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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莊風云:加代平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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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

長春的趙三張紅林人情世故的面子上絕對沒有話說,而且有粉會往上臉上搽。這一天趙三拎著大包小包出現在北京了。

趙三撥打打電話。加代一看是趙三打來的,一接電話,“三哥。”

“哎喲,我艸,代哥。在哪呢?”

“我在八福酒樓呢。”

趙三說:“我就在八福酒樓門口站著呢。”

加代一聽,“那你進來啊。”

“你在啊?我馬上進去。”趙三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八福酒樓。東西不值多少錢,但是包裝絕對豪華。一看趙三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往桌上一放,加代說:“三哥,你這二什么呀?你有事求我呀?”

“沒事。我是純來看你的。”

加代問:“到北京是辦事,還是怎么的?”

趙三說:“我是去石家莊,正好過來看看你。”

“去石家莊干什么?”

趙三說:“邊吃邊聊唄。正好沒吃飯呢。大鵬,給三哥弄兩個菜。”大鵬給趙三弄了幾道東北菜。趙三和加代邊吃邊聊了起來。趙三說:“我在局上認識了一個石家莊的哥們,叫二陽,人挺好的。他會同我搞一個局。他出錢,出場地,負責客人,我做藍馬。”

加代一聽,“靠譜嗎?”

趙三說:“非常靠譜。二陽以前是和李建起一起玩的。”

加代一聽,“哦,李建起,我知道這人。”

趙三說:“二陽在石家莊挺能吃得開,社會上沒有不給面子的。以前跟李見起是磕頭拜把子兄弟,排老三,但是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稱二陽。”

“三哥,你也會這一行,小心為妙吧。那種場合本身社會人也多。別到時候再弄出其他亂八七糟的事。”

“不會不會。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就趁人迷迷糊糊的時候,出手幾次,掙個幾百萬就行了。”

“啊,反正你也懂的,搞吧。”加代也沒有多說什么。當天晚上,加代招待趙三,晚上去夜總會唱了歌。第二天早上,加代把趙三送到高速路口。臨別的時候,加代說:“三哥,有事給我打電話,離得也近。”

“行。”

加代又問:“你在石家莊待多長時間?”

趙三說:“也就是半個月至二十來天這樣。我弄他個七八百萬就回長春。”

“那也行。反正加點小心吧。三哥。”

“行,放心吧。你回去吧。”趙三和加代分開了。

二陽在石家莊確實挺大。當年和李建起玩的時候,不屬于打架型的,充當軍師這么個角色,但是挺會為人,通過李建起認識不少大哥。

趙三到石家莊的時候,二陽帶了不少車和人過來迎接。一下高速路,二陽就揮手喊道:“歡迎我三哥。”

“哎呀,我操,你這一天他媽跟我客氣的。”趙三和二陽握了握手。二陽說:“走走走,我帶你去局上看看去。我把整個廠房包下來了,很大,剛裝修好。”

“走唄,去看看。”趙三也異常興奮。

局場很氣派,很大,裝修也挺好。趙三說:“我艸,這他媽要是上滿人,不得來好多人啊。”

二陽說:“四五百人不成問題。”

趙三說:“四五百人不四五百人的,白道能不能挺得住啊?”

“必須挺得住啊。”

“這么大的場子,你要是白道挺不住,就不好辦了。”

二陽說:“吳迪的關系跟我的關系好。我跟吳迪的關系也相當不錯。在石家莊,不管老小,沒有一個不給我面子。”

“那就行。我不擔心社會,我擔心白道。你干這么大,這要是嘎巴一下被抓了,就夠嗆了。”

二陽說:“沒有事,富貴險中求。三哥,你別煩了。”當天晚上二陽找了一批人陪趙三吃飯,一個個聽起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二陽和趙三商定好第三天晚上七點開局。

二陽聯系了一批大哥和老板過來排場,一個個也很給面子,如約而至。七點鐘,賭局正式開始,一幫人玩得如火如荼。九點鐘,外套一脫,白襯衫袖口卷了一卷,趙三說:“來,我來坐莊......”

趙三剛準備開始,突然門口嘈雜起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滾開!俏麗娃,不認識我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只見進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一位,在現場的基本上都認識,張寶義到了。

張寶義看上去目空一切,旁若無人走了進來。二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樂呵呵地迎了上來,一擺手,“寶義啊,哎呦,我艸,這多少年沒看著了,握個手唄。”

張寶義反掐著小快樂,問:“局是你放的?”

“嗯,是我放的。是過來捧場的,還是路過?要不,上去玩兩把?二哥給你五萬塊錢,輸了,算你二哥的。贏了,你帶走。行不行?寶義,二哥也知道你這兩年混得一般,從外地才回來不長時間。也他媽怨二哥了,沒給你打個電話。二哥給你賠個不是。等一會兒局散了,二哥請你吃飯,當二哥給你賠禮了。行嗎?”

寶義:“你別干了。把你今天晚上抽的水給我,我帶走。”

“寶義,怎么了?喝多了?到這邊說。他們在那邊玩呢,別影響別人。來來來。”說話間,二陽一摟寶義。寶義胳膊一甩,說:“俏麗娃,我說話沒聽懂啊?為什么找你,你心里沒數嗎?我告訴你,把今晚抽水痛快地給,局不要開了。石家莊,任何人往上走,我張寶義都可以捧他。唯獨你就不行,聽懂沒?”

“寶義,你挺記仇啊?那事都過去多少年了!”

“過去多少年了,仇依然在。我今天沒有進門就放響子,都算給你留臉了。你痛快一點,別讓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揍你。”

二陽說:“你那是吹牛逼!你看看里面這幫人。今天你打我試試。你看看這里多少社會人在看著。你敢動我一下嗎?張寶義,你看我這幫哥們......”沒等二陽把話說完,張寶義從懷里抽出五連發。

2

呯的一聲,張寶義朝著屋頂放了一響子,說道:“都別玩了!俏麗娃,有認識我的,有不認識我的,我叫張寶義。今天晚上局我砸了。你們兜里的錢,我一分不要,你們全拿走。誰要是不走,我就把錢搶了。”

局子里的人一下子驚慌失措了,紛紛打聽怎么回事。二陽一擺手,大聲說道:“都別慌,沒事!寶義,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要是玩過了,你他媽別說二哥不讓著你,不給你留臉。”

寶義把五連發頂在了二陽的腦袋上。二陽說:“這拿這個頂著我能怎么的?”寶義咔嚓一下頂上了膛。趙三一看,“哎,別別別,別別別,兄弟,有話好好說。”趙三一眼看出了寶義真不是吹牛逼,不是嚇唬人的,趕緊跑了過來,“兄弟,有話好好說。”

“好說你媽頭!你是干什么的?”

