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新德里混亂的街頭,一個臟兮兮的乞討女孩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衣角,用顫抌的聲音說:"叔叔...我想回家..."
當她抬起那張瘦削的小臉時,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那雙眼睛,和失蹤5年的侄女雯雯一模一樣!
01
那是2019年的春天,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讓整個家族陷入噩夢的周末。
我叫陳志華,今年42歲,在一家外貿公司做銷售經理。
我有個大我三歲的哥哥陳志強,我們從小感情就特別好。
哥哥在本地一家機械廠當技術員,娶了同事劉梅,兩人恩愛有加。
2014年,他們的女兒雯雯出生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小丫頭成了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雯雯特別聰明,不到三歲就能背很多兒歌,還總是纏著我這個叔叔要糖吃。
每次我去哥哥家,她都會張開小胳膊撲過來,奶聲奶氣地喊:"小叔叔抱抱!"那份純真的快樂,至今想起來都讓我心頭一暖。
可就在2019年3月16日那個周六,一切都變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家里補覺,突然接到哥哥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志華,雯雯...雯雯不見了。"
我瞬間清醒,趕緊問怎么回事。哥哥結結巴巴地說,劉梅帶雯雯去萬達廣場買東西,結果孩子在商場里走丟了。
我立刻開車趕到萬達廣場。到了那里,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哥哥和嫂子劉梅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剛丟了孩子的父母。
劉梅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上,雖然眼圈紅紅的,但神情卻出奇地平靜。她不停地玩手機,時不時還會看看時間,仿佛在等什么人。
"嫂子,你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我走過去問她。
劉梅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躲閃:"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我在試衣服的時候,雯雯突然就不見了。我已經找遍了整個商場。"
"那你為什么不馬上報警?"
"我...我想著再找找,萬一孩子只是貪玩躲起來了呢。"劉梅的回答很不自然。
我覺得不對勁。以劉梅平時對雯雯的寶貝程度,孩子丟了她應該急瘋了才對。可現在她的反應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人害怕。
更奇怪的是哥哥。他一直在商場里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什么,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每當有人問起雯雯失蹤的細節,他就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哥,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我拉住他問。
哥哥看了看四周,然后湊近我的耳朵說:"志華,這件事...可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什么意思?"
"我不能多說,總之我們必須找到雯雯,必須!"哥哥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絕望的顫抖。
下午兩點,哥哥才極不情愿地報了警。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孩子丟了這么久,為什么還要猶豫?
警察來了之后,調取了商場的監控錄像。錄像顯示,上午十點半,劉梅確實是帶著雯雯進入商場的。雯雯穿著粉色的小裙子,扎著兩個小辮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媽媽身邊。
但詭異的是,十一點四十分左右,監控顯示劉梅獨自一人從商場側門離開,在外面站了大約十分鐘,還接了個電話。十二點整,她又重新進入商場,然后就開始"尋找"雯雯了。
"劉梅,你出去干什么了?"警察問她。
"我...我出去抽了根煙,透透氣。"劉梅的回答很勉強,因為我們都知道她根本不抽煙。
"那雯雯呢?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商場里?"
"她在童裝區的游樂場玩,我以為很安全。"
這個解釋根本站不住腳。監控顯示,劉梅出去的時候,童裝區根本沒有雯雯的身影。
而且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劉梅回來時,她的衣服上有一些污漬,看起來像是血跡。
"嫂子,你的衣服怎么了?"我指著她袖口的紅色斑點問。
劉梅低頭看了看,慌張地說:"哦,我剛才摔了一跤,磕破了膝蓋。"
但她的褲子完好無損,膝蓋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整個下午,我們在商場里找遍了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垃圾桶都沒放過。商場的工作人員也全力配合,但就是找不到雯雯的任何蹤跡。
晚上八點,搜尋暫停。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哥哥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偷偷觀察劉梅的表情。她看起來很累,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剛丟了孩子的母親。
到家后,劉梅立刻沖進衛生間洗澡。我聽見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哥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抱著頭,一言不發。
"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坐到他身邊問。
哥哥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含淚水:"志華,如果...如果雯雯真的回不來了,你會原諒我嗎?"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什么叫"真的回不來了"?難道他知道什么內情?
