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套拆遷房，我全部給思安。"父親陳德福站在即將被拆的老宅前，手里攥著厚厚一沓房產證，對著圍觀的鄰居們大聲宣布。

我陳思平站在人群最后面，看著父親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心里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01

"什么？全部給老二？"鄰居張大媽第一個跳出來，"思平是老大啊，怎么能一套都不給？"

父親瞪了她一眼，語氣強硬："我的房子我做主，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弟弟陳思安站在父親身邊，臉上掩不住的興奮。20套房子，按現在的市價，每套至少200萬，這可是4000萬的巨額財富。

"爸，這樣不合適吧。"我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意外。

"有什么不合適的？"父親轉身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思安要結婚了，需要房子，你一個人能住幾套？"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爭論。旁邊的妻子李秀琴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別說話。

張大媽還想再說什么，被老伴拽走了。其他鄰居也都搖著頭散去，臨走前還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思平，你真的不生氣？"弟弟陳思安走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得意，但還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生氣有用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珍惜吧。"

說完，我拉著妻子和兒子轉身離開。身后傳來父親和弟弟商量著怎么分配房子的聲音，那種興奮勁兒，仿佛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回到我們租住的小公寓，兒子陳小宇一直沒說話。這孩子今年10歲，已經很懂事了。

"爸爸，爺爺為什么不給我們房子？"小宇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蹲下身子，摸摸兒子的頭："因為爺爺覺得叔叔更需要。"

"可是我們也需要啊，我同學都有自己的房間。"小宇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李秀琴走過來，把兒子摟在懷里："小宇，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住哪里都是家。"

我看著妻子那張堅強的臉，心里涌起一陣暖流。結婚十年了，她從來沒有因為我們家的條件而抱怨過什么。

"秀琴，委屈你了。"我握住她的手。

"說什么胡話。"她白了我一眼，"我嫁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家的房子。"

那天晚上，我坐在陽臺上抽煙，看著遠處萬家燈火。手機里有十幾個同事朋友發來的消息，都是聽說了拆遷的事情，來安慰我的。

"思平，你爸這做法確實過分了。"最好的朋友劉星發來信息，"20套房子一套都不給你，這也太偏心了。"

我沒有回復這些消息。有些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看笑話，不如自己默默承受。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知道了這件事。畢竟小城市，消息傳得很快。

"思平，你怎么想的？這要是我，非得跟老爺子拼了不可。"同事老王拍著桌子說。

"拼有用嗎？"我繼續敲著鍵盤，"房產證上寫的是他的名字，他想給誰就給誰。"

"你這心態也太好了吧。"老王搖搖頭，"我服了你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心里并不是沒有波瀾。從小到大，父親就更疼弟弟，這次的房產分配，不過是把這種偏心公開化了而已。

中午的時候，弟弟打來電話："哥，晚上到家里吃飯吧，爸媽想你們了。"

我想拒絕，但聽到電話那頭父親在催促的聲音，還是答應了。

晚上，我們一家三口來到父母家。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都是我愛吃的。

"思平，多吃點，這紅燒肉是專門給你做的。"母親王春花給我夾菜，眼中有些心疼。

父親坐在上座，顯得有些局促。畢竟剛做了那樣的決定，面對大兒子時，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爸，房子的事你決定就行，我沒意見。"我主動開口，想緩解一下氣氛。

父親看了我一眼，表情復雜："思平，你別怪爸偏心。思安馬上要結婚了，女方要求有房子，我這也是沒辦法。"

"我理解。"我點點頭，"房子給思安是對的，他確實需要。"

弟弟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哥，等我以后發達了，一定補償你。"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這種承諾，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

02

接下來的一個月，弟弟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辭掉了原來的工作，每天就是看房選房，享受著一夜暴富的快感。

"哥，我挑了幾套最好地段的房子，準備自己住和出租。"陳思安在電話里興奮地說，"剩下的房子我都賣了，換了現金，夠我瀟灑一輩子了。"

我聽著他的規劃，心里有些擔心。一個人突然有了這么多財富，如果沒有相應的能力和心態，很容易迷失方向。

"思安，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你要悠著點花。"我忍不住提醒道。

"哥，你就別操心了。"弟弟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花錢。"