二陽說:“三哥,你別......”

趙三一擺手,“什么三哥你別的?兄弟,不就是求財嗎?我們給,你沒必要這樣。兄弟,看你也這不是一般人。哥們之間有仇有怨,好好解決嘛。老二,你他媽也是的,人家兄弟跟你要點錢不正常嗎?都是走江湖玩社會的,吃這碗飯的。誰他媽有個災落個難了,給他個三瓜兩棗算什么呀?兄弟啊,你別動,三哥去拿錢去,千萬別放響子。用錢能解決的還叫事嗎?我給你取錢去。”

趙三搬了一個鐵皮箱過來,里邊是四十來萬。趙三說:“兄弟,這錢我給你放在這里行嗎?千萬別打架!你說你這哐地一響子銷戶了,過后你怎么辦?這事你怎么擺呀?這個年代不像九幾年、八幾年了。你要是真把人銷戶了,你往哪跑?”

寶義說:“把錢箱上抱上。”兄弟把錢箱抱了起來。寶義手指著二陽說:“從今天開始,我天天找你。你這局不放可以,你放一回,我就砸你一回。我張寶義不是見不得人好,但是我見不得你好。俏麗娃!在看看里兩年多的時間,你是怎么收拾我的?你怎么打我的?我現在全記在心里。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說完,寶義帶著兄弟走了。

在場的社會大多數都知道張寶義,也知道這小子惹不得。寶義比寶林還要沖。寶林還能顧全大局,有時候能講個仁義,講個面子,講點社會的派。寶義是他媽什么也不管。

二陽看著寶義的背影。趙三和一幫社會都圍了過來。趙三問:“誰呀?怎么回事呀?”

二陽沒搭理趙三。一幫社會說:“老二呀,趕緊解決。他剛回來時間不長,不跟任何人交哥們和朋友。多少人找他吃飯,他都不去。你怎么惹到他了呢?”

“我他媽什么時候惹他了?這話都是九幾年的事了。他打架被關進去了,我也是因為打架關進去了。他在里面......那時候確實也怨我。里面的管教跟我關系好,副經理跟我關系也不錯。他在里面被我好一頓收拾。這不是記仇了嗎?我沒成想都六七年了,他還記著這事。俏特娃的。三哥,對不住了。”

趙三說:“我這沒事。用不用找他談談呀?”

二陽說:“談雞毛,找的打他。你看他那樣子,能談得了嗎?行了,今晚局不干了,散了吧。”

當天晚上的局不歡而散。差不多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幾個人,二陽手里拿著電話,說:“三哥,嚇著你了吧?”

“嚇著我個鳥!你三哥見過世面。怎么的,我看你拿電話,你是要找人打他呀?”

二陽說:“我當然要打他,我必須打他。”

“你要是打他的話,三哥也幫你。我從長春把我那幫兄弟調過來。”

二陽一聽,“三哥,你要是有這心的話,本來我還不好意思說。我說實話,我在當地能找到的人,基本都認識他。即使不認識他,也認識他哥張寶林。”

趙三一聽,說:“他哥是張寶林啊?”

“怎么你......你認識呀?”

“我聽過呀,張寶林有名呀!”

二陽說:“他哥比他有名多了。但是這哥倆兩根雞毛煨湯,一個鳥味。都他媽挺流氓,挺惡。”

“哦,那我找人,我把宏武他們叫來。”

趙三和二陽分別打電話。兩個人訂好次日繼續放局。只要張寶義敢來,就讓他出不去。二陽在石家莊也找了二三十人。趙三讓左宏武帶隊,帶著黃強、黃亮等二三十人趕緊來石家莊。

趙三不是傻子,局子是二陽的,自己只占小頭。真把狠人叫來,出了事情誰來擔責?所以趙三并沒有叫狠角過來。

下午五點,五六十人聚在了局子里。晚上二陽的賭局又開了。正在家中的張定義接到了兄弟馮帥的電話,“義哥,二陽的賭局又開了。”

“又開了?你看準了?”

“我能沒看準嗎?我一直在門口來回轉。今天晚上人不多,也就幾十個鳥人。門口車也不多。”

寶義說:“哦,這是有防備啊。他有沒有備人?”

“我估計他肯定備人了。你都放那話了,他能不備人嗎?”

“行。今晚不去,讓他放一晚上。”

馮帥說:“義哥,我也是這意思。讓他人白備。等他明天放松警惕,我們去砸他場子。”

當天晚上,張寶義帶著兄弟們出去喝酒吃飯了。二陽的賭局里,一幫人提心吊膽地玩著,防備著張寶義的到來。趙三問:“幾點來呀?”

“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后半夜來?”

“那哪知道呢?”

趙三說:“那大局放不放?”

“放啊!”

趙三說:“那如果玩得大,他來砸場子怎么辦?”

“那就先小玩玩吧。”

凌晨四點了,張寶義也沒來。



3

一個晚上張寶義沒有出現。趙三問:“明天會不會來?”

“不好說呀。”

“他是不是嚇唬你你呢?”

二陽沒有下面回答,說:“明天接著放,把人叫過來再看看。”

“也行。”

晚上七點局開始了。馮帥把電話打給了張寶義,“義哥,局又開媽了。”

“行。今晚人多不多?”

“還行。有七八十個,比昨晚多一點。”

“我馬上就過去。你在門口盯著點。”

“我估計他肯定備人了。”

“備人也不怕他。”放下電話,張寶義帶著兄弟,打了兩輛車,一人一把五連發揣在懷里。距離賭局二十來米遠,出租車停下了,張寶義戴了一頂帽子,八個人分散往賭局門口走。寶義說:“大輝,你和老六兩人臉生,你們兩個進去踩個盤子。要是人多,玩得挺大,你們把門口放哨的撂倒,我們就直接沖進去。”

“行。”大輝和老六進了院子。進入局場發現人挺多,玩得熱火朝天的。大輝把電話打給寶義,“義哥,人挺多。你進來吧。”

“好嘞。”

大輝來到門口,有放哨的問:“你在這站著干什么呀?”

大輝一看,“你是放哨的?”

“是又怎么樣?”

