦，別讓人家笑話我們家小氣。"

我每個月給她買營養品、衣服，逢年過節更是少不了紅包和禮品。年薪68萬聽起來不少，但扣除各種稅費和五險一金，到手也就50萬出頭。除去房貸車貸和日常開銷，一年能存下的錢寥寥無幾。

最近幾個月，段老太的行為變得古怪。她經常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嘴里念念有詞。有時候我在廚房做飯，能感覺到她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更奇怪的是，她開始頻繁地和段錦程竊竊私語。每次我走過去，他們就立刻閉嘴，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那個周五的晚上，一切都改變了。

我加班到九點多才回家，一進門就看到段老太和段錦程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切好的水果和泡好的茶。這種陣勢讓我心里一緊。

"可兒，你回來了。"段老太難得用了溫和的語氣，還起身給我倒了杯水，"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疑惑地看了看段錦程，他沖我笑了笑，但那笑容有些不自然。

"媽，有什么事您就直說吧。"我在沙發上坐下。

段老太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跟你商量個事。星湖區那邊有套學區房在售，你看看能不能買下來？"

"學區房？我們現在還不打算要孩子，買學區房干什么？"

"這不是未雨綢繆嘛！"段老太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現在好的學區房越來越難買，再等幾年價格還得漲。再說了，學區房保值，買了不會虧。"

"那套房子怎么樣？多少錢？"

"房子挺好的，三室兩廳，裝修也不錯。"段老太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就是價格有點高，四百萬。"

我差點把嘴里的水噴出來："四百萬？媽，這也太貴了吧！"

段老太的表情瞬間變了，聲音也提高了："貴什么貴？你年薪68萬，買套房子還不容易？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為這個家付出！"

"媽，不是我不愿意，是真的沒那么多錢。"我連忙解釋，"我的工資除了房貸車貸和各種開銷，一年也攢不了多少。四百萬的房子，就算貸款也要兩百萬首付，我真的拿不出來。"

段老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你的意思是不買了？"

"不是不買，是需要時間慢慢籌錢啊。或者我們看看便宜一點的？"

段老太突然拍案而起，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籌錢？籌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溫可兒，這房子必須兩年內買下來，不然你就別想在我們家待下去！"

我求助似的看向段錦程。但他只是淡淡地說："媽說得對，學區房確實重要，你想想辦法吧。"

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研究各種籌錢方案。拿出計算器，把自己的全部資產梳理了一遍：銀行存款52萬，股票賬戶31萬，基金賬戶18萬，公積金余額23萬，加起來124萬。就算把現在住的房子抵押出去，按照目前的市值，最多也就能貸出150萬。這樣算下來，我手里最多能湊到270萬左右，距離400萬的總價還差130萬。

我研究過信用卡套現，考慮過網貸平臺，甚至想過找朋友借錢。但每一條路都走不通——信用卡額度有限，網貸利息太高，朋友也沒有那么多閑錢。

段老太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每天早上我剛起床，她就會敲門："可兒，昨天聯系中介了嗎？"

中午我回家吃飯，她又會問："銀行那邊怎么說？貸款能批多少？"

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她還要追問："別人家年薪幾十萬的都能買房，你怎么就這么難？是不是方法不對？"

為了籌錢，我開始拼命加班。公司里但凡有額外的項目，我都主動請纓。周末本來是休息時間，我也跑去給別的公司做兼職財務顧問。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回到家連話都說不出來，倒頭就睡。

有一次，我連續工作了十八個小時，處理完一個緊急的財務報表后，差點暈倒在辦公桌上。同事王姐看不過去："可兒，你這樣拼命不行啊，身體會垮的。再說，錢是賺不完的，何必這么為難自己？"

我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

段錦程對我的辛苦表現得很淡定。每天晚上我累得像條死狗一樣回家，他總是在看電視或者玩手機，頭也不抬地問一句："今天怎么樣？"當我說起加班的辛苦時，他會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肩膀："辛苦了，慢慢來吧，總會有辦法的。"

我也想過給父母打電話借錢。那天晚上，我拿起電話想給媽媽打過去，但號碼撥了一半就掛斷了。父母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供我讀完大學，好不容易看到我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婚姻。

最終，我還是沒有打那個電話。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我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睡眠質量越來越差，經常失眠到天亮。食欲也不好，一看到飯菜就想吐。有時候工作到一半，會突然感到眩暈，需要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王姐勸我去醫院檢查，但我害怕真的查出什么毛病來。現在的我不能倒下，因為還有那么多錢等著我去賺。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我的籌錢計劃依然進展緩慢，心情也跟著天氣一樣越來越陰郁。