"哥,你這話什么意思?雯雯只是走丟了,我們一定能找到她的。"
哥哥搖搖頭,苦笑著說:"你不懂,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就在這時,劉梅洗完澡出來了。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濕漉漉的,看起來清爽了很多。
"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繼續找。"她的語氣平靜得讓人心寒。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腦子里一直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02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發現了更多令人不安的細節。
首先是劉梅的手機。以前她的手機總是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但從雯雯失蹤那天開始,她就把手機貼身帶著,連上廁所都要拿著。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她在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還不時地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在偷聽。電話里她說的話斷斷續續,我只聽清楚幾個詞:"按計劃行事"、"不能露馬腳"、"錢什么時候到位"。
當她發現我在旁邊時,立刻掛斷電話,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誰的電話?"我試探性地問。
"哦,是我們廠里的同事,問雯雯的情況。"劉梅的回答很勉強。
但我知道她在撒謊,因為她接電話時說的是:"那邊怎么樣了?"這根本不像是在回答別人的關心。
第二個異常是哥哥的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人都在積極尋找雯雯,只有哥哥變得越來越消沉。他開始酗酒,每天晚上都要喝到爛醉如泥。
有一次他喝多了,抓住我的胳膊說:"志華,我對不起雯雯,我對不起她..."
"哥,你說什么呢?雯雯走丟了又不是你的錯。"
"不,就是我的錯!我就是個懦夫,我沒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哥哥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試圖從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但他醉得厲害,說話顛三倒四,最后就睡著了。
第三個異常是雯雯失蹤前的一些細節。我開始回想最近幾次見到雯雯時的情況,發現了一些之前沒注意到的地方。
大概在失蹤前一個星期,我去哥哥家吃飯。雯雯跑到我身邊悄悄說:"小叔叔,媽媽說要帶我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當時我沒在意,以為是劉梅要帶她去見什么親戚朋友。現在想來,這個"很重要的人"會不會就是關鍵線索?
還有一次,我聽見雯雯問劉梅:"媽媽,為什么那個叔叔總是給你打電話?"
劉梅當時的反應很激烈,立刻蹲下來抓住雯雯的肩膀說:"雯雯,媽媽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也不要到處亂說,知道嗎?"
雯雯被嚇得點頭如搗蒜,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想起這些細節,我越來越確信雯雯的失蹤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
第四個異常出現在失蹤后的第五天。那天下午,我去哥哥家商量明天的搜尋計劃,卻發現家里來了幾個陌生男人。
我從門外偷聽,聽見其中一個人對劉梅說:"事情辦得怎么樣?"
劉梅的聲音很緊張:"都按你們說的做了,現在全家人都以為她是走丟的。"
"那就好。記住,絕對不能露出馬腳。這件事對大家都好。"
"可是志強他..."
"他會習慣的。男人都是這樣,時間久了就忘了。"
聽到這里,我渾身發冷。劉梅竟然和陌生人在討論雯雯的失蹤,而且聽起來像是她主動配合的!
我悄悄離開,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我想立刻去質問劉梅,但又擔心打草驚蛇。更讓我糾結的是,哥哥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他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配合演戲?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各種可能性。也許雯雯被人販子拐走了,也許她被傷害了,也許...我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找劉梅攤牌。但當我趕到哥哥家時,卻被告知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劉梅要離婚!
"她說受不了這種打擊,想要重新開始生活。"哥哥的聲音里滿含絕望。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兒剛失蹤不到一個星期,劉梅就要離婚?這是什么母親會做的事?
"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么?她承受不了打擊很正常。"哥哥的回答讓我更加困惑。
難道他真的看不出劉梅的異常嗎?還是說,他其實心知肚明,只是不敢面對真相?