“是就沒事了。”大輝抽出五連發一下指在了放哨的腦袋上。老六也指著了一個。另外兩個要跑,大輝喊道:“站住!再跑我就不客氣了。”

張寶義帶著五個兄弟進來了,一揮手,“別管他!”

八個人進了局場,同時放起了響子。張寶義喊道:“都他媽停下!”

二陽剛站起身,張寶義朝著腳下哐地一響子,“站住!別動,動一下,打死你!”

趙三坐在莊上,說道:“還會點兵法。我他媽剛玩一把。我怎么一上來就有人砸場子呢?”

看到八個人手里舉著五連發,沒人敢動彈。張寶義來到二陽跟前,說:“我怎么跟你說的?你記不住是吧?你是不是記不住?”

“寶義啊,我倆的......”

張定義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放一回,我砸一回。我還不廢你。我要是廢了你,沒人給我掙錢了。大輝,去把錢箱給我拿來。”大輝把裝有二三十萬的錢箱捧了過來。

趙三看了看左宏武等人,意思是如果逮住機會,就打他,別讓他跑了。左宏武點了點頭。二陽放在身后的手也招了招,找來的那幫小子也看到了。二陽說:“寶義,能談談嗎?你要是缺錢,你說個數。二哥二話不說,立馬就給你。我倆把這仇解了。當年在看看里邊,我是對不住你,把你欺負夠嗆。但是都他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要二哥怎么跟你說?你說個數吧,二哥給你賠不是。”

“你要給我拿錢是吧?”

二陽說:“我給你拿錢,你說個數吧。你別這么做了。你我都麻煩。”

寶義說:“你給我一千萬吧。”

二陽一聽,“寶義啊......”

沒待二陽把話說完,寶義說:“你給我一千萬,這仇就能解除。你給錢吧。”

“這個......”二陽說話的時候,眼睛瞟向墻邊站著的那二三十人。張寶義順著二際的眼光看到兩個正往暖氣片旁邊挪動。寶義呵呵一笑,喊道:“哎!”

“嗯?”一個小子一抬頭。寶義哐地一響子打在了那小子的胸脯上,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張寶義說:“俏麗娃,誰敢動?你們不怕死是不?我張寶義的名字怎么寫的,你們記不住是吧?不知道我那幫人是干什么的?我讓你們知道知道啊?”說完,張寶義朝著另一小子又是一響子。

二陽以前聽說過張寶義厲害,但是沒見識過。今日一見,比起張寶林,張寶義是有過之面無不及。二陽冒汗了。趙三一看,動了殺心,這種人不除不行了。趙三眼睛一轉,舉手說道:“兄弟,我說句公道話,昨天晚上我給你拿的錢,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

趙三說:“從今天開始,這個局不放了。如果再放,你就過來砸。明天中午,我和老二請你飯。你看方不方便?你不是要一千萬嗎?我們商量商量。畢竟老二當年對不起你了,我也聽明白了。我們坐一起吃頓飯,把錢給你,這仇就解除了。別這么做了,對你我都不好。”

張寶義一聽,說:“我看你這小子吧,還行,還算他媽挺實在。昨天晚上你給拿的錢,我給你一個面子。二陽,明天中午我等著你找我。你找不找我都行,這錢你給不給我都無所謂,但是這局你肯定放不了,你放一回我就砸一回。把錢拿走啊,人都散了吧。今天晚上誰要是再玩,別怪我不客氣了。走!”

張寶義和兄弟們裹在人群里往外走。等張寶義等人出了門,趙三來到二陽跟前,說:“老二,沒有廢話了,我們這么多人,現在就攆出去打他。今晚不把他銷戶,也要把他廢了。”

“走!”

五六十人,十多把五連發,其他人手里拎著冷兵器呼啦一下沖了出去。張寶義等人剛出大院,正往對面的出租車去,大輝捧著錢箱走在最后。趙三等人來到門口,一揮手,“打他!”

黃亮放了第一響子。哐的一聲,走在最后的大輝后腰結結實實挨了一響子。大輝應聲倒地,來了個狗啃屎。

張寶義等人回頭一看,馬上哐哐開始了對攻。此時二陽的人馬還沒完全出來。

黃亮挨了兩響子,一響子打在嘴巴上,一響子打在肩膀上。趙三一看,“哎哎......”趕緊往院子里跑。黃強想摟住趙三,寶義哐地一響子打在了黃強的后背上。黃強和趙三同時趴在了地上。二陽跑向后院,寶義朝著二陽的方向連放兩響子,但是沒有打著。二陽跑了。

4

趙三爬起來朝著后門跑了,左宏武在場子里沒有出來。二陽找來的二三十個小子被放倒了七八個。

張寶義沖到場子里找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了。張寶義連續撥打二陽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寶義說:“今天晚上誰也別回家。二陽子陰險,他旁邊的大背頭更陰險,我真以為他他媽是個好人呢,這個鳥人要打我。今天晚上大家抱團,把大輝送醫院去,我們找個洗浴睡覺。”寶義領著兄弟們跑了。

趙三和二陽跑了半個小時后,兩個人約了一個飯店見了面。趙三說:“二陽,你他媽不是說你行嗎?你他媽這什么也不是啊。”

“我沒想到這張寶義......不說了,三哥,我給我哥打電話,我讓我哥從邯鄲那邊回來了,他手里有人。”

趙三說:“你找你哥,我也找兩個狠人來。”

趙三發狠了,把電話打給了方片子,“你在哪呢?”

“三哥,我在長春呢。”

趙三說:“你三哥差點被人打死。你馬上叫上王志、李強,到圣地雅閣和夜上海把吳立新和黨力也叫上,讓他們把自家兄弟都帶過來。”

“行,三哥,我馬上集合人趕過去。”

二陽把大電話打給了大陽,把事情跟大陽說了一遍。大陽說:“張寶義從外地回來了?”

“回來了。”

“頭幾年他哥進去了,他不是跑了嗎?”

二陽說:“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擺了。回來第一個就找我,連續砸了我兩天局了。”

大陽說:“他哥都不是對手,何況弟弟呢。今天晚上哥就集合人,明天上午我往回趕,估計明天晚上就能到。明天晚上我去把他鏟除了。”

“哥,那我等你哥啊。”

“好嘞。”大陽掛了電話。

趙三抹了一下大背頭,說:“這個張寶義不是難打嗎?我再找一個狠人。”

二陽問:“誰呀?”

趙三問:“聽沒聽說過北京的加代?”

“我艸,聽過呀。吳迪跟他是哥們兒。”

“吳迪是加代的弟弟。我跟加代關系特別好。他手下那幫人你聽過沒?”

