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這孩子，人家姑娘條件多好啊，你怎么就看不上呢？”大姨又跑到我店里來數落我。

我正在整理貨架，頭也不抬地聽著她的抱怨，心想這事總算過去了。

誰知道三個月后，那個被我拒絕的姑娘竟然主動出現在我的小賣部里，而且一住就是大半年，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么奇妙，你以為躲過去的緣分，往往會以另一種方式重新找上門來。

01

1998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我剛過完25歲生日，大姨就開始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了。

“建國啊，你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守著個小賣部過日子吧？”大姨坐在我店里的小馬扎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數落我，“我給你介紹個姑娘，人家是鄰縣的，長得水靈，性格也好。”

我正在整理貨架上的方便面，頭也不抬地說：“大姨，我現在挺好的，不著急。”

“不著急？你都25了！”大姨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瓜子皮，“就這么定了，明天下午兩點，縣城那個新開的咖啡廳。你可別給我丟臉。”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店里發愁。

第二天下午，我穿著那件平時舍不得穿的白襯衫，騎著自行車到了縣城。所謂的咖啡廳其實就是個茶水攤改的，門口掛著塊手寫的招牌，里面擺了幾張塑料桌椅。

大姨已經到了，旁邊坐著個穿著樸素的姑娘，梳著長辮子，低著頭不說話。

“來，建國，這是曉慧。”大姨熱情地介紹，“曉慧，這是我侄子張建國，人老實，有自己的買賣?！?/p>

我坐下來，尷尬地看著對面的姑娘。她叫趙曉慧，22歲，話不多，問什么答什么，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你平時喜歡干什么？”我試著找話題。

“在家幫忙做家務?！彼卮?。

“那...看電視嗎？”

“偶爾看看?！?/p>

“喜歡什么電視??？”

“都行?！?/p>

聊了半個小時，我感覺像是在審犯人。這姑娘太內向了，跟我想象中的伴侶完全不是一回事。我需要的是能跟我聊天、一起看店的人，不是個悶葫蘆。

“大姨，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我實在坐不住了。

大姨臉色一變：“怎么就不合適了？人家姑娘多好??！”

趙曉慧臉紅了，默默站起身：“阿姨，沒關系的。張師傅，很高興認識你?！?/p>

說完她就走了，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大姨氣得不行：“你這孩子，挑三揀四的，這么好的姑娘你都看不上！”

我陪著笑臉：“大姨，緣分這事急不得。我先回去了，店里還有事?！?/p>

騎車回鎮上的路上，我暗自慶幸總算應付過去了。誰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02

三個月過去了，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每天早上七點開門，晚上九點關門，偶爾跟幾個老顧客聊聊天，日子過得平淡但安穩。

那天傍晚，天氣有些悶熱，我正在店里清點庫存，準備訂購新一批貨物。門口的風鈴響了，我頭也不抬地說：“歡迎光臨?！?/p>

“老板，買包煙?！?/p>

這聲音有些熟悉，我抬頭一看，愣住了。

站在柜臺前的是個剪著短發的姑娘，穿著件粉色的小襯衫，牛仔褲，化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又時髦。最關鍵的是，這張臉我見過——趙曉慧。

但跟三個月前那個梳著長辮子、穿著樸素的姑娘相比，眼前這個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是曉慧？”我有些不敢確定。

她笑了笑：“是我。怎么，不認識了？”

“不是，你變化太大了?！蔽乙粫r不知道說什么好。

“人總是會變的嘛。”她在貨架前轉了轉，“生意怎么樣？”

“還行吧?！蔽矣行┚o張，不知道她突然出現是什么意思。

她買了包煙，又拿了瓶汽水：“我現在在縣城工作，偶爾會路過這里?！?/p>

“在縣城？做什么工作？”

“服裝店售貨員。”她付了錢，“店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腦子里一片混亂。這還是那個相親時話都說不利索的姑娘嗎？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傍晚她又來了。

“老板，還有那種汽水嗎？”