段老太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每天詢問進展，而是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看著我。有時候我從客廳走過，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在我背上。她會在我面前故意嘆氣，或者自言自語地說："有些人啊，說得好聽，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段錦程也開始頻繁地外出，說是和同事聚會或者加班。以前他很少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看電視或者玩手機。我問他去哪里，他總是含糊其辭地說："就是出去走走。"

有一次我問他："錦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他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啊，你怎么會這么想？"

"那你為什么總是往外跑？我們都很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段錦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吧，出去散散心。"

但他的工作一直很清閑，以前從來沒有加過班，現在突然變得這么忙，實在是太奇怪了。

03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云錦市的天氣開始轉涼，梧桐葉片飄落，街頭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外套。而我的籌錢計劃依然進展緩慢。

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聽到了震驚的對話。

那天是周六下午，我臨時回家取忘記的工作文件。本來按照慣例，我應該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但那天的項目提前完成了，所以我決定回家休息一下。

剛走到小區門口，我突然想起忘記帶鑰匙了。正準備給段錦程打電話，卻想起他說過要出去辦事。我只好先到樓下的便利店買點東西，等他回來。

但當我走到樓下時，卻看到客廳的燈是亮著的，說明家里有人。我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剛要進去，就聽到段老太在客廳里打電話，聲音很大，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哎呀，我跟你說，我兒媳婦年薪68萬呢！買套房子算什么？"段老太的聲音里滿是得意，"我女兒馬上要結婚了，總不能讓她住老房子吧？那套星湖區的學區房正合適，四百萬而已，我兒媳婦肯定買得起！"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女兒？段老太說的是誰？

段錦程確實有個妹妹叫段麗華，比我小三歲，身材高挑，長相甜美，在市里一家高檔服裝店做銷售。平時她對我還算客氣，見面會叫我嫂子，逢年過節也會給我發祝福短信。最近她確實在談戀愛，男朋友好像是個IT工程師，但我從來沒聽說過要結婚的事。

"你放心，我已經跟她說了，就說是給將來孩子買的學區房。"段老太繼續說著，語氣中帶著得意和算計，"她那么單純，肯定猜不到真正的用途。這女人就是太老實，賺那么多錢卻不知道怎么花。正好便宜了我們家麗華。"

血液一下子沖到了腦門，雙腿發軟，我差點站不穩。原來從頭到尾，這套所謂的"學區房"根本不是為了我和段錦程將來的孩子，而是要給段麗華買的！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段老太笑得更加開心："對對對，反正她有錢，買給誰不是買？麗華以后也要生孩子，學區房早晚用得上。再說了，她是我兒媳婦，幫家里人買房不是應該的嗎？"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這個溫可兒雖然賺得多，但是人太傻了。我隨便編個理由她就信了，現在正拼命賺錢準備買房呢。等房子買下來過戶到麗華名下，她就算發現了又能怎么樣？"

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搖擺。我扶著墻壁才沒有倒下去。

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從一開始，段老太就沒有打算為我和段錦程的孩子買什么學區房。她真正的目的是要我給段麗華買房做嫁妝！而我，像個傻瓜一樣，為了這個虛假的目標拼命工作，累得半死。

我咬著牙，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躡手躡腳地退到門外。過了幾分鐘，我裝作剛回家的樣子，用鑰匙打開門。段老太聽到聲音，趕緊掛斷電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慌張。

"可兒，你怎么回來了？"她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強忍著憤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項目提前完成了，回來取點東西。"

段老太松了一口氣，但眼神里還帶著一絲警惕："哦，那你忙你的，我就是在這里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拿了文件就離開了。

現在我明白了段麗華平時對我的態度。表面上客客氣氣，叫我嫂子，但眼神里總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特別是在得知我年薪很高之后，她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復雜了。有時候聊天時，她會"無意中"提到某某朋友買了新房，或者某某同事換了新車，話里話外都透著羨慕。

現在我明白了，她不是羨慕別人，而是在等著我給她買房！

當天晚上，我決定攤牌。

04

段錦程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他一進門就說有事要洗澡，匆匆忙忙地往浴室走。我坐在客廳里等他，心里反復演練著待會兒要說的話。

半個小時后，段錦程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濕著，手里拿著毛巾。他看到我坐在沙發上，有些意外："你怎么還沒睡？"