“那不太聽過了。最有名的不就那誰嘛,不就二老硬嗎?”

趙三一聽,“你拉倒吧。”

二陽說:“還有個馬三。”

趙三說:“馬三還算是個手子。他手里最能打的是丁健和孟軍。這倆小子是他媽真敢下死手的。我給代哥打個電話。我把他倆借來。我們借兩名猛將打他行嗎?”

“三哥,你能借來?”

“哎呀,我艸,我把代哥都找來。”說完,趙三撥通了加代的電話,“喂,代哥呀。”

“三哥呀,怎么樣,贏多少錢了?”

趙三說:“贏雞毛錢喲。艸,兩天賠了好幾百萬。”

“怎么了,輸了?憑你的手藝不應該呀。”

“方便嗎?方便的話,有點事跟你說。”

加代說:“方便。怎么了?”

“別提了。局被人砸了。石家莊這邊新冒出一個社會,實話實說的,挺猛,把黃強黃亮都打進醫院了,差點沒了。”

“把黃強黃亮都打受傷了?”

趙三說:“不光給他倆,那邊就七八個人撂倒了我們這邊十五六個。你說他猛不猛?”

加代說:“那確實是個選手。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來唄。到時候我把我的哥們兒二陽給你介紹認識認識。”

二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說:“三個,這,這這樣好嗎?”

加代說:“行,那我就去一趟。”

“哎,代哥,你把丁健、郭帥。孟軍和馬三他們都叫來。”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給你找人,把人給你帶過去。”加代就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不是,石家莊誰呀?”

“啊,對,我還沒告訴你是誰呢,叫張寶義?”

加代一聽,“誰?”

“叫張寶義,小bz,歲數不大,特別猛,特別敢干。”

加代說:“三哥,你把這事從頭至尾我說說。”

“我不跟你說完了嗎?把我的局砸了。”

加代問:“因為什么砸你的局呀?”

“具體不知道。他跟我的合伙人可能有仇。”

加代說:“這樣吧,你先別打了。三哥,你聽話啊,先別打了。”

趙三一聽,“怎么了?”

加代說:“寶義跟我好。他哥叫張寶林,跟我是鐵哥們。他的弟弟是剛回來的。雖然跟我不太熟,但是前一段時間辦過一回事。現在關系也不錯,也是我好朋友。你先別急著打,我明天早上往那邊趕,中午就能到。我明天中午到了,我找你們吃飯,一起聊一聊,把這事解決掉。可別瞎來啊,你們先別打,聽沒聽明白?”

“代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我看他歲數挺小。”

加代說:“我知道歲數挺小。張寶義嗎?”

“對,張寶義。”

“你跟你哥們也說一聲,先別打他,等我明天到了再說,行嗎?”

“你看這......行吧,我等你過來。我把方片他們都喊來了。”

加代說:“你不用喊方片,喊什么方片啊?”

“都來了。”

“來就來唄,來一起吃個飯。等我啊!”

“好好好好。”趙三掛了電話。二陽問:“代哥怎么說的?”

“代哥說認識,關系好。”

二陽一聽,說:“哎,加代不會向著張寶義吧?他要是向著張寶義,就不好辦了。”

趙三說:“我估計不會。加代這個人辦事有理有據,不會讓一方吃虧。他說他明天中午來,那等他來,看他怎么辦這事。”

“行,那就等他來吧。那人手還備嗎?”

趙三說:“人手照備。”

趙三是長春的一把大哥,在這一事的處理上有兩點不足。張寶義一伙核心成員只有七八個,有趙三自己的人加上大陽的人足以把張寶義打趴下。但是趙三卻打電話告訴了加代。即使把事情解決了,功勞是加代的。而且不管這事怎么解決,都是給張寶義揚名了。

5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張玉義,“寶義啊。”

“哎,代哥,你好你好。”

加代說:“你是不是打了誰?”

“我打了誰?”

加代問:“你是不是砸局去了?”

寶義一聽,“這消息傳得挺快呀,都傳到你那兒了?對,我是砸局了,你跟局東認識啊?”

加代問:“那里邊是不是有個大背頭?”

“有。代哥,我跟你說,那個大背頭才不是東西呢。”

加代說:“你先別管他是不是東西。寶義,那是我朋友。”

“哦。我艸,他也沒說呀,我不知道。但是我沒打著他。哥,你打這個電話什么意思?”

加代說:“寶義,你聽我說,他剛給我打完電話。明天我過去,到時候你也過來,中午一起吃個飯,代哥把你們的事解決一下,也別打了,犯不上。再一個,寶義啊,代哥一直想跟你談,但是一直也沒有機會。你才從外地回來,你哥跟你說過什么,你忘了?借這個機會,交點朋友,做點買賣,想辦法掙點錢。你不能老這么干啊。今天打這個,明天聽那個,你這要是打哪個茬子身上,打出紕漏呢?你聽代哥話,今天晚上什么也別干了,等我明天中午到了,一起吃飯行嗎?”

“行。哥,你來了,我一定聽。別人我不給面子,但是代哥的話,我得給面子。你為我好。我今天晚上什么也不干了。我等你過來。”

放下電話,加代通知了郭帥和鬼螃蟹,一是來解決事情,二是讓郭帥和鬼螃蟹跟寶義接觸接觸。

早上,加代起個大早,直奔石家莊。十一點之前趕到了石家莊,見到了趙三。趙三一如既往的客氣。趙三說道:“二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常跟你提到的北京加代。”

你好,這個,你沒我大吧?”二陽伸出手,同時打量了一下加代。

加代看了看二陽,伸出手,“你好,二哥。我沒有你大。”

二陽說:“你好你好,兄弟。你來之前,三哥就跟我說半天了,說你仁義,義薄云天。怎么你跟張寶義還是朋友啊?”

“他哥張寶林跟我關系好。小孩不是才從外地回來嘛,我跟他接觸過一回,做人做事還行。你倆怎么回事啊,怎么跟他有這么大仇啊?”

二陽說:“什么仇啊!說來話長......”

加代一擺手,“三哥,我們找個飯店。去吳迪那里,其他地方也行。”

趙三說:“去別的地方吧。二陽安排好了,我們過去吧,邊吃邊聊。”

“行。”加代點點頭。

到了酒店,進了包廂,點了菜和酒。加代說:“怎么回事?說說吧。”

二陽看著趙三,“三哥,你看?”