接下來的離婚過程更加詭異。按理說,失蹤孩子的父母應該會為了尋找孩子而團結一致,但劉梅表現得好像巴不得趕緊脫身。
她主動放棄了大部分財產,只要了一套小戶型的房子和十萬塊錢現金。這種"慷慨"讓所有人都覺得意外,包括律師都說從沒見過這樣的案例。
"我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重新開始。"這是劉梅對律師說的話。
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在整個離婚過程中,劉梅從來沒有提過要繼續尋找雯雯。她好像已經默認孩子永遠不會回來了。
哥哥倒是幾次提到要繼續找女兒,但每次劉梅都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然后哥哥就會閉嘴不說了。
離婚手續辦完后,劉梅當天就搬走了。她租了一輛面包車,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走,動作麻利得像是早就準備好了。
"嫂子,你要搬到哪里去?"我問她。
"遠一點的地方,具體還沒決定。"劉梅避開我的眼神。
"那雯雯的事..."
"雯雯的事就不用我管了,志強會處理的。"說完這句話,劉梅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憤怒。這個女人怎么能這樣冷血?不管發生了什么,雯雯都是她親生的女兒啊!
從那天起,劉梅就徹底消失了。她換了手機號,社交媒體也全部注銷,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哥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他白天上班,晚上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喝酒。我幾次想和他深談,但他總是避而不談,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03
時間一天天過去,雯雯失蹤的案子也漸漸被淡化了。警方雖然沒有放棄,但隨著線索越來越少,投入的精力也在減少。
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開始自己暗中調查。我找到了雯雯失蹤當天商場的所有監控錄像,一幀一幀地仔細分析。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在劉梅離開商場的那十分鐘里,監控拍到她在停車場和一個男人見面。那個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
更關鍵的是,他手里抱著一個粉色包裹,大小正好可以裝下一個四歲的孩子。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警方,但因為監控角度的問題,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警方只能發布協查通告,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
可惜的是,這個線索最終也沒有帶來突破。
就這樣,雯雯失蹤案成了一個懸案。
五年時間過去了,我的生活看起來恢復了正常,但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結解不開。雯雯到底去哪里了?她還活著嗎?劉梅為什么要那樣做?哥哥又隱瞞了什么?
這些問題像魔咒一樣糾纏著我。
2024年春天,我的工作壓力越來越大。公司業績下滑,領導層頻繁調整,我這個中層管理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加上對雯雯的思念和對真相的執著,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醫生建議我出去旅游散散心,最好是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徹底放松一下。
經過反復考慮,我選擇了印度。那是一個文化完全不同的國家,也許能幫我暫時忘記這些煩惱。
3月15日,我踏上了前往新德里的航班。
沒想到,這次旅行會徹底改變我的生活。
剛到新德里,我就被這個城市的混亂所震驚。街道擁擠不堪,汽車、摩托車、人力車、行人混雜在一起,喇叭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味道——咖喱、汽車尾氣、焚燒垃圾的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有些頭暈。
我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每天都會到附近的街區走走,試圖感受這個古老國度的文化氛圍。
第三天下午,我走到了一個叫康諾特廣場的地方。這里是新德里的商業中心,但周圍也有很多貧民窟。
就在我準備穿過一條小巷回酒店時,突然感覺有人拉我的衣角。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女孩。她穿著破爛的衣服,臉上、身上都臟兮兮的,典型的街頭乞討兒童。
在印度,這樣的場景很常見。我正準備給她一些零錢,讓她離開,她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叔叔...我想回家..."
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絕對是中文!
我愣住了。一個印度街頭的乞討女孩,怎么會說中文?
我蹲下來仔細看她的臉。雖然被污垢遮掩,但我還是能看出她有著東亞人的面部特征——雙眼皮、高鼻梁、薄嘴唇。
最讓我震驚的是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黑亮黑亮的,眼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種特殊的靈氣。
這雙眼睛...我在哪里見過?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我的腦海。我顫抖著問她:"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遲疑了一下,然后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我...我叫小雯。"
小雯!
