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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城600公里參加恩人母親葬禮,塞8萬慰問金,深夜收微信:翻翻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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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藝術加工,旨在探討現代社會中人情與現實的復雜關系。

"八萬?你瘋了!"

劉麗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茶幾上,茶水四濺。

"他媽死了!"

陳建華紅著眼咆哮回擊,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可那是八萬塊錢!"

劉麗的聲音都變了調,"整整八萬!"

"當年要不是他,你現在是寡婦!"

陳建華的話如利刃般刺破夜空。

劉麗被這句話噎住,陳建華已經沖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600公里,連夜趕路,只為趕上明天的葬禮。



01

周四下午3點17分,陳建華正坐在公司會議室里,面前擺著厚厚一摞工程合同。初秋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斜射進來,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光影。他剛剛和幾個項目經理討論完下個月的施工進度,正準備簽署一份重要合同。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陳建華瞥了一眼屏幕,是張明峰。他們已經有大半年沒聯系了,上次通話還是春節時的例行問候。陳建華皺了皺眉,按下接聽鍵。

"建華..."話筒里傳來張明峰哽咽的聲音,"我媽她...她沒了。"

陳建華手中的簽字筆瞬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合同上,留下一道墨跡。會議室里其他幾個人都看向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么?張叔死了?"陳建華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推得向后滑了半米。

"昨晚...昨晚半夜心梗,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張明峰的聲音斷斷續續,"醫生說走得很安詳,沒受什么罪。"

陳建華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張老太太,那個總是笑呵呵叫他"建華小子"的老人,那個每次他去張明峰家都要硬塞給他一兜子自己包的餃子的老人,就這樣沒了。

"葬禮什么時候?"陳建華問,聲音有些發抖。

"明天上午九點,火化。我知道你忙,不用..."

"廢話!"陳建華打斷他,"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陳建華對著幾個項目經理說:"散會,合同明天簽。小王,你過來一下。"

助理小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剛畢業兩年,做事認真負責。他跟著陳建華走到辦公室,關上門。

"老板,出什么事了?"小王看著陳建華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我救命恩人的母親去世了,我得去參加葬禮。"陳建華走到辦公桌后面,拉開抽屜,取出保險柜的鑰匙。

"那我幫您訂機票?"小王掏出手機。

"不用,我開車去。"陳建華走到角落的保險柜前,熟練地輸入密碼。保險柜咔嗒一聲打開,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幾沓現金和一些重要文件。

陳建華數出八沓百元大鈔,每沓一萬,整整八萬塊。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小心翼翼地把錢裝進去。

"老板,八萬會不會太多了?"小王看著這個數字,忍不住問道。

陳建華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小王:"你知道什么叫救命之恩嗎?"

小王搖搖頭。

"十五年前,我在工地上被一根鋼梁壓住,差點死了。是張明峰沖進去把我拖出來的,他自己的腿被砸傷,到現在還有疤。"陳建華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睛里有一種堅定,"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哪來的今天?"

小王不敢再說什么。

"把明天所有的安排都推掉,后天的會議也改到下周。"陳建華把信封塞進西裝內袋,"我今晚就出發。"

"那新城項目的合同?"小王提醒道。

"延后簽。"陳建華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死人比賺錢重要。"

下午5點,陳建華開著他的黑色奔馳E級轎車回到家。這是一套120平的三居室,裝修簡潔大方,家具都是劉麗精心挑選的??蛷d的落地窗正對著西邊,夕陽斜照進來,給整個房間鍍上一層金色。

劉麗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開門聲探出頭來:"怎么這么早回來?"

"明峰他媽去世了,我得去參加葬禮。"陳建華一邊說一邊松著領帶。

"???"劉麗關掉爐火,走到客廳,"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明天上午九點葬禮,我今晚就得出發。"陳建華坐在沙發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那我陪你去?"劉麗在他身邊坐下。

"不用,你在家好好的。"陳建華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

"對了,"劉麗突然想起什么,"你準備包多少錢?"

陳建華正走向臥室的腳步頓了一下:"八萬。"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連墻上掛鐘的滴答聲都變得格外清晰。

"你說多少?"劉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八萬。"陳建華轉過身,看著妻子的表情。

"八萬?你瘋了!"劉麗猛地站起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茶幾上,茶水四濺,"整整八萬塊錢!"

"錢的事你別管。"陳建華的語氣很平靜,但那種平靜讓人感到壓抑。

"我怎么能不管?那是我們家的錢!"劉麗的聲音越來越高,"喪葬費包個一萬頂天了,八萬是什么概念?咱們家一年的生活費!"

