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姓名和細節已作化名處理。

"老張，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沒有選擇了。"

"可是這風險太大，萬一..."

"萬一什么？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工作人員盯著桌上厚厚的文件，猶豫著沒有說話。

老張雙手緊握，指節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01

三天前的上午10點15分，陽光透過銀行玻璃門灑在大理石地面上。

67歲的張建國像往常一樣，拿著存折和身份證走向自動取款機。

他要取5000塊錢，給住院的老伴買營養品。

插卡，輸密碼，查余額。

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張建國愣住了——余額：0.00元。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以為是機器出了故障，退卡重新插入，再次查詢，還是零。

張建國的手開始顫抖。

前天他明明查過，卡里還有38萬7千多元，這是他辛苦工作四十年攢下的全部積蓄。

"師傅，這機器是不是壞了？"他攔住一個路過的年輕人。

年輕人幫他操作了一遍，搖搖頭："沒問題啊，顯示就是零余額。"

張建國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

他急忙走向銀行柜臺，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每一分鐘都像過了一個世紀。

"你好，我想查一下我的賬戶，錢怎么沒了？"張建國把卡遞給柜員小姐，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音。

柜員打開電腦系統，眉頭逐漸皺起："張先生，您的賬戶在三天前有一筆轉賬記錄，轉出金額387,650元。"

"轉賬？我沒有轉賬啊！"張建國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周圍排隊的人都看向這邊。

"轉賬時間是凌晨2點47分，通過網銀轉賬到一個陌生賬戶。"

柜員繼續查看記錄，"轉賬時輸入了正確的密碼和手機驗證碼。"

張建國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凌晨2點47分？

他那時候肯定在睡覺。他根本不會用網銀，甚至連智能手機都不太會操作。

"這不可能！我沒有網銀，我不會用網銀！"

張建國激動地拍著柜臺，"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錢！"

柜員表情嚴肅起來："張先生，這種情況您需要立即報警，然后配合警方調查，我們這邊會協助提供相關記錄。"

張建國臉色煞白，腿一軟差點倒下去。

旁邊一個好心人扶住了他："大爺，您沒事吧？"

"我的錢...我的錢沒了..."張建國嘴唇哆嗦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那38萬多塊錢，是他和老伴省吃儉用四十年的血汗錢。

老伴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每天的醫藥費就要一千多塊。

沒有這筆錢，老伴的治療怎么辦？

張建國顫抖著手掏出老式手機，撥通了110。

"警察同志，我要報案，我的錢被人偷了，38萬多...全沒了..."

接線員的聲音很平靜："您別著急，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張建國斷斷續續地把情況說了一遍，接線員記錄完畢后說："您現在到最近的派出所做筆錄，我們會立即立案調查。"

掛掉電話，張建國站在銀行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陌生了。

他掏出手機給兒子張明打電話。

張明在上海工作，一個月前剛剛買了房子，還背著大額房貸。

"爸，怎么了？"張明的聲音里帶著忙碌的疲憊。

"明明，爸爸的錢被人偷了..."張建國努力控制著情緒，但聲音還是在發抖。

"什么？被偷了？怎么回事？"張明一下子緊張起來。

張建國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爸，您先別急，我馬上請假回來。這事我們慢慢想辦法。"

"明明，你媽現在還在醫院，醫生說需要做手術，要準備50萬..."張建國的聲音哽咽了。

張明深深吸了一口氣："爸，我手頭也很緊，剛買房子掏空了所有積蓄，這樣，我先想辦法借點錢應急。"

"不用，不用麻煩你了。"張建國強裝堅強，"爸爸自己想辦法。"

掛掉電話后，張建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陽光很刺眼，但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02

派出所里，民警小王認真記錄著張建國的口供。

"張師傅，您確定沒有把銀行卡密碼告訴過任何人？"

"絕對沒有！"張建國很肯定，"我連老伴都沒說過。"

"那手機驗證碼呢？有沒有可能被別人截獲？"

張建國搖搖頭："我不懂這些，手機就是用來打電話的。"

民警小王看了看他的老式手機，確實是幾年前的款式："這種情況可能是銀行卡信息被盜刷，或者手機被植入木馬病毒。

我們會聯系網警協助調查，同時通知銀行凍結相關賬戶。"

"警察同志，錢還能找回來嗎？"張建國眼中帶著期待。

小王表情嚴肅："說實話，這類案件破案難度很大，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辦。"

張建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張建國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老伴李秀英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比昨天更虛弱了。

"老張，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李秀英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張建國強笑著："沒事，就是有點累。"

"醫生今天又來了，說我這病必須盡快手術，不然..."李秀英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張建國握住老伴的手："你別擔心，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咱家不是還有30多萬積蓄嗎？"李秀英疑惑地看著丈夫。

張建國心如刀絞，但還是保持著笑容："夠的，夠的。你好好養病。"

李秀英看出了張建國的勉強，但沒有多問，夫妻40年，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老張，如果實在困難，咱們就..."