“有?！蔽亿s緊給她拿了一瓶。

這次她沒急著走，在店里轉了轉：“你這里東西挺全的。”

“小地方，就這些需求?！蔽以囍奶?，“服裝店工作怎么樣？”

“挺好的，老板人不錯，工資也還行?！彼雌饋肀壬洗畏潘闪艘恍?，“就是租房子有點貴。”

“一個人?。俊?/p>

“嗯，在縣城租了間小屋子?！?/p>

我們聊了十幾分鐘，我發現她跟相親時完全不一樣。說話自然，有主見，還挺幽默。

“那次相親，是不是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臨走時突然問。

我有些尷尬：“沒有，就是...感覺我們性格不太...”

“我知道?！彼α诵?，“我那天太緊張了，在陌生人面前總是這樣。其實我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

“哦。”我點點頭，心里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姑娘。

從那以后，她隔三差五就會來買東西。有時候買包煙，有時候買瓶汽水，有時候就是隨便看看。我們的話也越來越多，我發現她其實很有意思，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03

一個月后的某個周末，她主動提出：“建國，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我有些意外：“看電影？”

“縣城新開了家電影院，聽說挺不錯的。”她看起來有些期待，“就當朋友一起去玩玩?！?/p>

我想了想，反正周末店里生意不忙，就答應了。

那天下午，我們在縣城的電影院看了部港片。她買了爆米花和可樂，我們像普通的年輕人一樣坐在黑暗的電影院里。

“這個演員演得真好。”她小聲跟我說話。

“嗯，挺不錯的?！蔽移鋵崨]怎么看電影，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電影結束后，我們在縣城的街上隨便逛逛。

“建國，你覺得一個人應該為了什么而活著？”她突然問。

“為了什么？”我想了想，“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吧?！?/p>

“那如果家人的期望和自己的理想沖突呢？”

“這個...”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

她搖搖頭：“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p>

但我能感覺出來，她心里有事。

接下來的幾個周末，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看電影、逛街、吃飯，感情迅速升溫。我發現她不僅人漂亮，而且很有想法。她會跟我討論生意上的事，給我出主意怎么擺放貨物，怎么進貨。

“你這個方便面應該放在門口，客人一進來就能看到?！彼驹谖业牡昀镏钢更c點。

“為什么？”

“方便面是快消品，擺在顯眼的地方能增加銷量。還有，你應該進一些女性用品，這附近的女人買這些東西還得跑到縣城。”

她說得很有道理，我按照她的建議重新布置了店面，效果真的不錯。

“曉慧，你怎么這么懂這些？”我有些好奇。

“在服裝店工作學到的?！彼α诵?，“零售業其實都差不多。”

那天晚上下了雨，她來買東西的時候被淋濕了。

“沒帶傘？”我趕緊給她拿了條毛巾。

“出來的時候還沒下雨?！彼林^發，“現在回去肯定要淋個透。”

“要不在這里等等，雨小了再走？”

“也好。”

我們坐在店里聊天，外面雨越下越大。

“建國，我跟你說個事?！彼蝗蛔兊脟烂C起來。

“什么事？”

“我其實...是偷偷跑出來工作的。家里一直催我結婚，說女孩子就應該早點嫁人，在家相夫教子。但我覺得我還年輕，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strong>

“家里人同意嗎？”

“不同意。我是瞞著他們出來的，說是去親戚家幫忙。”她的聲音有些低落，“他們如果知道我在外面工作，肯定會氣瘋的?！?/p>

“那你打算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彼龂@了口氣，“總不能一輩子都聽家里的安排?！?/p>

雨一直下到晚上十一點才停。我提出送她回去，她搖搖頭：“太晚了，打車回去就行。”

“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車？”我堅持要送她。

結果走到縣城的時候，確實沒車了。

“要不...今晚就別回去了？”我試探著問。

她猶豫了一下：“那住哪里？”

