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媽死活關我什么事？房子一分錢都不能動！"

"張德華，我跪下求你了，十五萬救我媽一條命！"

"我告訴你，給我看緊你老婆，別讓她私下借錢掏空咱家！"

這場在醫院走廊里的爭吵，徹底撕破了我們家最后的溫情面紗。我怎么也沒想到，當年那個趾高氣揚讓兒子"看緊我"的公公，三年后竟然會跪在我公司樓下，聲淚俱下地求我回去。可當我看清他手里那張診斷書時，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01

我叫李曉雨，今年三十一歲，是這座城市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財務主管。三年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小會計，嫁給了張浩這個老實巴交的建筑工人。那時候的我，以為嫁了人就是嫁了一個家，以為血濃于水的親情能夠跨越一切。

直到那個冬夜，我接到舅舅從老家打來的電話。

"曉雨，你媽突發心臟病，現在在縣醫院搶救！"舅舅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醫生說必須馬上做支架手術，要十五萬！"

我當時正在廚房給張浩熬湯，聽到這話手一松，整個砂鍋摔在地上，湯水四濺。張浩從客廳跑過來，看到我慘白的臉色："怎么了曉雨？"

"我媽心臟病發作，要做手術，十五萬......"我聲音哽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張浩愣了一下，然后皺著眉頭說："十五萬？咱們哪有這么多錢啊......"

我們結婚三年，所有的積蓄加起來只有三萬多塊錢。對于普通工薪階層來說，十五萬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一夜，我幾乎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電話。大學同學、同事、朋友，甚至連初中的班長都找了。結果可想而知，借個一千兩千的還行，十五萬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同事小王支支吾吾地說："曉雨，我也想幫你，可是我家剛買房子，真的拿不出來......"

大學室友更是直截了當："十五萬？開什么玩笑，我一年工資才六萬！"

最讓我失望的是我的閨蜜小林，平時姐妹情深的樣子，這時候卻說："曉雨，不是我不想幫你，是這個數目太大了。我問問我老公，但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一個晚上下來，我只借到了五萬塊錢，還差十萬的缺口。看著張浩坐在沙發上抽悶煙，我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張浩，要不我們去找你爸商量一下？"我試探性地說。

張浩的煙頭停在半空中，猶豫了半天才說："我爸那個人你也知道，脾氣很倔......"

"但這是救命的事啊！"我抓住他的手，"你爸不是最疼你嗎？看在你的面子上，他總該幫忙吧？"

張浩看著我滿懷希望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那明天我們去試試。"

0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著張浩去了他父親張德華的家。

張德華住在市區一套八十平的老房子里，是他年輕時候分的福利房，現在市值八十萬。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平時最愛擺長輩的架子，對我這個農村來的兒媳婦一直看不順眼，覺得我配不上他寶貝兒子。

一進門，張德華正在客廳里喝茶看報紙，看到我們來了，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這么早來干什么？"他頭也不抬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爸，我媽病危了，需要十五萬做手術。我們想......"

"想什么？"張德華抬起頭，眼神不善地看著我，"想讓我出錢？"

我感到臉上一陣發燙，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不是讓您出錢，是想用咱家的房子做抵押貸款。"

張德華聽到這話，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什么？你想動我們家的房子？李曉雨，你好大的膽子！"

"爸，這是救命的事！"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媽她一個人養我不容易，現在她生病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等死啊！"

張浩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太激動。但我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跪在了張德華面前。

"爸，我給您跪下了，求求您幫幫忙！房子只是抵押，不是要賣掉，我們會還錢的！"

張德華看著跪在地上的我，不但沒有一點同情，反而冷笑起來："跪下有什么用？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你媽的死活關我們家什么事？"

這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我抬起頭看著這個冷漠的老人，心里涌起一陣寒意。

"爸，您怎么能這么說？"張浩終于開口，"曉雨的媽媽生病了，我們應該幫忙的......"

