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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休金6800,搭伙半年月月光,我提AA,老伴怒了:找你就是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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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林惠芝,今年五十六歲。

退休前在澧川市第三中學教了三十多年英語。老伴走了四年,女兒周思遙在外地做會計師,一年回不了幾次家。

一百平的房子,每天就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種安靜,不是舒服的安靜,是讓人發慌的安靜。電視開著,但聲音像隔著一層棉花。吃飯的時候,筷子碰碗的聲音特別響,響得我心里發毛。

直到那個秋天的下午,在社區太極班,我重新遇見了崔德林。

他站在隊伍的最后一排,動作有些僵硬,但很認真。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三十年前,我們是三中的同事。那時候他在學校當電工,我剛入職教英語。

太極結束后,他主動走過來。

“林老師,還記得我嗎?”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沉穩,只是比年輕時多了些沙啞。頭發全白了,梳得整整齊齊。身上穿著一件洗得很干凈的灰色毛衣,雖然有些起球,但很合身。

“當然記得,崔師傅。”我笑了笑,“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沒想到我還能叫出他的名字。

“聽說你老伴......”他的話停在半空中,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走了四年了。”我平靜地說。

“我老婆也是,走了八年了。”他點點頭,“一個人過日子,確實不容易。”

那一瞬間,我從他眼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東西——孤獨。

從那天開始,崔德林每天都來太極班。練完太極,他總是會問我:“林老師,一起去買菜嗎?”

他推著菜籃車,我跟在旁邊。菜市場里人聲嘈雜,但我覺得很踏實。他買菜很仔細,會把每個番茄都翻過來看,選最紅最新鮮的。

“你一個人住,買這么多菜干什么?”我好奇地問。

“習慣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老婆在的時候,總是我去買菜。現在人沒了,但還是喜歡維持原狀。”

我的心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那些日子,我開始期待每天的太極課。不是因為太極,是因為能見到崔德林。

他會在課間給我一壺熱茶,會在我動作不標準的時候輕聲提醒,會在散步的時候跟我講他年輕時修電路的那些事。

他的聲音很好聽,講話不緊不慢,讓人覺得安心。

一個月后的某個傍晚,我們在小區花園的石椅上坐著。夕陽把他的側臉照得很溫柔。

“惠芝,”他轉過頭看著我,“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適。”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你說。”

“我們都是一個人,也都習慣了一個人。但是......”他停頓了一下,“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會好一些?”

晚風吹過,帶著桂花的香味。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期待,也有緊張。

“你的意思是......”

“我想和你試試。”他的聲音很輕,“不是那種年輕人的戀愛,就是兩個老伙伴,相互有個照應。”

我的臉有些發熱。五十六歲了,還會因為這樣的話臉紅,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那我們試試看。”我聽見自己這樣說。

他的臉上立刻繃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們每天形影不離。他早上會來接我去太極班,下午陪我去超市,晚上我們一起在小區里散步。

他很會照顧人。記得我愛喝什么茶,知道我不喜歡吃香菜,會在我咳嗽的時候給我拍背。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會是什么樣子。

但這種想法總是一閃而過。我們都是過了大半輩子的人,要的不是激情,是陪伴。



元旦那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我站在窗前看雪花飄落,崔德林從背后抱住了我。

“惠芝,”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們搭伙過日子吧。”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來。

“搭伙?”

“就是住在一起,但不領證。我們這個年紀,領證也沒什么意思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的房子比你的大一些,你搬過來怎么樣?”

我轉過身看著他。他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一點別的意思。

“那我們得說清楚,”我認真地說,“家務怎么分工,開銷怎么分擔。”

“你別操心這些。”他擺擺手,“我是男人,該我承擔的我來承擔。你就負責做做飯,收拾收拾就行了。”

他的話讓我覺得很暖心。這個年紀了,還能遇到一個愿意承擔的男人,不容易。

“那我的房子......”

“租出去。”他想都沒想就說,“你那房子地段好,租金應該不少。這樣你還能多一份收入。”

我點了點頭。確實,我的房子在市中心,租出去一個月至少能拿到三千五。

搬家那天,崔德林叫了他兒子崔子航來幫忙。

崔子航三十三歲,長得很結實,但眼神里總有股說不出的精明。他老婆盧靜宜跟著一起來了,三十歲,保養得很好,說話聲音很甜。

“林阿姨,歡迎加入我們家。”盧靜宜拉著我的手,笑得很燦爛,“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的手很軟,指甲做得很精致。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一塊看起來不便宜的手表。

“哪里話,是我打擾你們了。”我客氣地說。

“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崔子航搬著我的行李箱,“我爸一個人這么多年,早就該找個伴了。林阿姨你人好,我爸有福氣。”