"別說了，一定會有辦法的。"張建國打斷了老伴的話，他知道老伴想說什么——放棄治療。

當天晚上，張建國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墻上的結婚照發呆，照片里的他們年輕而青澀，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誰能想到，40年后會面臨這樣的絕境？

他拿起電話本，翻著上面的聯系方式，老同事、老朋友的電話一個個撥過去。

"老李，我是建國，想跟你借點錢..."

"建國啊，真不巧，我剛給兒子買房掏空了..."

"老王，能不能幫幫忙，我急需用錢..."

"建國，我也不寬裕啊，退休金才2000多..."

一個晚上，十幾個電話打下來，要么是沒錢，要么是有各種困難。

張建國放下電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理解這些老朋友，大家都是退休工人，日子都不寬裕。

第二天早上，張建國又去了銀行，希望能了解到案件的新進展。

"張先生，警方昨天聯系過我們，案件正在調查中。但是轉賬的賬戶已經被銷戶，資金流向很難追蹤。"銀行客戶經理如實告知。

張建國感覺眼前一黑，扶著墻才沒有倒下。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您可以考慮申請銀行貸款，用房產做抵押。"客戶經理建議道。

張建國眼睛一亮："我可以貸多少？"

"您的房子位置不錯，大概能貸30萬左右，但是手續比較復雜，審批時間也比較長。"

"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一個月。"

一個月？張建國搖搖頭，老伴的手術等不了一個月。

走出銀行，張建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路過一家擔保公司時，門口的廣告牌吸引了他的注意："急用錢？當天放款！額度高至100萬！"

張建國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推門走了進去。

"大爺，您需要什么服務？"接待他的是一個30多歲的女工作人員，穿著得體，笑容很親切。

"我想貸款，急用。"張建國直接說明來意。

"您需要多少？"

"40萬。"張建國咬咬牙報出了數字，除了老伴的手術費，他還要留一些生活費。

"40萬啊，數額比較大。您有什么抵押物嗎？"

"房子，我有房子。"

工作人員眼睛一亮："房產抵押我們可以做，不過利息會比銀行高一些，您能接受嗎？"

"多少？"

"年利息18%，而且要收手續費。"

張建國心里一算，40萬一年的利息就是7萬多，還不包括手續費，但是他沒有選擇。

"什么時候能放款？"

"手續齊全的話，今天就能放款。"

張建國激動了："真的？"

"當然，這是我們的優勢。"工作人員拿出一份合同，"您先看看條款。"

張建國接過合同，密密麻麻的條文看得他頭昏眼花。

很多專業術語他根本看不懂，但現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我需要準備什么手續？"

"房產證、身份證、戶口本，還需要您兒子作為擔保人簽字。"

"一定要兒子簽字嗎？"

"必須的，這是公司規定。"

張建國想到了在上海的兒子張明，讓兒子做擔保人，這意味著如果自己還不上錢，兒子也要承擔責任。

但是現在不管這么多了，救命要緊。

張建國拿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明明，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爸，怎么了？我剛跟老板請了假，準備明天回去。"

"那太好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張建國把貸款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電話那頭沉默了。

"爸，您想清楚了嗎？擔保公司的利息很高，風險也大。"

"我想過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

張明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明天回去。"

當天下午，張建國回家收拾相關證件。

翻找房產證時，他看到了一張老照片，那是他和老伴剛搬進這套房子時拍的。

那時候他們多么開心，覺得終于有了自己的家。

現在，為了救老伴，他要把房子抵押出去。

張建國把照片貼在胸口，閉上眼睛，淚水悄悄滑落。

03

第二天上午，張明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家，看到父親明顯憔悴的臉，心里很不好受。

"爸，您這兩天都沒睡好吧？"

"沒事，人老了覺少。"張建國勉強笑笑，"咱們趕緊去擔保公司吧，你媽還等著用錢。"

父子倆拿著所有證件來到了擔保公司，還是那個女工作人員接待，看到張明后明顯更加熱情。

"您就是張先生的兒子吧？在上海工作？"

"是的。"張明簡單回答，他對這種地方本能地感到警惕。

"您父親要貸40萬，需要您做擔保人，這份合同您仔細看看。"

張明接過合同，認真閱讀每一個條款，看到利息條款時，他皺起了眉頭。

"年利息18%，這是不是太高了？"

"這是市場價格，而且我們當天放款，銀行能做到嗎？"女工作人員反問道。

張明還想說什么，張建國拉了拉他的袖子："明明，別多問了，咱們簽字吧。"