"他媽死了!"陳建華終于爆發了,拳頭重重地砸在墻上,"我救命恩人的媽死了!"

"可那是八萬塊錢!"劉麗不甘示弱,"八萬!你知道現在公司什么情況嗎?這八萬是準備給供應商的貨款,你這一拿,下個月怎么辦?"

"當年要不是他,你現在是寡婦!"陳建華的話如利刃般刺破夜空,"要不是張明峰,老子早就死在工地上了!"

這句話讓劉麗徹底愣住了。她當然知道那件事,結婚這么多年,陳建華不止一次提到過。但她從來沒想過,這份恩情在丈夫心中竟然重到這種程度。

陳建華看著妻子震驚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麗麗,我知道你心疼錢。但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衡量的。張明峰救了我的命,他媽死了,我去盡一份心意,這是做人的基本。"

"可是八萬..."劉麗的聲音小了很多。

"公司的事我會想辦法。"陳建華走向臥室,"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劉麗站在客廳里,看著丈夫的背影,心情復雜。她嫁給陳建華十二年了,深知這個男人的脾氣。平時什么事都好商量,但一旦涉及原則問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陳建華在臥室里翻找著衣服,手機突然響了。

"建華,"是張明峰,聲音還是很哽咽,"我媽她走得太突然了,什么都沒準備。這邊的事情比較亂,你要來的話,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陳建華一邊說一邊把黑色西裝裝進行李箱,"你好好料理后事,別的不用管。"

"建華,"張明峰停頓了一下,"這些年麻煩你的地方太多了。"

"說什么呢?"陳建華皺眉,"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干什么?"

"對,對,是我說錯話了。"張明峰的聲音有些慌亂,"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后,陳建華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他搖搖頭,繼續收拾行李。



02

晚上9點58分,陳建華拖著行李箱走到客廳。劉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明顯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著屏幕,手里的遙控器卻在不停地換臺。

"我走了。"陳建華站在門口。

劉麗關掉電視,轉過身看著他:"開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陳建華點點頭,走過去在妻子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早點睡。"

"建華,"劉麗突然抓住他的手,"我不是心疼錢,我是擔心你被人利用。"

陳建華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妻子:"明峰不是那種人。"

"可是..."

"沒有可是。"陳建華輕撫著妻子的臉頰,"十五年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相信我,好嗎?"

劉麗點點頭,松開了手。

夜晚的高速路上車輛稀少,大多是長途貨車。陳建華的奔馳E級在車流中顯得格外顯眼,車載音響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但他的心情卻無法平靜。

張明峰,這個在他生命中占據重要位置的男人。十五年前那個午后,工地上的陽光很刺眼,一根二十多米長的鋼梁突然從吊車上滑落,正好砸在他的腿上。當時的疼痛和絕望,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是張明峰,這個剛剛退伍不久的年輕人,不顧危險沖進現場,用肩膀硬扛起鋼梁的一端,給他爭取了逃生的時間。自己得救了,張明峰的左腿卻被鋼梁砸中,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那道疤,陳建華見過。從膝蓋一直延伸到腳踝,像一條蜈蚣趴在皮膚上,觸目驚心。每次看到,他都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感激。

手機震動,是張明峰發來的微信:"建華,你出發了嗎?"

陳建華用語音回復:"在路上了,大概凌晨四點到。"

"太晚了,要不明天再來?"

"沒事,我開車習慣了。你那邊怎么樣?"

"還在準備,鄰居們都來幫忙了。"

陳建華聽出張明峰聲音里的疲憊,心中一陣酸楚。張老太太七十二歲,身體一直很好,這次突然離世,對張明峰的打擊一定很大。

凌晨1點15分,陳建華在一個服務區停下休息。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他裹緊外套,在便利店買了一杯熱咖啡。

服務區里人不多,幾個貨車司機在休息區抽煙聊天,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陳建華坐在車里,給劉麗發了個定位,報平安。

"還在路上嗎?注意安全。"劉麗很快回復,顯然還沒睡。

"快到了,你早點睡。"

"嗯,那個...張明峰最近過得怎么樣?"

陳建華愣了一下。說實話,這些年他和張明峰聯系得并不多,大多是節假日的問候,偶爾張明峰會主動打電話,但談的都是些家常。上次見面已經是三年前了,張明峰來省城找他借錢,說是要做點小生意。

"還可以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陳建華如實回復。

"嗯,你開車小心。"

陳建華放下手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對張明峰現在的生活狀況幾乎一無所知。這個救過自己命的男人,這些年過得怎么樣?工作如何?家庭情況怎樣?除了知道他離婚了,有個孩子跟著前妻,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種認知讓陳建華感到不安。作為朋友,作為受恩者,他是不是太不關心張明峰了?