趙三說:“你跟代哥說唄,有一說一。”

二陽說:“兄弟,那我就跟你說說。六七年前,我和張寶義關在一個號里面,那時候他歲數小,我比他進去的也早,我是號長。他進去的時候,我讓他交錢,他死活不交。他哥倆那時候條件也不好,張寶林在外面也沒有錢。他不但不交錢,脾氣還不好。十多個人打他,打得他滿地翻滾,還是不服。我就讓人翻他的兜,結果發現他身上有錢,就是不給。”

加代問:“怎么回事呢?”

二陽說:“那時候他媽在醫院要用這筆錢,是做手術怎么怎么的,我也不知道。因為這筆錢沒到位,他媽身體一直不好。沒過幾年,就走了。寶義在看看里待了兩年多,我經常欺負他。他就記住這事了。”

加代轉臉問走三,“三哥,這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二陽從來沒跟我提過,張寶義是誰我都不知道。”

加代說:“那你在里邊欺負他兩年啊?”

“這個......差不多吧。”

加代說:“那我就明白了。我也不能說你們誰對誰錯了。三哥跟你的關系我沒法說太多。我再把寶義叫來,今天在一個桌上吃頓飯,把這個結趕緊解開。三哥,你看行不?”

趙三說:“解開唄。解開倒行,但是你看這這他媽黃強黃亮......”

“黃強黃亮的損失沖我吧,我出錢,我給你找補回來。行不行?再一個,寶義身邊兄弟不也有受傷的嘛!”

二陽一聽,“不是,聽代哥的意思,這個事我們不能追究了?”

“不是追不追究,我把寶義叫來行不行?大家當面把話說開,我看看你們雙方什么意思,當面鑼對面鼓地談一談。”

二陽說:“那也行。那就聽代哥的吧。”

加代撥通了寶義的電話,“你過來吧,你到酒店來。我和對面兩個已經到了。你來吧,見面再說。”

“哥,不是我不給面子。你說我去了,能談出什么結果啊?我昨天晚上把他們那邊放倒了十多個,你說這去了能談明白嗎?”

加代說:“你哥怎么這點面子還沒有啊?我叫你來肯定是有把握的。你趕緊過來吧。”

“那行吧,代哥,我馬上就過去。”放下電話,寶義一個人往飯店趕來,身邊的兄弟一個都沒帶。

來到包廂,寶義一擺手,“哥!”看了看二陽和趙三。加代一擺手,“寶義,你坐我左邊。”

寶義坐了下來。加代問:“這都熟悉吧?”

“熟悉,太熟悉了。你倆挺狠啊,昨天晚上差點把我兄弟送走啊。”

趙三一聽,“老弟,怎么話全讓你說了呢?你把我們這幫人打成什么樣了?”

寶義說:“我進去打別人了嗎?我給你面子沒?你說今天中午找我吃飯,我說行。調過頭,你怎么做的?你他媽聯合二陽備好了人,攆出來打我。你要不動手,我能打你們能嗎?”

趙三說:“你上局搶錢你還有理了?”

“我為什么搶你們錢?我是沖你呀?你問問二陽當年在看看里怎么收拾我的,我為什么找他?二陽,你當我哥面自己說。代哥在,有話不怕說。”



6

流氓之間,還能有理可講?一方說因果,另一方說傷害程度;一方說過去,一方說現在。聽了都讓人頭疼。

張寶義說:“你說得出口嗎?”

二陽說:“我有什么說不出口的?一碼歸一碼。在看看的時候,你他媽無能,你不得守我的規矩嗎?”

“我俏麗娃,我守望你的規矩。代哥,我不怕你笑話,寶義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我他媽就打你們了,你們能怎么樣?今天我代哥這坐著。哥,我不是在這說胡話。你今天把我找來了,對面要是把我銷戶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加代問:“為什么呀?因為你是我代哥。我哥在大學里打電話叫我跟你好好處,說你義薄云天,對兄弟絕對是夠用。代哥,今天你把寶義叫來,對面把我弄死了,我不帶怨你的。你們想怎么辦都行。局我砸了,錢我搶了,人我也打了,你們想怎么樣?你們說話。我還怕你們那個?”

寶義的這一番話說到加代心坎里了。加代看了看雙方,說:“要不你們倆就先罵。罵完之后我再說。”

寶義說:“代哥,不用罵了。我張寶義是無名之輩,我跟我哥都比不了,我哥在石家莊有名有號。我現在才開始混。我可能現在一無所有,也拿不出多少錢。代哥,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加代說:“那行。大家也聽明白了,寶義呢,屬實現在沒有。三哥,還有那個二哥,寶義既然叫我一聲代哥,他的錢我先墊著。他從局上搶了多少,我給多少,一分不會少。至于說打傷多少個兄弟,每個兄弟我給十萬塊錢。你們回去之后,算算賬,總共多少錢。三哥,你給我打個電話,行嗎?這錢代弟來出,你倆也消消氣。但是說歸說,我既然出頭擺這事了,寶義是弟弟,三哥也好,還有二哥,雖然剛認識,但是我送三哥面子,我不偏袒任何人,這事就此撂下。寶義,以后別找他了,行不行?你倆行不?”

趙三嘆了一口氣,“代哥,這個,我沒什么說的。行,怎么說都行。代哥這么說,我們就這么做唄。畢竟這哥們也是剛回來,有些事可能也不懂。二陽,要不就這樣算了。代哥也說了,底下挨打的兄弟,一人給十萬塊錢,算了吧。”

二陽說:“代哥,我倆就不論大小了。既然三哥叫你代哥,我也叫你代哥。我沒別的意思,這事主要是挺丟人的。錢給不給無所謂,我不差錢,我也可以不要。不管怎么說,張寶義得給我賠個不是吧?他得親自到醫院給我這幫兄弟,給我那幫哥們兒賠個不是吧?因為我找的不是小老弟,而是我的哥們朋友。他們因為我挨打。如果張寶義不給我賠個不是,我的臉丟太大了。現在整個社會上全傳開了。說寶義拿我立威,踩著我上位,砸我的局揚名。代哥,你看我說得在理嗎?”

“在理。既然我說出頭辦這事,我上醫院,我給你的兄弟賠個不是,我給你的哥們賠禮道歉去。我上醫院,我每個人我得給十萬塊錢。這事就別讓寶義去了,你看我去做行嗎?說實話,寶義這小孩歲數不大,要臉要面,正是闖社會混江湖的時候,你們這老一輩的得給點空間啊。如果他去醫院賠禮道歉,服軟告饒了,他做這事就一點意義沒有了。你放他一馬,我到醫院給你哥們道歉。”

寶義一聽,“哥,這個......”