掛掉電話，我苦笑搖頭。看來我這個做哥哥的話，已經沒什么分量了。

李秀琴正在廚房做飯，聽到了我的電話內容。她走出來，嘆了口氣："思安變了。"

"有錢了，自然就變了。"我摟住妻子的腰，"不過這也正常，換誰都一樣。"

"你不一樣。"李秀琴看著我，眼中滿含深情，"如果是你有了這些錢，你不會變成現在的思安這樣。"

"怎么確定？"我開玩笑道。

"因為我了解你。"她在我臉上輕吻一下，"你是個有原則的人。"

周末的時候，弟弟開著新買的奔馳來接我們去看他的新房子。車里音樂震耳欲聾，他戴著金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哥，你看看我這車怎么樣？100多萬呢。"陳思安拍著方向盤，滿臉得意。

"挺好的。"我坐在副駕駛，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車子停在市中心最豪華的住宅區門前。保安看到奔馳車，立刻恭敬地敬禮放行。

"這是我的主力房產，300平米，裝修花了200萬。"弟弟帶我們參觀著他的豪宅。

確實很豪華，歐式裝修，水晶吊燈，真皮沙發，每一樣家具都價格不菲。

小宇睜大眼睛到處看著，這孩子大概從來沒見過這么豪華的房子。

"小宇，喜歡叔叔家嗎？"陳思安蹲下身子問侄子。

"很漂亮，但是沒有家里溫暖。"小宇稚嫩的回答讓我和李秀琴都笑了。

弟弟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等叔叔結婚了，這里就有溫暖了。"

說到結婚，弟弟的女友張倩也來了。她比以前更加熱情了，見到我們就是各種夸贊。

"思平哥，秀琴嫂子，你們太有福氣了，有這么優秀的弟弟。"張倩拉著李秀琴的手，笑得花枝亂顫。

李秀琴禮貌地回應著，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自在。這種刻意的討好，讓人很不舒服。

晚飯是在五星級酒店吃的，弟弟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大部分都沒動幾口就浪費了。

"思安，這樣太浪費了。"我看著滿桌子的剩菜，忍不住說道。

"哥，現在又不是過去那個年代了，吃不完怎么了？"弟弟不以為然，"我有的是錢。"

我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的擔憂更重了。

回家的路上，李秀琴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思平，我忽然覺得爸爸沒給我們房子，也許是件好事。"

"為什么這么說？"

"看看思安現在的樣子，如果換成是我們，能保證不會變成這樣嗎？"李秀琴望著車窗外的夜景，"有時候，得不到也是一種保護。"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感慨萬千。娶到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03

兩個月后，弟弟的婚禮舉辦得極其豪華。五星級酒店，幾十桌賓客，煙花綻放，場面宏大。

我作為大哥，自然要參加。穿著唯一的那套西裝，在一群珠光寶氣的客人中間，顯得格外樸素。

"思平，你怎么穿這身來？"父親看到我的打扮，眉頭微皺，"這是你弟弟的大日子，你好歹也要重視一點。"

"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我淡淡地說。

父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弟弟和張倩在臺上接受著大家的祝福。他們確實很般配，都是那種喜歡物質享受的人。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張倩的婚禮。"弟弟在臺上發表感言，"特別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給了我這么好的條件，讓我能給張倩一個幸福的家。"

臺下掌聲雷動，父親母親坐在前排，臉上滿是驕傲。

"還要感謝我的大哥陳思平，從小到大，他都很照顧我。"弟弟的目光看向我，"雖然哥哥現在條件一般，但他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這句話說得很有技巧，既表達了感謝，又暗示了我們之間的差距。臺下的客人們都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保持著微笑，鼓掌祝賀。內心卻在想，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婚禮結束后，我準備離開，卻被幾個以前的同學攔住了。

"思平，好久不見啊。"高中同學劉明走過來，"聽說你弟弟發了大財？"

"嗯，拆遷賠了不少錢。"我點點頭。

"你呢？"另一個同學問道，"分到多少？"