"我等你。"我深吸一口氣，"有話要跟你說。"

段錦程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來："什么事？"

我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錦程，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

可能是我的語氣太嚴肅了，段錦程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什么事這么嚴重？"

"那套學區房，到底是給誰買的？"

段錦程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當然是給我們將來的孩子啊，這還用問嗎？"

"真的嗎？不是給麗華買的？"

段錦程的表情瞬間變了，手里的毛巾也停在了半空中："你怎么會這么想？"

雖然他努力保持鎮定，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因為我聽到媽在電話里說，要我給麗華買房做嫁妝！"我終于忍不住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作響。段錦程沉默了幾秒鐘，我能看到他的大腦在快速運轉，思考著如何應對。

最終，他放下毛巾，淡淡地說："是又怎么樣？她是我妹妹，幫她買房有什么不對？"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臉上。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

"那為什么要騙我說是給將來孩子買的？"我的聲音在顫抖。

"因為這樣你比較容易接受。"段錦程說得理所當然，甚至還聳了聳肩膀，"反正都是買房，給誰買不是買？"

我徹底被他的無恥驚呆了。

"段錦程，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指著他的鼻子，聲音發抖，"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承擔所有的開銷，你們卻要騙我給你妹妹買房？憑什么？"

段錦程似乎被我的憤怒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重新鎮定下來："你別激動，我們慢慢說。"

"慢慢說？說什么？說你們是怎么合伙騙我的？還是說你們把我當什么了？"

這時，段老太聽到爭吵聲也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花色的睡衣，頭發有些凌亂，但眼神很清醒，顯然剛才的爭吵把她吵醒了。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鄰居還要不要睡覺了？"段老太一出現就開始指責我，仿佛錯誤全在我一個人身上。

看到段老太，我更加憤怒了。就是這個老太太，設計了這個天大的騙局，讓我像個傻瓜一樣為了虛假的目標拼命工作。

"媽，您倒是來得正好！我想問問您，憑什么要我給麗華買房？"

段老太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理直氣壯的模樣："怎么不能？她是你小姑子，你幫她買房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我和她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給她買房？"

"你們是一家人！"段老太拍著桌子，茶幾上的水杯震得叮當作響，"你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有錢不幫家里，要你這個兒媳婦有什么用？"

"再說了，反正你有錢，買給誰不是買？"段老太繼續振振有詞，"麗華以后也要生孩子，學區房早晚用得上！你現在買了，等你們有孩子了也能用啊！"

"那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不直接說是給麗華買的？"

段老太理所當然地說："因為這樣說你更容易接受啊。你看，現在不是也接受了嗎？"

我簡直被她的無恥震驚了。她不僅要騙我的錢，還覺得這種欺騙是理所當然的。

"我不接受！"我堅決地說，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我憑什么要給麗華買房？她要買房讓她自己想辦法！我不是她的父母，沒有義務為她的人生買單！"

段老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皺紋在憤怒中顯得更加深刻："溫可兒，你別給臉不要臉！麗華馬上要結婚了，作為嫂子，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里推三阻四的！"

"我推三阻四？四百萬不是小數目，我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外人傾家蕩產？"

"外人？"段老太尖聲叫道，聲音在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麗華是外人？她是你小姑子！血濃于水的親人！"

"小姑子又怎么樣？她是我什么人？我欠她的嗎？我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么要給你們家女兒做嫁妝？"

兩個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火藥味越來越濃。段老太指著我的鼻子，我也毫不退讓地回瞪著她。我們互相指責，互相質問，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我告訴你溫可兒，"段老太最后撂下狠話，手指幾乎戳到我的臉上，"這房子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兩年內買不下來，你就別想在我們家待下去！我說到做到！"

"威脅我？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們離不開我，還是我離不開你們！"

就在我們爭吵得最激烈、最火藥味十足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段錦程突然笑了。

那笑聲輕飄飄的，在激烈的爭吵中顯得格外刺耳和詭異。笑聲不大，但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清晰，像一根針刺破了緊張的氣氛。

我和段老太都愣住了，爭吵聲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他。

段錦程的笑容很奇怪，既不是無奈的苦笑，也不是尷尬的賠笑，而是一種讓人看不懂的、帶著某種深意的笑容。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那種光芒讓我感到陌生和恐懼。

"錦程，你笑什么？"我疑惑地問，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段錦程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繼續笑著，那笑聲在寂靜的客廳里回蕩，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