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每個月5萬工資，拿出一部分給小強攢彩禮怎么了？他是你老公親弟弟！"

婆婆站在餐桌前，咄咄逼人的目光刺得我喘不過氣。

餐廳里彌漫著糖醋排骨的香氣，卻掩蓋不住空氣中的火藥味。

我手指攥緊了桌布邊緣，指節泛白。

"媽，30萬太多了，我和丈夫還有房貸要還..."

"兩年時間！你一個月才存多少？小氣！"婆婆打斷我的話，重重地放下筷子。

我看向丈夫，希望他能說點什么，可他只是低頭撥弄著碗里的飯，像是碗中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寶藏。

三年的婚姻，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懦弱。

公公輕咳一聲，眼神游移。

小叔子坐在角落，期待地看著我，仿佛我是他人生的救星。

我嘴角苦澀，這個我付出三年真心的家庭，今天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一臺提款機。

01

"秋玲，這道糖醋排骨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婆婆笑盈盈地給我夾菜，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小秋啊，你們公司今年又給你加薪了吧？聽說你現在一個月有5萬了？"

我心里一沉，每次婆婆這樣獻殷勤，后面準沒好事。果然，我還沒回答，婆婆就轉向我丈夫林浩，"兒子，你媳婦可真能干，比你強多了！"她這話聽著是夸我，實際上是在提醒林浩，他那3萬的月薪比我低。

林浩尷尬地笑了笑，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飯。我和林浩結婚三年，他一直在一家國企工作，收入穩定但不高。而我在外企做財務總監，薪資確實高于他，但我從來沒把這當回事。

"媽，不過就是數字不同而已，我們倆合計起來養家也挺好的。"我趕緊打圓場。

小叔子林強插嘴道："嫂子，我聽說你們外企年終獎特別多，去年拿了多少啊？"

我心里警鈴大作，這一家子今天怎么都關心起我的收入了？

"哎呀，年終獎這東西不好說，公司規定不能隨便透露。"我裝傻充愣，抿了一口湯。

"對了，小強，你和小王家姑娘進展得怎么樣了？"公公突然轉移了話題，我暗自松了口氣。

小叔子眼睛一亮，放下筷子，"挺好的，爸。我們打算年底訂婚，王叔叔說等我們準備好彩禮就可以辦事了。"

"彩禮？他家要多少？"婆婆立刻問道。

"30萬。"小叔子聲音低了下去，"加上買首飾、辦酒席什么的，差不多要40萬。"

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02

"40萬？"婆婆重復了一遍，眉頭皺起，"現在彩禮都這么貴了嗎？"

"王叔叔說他們家就這一個女兒，不能虧待，而且他們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也不少..."小叔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有多少存款？"婆婆問道。小叔子低著頭，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我...我只存了5萬多一點。"我并不意外，小叔子工作不到兩年，還換了三次工作，每次都是因為"不合適"、"壓力大"之類的理由。據我所知，他還有不少網貸沒還清。

"怎么會這么少？"婆婆提高了嗓門。

"我，我剛工作沒多久嘛，工資又不高..."小叔子委屈地說。

公公嘆了口氣，"我和你媽的退休金又不多，這些年給你買車又買房，手頭也緊。"

我悄悄瞥了一眼林浩，他依然低頭吃飯，似乎對這場對話充耳不聞。婆家這是要干什么？我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秋玲啊，"婆婆突然笑瞇瞇地看向我，"你看小強這彩禮的事..."

果然來了。我放下筷子，"媽，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你看，你和林浩結婚三年了，小強是林浩親弟弟，你們倆都是高收入，手頭寬裕，要不..."