"爸，您再想想，這個利息真的很高。"

"我想過了，沒有別的選擇。"張建國的聲音很堅決。

張明看著父親堅定的表情，知道再勸也沒用，他拿起筆，在擔保人欄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后，工作人員收集了所有資料："您們先回去，下午3點鐘來拿錢。"

"這么快？"張建國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說話算數。"

父子倆離開擔保公司，在附近找了個小餐館吃午飯。

"爸，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張明放下筷子，"正規的貸款哪有這么快的？"

"管他對不對勁，只要能拿到錢就行。"張建國埋頭吃飯，不愿意多想。

"可是18%的利息，一年就是7萬多，您拿什么還？"

"我有退休金，一個月3000多，慢慢還總能還上。"

張明算了一筆賬，心里更加擔心："爸，就算您不吃不喝，一年的退休金才4萬不到，這錢根本還不起啊。"

張建國放下筷子，看著兒子："明明，爸爸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但是你媽的命更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張明鼻子一酸，握住父親的手："爸，我們一起想辦法。大不了我把上海的房子賣了。"

"不行！"張建國堅決搖頭，"你剛結婚，還要孩子，不能沒有房子。"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么定了。"

下午3點，父子倆準時來到擔保公司，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黑色的皮包。

"張先生，您的錢準備好了，40萬整。"

張建國接過皮包，打開檢查，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一沓沓百元大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還有什么手續需要辦嗎？"

"沒有了，您記住還款時間就行，第一期是下個月15號，本金加利息一共37680元。"

張明聽到這個數字差點跳起來："一個月就要還3萬7？"

"是的，我們采用等額本息還款法，12期還清。"工作人員遞過一張還款計劃表。

張明接過計劃表一看，倒吸一口涼氣，40萬的貸款，12個月總共要還54萬多！

"等等，這不對吧？利息怎么這么高？"

工作人員解釋道："年利息18%，但是我們是按復利計算的，還有各種手續費，合同上都寫得很清楚。"

張明翻開合同仔細查看，果然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找到了相關條款。

"爸，這是套路貸！"張明壓低聲音對父親說。

張建國緊緊抱著皮包："明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還能反悔嗎？"

張明看看父親，又看看工作人員，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那我們就先這樣。"張建國站起身來，"錢我收下了。"

"張先生慢走，記得按時還款哦。"工作人員的笑容更加燦爛。

走出擔保公司的大門，張建國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錢到手了，老伴有救了。

"爸，我們直接去醫院吧。"張明提著皮包。

"好，你媽等急了。"

父子倆打車來到醫院，張建國找到主治醫生，把錢的事情說了。

"張師傅，您準備好手術費了？"醫生眼中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準備好了，什么時候能手術？"

"明天上午我們就安排，您放心，手術成功率很高。"

當天晚上，張建國坐在老伴的病床邊，握著她的手。

"老張，錢的事解決了？"李秀英關心地問。

"解決了，你安心養病就行。"

"那就好，我還擔心拖累你們呢。"

張建國看著老伴蒼白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為了這個女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傾家蕩產。

第二天一早，李秀英被推進了手術室。

張建國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

"家屬是吧？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笑容。

張建國激動得差點跪下去："謝謝醫生，謝謝！"

"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一周，后續治療費用大概還要10萬左右。"

張建國心里一緊，但還是點點頭："沒問題。"

當天下午，張建國和張明從醫院回到家，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回到家，張明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計算著："爸，按照還款計劃，下個月15號要還37680元，您的退休金根本不夠。"

張建國摸摸口袋里的老式手機："我再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找親戚朋友借錢？"

"實在不行就...賣房子。"張建國說出這句話時，聲音很輕，但張明聽得很清楚。

"爸！"張明跳了起來，"賣了房子您住哪？"

"先救你媽，其他的以后再說。"

張明看著父親倔強的表情，知道勸不動他。

但是賣房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成的事，遠水解不了近渴。

就在這時，張建國的手機響了。

"喂？"

"張師傅，我是擔保公司的小李，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張建國一愣："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還有其他業務，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了解一下。"

"什么業務？"

"電話里不方便說，您明天有時間來公司一趟嗎？"

張建國看了看張明，猶豫了一下："我考慮考慮。"

"好的，您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掛掉電話，張明問道："擔保公司的？"

"嗯，說有什么業務要介紹。"

"爸，您千萬別再相信他們了。"張明警告道，"這種公司最會忽悠人。"

張建國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開始盤算。

如果真的有什么能賺錢的業務，他愿意試一試。

第二天上午，張明要回上海上班。

臨走時，他拉著父親的手："爸，您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你放心吧，爸不是小孩子。"

送走兒子后，張建國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

看著墻上的鐘表，指針一圈圈地轉著，就像他心里的思緒一樣，轉個不停。

下午，他還是沒有忍住，撥通了擔保公司的電話。

"小李嗎？我是張建國，你昨天說的事..."