崔德林聽了,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們一家人都很熱情,讓我覺得很溫暖。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搬進崔德林家的第一個星期,日子過得很甜蜜。

他的房子是老式的三居室,客廳很大,采光很好。雖然裝修有些老舊,但收拾得很干凈。

我們分工很明確:他負責買菜,我負責做飯。他負責倒垃圾,我負責打掃衛生。

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我熬粥。小米粥、白米粥、瘦肉粥,不重樣。粥熬得很稠,上面飄著一層米油,看著就有食欲。

“惠芝,起床吃早飯了。”他會輕聲叫醒我,聲音里帶著寵溺。

我睜開眼睛,看見他站在床邊,圍著我給他買的格子圍裙,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寵愛著。

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去太極班。他走路喜歡牽著我的手,手掌很寬很溫暖,有厚厚的繭子。

“以前修電路的時候留下的。”他看我摸著他手上的繭子,有些不好意思,“粗糙了些。”

“不粗糙。”我搖搖頭,“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他聽了,握我的手更緊了一些。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很開心。有人給我做早飯,有人陪我說話,有人在我看電視的時候坐在旁邊靜靜地陪著。

我的退休金是六千八百,他的是兩千六百。我覺得我錢多一些,多承擔一點是應該的。

買菜的錢,水電煤氣費,物業費,我都主動承擔了。他偶爾要掏錢,我都擺手拒絕。

“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要照顧我,我怎么好意思再讓你花錢。”

他聽了,總是很感動的樣子:“惠芝,你真是個好女人。我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氣,能遇到你。”

這樣的話聽多了,我心里暖洋洋的。



搬進來的第二個星期天,崔子航帶著他六歲的兒子崔樂一來了。

小家伙長得很可愛,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但精力特別旺盛,在屋子里跑來跑去,一刻都不停。

“奶奶!奶奶!”他一進門就撲向我,聲音脆生生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樂樂真乖。”我摸摸他的小腦袋,“想吃什么,奶奶給你做。”

“我想吃紅燒肉!”

“好,奶奶這就去做。”

我起身要去廚房,崔子航拉住了我。

“林阿姨,其實我來是有事想求您。”他的表情有些為難,“樂樂想學鋼琴,我們看了一個培訓班,老師教得挺好的。”

我點點頭:“學鋼琴好啊,對孩子的氣質培養有幫助。”

“就是這個學費......”崔子航搓著手,“一個學期兩千八,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

他話沒說完,眼睛一個勁兒地往我這邊看。

崔德林在旁邊咳了一聲:“子航,你這是......”

“爸,您別說了。”崔子航打斷了他,“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孩子的教育不能耽誤啊。”

我看著樂樂期待的眼神,心一軟。

“這樣吧,鋼琴班的錢我來出。”我拿出手機,“子航,你把培訓班的賬號給我,我直接轉過去。”

“林阿姨!”崔子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您真是太好了!”

盧靜宜也趕緊起身:“阿姨,您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崔德林握住我的手,眼眶都有些紅了:“惠芝,你對我們家這么好,我......”

我擺擺手:“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

當天晚上,崔子航夫婦走了以后,崔德林特別興奮。

“惠芝,你看子航和靜宜多喜歡你。”他摟著我的肩膀,“還有樂樂,一進門就叫你奶奶。我們真的像一家人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覺得很滿足。被一家人接納的感覺,真好。

但是,這種滿足感沒有持續多久。

從我出了鋼琴班的學費開始,崔子航一家三口就成了我們家的常客。幾乎每個周末,他們都會過來。

而且,每次來都會帶著各種各樣的“需求”。

這個周末,盧靜宜說她腰疼,想買個按摩椅。

“林阿姨,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我這腰真的疼得厲害。”她坐在沙發上,一手扶著腰,表情很痛苦,“去醫院看了,醫生說是長期坐辦公室落下的毛病,建議每天按摩。”

我看她疼得那么厲害,于心不忍:“按摩椅多少錢?”

“我看了一個,九千二。”崔德林接過話,“功能很全,對腰椎頸椎都有好處。惠芝,要不我們買一個?你平時也累,也能用上。”

九千二。

我心里算了一下,這已經超過我一個月的退休金了。

但看著盧靜宜痛苦的樣子,我還是點了頭。

“那就買吧。”

盧靜宜立刻高興起來:“阿姨,您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按摩椅買回來后,家里的客廳立刻顯得擁擠了。那椅子又大又重,占了客廳三分之一的地方。

但崔德林很滿意:“惠芝,你試試這個按摩椅,多舒服。”

我坐上去試了試,確實很舒服。按摩的力度剛好,還有加熱功能。

“以后你累了就坐這里按摩。”崔德林很貼心地說,“這錢花得值。”