"我沒有分到。"我如實回答。

幾個同學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意外。

"怎么可能？你是老大啊。"劉明不相信。

"真的沒有，都給思安了。"我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同學們都沉默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最后還是劉明打破了沉默："思平，你這心態真好，換成是我，早就鬧翻天了。"

"鬧有用嗎？"我笑了笑，"房子已經分了，再鬧也改變不了什么。"

"那你現在做什么工作？"有人問道。

"就是個普通員工，混口飯吃。"我沒有詳細說明自己的工作。

同學們看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大概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李秀琴還在等我，給我熱了一碗湯。

"婚禮怎么樣？"她問道。

"很隆重，花了不少錢。"我喝著湯，感受著家的溫暖。

"你沒事吧？"李秀琴看出了我的疲憊。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我放下碗，靠在沙發上。

"是心累還是身體累？"

我想了想："都有吧。"

李秀琴坐到我身邊，輕輕按摩著我的太陽穴："思平，我們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很真實。思安現在看起來風光，但未必真的快樂。"

"你怎么知道他不快樂？"

"因為真正快樂的人，不需要用物質來證明自己。"李秀琴的話很有哲理，"而且，我總覺得他現在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

"為什么？"

"錢來得太容易，花起來也不會珍惜。"李秀琴分析道，"而且張倩那個女孩，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點點頭，對妻子的判斷很認同。在今天的婚禮上，我確實感覺到張倩看思安的眼神，更多的是看重他的財富，而不是人。

"算了，不說他們了。"我拉過妻子的手，"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對，我們有彼此，有小宇，這就夠了。"李秀琴靠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成功？"我有些疑惑。

"嗯，我能感覺到，你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李秀琴抬起頭看著我，"你在等待什么，對不對？"

我被妻子的敏銳驚到了，但還是搖搖頭："你想多了，我就是個普通人。"

"是嗎？"李秀琴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

04

接下來的半年里，弟弟的生活過得極其奢華。豪車、名表、高檔消費，朋友圈里每天都是各種炫富的照片。

相比之下，我的生活依然平靜如水。每天上班下班，周末陪妻子孩子，偶爾和朋友聚聚，一切都很普通。

不過，細心的李秀琴注意到了一些變化。

"思平，你最近經常接電話，而且都是避開我和小宇的時候。"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工作上的事情，比較麻煩。"我沒有詳細解釋。

"真的只是工作？"李秀琴看著我，眼中有些疑慮。

"當然，還能是什么？"我伸手抱住她，"你該不會懷疑我有外遇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秀琴推開我，"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在準備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驚，但表面上還是很鎮定："你想太多了。"

其實李秀琴的感覺是對的。這幾個月來，我確實在做一些準備工作。多年來的隱忍和積累，終于到了要展現的時候了。

父親的60歲生日就在下個月，我決定在那個時候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震撼。

這天晚上，我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

"陳總，恭喜您，項目已經獲得政府批準，下周就可以正式啟動了。"電話那頭傳來興奮的聲音。

"好的，按計劃進行。"我壓低聲音回答。

"陳總，您真的要在您父親生日那天公布這個消息嗎？"

"沒錯，時機正好。"我看了看在客廳看電視的妻子和兒子，"有些事情，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的心情有些復雜。這個秘密，我已經守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我用所有的積蓄和一些朋友的投資，秘密注冊了一家科技公司。利用業余時間，我開發了一個軟件項目。

最開始只是想證明自己有能力創造財富，不需要依賴家里的房產。但沒想到這個項目會發展得這么好。

現在，這家公司已經價值數億，我個人的身價也達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數字。

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我最親愛的妻子。

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我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給所有小看我的人一個震撼。

父親的60歲生日，就是這個時機。

"思平，誰的電話？"李秀琴走過來問道。

"工作上的同事。"我如實回答，雖然沒有說全部真相。

"這么晚了還打工作電話，你們老板也太不近人情了。"李秀琴有些抱怨。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如果她知道那個"老板"就是我自己，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對了，下個月爺爺生日，我們要準備什么禮物？"小宇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我們身邊。