"幫忙？"張德華瞪著兒子，"你知道這套房子對我們家意味著什么嗎？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爸，我知道這套房子很重要，但我媽現在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做女兒的，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是你的事！"張德華毫不留情，"別想拖累我們家！"

這時張浩也跪了下來："爸，您就幫幫曉雨吧，我們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看到丈夫也跪下了，我心里涌起一陣感激。但張德華的話讓我們徹底絕望：

"都給我起來！我告訴你們，房子的事想都別想！李曉雨，你媽死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自己還要過日子呢！"

03

看著張德華鐵青的臉色，我知道求他是沒用了。

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我明白了。既然您不愿意幫忙，我也不勉強。但張德華，我記住您今天說的每一句話。"

"你記住又怎樣？"張德華冷笑，"我又不欠你媽什么！"

就在這時，張浩說了一句讓我徹底心寒的話："曉雨，要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比如問問銀行能不能快點審批......"

我愣愣地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張浩，你的意思是也不愿意幫我救我媽？"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避開我的目光，小聲說："不是不愿意，是......是真的沒辦法。房子是我爸的，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我冷笑，"張浩，我們是夫妻，我媽生病了，你連為我說句話都不敢？"

張德華聽到這話更加憤怒："李曉雨，你還真敢想！八十萬的房子給你媽治病？你以為你是誰？"

他站起來指著我："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張浩給我看緊你老婆，別讓她私下借錢！更不許動我們家一分錢的財產！"

這話比之前所有的話都要狠。他不僅拒絕幫忙，還要防著我，把我當成覬覦他們家財產的外人。

我最后看向張浩，希望他能為我說句公道話："張浩，你就這么看著你爸這樣對我？"

張浩低著頭，半天才說："曉雨，我爸說得也有道理......咱們家確實要為將來考慮......"

就這一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心里最后的希望。

我擦干眼淚，冷冷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好，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媽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不會花你們家一分錢！"

"想走？沒那么容易！"張德華在身后喊，"張浩，跟緊她，別讓她私下找高利貸坑我們家！"

聽到這話，我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04

離開張德華的家后，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冬天的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疼，但比不上我心里的疼。

路過一家當鋪，我停下了腳步。

我摸了摸手上的結婚戒指，這是張浩用一個月工資給我買的，當時我感動得哭了。現在看來，這份感動是多么的可笑。

我走進當鋪，把戒指、項鏈、手鐲都當了，一共得了兩萬八千塊。加上之前借的五萬，還差七萬多。

手機響了，是舅舅打來的："曉雨，醫生說你媽的情況很危急，必須在24小時內手術！錢的事你搞定了嗎？"

我握著手機，聲音哽咽："舅舅，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孩子啊，醫院這邊等不了了！"舅舅的聲音也帶著哭腔，"你媽剛才醒過來一次，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說想見你最后一面......"

聽到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蹲在路邊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城南的那條街，聽說那里有放高利貸的。雖然知道那是條不歸路，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張浩這時追了出來，看到我蹲在路邊哭得撕心裂肺："曉雨，你別哭了，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什么別的辦法？"我站起來看著他，"你剛才在你爸面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爸他就是那個脾氣......"張浩支支吾吾地為自己辯解。

"所以呢？"我失望地看著這個男人，"因為你爸脾氣不好，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媽等死？張浩，我認識你五年，和你結婚三年，今天我才真正看清你是什么樣的人！"

"曉雨，你別這么說，我......"

"我什么我！"我打斷他，"你爸說得對，我確實是外人！既然是外人，那我媽的事確實不應該麻煩你們！"

說完這話，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下午，我真的去了城南的那條街。在一個昏暗的小屋里，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借給了我七萬塊錢，月息五分。

"小妹子，這錢可不是好借的。"那人陰測測地笑著，"到時候還不上，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簽下那張借條的時候，手在顫抖。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我別無選擇。

05

第二天，我拿著借來的十五萬趕到醫院，手術進行得很順利。看著重癥監護室里插滿管子的母親，我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媽，對不起，女兒來晚了......"我隔著玻璃對她說。

母親雖然還在昏迷中，但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醫生說手術很成功，過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

就在我以為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時，張浩出現在了醫院里。

"曉雨，你怎么湊到錢的？"他看著我，眼神復雜。

"這不關你的事。"我冷冷地回答。

"你是不是找了高利貸？"他急切地問，"曉雨，你瘋了嗎？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冷笑："現在知道關心我了？昨天在你爸面前你怎么不這么說？"

"我......我也是沒辦法......"張浩一臉愧疚，"我爸他就是那個性格，你也知道的......"