我打斷她，"媽，我和林浩也有自己的規劃。我們還有房貸要還，而且打算明年要孩子，正在攢錢呢。"

婆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規劃能比小強的終身大事重要？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家可是給了十幾萬彩禮出去！現在幫小強一把怎么了？"

我感到一陣無力。是啊，當年林家確實出了彩禮，但那是給我父母的，而且我和林浩花了20萬裝修新房，還給公婆買了價值5萬的電器和家具。婚后三年，大大小小的家庭開支，我出了大頭。

03

"秋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占你便宜？"婆婆臉色沉了下來，"我們家就這兩個兒子，你是大兒媳，難道看著小叔子娶不上媳婦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盡量保持冷靜。

"那你是什么意思？"婆婆咄咄逼人，"你一個月5萬，兩年下來就是120萬，拿出30萬給小強，連你收入的四分之一都不到，這么簡單的賬難道你還算不清楚？"我感到一股無名火起，婆婆這是把我當成提款機了？我看了看林浩，希望他能說點什么，但他只是沉默地吃飯，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媽，不是我不想幫，只是..."

"只是什么？"婆婆打斷我，"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錢！楊家的兒媳婦知道嗎？人家每個月就拿3萬，還主動提出給小叔子付首付買房！你比人家掙得多，卻這么小氣！"

我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媽，楊家的事我不清楚，但我和林浩的錢都是有規劃的。林強是成年人了，他應該為自己的婚事負責。"

"好啊，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婆婆的聲音拔高，"你嫁進林家，就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事就是你的事！小強是你丈夫的親弟弟，幫他是應該的！"

餐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林強低著頭，不說話。公公欲言又止，時不時看向林浩，似乎在等他表態。

"林浩，你說句話啊！"我終于忍不住了。

林浩放下筷子，猶豫了一下，"媽，秋玲說得也有道理，小強是應該自己多努力..."

"你這是什么話？"婆婆怒視林浩，"血濃于水的道理都不懂了？你爸媽把你們兄弟倆拉扯大多不容易，現在小強需要幫助，你這個做哥哥的就袖手旁觀？"

林浩被說得啞口無言，又陷入了沉默。

04

"林浩，"我壓低聲音，"我們回家再說這事，好嗎？"

"有什么不能在這說的？"婆婆冷笑，"怕我們聽見是不是？秋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錢都是你管著，林浩連零花錢都要跟你拿！"

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又羞又怒。事實上，我從沒限制過林浩的開銷，只是家里大部分賬單確實是我付的。我們倆都有自己的賬戶，也有一個共同賬戶用于日常開銷。婆婆這番話簡直是在侮辱我，把我說成了一個摳門的悍婦。

"媽，不是這樣的，"林浩急忙解釋，"我和秋玲商量著花錢，從來沒有誰管著誰。"

"哼，你就護著她吧！"婆婆不依不饒，"小強的事怎么辦？你們倆到底幫不幫？"

"媽，我不是不想幫，"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30萬不是小數目，我們也有自己的開支和規劃。"

"什么規劃比你小叔子的婚事還重要？"婆婆寸步不讓，"你那么能干，月入5萬，兩年給小強攢30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我無言以對。從數學上來說，確實不難。但問題是，憑什么？憑什么我辛苦賺的錢要給一個成年男人支付彩禮？憑什么小叔子的婚事成了我的責任？

"而且，"婆婆繼續說，"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家出了不少彩禮錢，現在小強要結婚了，你們幫襯一下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氣，"媽，當年我和林浩結婚，您家確實出了彩禮，但那是給我父母的。我們自己出錢裝修新房，還給您和爸買了不少東西。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的開支，我也出了不少。"

婆婆臉色一變，"你這是在算計我們？那些都是你應該做的！你想當甩手掌柜？"

05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小強想結婚，彩禮應該自己想辦法。"

"你！"婆婆氣得臉色發白，"親兄弟還明算賬？這就是你的家庭觀念？難怪你們結婚三年還沒孩子，就你這樣自私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插進我的心臟。婆婆不知道，我們這三年一直在備孕，但因為我的多囊卵巢綜合征，一直沒能成功。我每個月都要吃藥調理，看了無數醫生，林浩也做了各種檢查。這個秘密我們沒告訴任何人，因為不想被人指指點點。而現在，婆婆竟然用這個來攻擊我。