"張師傅，您來公司吧，當面聊比較方便。"

張建國猶豫了一下："好，我下午過去。"

3點鐘，張建國再次走進了擔保公司的大門。

這一次，接待他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看起來很精明。

"張師傅，請坐。"男人給張建國倒了杯茶，"我姓王，是這里的業務經理。"

"王經理，你們有什么業務要介紹？"張建國直奔主題。

王經理神秘地笑了笑："是這樣的，我們公司除了放貸，還有一項投資業務，收益很高，風險很低。"

"投資？"張建國有些疑惑。

"對，投資，比如您現在手里還有錢，可以投到我們的項目里，一個月就能有20%的收益。"

張建國心算了一下，如果有20%的月收益，那投10萬一個月就能賺2萬，完全可以覆蓋貸款利息。

"真的有這么高的收益？"

"當然是真的，不過有條件。"王經理壓低聲音，"投資額度最少20萬起步。"

張建國心里一緊，他手里的40萬，除了給老伴交了手術費，還剩不到30萬。

"我需要考慮考慮。"

"張師傅，機會難得。這個項目下個月就截止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王經理的話讓張建國更加心動，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下個月的還款該怎么辦？

"能不能詳細說說這個項目？"

王經理拿出一份精美的宣傳冊："這是我們公司投資的一個大型房地產項目，政府重點扶持，穩賺不賠。"

張建國接過宣傳冊，上面的圖片很漂亮，各種數據看起來也很專業，但是他看不太懂這些。

"如果我投資20萬，一個月真的能賺4萬？"

"絕對沒問題，而且如果您急用錢，隨時可以贖回。"

張建國被說動了心。如果真的能月入4萬，不但能還上貸款，還能有結余。

"那我...我試試。"

王經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張師傅，您真是有眼光，不過投資需要簽合同，您什么時候方便？"

"現在就可以。"張建國已經迫不及待了。

王經理讓工作人員拿來了投資合同。

張建國粗略看了看，條款很復雜，但收益條款寫得很清楚：月收益20%。

"我投20萬。"張建國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簽完合同，張建國從皮包里數出20萬現金交給王經理。

"張師傅，一個月后您就能看到收益了，到時候連本帶利24萬一起返還。"

張建國小心翼翼地收好收據和合同："什么時候能拿到錢？"

"下個月15號，正好您還貸款那天。"

張建國眼睛一亮，這個時間安排太完美了。

走出擔保公司，張建國感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如果投資真的成功，他的危機就徹底解除了。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擔保公司樓上的辦公室里，王經理正在和幾個人開會。

"又一個。"王經理把張建國的合同放在桌上，"這已經是這個月第15個了。"

"這些老頭子真好騙。"一個年輕人笑著說，"隨便編個項目就信了。"

"別小看他們，這些人手里都有錢。

"王經理提醒道，"不過動作要快，這種事不能拖太久。"

"老大，咱們什么時候撤？"

"再等等，至少要湊夠500萬。"

張建國當然不知道這些，他滿懷希望地回了家，甚至開始計劃一個月后拿到錢該怎么花。

晚上，他去醫院看老伴，李秀英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老張，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

"是啊，有好事。"張建國沒有詳細說，只是握著老伴的手。

"什么好事？"

"保密，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張建國睡得很踏實，這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安穩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悄逼近。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下個月的14號。

明天就是還款日，也是投資收益到賬的日子。

張建國一大早就起床了，甚至比平時提前了兩個小時。

他要去擔保公司拿投資收益，然后直接還貸款。

但是當他來到擔保公司樓下時，看到的卻是緊閉的大門和貼在門上的封條。

"法院查封"四個字像雷電一樣擊中了張建國的心臟。

他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封條就在那里，黑字白紙，分外刺眼。

"這...這怎么回事？"張建國喃喃自語，雙腿開始發軟。

旁邊一個路過的大媽看到他的樣子，好心地說："大爺，這家公司早就跑路了，聽說騙了很多人的錢。"

張建國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栽倒在地上。

20萬的投資沒了，明天還要還37680元的貸款，他該怎么辦？

當張建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時，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張建國？"

"我是，您是？"

"我知道你的錢被誰偷了。"

張建國瞬間愣住了，手機差點掏下去："你...你說什么？"

"明天晚上8點，人民公園北門，一個人來，記住，不要報警，否則你永遠別想知道真相。"

電話掛斷了，張建國呆呆地看著手機，腦子里一片混亂。

張建國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