我的天哪,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樣,但那雙眼睛,那個眼神,還有這個名字...
"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里嗎?"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試圖從她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小雯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記得...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小熊。"
小熊!雯雯最喜歡的玩具就是一只粉色的小熊!
我的心臟狂跳不止。這不可能是巧合。這個女孩很可能就是失蹤五年的雯雯!
但她怎么會出現在印度?又為什么會淪為街頭乞討的兒童?
就在我想要進一步詢問時,突然有幾個成年男人圍了過來。他們說著我聽不懂的印地語,表情很不友善。
其中一個人用蹩腳的英語對我說:"Sir, what are you doing? This is our business."
我意識到這些人應該是控制這些乞討兒童的"管理者"。我強裝鎮定,用英語回答:"I'm just a tourist, giving some money to the child."
我掏出一些印度盧比遞給小雯,同時悄悄觀察她的反應。
當我把錢遞給她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感覺到她在我手心里塞了什么東西。
"謝謝叔叔。"她用中文說道,然后被那些男人帶走了。
我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個小小的紙團。我裝作整理錢包的樣子,悄悄把紙團塞進口袋。
回到酒店后,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個紙團。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著幾個字:"救我,小熊在家。"
看到這句話,我徹底確信了——這個女孩就是雯雯!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雯雯怎么會出現在印度?她這五年都經歷了什么?最重要的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也需要制定一個營救計劃。但首先,我必須再次見到她,確認她的身份。
04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會去康諾特廣場附近轉悠,希望能再次遇到那個女孩。
第二天下午,我終于在一個地下通道里找到了她。她正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破碗,向路過的行人乞討。
我假裝是普通游客,走過去在她的碗里放了一些錢。趁周圍沒有"管理者"注意時,我快速用中文問她:"你還記得爺爺的拐杖嗎?"
這是一個只有雯雯才知道的細節。她爺爺因為腿腳不好,用一根雕花的木拐杖,雯雯小時候總是喜歡玩那根拐杖。
女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記得!爺爺的拐杖上面有龍!"
沒錯!那根拐杖上確實雕著一條騰云駕霧的龍。這個細節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你還記得家里的布娃娃嗎?"我繼續問。
"記得!是個穿紅裙子的娃娃,我給她起名叫小紅。"
天哪,連這個都記得!雯雯三歲生日時,我送給她一個穿紅裙子的布娃娃,她確實給娃娃起名叫小紅。
現在我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女孩就是失蹤五年的雯雯。
但她現在的樣子讓我心碎。原本白白胖胖的小公主,現在變成了骨瘦如柴的乞討兒童。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手臂上還有一些疤痕,看起來像是被虐待留下的。
最讓我心痛的是她的眼神。雖然還能認出我,但那種天真爛漫的光芒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超越年齡的恐懼和警惕。
"雯雯,叔叔來帶你回家。"我輕聲對她說。
她聽到這話,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叔叔,我想回家,我想爸爸了。"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遠處有幾個男人在向這邊張望。我知道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否則會引起懷疑。
"雯雯,你聽叔叔說。叔叔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但需要時間準備。你要堅持住,知道嗎?"
雯雯懂事地點點頭:"我等叔叔。"
離開地下通道后,我立刻回酒店聯系中國駐印度領事館。
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聽了我的情況后,表示會盡力協助,但需要確鑿的證據證明女孩的身份。最好的辦法是進行DNA鑒定,但這需要雯雯的生物樣本。
我又聯系了國內的警方,把情況詳細匯報了一遍。警方表示會與印度方面協調,但整個過程可能需要較長時間。
時間!這是我最缺少的東西。我不知道雯雯在這里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那些"管理者"什么時候會轉移地點。
我決定先自己想辦法收集更多證據。
第三天,我帶著相機再次來到那個地下通道。這次我要拍下雯雯的照片,特別是她手臂上的胎記。
雯雯出生時,左手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這是她獨有的身份特征。
當我找到雯雯時,她正在和另外幾個孩子一起乞討。我注意到這些孩子雖然看起來是印度人,但其中有兩個明顯具有東亞面孔。
難道這里還有其他被拐賣的中國兒童?