"媽！"林浩終于忍不住了，"您說話太過分了！"

"我過分？"婆婆冷笑，"我哪句話不是事實？她嫁進林家，就是林家的人，應該為林家著想！小強是你親弟弟，她不幫忙，難道你不管？"

林浩陷入了沉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叔子，表情十分掙扎。

"林浩，你就直說吧，"我冷靜地說，"你覺得我們應該給小強多少錢？"

林浩支支吾吾，"這個...可以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婆婆打斷他，"30萬，一分不能少！小強未來媳婦家已經降價了，人家一開始要50萬呢！"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50萬？30萬？這到底是娶媳婦還是買商品？

"媽，我覺得小強可以先自己努力，"林浩試圖安撫婆婆，"如果實在不夠，我和秋玲可以適當幫一下。"

"適當是多少？"婆婆逼問。

"這個...我們回去再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婆婆打斷他，"秋玲，你一個月5萬，拿出2萬給小強，兩年剛好差不多。這很合理吧？"

06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出我40%的工資給小叔子攢彩禮？這不是搶劫是什么？

"媽，這太多了，"我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還有房貸要還，還有我自己的父母要照顧。"

"你爸媽身體好得很，還用你照顧？"婆婆不屑一顧，"你就是舍不得錢！一個月5萬，光你自己花，家里老人孩子都不管，虧你還是個女人，這么自私！"我感到一陣眩暈，婆婆的話像一連串的耳光扇在我臉上。我從沒想過，在這個家里，我辛苦工作、貢獻家庭，卻換來這樣的評價。

林浩看出我的不適，伸手拉住我，"媽，別這么說秋玲，她很孝順，也很顧家。"

"顧家？"婆婆冷笑，"顧的是哪個家？她父母的家吧？我看她是把林家當旅館，住著方便，從來沒把我們當親人！"

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我不想在婆家人面前哭出來，那會顯得我很軟弱。

"媽，您太過分了，"我深吸一口氣，"我嫁給林浩，是因為愛他，不是為了給您家當提款機。我每個月5萬，是我辛苦工作換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什么意思？"婆婆瞇起眼睛，"是不是覺得自己掙得多，看不起我們林家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努力保持冷靜，"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生活負責。小強已經是成年人了，彩禮的事應該自己想辦法。"

"好，好，好！"婆婆連說三個好，"你可真會說！那我問你，林浩娶你的彩禮是誰出的？不是我們林家嗎？"

"媽，那是我自己攢的錢。"林浩終于開口，"當時我工作兩年，存了20萬，您和爸只給了我5萬補貼。"

婆婆噎住了，隨即轉向小叔子，"小強，你聽到了嗎？你嫂子不愿意幫你，你哥也向著她，你這輩子可能就娶不上媳婦了！"

07

小叔子一臉委屈，"嫂子，我知道我要求有點過分，但我真的很愛王欣，她家人也很喜歡我，就是這個彩禮..."

"如果他們真的喜歡你，就不會把彩禮看得這么重，"我忍不住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不是用錢買來的。"

"你懂什么？"婆婆怒視我，"現在哪家不要彩禮？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家一樣，女兒嫁人只收那么點錢？那是因為你家條件不好，攀上我們林家就不錯了！"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我家條件確實一般，但我憑自己的努力考上重點大學，畢業后找到好工作，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我從沒靠任何人，包括林家。

"媽！你太過分了！"林浩終于忍不住，猛地拍桌而起，"秋玲家里條件雖然不如我們，但她靠自己的努力過得很好！您不該這么說她！"

"林浩，你——"婆婆氣得說不出話來，公公趕緊拉住她，"老太婆，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沒什么好說的！"婆婆甩開公公的手，"這個家還是我當家！秋玲，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幫不幫小強？"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林浩，他正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但這次，我不能再退讓了。