"知道又怎樣？"我看著這個懦弱的男人，心里充滿了失望，"張浩，昨天我跪在你爸面前求他的時候，我多希望你能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句'爸，我們幫幫曉雨吧'，我都會感激你一輩子。"

"可是你沒有。"我的聲音越來越哽咽，"你選擇了沉默，選擇了站在你爸那邊。張浩，我救我媽的錢確實是借的高利貸。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我不后悔。"

張浩聽完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曉雨，你這是在怪我......"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看清了你。"我冷靜地說，"張浩，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但說出來之后，我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什么？"張浩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我重復了一遍，"我們不合適。"

"曉雨，你冷靜一點，不要意氣用事......"張浩想要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

"我很冷靜。"我看著他的眼睛，"從昨天開始，我就想得很清楚了。你和你爸都說得對，我確實是外人。既然是外人，那就沒必要繼續這段婚姻了。"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張浩想挽回，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短信，但我心如死灰，一概不理。

那些高利貸的錢，我用了整整兩年半才還清。

這兩年多里，我像瘋了一樣工作。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還要兼職做代理記賬，周末去培訓機構做兼職會計。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瘦得像竹竿一樣。

最困難的時候，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來催債。他們在我租住的小區門口堵我，在公司樓下等我，甚至還去醫院騷擾我媽。

"小妹子，錢什么時候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陰測測地笑著，"利滾利，現在已經十二萬了。"

"我一定會還的，請你們不要去騷擾我媽。"我握著拳頭，聲音顫抖。

"那可說不定，老太太看起來很好哄的樣子......"

聽到這話，我差點沖上去和他拼命。但我忍住了，因為我知道，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從那天起，我更加拼命地工作。我考了注冊會計師證，學了稅務籌劃，還自學了財務管理。同事們都說我瘋了，但只有我知道，不瘋不行。

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兩點，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我媽又犯心臟病了。

我飛奔到醫院，看到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醫生說是勞累過度引起的，需要住院觀察。

"曉雨，媽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母親虛弱地握著我的手，"你這孩子，把自己累成什么樣了？"

我看著母親滿頭的白發，心如刀絞。為了不讓那些人騷擾她，我一直瞞著她欠債的事。在她面前，我總是強顏歡笑，說一切都很好。

"媽，我沒事，工作很順利。"我強忍著眼淚，"您安心養病，醫藥費我來想辦法。"

那一夜，我在醫院走廊里坐了整整一夜。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冬夜，想起了張德華冷漠的臉，想起了張浩懦弱的表情。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還會選擇離婚嗎？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那件事讓我看清了，什么叫做患難見真情，什么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第二年，我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公司的財務主管因為貪污被開除了，部門經理推薦我接替這個位置。那一天，當人事部通知我升職加薪的時候，我在辦公室里哭了。

"李曉雨，恭喜你！"同事們紛紛過來祝賀，"從小會計到財務主管，你真是我們的榜樣！"

我擦干眼淚，笑著說："謝謝大家，今晚我請客！"

但只有我知道，這一切來得有多不容易。那些深夜的加班，那些周末的兼職，那些被債主威脅的日子，都成了我前進路上的墊腳石。

工資從三千漲到八千，再漲到一萬五，我不僅還清了所有的債務，還在市里給母親租了個帶電梯的小房子，把她從鄉下接了過來。

"閨女，你這房子租金得不少錢吧？"母親看著寬敞明亮的客廳，心疼地說。

"媽，您別操心，我現在工資高了。"我攙著她坐在沙發上，"您以后就在這里安心養老，什么都不用擔心。"

母親的眼里含著淚："我的曉雨真的長大了......"