重新上路,高速公路在夜色中延伸,路燈在車窗外飛快地掠過。陳建華加快了車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陪張明峰度過這個最艱難的夜晚。

凌晨4點32分,陳建華開車駛入張明峰所在的城市。這是一個三線城市,街道不算寬闊,建筑也大多比較老舊。按照導航的指示,他來到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

小區建于九十年代,六層樓房,外墻的涂料已經斑駁脫落。陳建華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給張明峰打電話。

"明峰,我到了。"

"這么快?你在哪?"張明峰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樓下。"

"你等等,我下來接你。"

幾分鐘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道里走出來。張明峰比三年前見面時瘦了很多,頭發也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步履有些蹣跚。

"建華!"張明峰走過來,緊緊抱住陳建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陳建華拍拍他的背:"說什么傻話,走吧,上去。"



03

六樓,沒有電梯。陳建華跟著張明峰一步一步往上爬,注意到他的左腿確實有些不便,走路時略微跛行。樓道里的聲控燈時亮時滅,在墻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抱歉啊,這破樓沒電梯。"張明峰一邊爬樓一邊說,聲音有些喘。

"沒事,當鍛煉了。"陳建華提著行李箱,"你腿怎么樣?"

"老毛病了,陰天下雨就疼。"張明峰苦笑一聲,"不過比起當年已經好多了。"

到了六樓,張明峰掏出鑰匙開門。門是老式的防盜門,漆面已經有些脫落。推開門,里面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面積不大,大概七十平左右。

客廳已經被臨時改成了靈堂。正中央擺著一張簡易的桌子,上面放著張老太太的黑白遺照。照片里的老人面容慈祥,笑容溫和,就像陳建華記憶中的樣子。

遺照周圍擺滿了白色的菊花,桌前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燭光在無風的室內靜靜燃燒。整個客廳被白布覆蓋,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

"媽,建華來看您了。"張明峰走到遺照前,聲音哽咽,"您看,他大老遠從省城趕來了。"

陳建華放下行李箱,走到靈位前,深深鞠了三個躬。張老太太,這個總是笑呵呵的老人,這個每次見到他都要噓寒問暖的老人,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

"張叔,一路走好。"陳建華輕聲說道。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蠟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輕微聲響。陳建華環視四周,發現這個家比他想象的要簡陋得多。客廳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幾乎沒有其他裝飾。最讓他意外的是,連空調都沒有,只有一臺老式的吊扇。

"家里條件簡陋,讓你見笑了。"張明峰注意到陳建華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說什么呢,"陳建華搖搖頭,"張叔這次怎么這么突然?"

張明峰的眼睛瞬間紅了:"前天晚上還好好的,我們一起看電視。她說有點胸悶,我以為是累了,就讓她早點休息。誰知道半夜兩點,我聽到她房間里有聲音,進去一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完全說不下去了。

"醫生怎么說?"陳建華輕聲問道。

"急性心梗,走得很快,沒受什么罪。"張明峰擦擦眼淚,"可能是這些年我照顧得不夠周到,讓她操心了。"

陳建華拍拍他的肩膀:"別自責,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張叔能活到七十二歲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累了吧?"張明峰突然想起什么,"我給你弄點熱水洗把臉。"

"不用忙我,你先坐下休息一下。"陳建華按住他,"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基本都準備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出殯。"張明峰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顯得很疲憊,"本來想辦得體面一點,但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陳建華明白他的意思。張明峰現在的經濟狀況顯然不太好,連基本的喪葬費用都有困難。這讓陳建華心中一陣酸楚,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幫助他的決心。

"明峰,"陳建華斟酌著話語,"有什么困難盡管說,咱們兄弟之間不用客氣。"

"沒有,沒有,"張明峰連忙擺手,"我自己能應付。"

但陳建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別的東西,那是一種說不清的緊張和不安。張明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移開,這個小動作讓陳建華感到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輪流在靈前守著。期間有幾個鄰居過來吊唁,都是一些老人,說話的聲音很輕,生怕打擾了死者的安息。

凌晨6點左右,張明峰的一個遠房親戚也趕來了,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樸實。她和張明峰低聲交談了一會,似乎在討論葬禮的安排。

陳建華坐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個家真的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客廳里的沙發是很多年前的款式,茶幾上有一些磕碰的痕跡。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墻上掛著的一些老照片,都是張明峰和母親的合影,從他小時候一直到最近的。