可是,按摩椅買回來沒幾天,我發現盧靜宜的腰好像一點都不疼了。她在我們家走來走去,腰板挺得很直。

我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也許是心理作用,買了按摩椅就覺得不疼了呢。

下個周末,他們又來了。這次,盧靜宜看上了我的平板電腦。

“林阿姨,您這個平板真好用。”她拿著我的iPad,愛不釋手,“我也想買一個,平時追劇方便一些。”

“買一個唄。”我隨口說道。

“就是價格有點貴......”她咬著嘴唇,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三千六,對我們來說確實有點吃力。”



崔德林在旁邊聽到了,立刻說:“惠芝,要不你把你這個給靜宜,我們再買個新的。反正你也不怎么用。”

我愣了一下。我確實不怎么用平板,但這是女兒送我的生日禮物,有紀念意義。

“這個......”我有些猶豫。

“林阿姨,如果您舍不得,那就算了。”盧靜宜趕緊說,但眼神里明顯有失望。

崔德林拉了拉我的袖子,給我使眼色。

我看著他們一家人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

“行吧,靜宜你拿去用。”

盧靜宜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阿姨,您真是太好了!”

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樂樂想要電話手表,一千八。

崔子航的手機壞了,想換個新的,三千二。

盧靜宜看上一條金項鏈,六千八。

每一次,他們都有很充分的理由。每一次,崔德林都會在旁邊幫腔。每一次,我都心軟了。

到了第六個月月底,我查銀行賬戶的時候,發現卡里只剩下幾十塊錢了。

六千八的退休金,加上房租收入三千五,一個月一萬多的收入,竟然全部花光了。

我拿著手機,手指有些發抖。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聽著崔德林平穩的呼吸聲,我開始反思這幾個月的生活。

除了幾個大件,還有無數的小開銷。樂樂要吃肯德基,盧靜宜想買護膚品,崔子航的保險要續費......

每一筆單獨拿出來都不算多,但加起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我,竟然像個ATM機一樣,默默地為這一切買單。

更讓我難受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崔德林已經不再主動掏錢了。買菜的時候,他會很自然地把籃子遞給我去結賬。繳水電費的時候,他會說“惠芝,你去交一下”。

就連出去吃飯,他也會在結賬的時候看著我,等我掏錢包。

我想起我們剛在一起時的約定。他說會承擔該承擔的,讓我只負責做飯和收拾。

可現在,我不僅要做飯收拾,還要承擔所有的開銷。而他,除了陪伴和偶爾的甜言蜜語,什么都沒有付出。

第二天一早,我鼓起勇氣跟崔德林談這個問題。

“老崔,我們談談吧。”

他正在看新聞,頭都沒抬:“談什么?”

“錢的事。”

這三個字一出口,他立刻放下了手機,看向我。

“怎么了?錢不夠花嗎?”

“我上個月的退休金全花光了。”我直接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商量一下開銷的問題。”

他皺了皺眉:“惠芝,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按比例分擔家庭開銷。”我深吸一口氣,“不能所有的錢都讓我一個人出。”

崔德林的臉色立刻變了。

“惠芝,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的聲音比平時冷了幾度,“我們是一家人,你跟我計較這些干什么?”

“我不是計較,我是覺得......”

“你想說什么?”他打斷了我,“覺得我占你便宜了?”

我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子,身體還不好,”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能為這個家做什么?還不是全靠你年輕,退休金高?”

我愣住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崔德林嗎?

“你要是嫌棄我拖累你,你可以直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大不了你搬出去,過你的好日子!”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

“覺得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他冷笑一聲,“林惠芝,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想找個人搭伙,有的是選擇。我看上你,是因為你人品好,懂事。結果你倒好,跟我算起賬來了。”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人都是僵的。

“我......”我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也許他說得對,是我太計較了。

那天之后,崔德林開始對我冷淡了。不再主動跟我說話,不再給我做早飯,不再牽我的手去太極班。

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試著主動跟他說話,他只是淡淡地“嗯”一聲。我做了他愛吃的菜,他也只是扒拉幾口就放下筷子。

這種冷戰持續了一個星期,我終于受不了了。

“老崔,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沒有溫度:“我什么都不想。是你自己要計較,要算賬。”

“我不是要算賬,我只是希望......”

“希望我也出錢?”他冷笑一聲,“林惠芝,我問你,你跟我在一起圖什么?”

我愣住了:“什么?”

“圖我的錢?”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很銳利,“我一個月就兩千六百退休金。圖我的房子?這房子還要留給我兒子。圖我的人?我都五十八了,還有什么可圖的?”