加代一擺手,“你把嘴閉上。”

馬三在旁邊小聲說道:“你他媽SB,先別吱聲。”

二陽說:“不是,代哥,這是兩碼事。你看那個......”

趙三一回頭,“二陽,差不多行了。”

“不是,三哥,也不是代哥打的人。”

趙三小聲說道:“你聽不懂啊?”隨即提高聲音說道:“代哥,就這樣吧。回頭我跟二陽說。”

“不是,你跟我說什么呀?代哥,我沒別的意思。我要求不過分吧?”

加代說:“不過分。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我上醫院給你這幫哥們賠不是去。”

“你這玩意......那這事再說吧。”

加代一聽,“什么再說?”
“這事唄。這事也沒給我說法呀。一個人給點錢就打發了?代哥,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就我這幫哥們也都不差錢,誰也不缺這十萬塊錢,主要是差這個事,差這個面子。”

加代問:“那你想怎么做呢?怎么樣能讓你把氣消了?怎么樣能讓你把這個結解開?”

二陽說:“我覺得最簡單的方法。當然了,我不好說,三哥畢竟在這坐著呢。我說多了,也不好,是不是,三哥?”

趙三說:“代哥,別往心里去,他......二陽,我他媽身邊的司機黃強還挨打了呢,我他媽說什么了,你計較什么啊?你說什么啊?我找的方片他們都在隔壁坐著,哪個不得受著?這他媽是代哥,跟我關系多好,你知道嗎?瞎扯淡一天,拉倒吧。二陽,不是趙哥說別的,拉倒吧。”

二陽一聽,生氣地看著趙三。加代說:“兄弟,你別有不痛快的地方。心里有什么話,你就說出來。別憋著,能談。”

二陽說:“代哥,這樣吧,一人加一點,一人給三十萬,行不行?一人三十萬,寶義打就打了。你到醫院也不用道歉了,一人發三十萬,這事就拉倒。”

“行。這事我答應。那這事就就過去了。要是過去了,我們在這吃飯,喝酒,行不?寶義,你一會兒也給兩個哥們敬杯酒,以后也別鬧了。以后你混你的,但是你少扯這個。’

寶義說:“行。”

二陽說:“那我也行。”

趙三說:“那就拉倒吧。代哥,這錢......”

加代一擺手,“這錢我答應了,我就給人家。王瑞,通知上菜。把酒都拿過來,吃飯。”

方片和王志進來了。

7

人生,上坡費勁,但是開心。下坡省勁,但是讓人郁悶。

加代剛說上菜上酒,一直在走廊晃蕩的王志和方片走了進來。方片睜著一只眼睛,沒有說話。王志叫了一聲姐夫。趙三一抬頭,說:“你干什么?回你的包廂去。”

王志說:“我不是干什么。代哥!”

加代一擺手,“哎,王志。”

“我怎么聽說代哥要替這個叫什么義的出頭啊?”

加代說:“怎么的?王志,你不樂意了?”

“我不是不樂意,代哥,因為什么呢?黃強、黃亮跟我關系好,尤其是黃亮。黃亮以前天天跟我在一起,是我的兄弟,現在是整天跟我姐夫在一起。這事我姐夫答應了,我可不答應。你給那邊一人三十萬,那你給小亮多少錢?”

趙三一聽,“回去!王志,俏麗娃,我沒法罵你。你給我回去,加包廂去。”

“姐夫,你別跟我狠!誰不維護自己的兄弟?代哥,我說的在理嗎?”

加代說:“在理。這樣吧,小志,你的兄弟,我一人給五十萬,行嗎?方片怎么的?方片有兄弟啊?你要是兄弟的話,你告訴我是哪一個,我一人也給五十萬。”

方片說:“代哥,我沒有兄弟。我不是來要錢的。志哥,我們回去吧。”

曾經的方片在孫世賢身邊是何等風光,可以指著趙三罵娘的人物,如今想見趙三一面都難了,都得叫王志為志哥了。方片身上有三張公文,都掌握在趙三手里。趙三只要放出來一張,就是方片的末日。方片在趙三面前大氣不敢喘一聲。方片過來,是王志叫來的。聽了加代的話,方片說:“志哥,回去吧。”

王志眼睛一瞪,“站住。”看著加代,王志說:“代哥,你講理對吧?”

加代說:“王志,我們是自家兄弟,別在這鬧。你姐夫在這,而且還有外地的哥們,這寶義也是我兄弟。過一會兒,自己家事都好解決。”

“代哥,那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趙三說:“王志,我說話,你他媽不聽了?代哥,你別往心里去”

加代說:“沒事沒事。”

趙三指著王志說:“你出去!”

“我不,我說完話就出去。代哥,我們說好了,五十萬一個人。是吃完飯就給我,還是晚一點時間?”

丁健一看,說:“來,我給你。”

王志說:“你給我?你給我算什么呀?”

丁健罵道:“我俏麗娃!”

王志一聽,“你罵誰呢?”

郭帥蹭地站了起來,“俏麗娃,就罵你了!”

馬三站起來說道:“王志,你他媽真是作死了。別人怕你,我們怕你呀?”

孟軍已經把手伸向了懷里,就等王志再說一句話。趙三一看趕緊來到王志跟前,手一推,“出去。聽姐夫話。”回頭說道:“馬三,你們坐下。”

馬三說:“TMD!”

趙三緊忙著推王志出去,“聽話不?”

王志手一指丁健,“不要跟我裝B!”

丁健一下躥了起來,郭帥、孟軍和馬三都站了起來。趙三滿頭大汗......

加代有意沒吱聲。寶義一直盯著加代。見加代不吱聲,寶義把手伸向了懷里。加代一看,“哎,寶義,你別動。”寶義把手放下了。

王志還不肯出去。趙三啪地給了王志一個大嘴巴,說:“你他媽再不出去,以扣別跟我走了,我去哪都不叫你。”

王志眼睛瞪著丁健。丁健說:“你他媽再看我。”

趙三說:“健子,三哥還在這呢,少說兩句吧。三哥給你賠不是了。孟軍,你還把那玩意拿出來?不管怎么說,他是三哥的小舅子。”孟軍把五連發扔在了桌上。馬三和郭帥把丁健拉了回來。馬三說:“小王志,我告訴你,你他媽跟任何人渾,你不要跟我們渾。你忘了代哥怎么幫你了?忘了我們這幫人怎么幫你了?你有沒有良心?”

