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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復雜思考是人類進化的碩果,普通靈長類動物還在迭代的路上,更遑論類似單細胞生物的蛆。
關于“不適合當青少年榜樣”的言論傳開后,評論區很快演變成一場“身份偵探賽”。有人翻出他的教育背景,有人統計他的社會頭銜,有人甚至追溯到十年前的舊聞——仿佛只要證明他“沒資格”,那個關于青少年榜樣的核心問題就能自動消解。這種場景太熟悉了:當一場爭論發生時,論證觀點的邏輯鏈條總在被拆解成“身份拼圖”。有人說“學歷不值錢”,立刻有人翻出他的畢業院校:“你不過是個二本,有什么資格說這話?”有人質疑某行業潛規則,馬上會被追問:“你是不是沒混出名堂才酸葡萄?”
我們好像默認了一套等式:說話人的身份=觀點的可信度。名校畢業者的質疑是“高屋建瓴”,普通人的發聲是“人微言輕”;成功人士的建議是“經驗之談”,失意者的思考是“牢騷滿腹”。
可身份從來不該是觀點的“準入證”,就像實驗室里的試劑不會因為裝在玻璃燒杯里就更純凈,裝在塑料瓶里就自動失效。古希臘的蘇格拉底常站在街頭和路人辯論,他既不是權貴也非學者,卻能靠追問讓人們看清自己的認知盲區;陳勝吳廣起義時,不過是“甕牖繩樞之子”,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卻動搖了千年的等級觀念。如果按今天的“身份審判”邏輯,這些聲音早就該被淹沒在“你也配?”的嘲諷里了。
回到聶圣哲與董宇輝的爭議本身,問題從來不在“誰有資格說”,而在“青少年該從榜樣身上學什么”。
董宇輝的走紅,本質是擊中了普通人對“努力有回報”的樸素期待。他在鏡頭前講詩詞時“信手拈來”的感覺,回顧成長過程中的“悲慘”,讓很多人看到“原來平凡人也能靠知識發光”。這種對“向上生長”的示范,無疑是珍貴的。但聶圣哲的擔憂,或許藏著另一種視角:“一己之力”的故事里有哪些虛幻成分,個人和伯樂、平臺、資源的關系有沒有被忽略?當一個榜樣被過度符號化,會不會讓青少年誤以為“成功只有一種模樣”?會不會掩蓋了成長里本該有的曲折、試錯和多元選擇?
這些討論本該指向更有價值的思考,可現實是,我們總在用“他是誰”代替“他說什么”。有人說“冬天不該穿短裙”,真正該討論的是“穿衣自由與社會規訓”,而非急著查他是不是服裝店主;有人說“內卷沒必要”,值得探究的是“競爭的邊界在哪里”,而非糾結他是不是“躺平派”。把“身份”當審判書,本質是用偷懶的方式代替深度思考。因為分析觀點需要調動邏輯、積累知識,而攻擊身份只需要鍵盤和搜索引擎。可長此以往,我們會陷入“觀點兩極化”的泥潭:認同的人說什么都對,反對的人做什么都錯,中間地帶的理性聲音被擠壓成真空。
想起王小波說的,“知識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這里的“不理智”,或許就包括這種用身份代替論證的思維。畢竟,判斷一句話是否有價值,該看它是否經得起事實的檢驗、邏輯的推敲,而非說話者的名片上印著什么頭銜。當我們終于學會對“他是誰”按下暫停鍵,先問“他說的是什么”時,思考的土壤才能重新長出新芽。否則,我們都將成為身份標簽的囚徒,在彼此的審判書中,慢慢失去獨立判斷的能力——而那些站在爭議盲區里的青少年,終將在這場跑偏的討論中,錯過最該被傾聽的答案。
在不理智的,乃至水軍叫囂的輿論環境下,聶圣哲選擇逆流而上,更顯知識分子的勇氣和風骨,他的特立獨行和真誠不亞于王小波。在此致敬聶圣哲!
再說一句題外話,那幾個所謂的自媒體,絞盡腦汁挖聶圣哲黑料,急赤白臉地在麥上潑口大罵,他們的言論不在本文的“思考”范疇內,因為復雜思考是人類進化的碩果,普通靈長類動物及以下,還在迭代的路上。什么貓伊,什么唐山大胸,什么大明白,什么黃金甲之流,像極了某種降解物,順著杭州余杭的自來水,肆意蔓延到了視頻號。不必在意,隨著時間自然會被沖洗干凈。
作者:北國佳佳
編輯:老爵爺沉思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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