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十九歲那年,我爬上了閨蜜老公的床,成了她孩子的媽媽。
只因沈煜被閨蜜救了后,非她不娶。
閨蜜難產離世后,沈煜用家族要挾我嫁給他,并扮演閨蜜。
我不僅妝容、服裝、說話語氣要和閨蜜一樣,就連興趣愛好也要和閨蜜相似。
在床上最動情的時刻,沈煜也叫的是閨蜜的名字。
這天,我只是拿出自己的衣服對著鏡子偷偷比了比。
沈煜發現后緊皺著眉頭命令我換回去。
我精心教養了十年的兒子沈與澤,在看見我后崩潰大哭。
“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不是你這樣的!”
我默默拿出離婚協議,決定走出了禁錮我的牢籠。
沈煜不知道,當年救他的不是閨蜜,而是我。
1
沈煜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離婚協議,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就因為一件衣服,你就要離婚?”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筆遞給他:“簽字吧。”
“那阿澤呢?你不要兒子了嗎?”
“阿澤本來就不是我的孩子,有我沒我對他來說都沒什么區別。”
沈煜一向淡漠的表情露出一絲詫異。
畢竟這十年來我一直將沈與澤像眼珠子似的疼愛。
他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情緒有些暴躁。
“如果離婚,我會立即停掉和你們宋家的一切商業合作,你最好適可而止。”
又是這一招。
當年秦婉去世后,沈煜就用宋家威脅我嫁給他,從此開始了我十年的替身生活。
這一次,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我再一次將筆遞到他面前,語氣平靜且堅定:“簽吧。”
驕傲如沈煜,絕不允許有女人要挾他。
我拿上簽好的離婚協議回到房間。
沈煜看著我只拿了一個小行李箱出來,不解地問:“怎么就這么一點東西?”
我望向極盡奢華的臥室:“那些東西都不屬于我。”
秦婉喜歡穿白裙子,我就穿了十年白裙子。
秦婉喜歡彈鋼琴,我就彈了十年鋼琴。
沈煜一時語塞,沒有再說什么。
我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回來的沈與澤。
原本一臉笑意的小孩在看見我時立即沉下了臉。
“如果你不把衣服換回來,你就不要做我的媽媽了。”
我昨天換上休閑服時,沈與澤剛好帶同學到家里玩。
他覺得我讓他丟臉,破口大罵說我是騙子。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放心,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媽媽了。”
沈煜追了出來,面色陰沉:“你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做什么?”
我沒有理會,拖著行李箱繼續向外走。
沈煜繼續說:“大晚上的,你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要不明天再走吧?”
“不用。”
剛離開沈家不到十分鐘,我媽就給我打來電話。
【你為什么要離婚?你知不知道宋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因為沈煜!】
【秦婉是因為救了沈煜才攀上這門親事,她是個沒福氣的,現在好事落在你頭上你怎么不珍惜?】
【你現在立刻回家給沈煜道歉,不然我和你爸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我掛斷電話,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沈煜愛秦婉入骨,美救英雄的故事在豪門圈子里也成為一段佳話。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年救沈煜的人,其實是我。
十五年前,我和秦婉在放學路上目睹沈煜被綁架,綁匪怕走漏風聲,順帶把我們也綁了。
綁匪是沈氏集團的死對頭,只要命,不要錢。
2
沈煜被打斷一條腿,奄奄一息。
秦婉害怕得直哆嗦,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只有我壯著膽子和綁匪周旋。
綁匪識破我的計劃,用磚頭砸向我的后腦勺。
沈煜拖著斷腿替我擋下這一擊:“有什么你沖我來,別殃及無辜。”
后果就是他被打得癱倒在地,幾乎沒了氣息。
而我找到機會,拿起地上的撬棍朝綁匪砸去。
綁匪被我砸得暈頭轉向,我朝秦婉大喊:“跑啊!”
她如夢初醒向外跑,我費力將沈煜背起,踉蹌著往外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覺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徹底清醒已經是一周后,醫生說我只是疲勞和受驚嚇過度,但是肩膀上的傷口大概率會留疤。
我低頭看了看,傷口深可見骨。
我背沈煜逃跑的時候,好幾次他的手垂了下去,我都大喊著讓他清醒。
“你掐我的肩膀,用力掐!不能睡!”
等我出院回到學校時,正好撞見了沈煜給秦婉表白。
沈煜拄著拐杖,眼里滿是柔情。
“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
“等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娶你。”
我找到秦婉質問時,她脖子上的吻痕格外顯眼。
“你覺得沈煜會相信救他的人是你嗎?”
我苦笑著扯了扯嘴角,少女的悸動從此被我掩埋在了心底。
直到秦婉難產去世,在外不可一世的沈煜第一次露出了狼狽的神色。
他頂著暴雨敲開了我的門,一雙眼睛干涸又猩紅。
“秦婉救過我的命,她死了,我活不下去。”
“可是我們有孩子了,阿澤還小,他不能沒了媽媽又沒了爸爸,你和秦婉長得像,嫁給我好不好?”