“行!”王志和方片出去了。

趙三挺尷尬,說:“代哥,這他媽小舅子......”

加代說:“沒事沒事,三哥,我答應王志的事,我肯定做到,一人五十萬。”

趙三說:“拉倒吧,一人十萬。不用你給,我給。”

加代說:“我答應就答應了。吃飯吧。”

二陽說:“就這樣吧,飯我就不吃了。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代哥,那這事就這么定唄。三十萬你看什么時候給?”

加代說:“明天我找你,行嗎?”

“也行。最好是今天下午。這事就別拖了,省得夜長夢多。”

加代冷笑著說:“行。我下午沒有事的話,我就找你,給你打電話。”

“那行。代哥,我下午聽你電話。三哥,我們走吧。我想上醫院看看兄弟去呢,你那兩個兄弟傷得比我兄弟都重,差點死了。”

趙三說:“說這些干什么呀?二陽,你他媽一天天......代哥,那我就走了。”

加代一擺手,“三哥,走吧,我就不送你們了。電話聯系。”

“行行行,那好。”趙三跟著二陽出去了。

走廊里,二陽故意大聲說道:“俏麗娃!走啊!”

趙三生氣地喊道:“王志,走!”

二陽和趙三兩伙人走了。加代說:“我們吃飯。”

寶義說:“哥,要不這事你別管了。我也能看出來,趙三跟你關系挺好的,是吧?因為我,你得罪這兩個人,犯不上。二陽也挺牛逼的。代哥,我知道你不怕他,捏他沒有問題。說實話,這事我是故意這么做的。我跟他的仇很大,他在里面欺負我兩年多。兩年的時間,我沒睡過一次安穩覺。我對他是恨之入骨。”

8

當你自身強大的時候,面子自然會來。加代說的是實話,也是心里話,也是對寶義的好話。

加代說:“寶義,聽哥一句話,眼下不是報仇的時候,也不是那年代了。即使現在你把他銷戶了,是解氣了,但是你能好得了嗎?你剛剛回來,你現在需要的,一是為人,二是口碑,三是得有買賣。你要掙錢,你不能整天游手好閑,今天從這邊搶一點,明天到那邊要一點。這樣做,任何時候都長久不了,而且不會成為大哥。這幫兄弟跟著你就是按天過日子,遇到一個硬茬,你就消失了。別說社會了,打兩個電話,白道就讓你消失了。你怎么辦?”

“代哥,你說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這仇......”

加代說:“這仇記在心里吧,你們以后還能老死不相往來了?都是石家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等你寶義大了的那一天,他見到你自然會畢恭畢敬的。哥沒法跟你講以前的事,你馬三哥知道,北京的鄒慶差一點把我干沒影子了,現在見到我不也是一樣代哥長代哥短的,那你說我能去收拾他?我把他干死?你代哥的心眼能那么小?反過來,代哥到哪去了,他遇到我了,離老遠就代哥長代哥短地叫著,到哪都維護我,爭著給我買單,你說這一反一正哪個好?”

聽加代這么一說,寶義說:“哥,我心里有數了。”

加代說:“吃飯吧。這事我給你辦完就得了,你別管了。聽哥一句,社會不能像以前那么干了,不能像你哥哥那么糊涂。聽沒聽明白?要安安穩穩往前走。”

中午的酒喝到下午二點來鐘,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吳迪,“在不在石家莊?”

“哥,我沒在呀。”

加代一聽,“我艸,那我到你金伯帆洗澡去。你晚上回不回來?”

吳迪說:“哥,你先去洗澡,晚上我回去找你喝酒去。晚上八點之前,我一定到石家莊,行嗎?”

“好嘞。”放下電話,加代問:“你跟不跟我去,寶義?”

“我就不去了。我要去醫院,還有一個兄弟呢。”

加代說:“寶義,臨走哥送你一句話,男人,沒有放不下的事,尤其是社會上的事。你要是大了,牛逼了,成為老大了,沒有人不怕你,全得圍著你轉。天下這么大,人這么多,讓你甩開膀子打,你能打幾個人?你能把人都打服了嗎?真要是遇到一個和你一個性格的,怎么打都不服,怎么辦?玩社會靠的是什么?靠仁義。寶義,你這人性情好,實在,可交可維,我才跟你說這話的。代哥直到今天是以打服人嗎?去吧。”

寶義一抬手,“哎,我回去了,代哥,三哥。”

“走吧。”馬三拍了拍寶義的肩膀。寶義走了。加代帶著兄弟去金伯帆了。

加代以為趙三回去以后,肯定會和二陽談一談。可是剛到金伯帆,加代就接到了二陽的電話,“代哥,你好。我是二陽。”

“哦,兄弟,你有事啊?”

二陽說:“我想問問你幾點過來呀?我現在就在醫院呢。你要來的晚呢,我就先走,等一會再過來。你要來的早,我就在這等你一會兒。”

加代問:“你跟沒跟趙三在一起?”

“我沒跟在一起,趙三回酒店,準備回長春了,我在醫院。哥,你幾點來啊?”

“我今天不一定能過去了。明天我過去,行吧?你要是著急要錢呢,我現在就打發人把錢給你送過去。”

二陽問:“多少錢?”

加代說:“一人三十萬。”

“哥,是不是受傷的都算?”

“都算。”

二陽說:“受傷的都算,我統計了一下,二十個人,你給我六百萬。還有我局上的損失,湊個整,一百萬,你總共給我七百萬。代哥,給我七百萬,我給你個面子,我跟寶義的事就過去了。”

“二陽,要是不沖趙三,你覺得我能給你錢嗎?”

“代哥,有什么覺得不覺得的?打人,不得賠錢嗎?不賠錢,事也過不去啊。”

加代說:“兄弟啊,我就是假設一下,這錢我要是不給你。你能怎么辦?”

“那就我找張寶義唄。”

“你找他,你能打過他嗎?”

“哎喲同,我的媽呀,代哥,那你可真是小瞧我了,我二陽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加代說:“行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七百萬,我沒帶那么多來。我來的也著急,沒拿存折,也沒拿支票。這樣吧,你明天上午十二點前到北京東城八福酒樓取錢。你不是要七百萬嗎?我給你七百萬。我今天早上來得著急,吳迪還沒在家,我沒法給你拿。我也不能大老遠叫我兄弟送來吧。你就明天上北京吧,我說到做到,我給你七百萬,一分不少。”

“不是,我聽話里話外的意思,你不上醫院給我這幫哥們賠禮道歉了?”