我也想哭，但我沒有。這些年的磨礪，讓我變得更加堅強。

兩年后，我遇到了現在的男朋友林志遠。

他是一家投資公司的經理，比我大三歲，離過婚，有個八歲的女兒。我們是在一次財務培訓班上認識的，他的專業知識和成熟穩重深深吸引了我。

"曉雨，我知道你以前受過傷害。"他在我們交往三個月后認真地說，"但我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樣。"

我看著這個溫和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陣暖流。他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的傷痕，但他從不介意。

"志遠，我現在不想談結婚的事。"我坦誠地說，"我需要時間。"

"我等你。"他握著我的手，"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和林志遠在一起的日子很平靜，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有細水長流的溫暖。他會在我加班的時候給我送宵夜，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陪我去醫院，會耐心地教他女兒叫我"曉雨阿姨"。

閨蜜小林有一次問我："曉雨，你后悔離婚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不后悔。我感謝那段經歷，讓我學會了獨立，也讓我知道什么樣的男人值得托付終身。"

"那你還會考慮和張浩復婚嗎？聽說他這兩年一直單身，還經常打聽你的消息......"

我冷笑："復婚？小林，一個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況且，我現在有志遠了。"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再看看吧。"我淡淡地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其實，不是我不想結婚，而是我害怕。上一段婚姻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散去，我怕再一次受到傷害。但林志遠很理解我，他說愿意等我準備好的那一天。

06

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經在這座城市站穩了腳跟。雖然單身，但我過得很充實。我以為我和張家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今天下午。

我正在辦公室里整理季度財務報表，前臺小李急匆匆跑進來："李總，樓下有個老頭找您，說是您......前公公？"

我手里的筆掉在地上。張德華？他來這里干什么？

"他說什么了嗎？我強裝鎮靜地問。

小李壓低聲音："他跪在大廳里不肯走，一直喊著什么'求您救救我兒子'，好多人都在圍觀。保安想讓他走，但他死活不肯......"

救張浩？我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慌亂。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三年，雖然當年他們傷我很深，但聽到張浩出事，我心里還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匆忙下樓，遠遠地就看到大廳里圍了一圈人。人群中間，一個佝僂的身影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那是張德華。當年在我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而現在，他跪在這里，頭發花白，眼中滿含淚水，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曉雨，我求求你......"他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回來吧！浩子他......他撐不住了！"

圍觀的同事們竊竊私語，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三年前他讓兒子"看緊我別借錢"的話還歷歷在目，如今卻跪在這里求我回去？

"張德華，起來說話！"我冷冷地說，"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求求你，救救浩子......"老人的眼淚順著滿是皺紋的臉頰往下流，"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老人，心情復雜到了極點："張德華，當年是你讓兒子看緊我別借錢，今天又是你跪著求我回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里面露出白色的醫院診斷書一角。

"你看看這個......"他哆哆嗦嗦地把紙遞給我，"浩子他出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要接那張紙。上面的醫院抬頭很眼熟，是市里最好的那家三甲醫院。但就在我的手指即將碰到那張診斷書的時候，我突然停住了。

"等等。"我收回手，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德華，"你先告訴我，為什么是我？張浩出了什么事，關我什么事？"

張德華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曉雨，我知道當年我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只有你能救浩子了......"

"救他？"我冷笑，"張德華，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對我說過什么嗎？你說我媽的死活跟你們家沒關系！現在輪到你兒子了，你就想起我了？"

圍觀的同事們越聚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但這種羞恥感遠比不上心中的憤怒。

"曉雨，我求求你，先看看這個......"張德華顫抖著舉起那張診斷書。

我再次伸出手，但這一次，我的目光落在了診斷書的抬頭上。除了醫院名稱，我還看到了一個日期——半年前。

"半年前？"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張浩半年前就生病了？"

張德華痛苦地點點頭："是的......"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閃過。半年前，也就是說......但我不敢往下想，我的手在顫抖，不敢接過那張可能改變一切的診斷書。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接起電話。

"請問是李曉雨嗎？我是市醫院的醫生，關于張浩的病情，我們需要和您談談......"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機差點掉在地上。當我再次看向張德華手中的那張診斷書時，我看到紙張邊緣露出了幾個模糊的字跡......

當我終于下定決心要看清那張診斷書上寫著什么的時候，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那張薄薄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