在這些照片中,陳建華看到了張明峰人生軌跡的變化。年輕時的他意氣風發,穿著軍裝的照片特別英俊。后來的照片中,他逐漸失去了那種銳氣,表情變得越來越滄桑。

最讓陳建華在意的是,他沒有看到任何現代化的家電。除了一臺老式電視機,連洗衣機都沒有。這種生活水平,遠遠低于他的想象。

"建華,你在看什么?"張明峰注意到他的目光。

"看照片呢,你小時候挺可愛的。"陳建華笑了笑,"張叔一個人照顧你這么多年,不容易。"

"是啊,"張明峰的眼睛又紅了,"我這個兒子當得不夠好,讓她老人家操心了。"

"別這么說,"陳建華安慰道,"你能陪她到最后,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以張明峰的能力,不應該過得這么艱難才對。當年在工地的時候,他可是很能干的,技術過硬,人也勤快。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04

上午8點30分,殯儀館的車來了。

那是一輛很普通的白色面包車,車身有些陳舊,后門貼著殯儀服務公司的標識。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動作很熟練,顯然經常做這種事。

"家屬準備好了嗎?"司機問張明峰。

"好了,好了。"張明峰有些慌亂,"師傅,麻煩您了。"

陳建華幫忙把張老太太的棺材搬上車。棺材很簡單,是最普通的松木制作,沒有任何裝飾。這種規格的棺材,在省城可能只要兩三千塊錢。

鄰居們陸續聚集在樓下,大概十來個人,都是一些年紀較大的老人。陳建華注意到,除了那個遠房親戚,幾乎沒有年輕人參加葬禮。

"明峰的朋友真少啊,"一個老太太小聲對另一個說,"就來了一個。"

"是啊,平時也不見他有什么朋友來往。"

這些話傳到陳建華耳朵里,讓他心中一沉。張明峰的社交關系這么簡單,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過的?

上車的時候,陳建華坐在張明峰身邊。他注意到張明峰的手在不停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緊張。

"沒事的,"陳建華輕聲安慰,"一切都會過去的。"

"建華,"張明峰突然抓住他的手,"謝謝你能來。真的,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咱們兄弟,說這些干什么。"陳建華拍拍他的手,"張叔也是我的長輩。"

殯儀館不算大,設施也比較簡單。整個喪葬服務走的是最基礎的套餐,沒有樂隊,沒有花圈,連悼詞都是工作人員照本宣科念的。

在休息室里,陳建華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把那個白色信封塞給張明峰。

"這個你拿著,"他壓低聲音說,"辦后事用。"

張明峰接過信封,手指觸碰到里面厚厚的鈔票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偷偷打開一角看了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建華,這...這太多了。"張明峰的聲音在顫抖,"我不能要。"

"拿著吧,"陳建華按住他的手,"張叔的后事一定要辦得體面,這是我的心意。"

張明峰看著信封,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緊緊抱住陳建華,嘴里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建華,這份情我永遠記著,永遠記著。"

但陳建華從他的擁抱中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張明峰抱得很緊,緊得有些過分,而且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那種顫抖不像是感動,更像是...恐懼?

"明峰,你怎么了?"陳建華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張明峰連忙松開手,擦擦眼淚,"就是太激動了。"

他收起信封的時候,陳建華注意到他偷偷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才把錢放進口袋。這個小動作讓陳建華感到疑惑,但他沒有多問。

葬禮進行得很簡單。工作人員例行公事般地完成了各個環節,整個過程不到兩個小時。張老太太的遺體被火化,骨灰裝在一個簡單的骨灰盒里。

"媽,您一路走好。"張明峰抱著骨灰盒,泣不成聲。

陳建華站在他身邊,心中五味雜陳。這樣一個善良的老人,最后的葬禮竟然如此簡陋。如果不是他帶來的這八萬塊錢,可能連基本的殯葬費用都成問題。

下午2點,簡單的土葬儀式也結束了。張老太太被安葬在城郊的一個公墓里,墓碑很簡單,只刻著她的姓名和生卒年月。

參加葬禮的人陸續離開,最后只剩下陳建華和張明峰兩個人站在墓前。

"媽,建華專門從省城趕來送您,您看到了嗎?"張明峰對著墓碑說話,聲音很輕,"您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陳建華也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張叔,您安息吧。明峰有我這個兄弟,您不用擔心。"

兩個人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才慢慢往回走。



05

停車場里,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陳建華的奔馳靜靜地停在那里,在一堆普通車輛中顯得格外顯眼。

"建華,"張明峰拉住陳建華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別說這些了,"陳建華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困難,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張明峰欲言又止,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建華,其實我..."