我裝作拍攝街景的游客,悄悄拍下了雯雯的照片。果然,在她的左手臂上,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個月牙形的胎記。
有了這個證據,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意識到,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當我正在拍照時,突然有人從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印度男人,看起來像是政府工作人員。
"Sir, may I see your camera?"他用英語對我說。
我心中一緊,但還是把相機遞給了他。他翻看了我拍的照片,眉頭越皺越緊。
"Sir, are you a journalist? Why are you taking pictures of these children?"
我趕緊解釋說自己只是游客,對印度的街頭文化感興趣。但他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Please delete these photos. Taking pictures of street children without permission is not allowed."
我只好當著他的面刪除了照片,但其實我已經把重要的幾張傳到了云端。
這個插曲讓我意識到,我必須更加小心。很可能這些乞討兒童背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而且這個組織可能有政府內部的保護傘。
當天晚上,我坐在酒店房間里,反復思考著整個事件。
雯雯怎么會從中國被帶到印度?這絕不可能是普通的人販子能做到的。跨國拐賣兒童需要復雜的渠道和關系網,背后一定有國際犯罪集團參與。
而且,從雯雯現在的狀況來看,她這五年來一直在做乞討"工作"。這說明拐賣她的目的不是為了收養,而是為了剝削。
更讓我擔心的是,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犯罪集團存在,那么救出雯雯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微弱了,必須尋求更多幫助。
我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五年了,我們兄弟之間已經很少聯系。哥哥因為失去女兒而變得沉默寡言,我也因為懷疑他隱瞞真相而保持距離。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哥哥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明顯是喝酒了。
"志華?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切入正題:"哥,我在印度,我覺得我找到雯雯了。"
05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能聽見哥哥急促的呼吸聲,仿佛這句話給了他巨大的沖擊。
過了足足半分鐘,哥哥才用顫抖的聲音問:"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在印度找到了雯雯。她現在在新德里的街頭乞討,但我確認過了,就是她。"我把這幾天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
哥哥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電話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志華,你是不是瘋了?雯雯她...她早就死了!"
我愣住了。什么叫"早就死了"?他怎么會這么確定?
"哥,你這話什么意思?雯雯怎么可能死了?你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因為..."哥哥的聲音里帶著絕望和恐懼,"因為我們早就知道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什么叫你們早就知道?你們是誰?"我的心臟狂跳,感覺有什么可怕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就在這時,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志強,別說了!"
那個聲音...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那是劉梅的聲音!
"劉梅?她怎么會在你那里?她不是早就消失了嗎?"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電話里又是一陣混亂。我聽見哥哥和劉梅在激烈地爭吵,斷斷續續能聽到幾個詞:"不能讓他知道"、"會壞事的"、"當年說好的"...
"哥!哥!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劉梅為什么會在你家?你們瞞著我什么?"我對著電話大喊。
過了一會兒,哥哥重新拿起電話。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志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告訴我啊!雯雯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劉梅又回來了?為什么你說雯雯死了?"
"我...我不能說。志華,求你了,不要再查下去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對大家都不好。"
"什么叫對大家都不好?雯雯是我們家的孩子,她現在在異國他鄉受苦,你讓我不管?"
哥哥沉默了很久,然后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絕望語調說:"志華,如果你真的愛雯雯,就當作什么都沒看見。回國吧,忘掉這一切。"
"我不可能忘掉!哥,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真相?"哥哥苦笑了一聲,"真相會毀掉所有人的。志華,聽我一句勸,回來吧。"
"我不回去!我要救雯雯!"
就在我要繼續追問時,電話里傳來劉梅的聲音,她似乎搶過了話筒:"陳志華,你給我聽著!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你最好老老實實回國,否則..."
"否則怎樣?"我憤怒地問。
"否則你會后悔的。"劉梅的聲音冰冷得讓人發抖。
"你威脅我?劉梅,你到底對雯雯做了什么?"