我只當他喪妻之痛一時不清醒,打電話叫人把他帶了回去。
可是我沒想到沈煜真的瘋了。
第二天,我們家破產了。
爸媽將我親自送到了民政局,一紙結婚證禁錮了我的后半生。
沈煜將我打扮得和秦婉一模一樣,甚至帶我去做了整形手術。
就連我的名字也從宋安然,變成了秦婉。
在外人面前,沈煜對我極盡寵愛。
可回到家里,他卻只愿意抱著秦婉的照片入睡。
極少數的親密時刻,他嘴里叫的也是秦婉的名字。
沈與澤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將沈煜視為偶像。
在一個家庭里,孩子會學習父母的相處方式。
沈與澤漸漸開始學習沈煜對待我的方式,冷淡又疏離。
他對家里的保姆甚至比對我還親近。
回憶完這一切,我已經平穩降落到海城。
接下來,我只想好好享受宋安然的人生。
剛打開手機,沈煜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鈴聲快結束時,我才接了起來。
似是不滿我這么久才接,沈煜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怎么這么久才接?”
也對,之前我都是秒接他的電話,微信聊天界面也幾乎被綠色占滿。
可是現在我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心情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疾言厲色,只是淡淡道:“什么事?”
“阿澤喝了牛奶一直拉肚子,你之前給他買的什么牛奶?”
沈與澤從小乳糖不耐受,腸胃也比其他小孩更嬌弱,每次上吐下瀉時我都會通宵守在他身邊。
我仍然記得他難受地窩在我懷里嗚咽著叫媽媽,而我心疼得直掉眼淚。
可是現在,我不想再多管閑事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再是沈與澤的媽媽,沈家應該不缺私人醫生和保姆,以后不要再打擾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沈煜最后淡淡吐出:“嗯。”
掛斷電話后,我將所有人包括我爸媽在內的號碼都拉黑了。
房屋中介給我選了一個很好的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很喜歡大海,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海。
和沈煜剛結婚的時候,他偶然看見我手機里搜索海島游的記錄。
他陰沉著臉下了命令:“婉婉海鮮過敏,是不會去海邊的,注意好你現在的身份。”
原本我的臥室里有一幅海上生明月的油畫,沈煜也借著這個由頭將它丟進了垃圾桶。
此時海風吹過我的臉頰,我才幡然醒悟,原來看海并沒有多難。
海濱城市的生活很愜意,我也愛上了沖浪。
身后的浪花是追逐我的人生,我并沒有被打倒,反而一往無前地向前沖刺。
半個月后,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沈煜的聲音依然聽不出情緒。
“我的工作U盤你知道放哪里了嗎?我記得你之前給我放在書房了。”
3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悅:“沈先生,你忘記你一年前就不允許我進你的書房了嗎?”
“比起大費周章來問我,你不如去問你的秘書。”
沈煜再次沉默,最后說道:“這周六阿澤參加鋼琴比賽,你可以來看他。”
“不用。”
我掛斷了電話,再次拉黑了這個號碼。
周末,我在晚間新聞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沈與澤在青少年鋼琴比賽中獲得了第一名。
主持人讓前三名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其他兩個小孩都興奮地手舞足蹈。
只有沈與澤握著手機面露難堪。
看樣子沈煜又因為工作忙缺席了他的重要時刻。
兩分鐘后,我的手機響起。
沈與澤支支吾吾說:“媽媽,我鋼琴比賽得了第一名。”
我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情緒:“我說過我已經不是你媽媽了,你的喜悅和難過都應該分享給你真正的家人。”
電視機上,沈與澤眼眶通紅,不發一言。
主持人或許也沒見過這種狀況,連忙叫導播切換了畫面。
做了十年替身,沈與澤曾經是我唯一的寄托。
他雖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可是我們朝夕相處,無論如何我也會將他視如己出。
可是當他開始抵觸我的靠近,對我露出嫌棄的表情時,我就已經徹底死心了。
半夜,沈煜又打來了電話,語氣里極力壓抑著怒意。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是你不能把氣撒在兒子身上,你一個當媽的人怎么這么不懂事?”
我冷笑:“你忘了,是他不要我做媽媽的,我也正好不想要他了。”
我正要掛斷電話,又聽沈煜問:“我突然想起你左邊肩膀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是怎么來的?”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結婚十年,他從沒忘過我肩膀上的傷疤。
甚至在帶我做整形手術時想給我祛除這道疤。
我也不知道當時哪里來的勇氣,強硬拒絕了這個要求。
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害怕做替身久了后,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
只有這道疤會提醒我,我是宋安然。
此時,我心里升起一股惡意。
如果沈煜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我,他會怎么樣?
“十五年前,我救了一個人,他弄的。”
寂靜的聽筒那頭突然響起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我帶著隱秘的快感掛斷電話,順手將手機卡丟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有人按響了我的門鈴。
沈煜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外,眼里充滿血絲。
“當年救我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