"怎么了?"陳建華看著他。

"沒,沒事。"張明峰連忙搖頭,"就是想說,這些年沒怎么聯系,是我不對。"

"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干什么,"陳建華笑了笑,"以后常聯系就是了。對了,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

張明峰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就是...打點零工,做點小生意什么的。"

"什么生意?"陳建華追問道。

"就是...倒騰點貨物,不是什么大買賣。"張明峰的回答很模糊,眼神也有些躲閃。

陳建華感覺到了他的不自然,但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也許張明峰不想談工作的事情。

"身體怎么樣?腿還疼嗎?"陳建華換了個話題。

"老毛病了,忍忍就過去了。"張明峰苦笑一聲,"比起當年已經好多了。"

陳建華看著他瘦削的身形,心中一陣心疼。這個曾經救過自己命的男人,現在過得如此艱難,而自己卻過著優渥的生活,這種對比讓他感到愧疚。

"明峰,如果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陳建華認真地說,"咱們是過命的交情,什么都不用客氣。"

"我知道,我知道。"張明峰連連點頭,眼中又閃過那種奇怪的神色,"建華,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應該的。"陳建華打開車門,"時間不早了,我得往回趕。你也早點回去休息,這兩天太累了。"

"嗯,路上小心。"張明峰站在車旁,目送著陳建華上車。

陳建華啟動車子,搖下車窗:"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好的。"張明峰點頭如搗蒜,"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車子慢慢駛出停車場,陳建華通過后視鏡看到張明峰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車子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回程的路上,陳建華的心情很復雜。張明峰的生活狀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而且他總感覺今天的張明峰有些不對勁。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那種不自然的眼神,還有收錢時的緊張,都讓他感到疑惑。

但另一方面,看到昔日的救命恩人過得如此艱難,他又感到深深的自責。這些年來,自己的事業越來越成功,生活越來越優渥,卻很少主動關心張明峰的生活。如果不是這次張老太太去世,他可能還不知道張明峰過得這么艱難。

手機響了,是張明峰發來的微信:"建華,謝謝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陳建華用語音回復:"說什么傻話,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路上小心。"

下午的高速路車流量很大,陳建華開得比較慢。一路上,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著今天的種種細節。張明峰的家,那些簡陋的家具,還有他那種奇怪的表現。

特別是收錢時的那個眼神,張明峰收錢時偷偷看了看周圍,好像生怕被人發現。這個細節讓陳建華感到疑惑,但他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對。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陳建華這樣安慰自己。畢竟,張明峰剛剛失去母親,情緒不穩定是很正常的。而且,突然收到這么大一筆錢,緊張一點也可以理解。

晚上11點,陳建華終于回到家。劉麗已經睡了,但聽到開門聲立刻醒了。

"回來了?累壞了吧?"劉麗從臥室走出來,關切地看著他。

"嗯,有點累。"陳建華放下行李箱,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怎么樣?"劉麗在他身邊坐下,"葬禮順利嗎?"

"嗯,很簡單,就我們幾個人。"陳建華揉著太陽穴,"張明峰過得不太好,家里條件很差。"

"是嗎?"劉麗有些意外,"他不是做生意嗎?"

"什么生意?"陳建華看著妻子,"就是打點零工,過得很艱難。"

劉麗沒有說話,但陳建華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什么。

"你想說什么?"陳建華問。

"沒什么,"劉麗搖搖頭,"你給錢了嗎?"

"給了,八萬全給他了。"陳建華說得很平靜。

"嗯。"劉麗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陳建華有些意外。他以為妻子會繼續抱怨錢的事情,但她沒有。也許是看到他的疲憊,不想再爭吵了。

"我去洗個澡,然后休息。"陳建華站起身,"明天還有事要處理。"

"嗯,早點睡。"劉麗看著他走向臥室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深夜11點17分,陳建華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家門,剛剛結束了這趟沉重的行程。

"怎么樣?"劉麗迎上來,眼中帶著關切。

"別提了,累死了。"他擺擺手,剛要說什么,手機突然亮了。

微信消息,陌生頭像,昵稱是一串數字:"陳總,辛苦了,翻翻西裝內口袋。"

"誰發的?"劉麗湊過來看屏幕,皺起了眉頭。

陳建華的手仍僵硬地停在口袋里,五指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嘴唇失去了血色,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

劉麗看著丈夫突然扭曲的表情,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建華?建華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帶著恐懼。

陳建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機械地看著自己的手,那種表情就像是觸摸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茶幾上的茶水還在微微冒著熱氣,但整個房間卻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寒意籠罩。

那不是他放進去的東西。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聲音在顫抖,"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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