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到目前為止，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在海牙監獄的囚室里度過了100多個日夜，7月初，他的大兒子保羅探監后傳出消息：老杜讓女友“別再等他，去尋找自己的愛情”。

一周后，副總統莎拉踏入海牙監獄探望父親，出來時面色凝重，她向菲律賓全國轉達了父親的遺囑：“如果我不幸死在監獄，遺體就地火化，帶著骨灰落葉歸根。”

這位曾經叱咤風云的鐵腕總統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但依然通過前妻向支持者傳遞著三個字：“不后悔”。

馬科斯親姐的“叛變”

誰也沒想到，杜特爾特被關押百日后，最大的轉機竟來自總統馬科斯的親姐姐，7月16日，參議員伊梅·馬科斯向參議院提交了編號557的《杜特爾特法案》。

這個法案直指杜特爾特被抓的核心問題，法案規定：外國機構要在菲律賓抓人，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當事人自愿簽字同意，還要菲律賓法院批準。

違反者輕則拘禁6個月、罰款1000萬比索（約126萬人民幣），重則面臨6至20年監禁，法案名字直接用了“杜特爾特總統法案”，伊梅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這就是沖著救杜特爾特去的。

更具殺傷力的是，菲律賓政府事后承認，當初抓捕杜特爾特的行為確實“超出了協助國際刑警組織的義務范疇”，這等于是自認理虧，給了伊梅法案最有力的支撐。

伊梅在提案中直接將弟弟馬科斯的行為定性為“濫用權力”，她警告：今天能這樣對杜特爾特，明天就能對其他任何人下手。

杜特爾特勢力的絕地反撲

杜特爾特雖身陷囹圄，他的政治勢力卻在菲律賓國內瘋狂反撲，今年5月，80歲的老杜在監獄里連任了達沃市市長，得票數是競爭對手的八倍。

他的兒子保羅穩坐眾議員位置，侄子塞巴斯蒂安當上了達沃市副市長，棉蘭老島依然是杜特爾特家族的“封地”，牢獄之災反而讓他們的地方根基更加穩固。

中期選舉中，杜特爾特家族一口氣將五名盟友送進參議院，其中，前內閣成員克里斯托弗·吳以2700萬票當選，莎拉的支持率飆升至59%，遠超馬科斯的25%。

杜特爾特陣營采取了“雙線營救”策略，一方面，三名參議員7月15日緊急提案，要求國際刑事法院出于人道主義考慮，臨時釋放杜特爾特實施軟禁，畢竟這位80歲老人健康每況愈下。

另一方面，杜特爾特自己也向國際刑事法院申請臨時前往第三國，已有一個未公開名字的《羅馬規約》締約國原則上同意接納他。

馬科斯政府則試圖以攻代守，總統府執行秘書貝爾薩明暗示，下一個目標可能是前國家警察總長德拉羅薩，杜特爾特禁毒戰爭的核心執行者，也是杜派在參議院的“護旗手”。

馬科斯陷入執政危機

馬科斯的日子同樣不好過，菲律賓大米價格已突破40比索/公斤，青年失業率高達14%，中國制裁導致香蕉、菠蘿出口暴跌17%。

更讓馬科斯難堪的是，7月10日美國突然送來一紙關稅令，將菲律賓商品關稅提高到20%，這一拳直擊菲律賓經濟命脈：比索匯率創新低，25億美元企業利潤瞬間蒸發。

馬科斯原以為緊跟美國能換來特殊待遇，甚至開放了四個軍事基地給美軍，結果特朗普在競選集會上公開嘲諷：“如果菲律賓不付更多保護費，就讓中國去幫他們賣香蕉。”

菲律賓網友嘲諷馬科斯7月下旬的華盛頓之行是“贖罪之旅”，總統府準備了三個方案：承諾三年買120億美元美國天然氣；把半導體產能遷往美國得州；允許美軍偵察機常駐巴拉望島。

國內政治壓力同樣巨大，馬科斯支持率已從當選時的58%暴跌至42%，而莎拉面臨四項彈劾指控，包括挪用機密資金和威脅暗殺總統。

莎拉可不是好惹的，她公開警告：“如果我遭遇不測，馬科斯夫婦都難逃責任，”杜特爾特家族在棉蘭老島有私人武裝網絡，與部分軍官關系密切，菲律賓政壇暗殺事件頻發，這話絕非空談。

菲律賓未來何去何從

馬科斯家族內部裂痕公開化，伊梅·馬科斯深夜密會法律顧問的監控畫面外泄，國會地下車庫頻繁出現蒙牌車輛，這些細節透露出馬科斯家族內部的政治合縱連橫。

政壇甚至傳出風聲：莎拉可能與伊梅組成2028年總統競選搭檔，雖然莎拉輕描淡寫稱這是“玩笑”，但政治觀察家注意到，中期選舉后兩人確實越走越近。

參議院成為主戰場，杜特爾特陣營在參議院擁有9票支持，還需4票才能推動《杜特爾特法案》，那些“臨時考察”宿務島的中間派議員，豪華套房桌面上都出現了法案文本。

更關鍵的是軍方態度，杜特爾特任內提拔的軍官仍掌控棉蘭老島駐軍，南部軍區指揮官被曝秘密開會討論“維護憲法方案”，萬軍隊的立場，將決定這場政治斗爭的走向。

馬科斯緊急提拔親信軍官擔任首都衛戍司令，死死守住軍權，國防部長特奧多羅被爆持有馬耳他國籍后，杜特爾特家族趁機施壓要求換人，試圖讓莎拉執掌國防部，但馬科斯寸步不讓。

杜特爾特骨灰能否歸國尚不可知，但馬科斯親姐姐的反戈一擊已在菲律賓政壇掀起驚濤駭浪，海牙監獄里的老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卻依然通過支持者傳出“不道歉、不后悔”的鋼鐵遺言。

棉蘭老島萬人集會高呼“釋放老杜”的聲音此起彼伏，馬尼拉總統府里，馬科斯盯著華盛頓發來的關稅令臉色鐵青。

菲律賓這場政治風暴沒有贏家，當家族恩怨裹挾國家主權，當國際法庭淪為政治清算工具，最終買單的永遠是普通百姓，而那句“不后悔”的遺言，終將成為丈量司法主權與國家尊嚴的標尺。

信息來源：

反“非常規引渡”，馬科斯親姐提交杜特爾特法案 2025-07-17 10:00·環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