劉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立刻回撥,但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我坐在酒店房間里,渾身發抖。剛才這通電話透露出的信息太可怕了。
首先,哥哥明確說雯雯"早就死了",而且他們"早就知道"。這說明雯雯的失蹤絕不是意外,哥哥和劉梅都參與其中。
其次,劉梅竟然又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不是已經離婚并且消失了嗎?為什么會重新出現?
第三,他們明顯在隱瞞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關系到雯雯的生死。
第四,劉梅的威脅讓我意識到,這件事的背后可能涉及危險勢力。
但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如果雯雯真的"死了",那么我在印度遇到的女孩是誰?
不,我不相信哥哥的話。我親眼看見了那個女孩,我確認了她的胎記,她記得家里的所有細節。她就是雯雯,我的侄女!
不管哥哥和劉梅隱瞞什么,不管背后有什么危險,我都要救出雯雯。
我重新撥通了中國領事館的電話,把剛才通話的內容匯報給他們。工作人員表示會加快處理速度,但仍然需要更多證據。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采血針再次來到地下通道。我要想辦法取得雯雯的血樣,進行DNA鑒定。
但當我到達那里時,卻發現所有的乞討兒童都不見了。
地下通道空空蕩蕩,只有一些垃圾和殘留的氣味證明這里曾經有人活動過。
我焦急地向周圍的商販打聽,一個賣茶葉的老人告訴我,昨天晚上有幾輛面包車把所有的孩子都拉走了。
"他們去哪里了?"我急切地問。
老人搖搖頭:"不知道。這些孩子經常被轉移,可能去了別的城市。"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雯雯被轉移了!
我立刻意識到,這很可能和昨晚的電話有關。也許哥哥和劉梅通知了某些人,導致這些孩子被緊急轉移。
我必須盡快找到她們的新據點。
接下來的三天,我跑遍了新德里的各個角落,尋找那些失蹤的孩子。我去了火車站、汽車站、貧民窟、工地...任何可能藏匿兒童的地方。
但一無所獲。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給了我希望。
領事館打來電話,說他們通過國際刑警組織查到了一些線索。根據情報,有一個國際人口販賣集團經常在印度北部的城市之間轉移被拐兒童,主要目的是讓他們從事乞討或者童工。
"我們懷疑你找的孩子可能被轉移到了勒克瑙或者阿格拉。"工作人員說。
勒克瑙離新德里大約500公里,阿格拉稍近一些,大約200公里。
我沒有猶豫,立刻訂了去阿格拉的火車票。
在火車上,我反復思考著整個事件。我越想越覺得,雯雯的失蹤背后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哥哥和劉梅顯然知道內情,但他們為什么要隱瞞?為什么要說雯雯已經死了?
如果雯雯真的是被人販子拐走的,那么哥哥和劉梅應該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才對。可他們的表現完全相反,仿佛在刻意阻止真相被發現。
難道...難道他們主動參與了這件事?
這個想法讓我毛骨悚然,但卻越來越符合邏輯。
想起五年前劉梅的種種異常表現,想起她離婚時的反常舉動,想起哥哥的躲閃和酗酒...
也許,雯雯的失蹤根本不是意外。也許,她的親生父母就是始作俑者。
但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錢?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火車到達阿格拉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準備明天開始搜尋。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雯雯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愛笑的小丫頭,總是粘著我這個小叔叔,要我給她講故事,要我帶她去公園玩。
現在她在異國他鄉,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而她的親生父母,卻在千里之外過著安穩的生活,仿佛從未有過這個女兒。
我握緊拳頭,暗自發誓:不管背后隱藏著什么真相,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救出雯雯,讓她回到家。
但我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震驚還在等著我...
當我推開那扇生銹的鐵門時,眼前的畫面讓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那不僅僅是雯雯,還有十幾個和她一樣的中國孩子,他們被關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里,瘦骨嶙峋,目光呆滯...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我絕對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