"你想送爺爺什么？"我摸摸兒子的頭。

"我想送爺爺一幅我畫的畫。"小宇認真地說，"老師說我畫得很好。"

"那太好了，爺爺一定會喜歡的。"我鼓勵道。

"可是叔叔肯定會送很貴的禮物。"小宇有些擔心，"我的畫會不會太便宜了？"

李秀琴蹲下身子，摟住兒子："小宇，禮物的價值不在于多少錢，而在于心意。你親手畫的畫，比什么都珍貴。"

"真的嗎？"小宇的眼睛亮了。

"當然是真的。"我也蹲下來，"而且，爸爸也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給爺爺。"

"什么禮物？"小宇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笑了笑。

這時，弟弟打來電話："哥，爸的生日你們來吧，我已經在金陵大酒店訂了包間。"

"好的，我們會去的。"

"對了，哥，你們準備什么禮物？"弟弟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我給爸買了塊勞力士，十萬多呢。"

"我們準備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行，那就到時候見。"弟弟似乎對我的禮物不太在意，畢竟在他看來，我能買什么貴重的東西呢？

掛掉電話，我深吸一口氣。還有一個月，這個隱藏了五年的秘密就要揭開了。

我很期待看到所有人的表情，特別是父親的表情。

05

父親60歲生日的日子終于到了。金陵大酒店的豪華包間里，聚集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弟弟穿著名牌西裝，和張倩一起忙前忙后地招待客人。他們現在儼然是家里的主人，風頭正盛。

"思平，你們來了。"父親看到我們一家三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明顯沒有看到弟弟時那么熱情。

"爸，生日快樂。"我遞上一個簡單的禮盒，"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父親接過禮盒，掂了掂分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顯然，他認為這個輕飄飄的盒子里不會有什么貴重的東西。

"思平哥來了。"張倩熱情地迎上來，"快找個位置坐下。"

她把我們安排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明顯不如其他客人的座位重要。我沒有在意，安靜地坐下。

宴會開始后，弟弟首先站起來致辭："各位叔叔阿姨，兄弟朋友，今天是我父親的60歲生日，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前來祝賀。"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我父親勤勞一生，把我和大哥撫養成人，現在到了享福的年紀。"弟弟說得很動情，"作為兒子，我有責任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說著，他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爸，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希望您喜歡。"

父親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閃閃發光的勞力士手表。

"哇，這塊表至少十萬吧。"有客人驚嘆道。

"思安真是孝順啊，這么貴重的禮物。"

"老陳有福氣，有這樣的好兒子。"

父親臉上滿是笑容，立刻戴上了手表，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思安，你有心了。"父親拍拍弟弟的肩膀，眼中滿是贊許。

接下來，其他客人也紛紛獻上禮物，基本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畢竟來參加生日宴的，很多都是看在弟弟現在有錢的份上。

終于輪到我了。

我站起身，拿著那個輕飄飄的禮盒走到父親面前。

"爸，這是我的禮物。"我把盒子遞給父親。

父親接過盒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勉強。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疊文件。

"這是什么？"父親拿起文件，眉頭微皺。

"您看看就知道了。"我平靜地說。

父親戴上老花鏡，開始翻看文件。起初他的表情還算正常，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開始變化。

先是疑惑，然后是震驚，最后是難以置信。

"這...這是真的？"父親的聲音開始顫抖。

"當然是真的。"我點點頭，"所有的法律文件都在那里。"

其他客人看到父親的反應，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老陳，什么東西讓你這么激動？"有人問道。

父親沒有回答，他還在震驚中無法自拔。他的手在顫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弟弟也察覺到了異常，快步走過來："爸，怎么了？思平送了什么？"

他想看那些文件，但父親緊緊抓著不放。

"爸，您沒事吧？"我有些擔心父親的身體狀況。

父親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他用一種完全不同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眼神里有震驚，有不敢相信，還有一絲敬畏。

"思平..."父親的聲音很輕，"你什么時候..."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群穿著正裝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請問哪位是陳思平先生？"為首的男人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父親握著那疊文件的手都在發抖，他張開嘴巴，似乎要說出什么震撼所有人的話，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