“我家有空房間。”我趕緊解釋，“就是臨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p>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晚她住在我家的客房，我們像普通朋友一樣聊天、看電視。但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04

第二天早上，她幫我做了早飯。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我吃著她做的雞蛋面條。

“女孩子總要會一些基本技能?！彼χf，“味道怎么樣？”

“很好吃?！蔽沂钦嫘脑挘任易约鹤龅膹姸嗔恕?/p>

“那我再給你做一頓午飯？”

“你不用上班嗎？”

“今天休息?！?/p>

就這樣，她在我家又住了一天。

第三天，她說：“建國，我房東要收房，說是要給兒子結婚用。我得重新找地方住。”

“找到合適的了嗎？”

“還沒有。縣城的房子要么太貴，要么條件太差。”她看起來有些發愁。

我猶豫了一下：“要不...你先在我這里住幾天？等找到合適的再搬？”

“這樣不太好吧？”她的臉有些紅。

“沒關系的，反正我一個人住，房子挺大的?！?/p>

“那...好吧，就住幾天。”

幾天變成了幾周，幾周變成了幾個月。不知不覺中，她就在我家安頓下來了。

一開始我們還保持著界限，她住客房，我住主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像一對真正的情侶。她會給我做飯，幫我整理房間，我們一起看電視，一起聊天。

更重要的是，她開始插手我的生意。

“建國，你這個記賬方式不對。”她看著我的賬本皺眉頭。

“哪里不對？”

“你沒有分類記錄。進貨、銷售、利潤都混在一起，怎么知道哪種商品賺錢，哪種不賺錢？”

她重新給我設計了一套記賬系統，把每種商品的進銷情況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你看，這個月方便面的利潤最高，但周轉最慢的是那些罐頭。以后可以少進一些罐頭，多進方便面和飲料。”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我按照她的建議調整了進貨結構，營業額真的有了明顯提升。

“曉慧，你真厲害。”我由衷地佩服她。

“這些都是基本的商業常識?！彼碇浖?，“你以前怎么經營的？”

“就是憑感覺。什么好賣進什么，什么不好賣就少進。”

“那樣太粗放了?！彼龘u搖頭，“做生意要精細化管理?！?/p>

在她的幫助下，我的小賣部經營得越來越好。但我也發現，她的性格中有一些我之前沒注意到的特點。

比如，她有嚴重的潔癖。每天都要把店里打掃得一塵不染，貨物擺放必須整整齊齊。如果我隨手放了什么東西，她就會不高興。

“建國，這個飲料應該按品牌分類擺放，不能亂放?！?/p>

“這樣也挺好的啊。”

“不行，看起來很亂?？腿苏覗|西也不方便?！?/p>

她說得有道理，但總覺得有些過分較真。

還有，她開始管我的私人生活。

“建國，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

“跟幾個朋友喝了點酒?！?/p>

“跟誰喝的？喝了多少？”

“就是幾個老同學，沒喝多少?！?/p>

“以后少喝酒，對身體不好。而且你現在有生意要管，不能總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有些不高興：“他們都是我的老朋友，怎么叫不三不四？”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解釋道，“我是擔心你?！?/p>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的朋友來店里聊天，她會顯得不耐煩；我晚一點回家，她就要盤問；連我看什么電視節目，她都要發表意見。

鄰居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建國，你那個女朋友管得有點嚴啊。”隔壁開理發店的老王跟我說。

“還行吧?！蔽矣行擂?。

“女人太強勢不是好事。你看她把你管得，朋友都不敢來了?！?/strong>

“沒有那么嚴重。”

但我心里知道，老王說得有些道理。最近確實很少有朋友來我店里坐了，每次來了沒聊幾句，看到曉慧的臉色就趕緊走了。

有一天晚上，我跟她提起這個問題。

“曉慧，你能不能別總是管我這管我那的？”

“我哪里管你了？”她有些不高興，“我這是關心你。”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

“但是什么？你是不是嫌我多事了？”