加代一聽,“什么?”

“不是,我說那意思也不是道歉,你不得來醫院跟我那幫哥們說一聲嗎?說你不對了,還怎么的。”

加代說:“明天中午你去取錢吧。”

“加代,你這辦的什么事啊?我挺認可你這個大哥的,你怎么就辦這事呢?”

“你問問趙三,你跟趙三談談,讓趙三給你講解講解。明天中午你來取錢吧。”加代啪地掛了電話。

二陽一看,說道:“這什么鳥人啊?俏特娃,這是大哥嗎?大哥說話不算話啊?”

二陽又把電話打給了趙三。



9

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你就是成功者。扮演不好,你必是失敗者。趙三從一個藍馬隱忍多年,成為長大春的一把大哥,絕對不是偶然的。很多人看不起趙三,但是能做到趙三那樣的能有幾個?非不愿,而是不能。趙三的腦袋一轉,就要吧超載很多人。能夠隱忍,說明趙三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擺正位置,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事,明白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撥通趙三的電話,二陽叫了一聲三哥。

“哎,二陽。”趙三答應道。

二陽問:“三哥,你走沒走啊?”

趙三說:“我拿東西下樓了,馬上就上車回長春了。”

“那你兄弟怎么辦啊?”

“在那養著唄。等好一點,再拉回去。”

“不是,三哥,你這哥們辦得什么鳥事啊?”

趙三一聽,“我哥們兒?誰呀?”

“加代唄。”

“怎么了?”

二陽說:“吃飯前你聽沒聽見?是不是說好了上醫院給我這幫哥們賠不是?”

“是。”

“現在跟我說讓我明天中午上北京找他取錢,來都不來了。讓我去取,給我七百萬。”

趙三一聽,“給你七百萬?你干什么值這些錢呢?”

“怎么不值呢?我受輕傷的兄弟不是兄弟了?”

“二陽,你跟他要七百萬啊?”

“要了呀。連局上寶義搶的錢,我一共要七百萬,不過分的。”

“不是,你這人,你他媽當真了呀?”

“我干嘛不當真?這不是說好的嗎?上醫院給我一個一個送錢,給我這幫哥們賠個不是,這不是原話嗎?說完不辦事?三哥,這是你朋友嗎?”

趙三說:“二陽,我發現你他媽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呀?那加代不就是在酒桌上跟你說的客氣話嗎?你還真記心里去了啊?加代是什么人呢?他能上醫院給你哥們賠不是?你這是小瞧我還是小瞧加代呢?”

“三哥,不是我小瞧誰。可能我比不過加代,沒有他名大,沒有他牛逼。男子漢是不是得說到做到?”

趙三問:“那你給我打電話什么意思?你問加代唄。”

“三哥,他不是你朋友嗎?”

趙三說:“你可別往我身上扯。我兄弟也受傷了,我的錢還沒要呢。你跟我說這話干什么?我管不了你的事。你想怎么辦,你問加代。你要是覺得心里不痛快,你罵他,你找我有什么用?”

“三哥,那行,那是你說的。”

趙三說:“我可沒讓你罵他啊,我是說這意思。我說你要心里不痛快,你跟他說,你別跟我說,我解決不了,我也沒答應你給你哥們拿錢,對不對?”

“好!三哥,你要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加代不是不守信用嗎?”

“二陽,你什么意思?”

“沒事,我沒有什么意思。我撂了,三哥。”二陽掛了電話。

趙自言自語地說道,純作死呢!挺賤挺怪的一個人,二B!俏麗娃,想踩著加代出名,真他媽沒活明白。

旁邊的王志說:“姐夫,我的心里......”趙三反手一個大嘴巴,“俏麗娃,姐夫不姐夫的,你他媽心里怎么的?飯桌上我都沒罵你。王志,你干什么呢?”

“你,你干什么?這一會兒功夫打我兩個嘴巴了。”

趙三抬手又給了王志一個大嘴巴。王志捂著嘴巴,說:“趙三,你是不是玩大了?”

“你跟誰說話呢?你要反天啊?”

王志說:“我心里也不爽。”

“王志,誰敢招惹加代?你覺得自己挺硬是吧?你要真硬,你見到李正光,怎么不敢說話呢?怎么連面都不敢見呢?李正光一個眼神怎么就把你嚇懵逼呢?”

“李正光是李正光,加代是加代。”

趙三說:“加代身邊有兩個狠人你聽說過嗎?”

“不就是丁健和孟軍嗎?”

趙三說:“你聽說過鐵驢嗎?小廣子你聽過嗎?那是敢弄死你的選手。陳耀東、左帥、徐遠剛,哪一個不敢拿弄死你?你呀,你也就這樣。你這輩子投胎投到了好人家。真的,你也就是我小舅子,你他媽要不是我小舅子,你......你他媽下去吧,別跟我一輛車,你不配坐我的車,你下車去。宏武,把他趕下去。”

王志硬生生被趕到了第二輛車上。趙三往長春去了。

二陽在醫院走廊里思考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大陽的電話過來了,“老二,中午去見面了?”

“哥,我去了,才回來。”

“怎么樣呢?跟加代談得怎么樣?談明白了嗎?”

“哥,你是不是也聽說過加代?”

“我聽過啊,說在北京挺牛逼。”

二陽在見面的事跟大陽說了一遍。二陽說:“哥,我跟你說,純他媽跟我擺派頭,裝大哥。飯桌子上,答應得好好好的,吃過飯不認賬了。”

大陽一聽,“不給你辦了?”

“錢都不給我送,讓我明天一早上北京去取。”

大陽說:“那還談個雞毛啊?不用談了。我這邊還有兩小時到了。你把張寶義找來,我把他廢了。”

“怎么找?”

大陽說:“我找他,他不敢出來,他怕我。二陽,你約他晚上出來吃飯,你就說你要當面給他賠個不是,再給他賠點錢,他一定會答應。等到了酒店,你告訴我,我帶人過去把他圍了,直接把他廢了。到時候木已成舟,加代還能怎么樣?有我,你怕什么?”

二陽一聽,“我艸,這招行啊。”

大陽說:“對不對?我們哥倆不得配合著來嗎?我這邊帶回來一百來人呢,肯定夠了。你怕什么?”

“那行,那我聽你的,哥,你兩小時到啊?我一會兒就約他。”

人生需要貴人相助。如果沒有加代,張寶義就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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