"媽，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盡量平靜地說，"我和林浩需要回去好好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婆婆冷笑，"還不是你拿主意？我看林浩在家里根本沒地位，什么都聽你的！"

"媽，不是這樣的，"林浩急忙解釋，"我和秋玲是平等的，我們家事都一起商量。"

"平等？"婆婆嗤之以鼻，"她掙得比你多，怎么可能平等？兒子，你睜開眼看看，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

08

我的手在發抖，婆婆的話像一把刀，不停地往我心里扎。我和林浩的婚姻一直很和睦，我從沒因為收入比他高而看不起他，反而很欣賞他的穩重和善良。但在婆婆眼里，我卻成了一個勢利的女人。

"媽，您別這樣說秋玲，"林浩聲音有些發顫，"她對我很好，從沒拿錢的事說過我。"

"呵，她不說你就信了？"婆婆冷笑，"男人掙不過女人，在家里哪有地位？你看她現在，小強的事她都不肯幫，還說要回去商量，分明是在敷衍我們！"我感到一陣窒息，婆婆的話充滿了封建思想，在她眼里，女人就應該順從，就應該默默付出，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媽，秋玲說得對，我們確實需要回去商量，"林浩試圖緩和氣氛，"小強的婚事不急于這一時。"

"不急？"婆婆提高了嗓門，"王家都催了多少次了！人家說如果年底前湊不齊彩禮，就另找人家了！"

小叔子一臉焦急，"是啊，哥，王欣爸媽給她相了好幾個條件不錯的，就等我這邊的回復呢。"

"那你就努力工作，多掙錢啊，"我忍不住說，"找個更好的工作，不要老是換來換去。"

"你！"小叔子臉色一變，"嫂子，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秋玲，你少教訓人！"婆婆厲聲打斷我，"小強今年才25，還年輕，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很正常！你倒是運氣好，一畢業就進了外企，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09

我無言以對。確實，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但這不是把責任推給別人的理由。我看向林浩，希望他能說點什么，但他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好了，別吵了，"公公終于開口，"小強的事，我和你媽會想辦法的。"

"爸，您和媽退休了，哪有那么多錢？"林浩急忙說，"這事我和秋玲回去商量，一定給您一個交代。"我心里"咯噔"一下，林浩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是打算答應給錢嗎？我們明明約定過，婚后各自孝敬自己的父母，大筆開銷一起商量。如果他私下答應了，那我們的約定又算什么？

"商量？"婆婆不依不饒，"秋玲，你直接說，到底肯不肯每個月拿出錢來給小強攢彩禮？兩年30萬，很合理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林浩，他的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我明白了，他心里已經有了決定，只是不敢告訴我。

"林浩，"我輕聲問，"你怎么想的？"

林浩猶豫了一下，"我覺得，適當幫一下小強也可以，畢竟是親兄弟..."

"適當是多少？"我追問。

"這個...可能一年10萬？兩年20萬？"林浩小心翼翼地提議。

"不行！"婆婆立刻打斷，"王家要30萬彩禮，一分不能少！"

"媽，20萬已經很多了，"林浩試圖講道理，"剩下的10萬，小強自己想辦法。"

"他能有什么辦法？"婆婆冷笑，"你是他哥，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娶不上媳婦？"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一家人，把小叔子的婚事當成了我和林浩的責任，而且還是"必須"完成的責任。

晚餐桌上的空氣凝固了，婆婆的最后通牒像一把刀懸在我頭頂："從明天起，我給小強開個專門的彩禮賬戶，你每個月按時存錢進去，兩年湊夠30萬！不答應，就別再叫我媽！"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等待我屈服。

我放下筷子，直視婆婆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出那七個字......

話音剛落，婆婆的臉色從憤怒變成難以置信，再到慘白。

公公的手劇烈顫抖起來，水杯翻倒，水流蔓延到桌布邊緣，無聲滴落，就像這個家庭此刻凝固的時間。

小叔子猛地站起，椅子向后倒去，發出震耳的撞擊聲，卻沒有人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