“不是，我是覺得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空間?！?/p>

“空間？”她的聲音提高了，“我為了你連家都不回了，現在你跟我談空間？”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讓我搬出去？”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天晚上我們鬧得很不愉快，第二天早上她也沒跟我說話。

我開始反思我們的關系。我喜歡她，也感激她對我生意的幫助，但她的控制欲確實讓我感到壓抑。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些東西我看不透，好像還有什么秘密沒有告訴我。

05

事情的轉機來得很突然。

那天下午，曉慧去縣城進貨了，我一個人在店里整理東西。她的包放在柜臺上，不小心掉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我幫她收拾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身份證。

上面的信息讓我震驚了：趙曉慧，1975年出生，戶籍地址是省城的一個區。

1975年？那她現在已經23歲了，比她之前說的要大一歲。更重要的是，她的戶籍在省城，不是什么農村女孩。

我又看到幾封信件，都是寄給“趙曉慧同學”的，地址是省城的一所大學。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她是大學生？還是省城人？那她之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正在這時，她回來了。

“建國，怎么了？”她看到我拿著她的身份證，臉色一下子變了。

“曉慧，這是怎么回事？”我舉著身份證，“你不是農村來的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走過來坐下。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是省城人，還是大學生?！蔽业穆曇粲行╊澏?，“你為什么要騙我？”

她低著頭，過了很久才開口：“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沒有全部告訴你真相?！?/strong>

“那什么是真相？”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是省城人，父親是市里一所中學的校長。我今年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p>

“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要裝成農村女孩？為什么要來相親？”她苦笑了一下，“因為我受夠了被安排的生活?！?/p>

她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原來，她從小就是個乖乖女，按照父母的期望學習、生活。高考考上了省城的大學，學的是父母為她選擇的專業。大學四年，她一直按部就班地學習，從來沒有反抗過父母的任何決定。

“但是去年，我突然覺得很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我的人生好像都是別人安排的。”

“那相親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最后一次妥協。父母托人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對象，都是什么公務員、老師、醫生。我見了幾個，都覺得很無聊。后來我想，與其嫁給那些自以為是的城里人，不如找個踏實的普通人?！?/p>

“所以你就故意裝成那個樣子？”

“對。我想如果我表現得足夠傳統、足夠乖巧，就能找到一個真正踏實的人。結果你拒絕了我?！彼α诵Γ爱敃r我還挺受挫的?！?/p>

“那后來呢？”

“后來我想明白了。我不應該裝成別人，我應該做真正的自己。所以我換了形象，主動來找你?！?/p>

“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實情？”

“我怕你會介意我們的身份差距。你是個普通的小鎮青年，我是校長的女兒，大學生。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不合適？”

我沉默了。說不介意是假的，但說完全介意也不對。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確實喜歡上了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那你父母知道你在這里嗎？”

“不知道。我跟他們說在同學家實習。”她的聲音很小，“他們如果知道我在這里，肯定會氣瘋的。”

“你打算一直瞞下去？”

“我也不知道。”她看起來很迷茫，“我只是想證明，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不依靠家里?！?/p>

我看著她，心情復雜。一方面，我理解她的想法；另一方面，我覺得被欺騙了，不知道還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曉慧，我需要時間想想?！?/p>

“建國，你不要趕我走，好嗎？”她的眼里有了淚水，“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這里的生活?！?/p>

“我沒說要趕你走。我只是需要消化一下這些信息?！?/p>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她回到客房，我坐在客廳里抽煙，一根接一根。

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她的強勢、她的商業頭腦、她的潔癖，這些都可以用她的出身來解釋。一個校長的女兒，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大學生，確實會有這些特點。

但問題是，她還有什么沒告訴我？我們的感情有多少是真的？

06

我正在為這些問題困擾的時候，更大的麻煩來了。

那是一個周三的上午，我正在店里進貨，突然來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很得體。

男人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威嚴；女人穿著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他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請問這里是張建國的店嗎？”男人問。

“是的，我就是張建國?！蔽矣蟹N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