他的話一句句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你既然什么都圖不著,那你跟我計較什么?”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要是覺得虧了,現在就可以走。沒人攔著你。”



我看著他陌生的臉,感覺心在一點點地碎。

這還是那個每天給我熬粥的男人嗎?那個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嗎?

“老崔,你怎么能這樣說?”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之間......”

“我把話說明白了,”他打斷了我,“我找你,就是圖個伴。你要是愿意,我們就好好過日子。你要是不愿意,你現在就可以搬出去。”

“我只是想聊一下我們的開銷......”

“錢的事?”他的臉上露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你一個月六千八,我一個月兩千六。你讓我出多少?一半?那我剩下的一千三夠干什么?還是按比例?六千八比兩千六,我出個零頭,你還是要出大頭。到頭來,不還是你出錢?”

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我還要提醒你一件事。”他走到我面前,聲音很低,“樂樂現在叫你奶奶,子航和靜宜也把你當長輩。你要是現在鬧翻了,以后還想享受天倫之樂嗎?”

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我所有的堅持。

我想起樂樂每次見到我時開心的笑臉,想起他奶聲奶氣叫我“奶奶”的聲音,想起崔子航夫婦對我的熱情和感激......

如果我真的和崔德林鬧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我低下頭,聲音很輕:"我沒有要鬧翻的意思。"

“那就好。”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惠芝,我們都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明白。你對這個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們一家人都感激你。”

他在我旁邊坐下,伸手想要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地縮了縮,但還是讓他拉住了。

“過兩天子航他們要來,靜宜的生日快到了。”他一邊說,一邊輕撫著我的手背,“我答應送她一個玉鐲子,你看......”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去。

原來他的示好,是為了這個。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臺ATM機。只要按對了密碼,就能源源不斷地出錢。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有算計,還有一絲絲的威脅。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我還是點了頭:“好。”

因為我不知道除了答應,我還能怎么辦。

那天晚上,我給女兒思遙打了電話。

“媽,您最近還好嗎?”思遙的聲音很關切。

“挺好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就是......”

“怎么了?”

"最近花錢有點多,心里沒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女兒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媽,您是不是被騙了?”

“沒有沒有。”我趕緊否認,“老崔對我很好,就是......”

“媽,您跟他在一起才半年吧?花了多少錢?”

我算了算:“大概...七八萬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媽!您瘋了嗎?七八萬!那是您一年的退休金啊!”

“思遙,你別激動。錢花了可以再賺......”

“再賺?您都五十六了,拿什么賺?”思遙的聲音都變了調,“媽,您聽我說,立刻,馬上,搬出來!”

“思遙......”

“媽,您現在就收拾東西,搬回自己家!那個崔德林就是個騙子!”

我聽著女兒在電話里的咆哮,心里五味雜陳。

也許思遙說得對。也許我真的被騙了。

但是,如果我現在搬出去,又要回到那種一個人面對四面墻壁的日子。

我真的做得到嗎?

掛了電話,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崔德林在我旁邊睡得很香,偶爾還會打個小呼嚕。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透進來,照在他的臉上。

他看起來很安詳,很無害。

但我知道,明天他還會繼續要錢。會繼續用“一家人”這三個字來綁架我。會繼續用樂樂來威脅我。

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在過去的幾個月里,除了那些昂貴的禮物和開銷,崔德林到底為這個家付出過什么?

他的兩千六百塊退休金,都花到哪里去了?

我從來沒有問過,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

第二天一早,我趁崔德林去樓下遛彎的時候,悄悄翻了他放文件的抽屜。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在他的抽屜里,我找到了他的銀行卡和存折。

存折上的數字讓我大吃一驚:十二萬三千四百二十八元。

他有十二萬存款!

而我,為了這個家,已經花光了半年來所有的收入。

我坐在他的床邊,手里拿著存折,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崔德林回來了。

我趕緊把存折放回原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房間。

“外面天氣怎么樣?”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挺好的。”他看了我一眼,“對了,下午子航他們要過來。靜宜那個手鐲......”

“我知道了。”我打斷了他,“我下午去買。”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惠芝,你真貼心。”

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表情,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下午,崔子航一家如約而至。盧靜宜化了精致的妝,穿著一身名牌衣服,看起來光彩照人。

“林阿姨!”她一進門就抱住了我,“聽說您要給我買生日禮物,我太感動了!”

“應該的。”我勉強笑了笑。

“阿姨您真是太好了!”崔子航也滿臉感激,“靜宜這個生日,肯定是她最難忘的一個!”

樂樂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奶奶!我想吃您做的紅燒肉!”

看著這一家人熱情的笑臉,我突然覺得很累。

這時候,盧靜宜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

“老公,4S店的人說咱們的新車可以去提了。”她興奮地說,“要不我們今天下午就去?”

新車?

我和崔德林都愣住了。

“什么新車?”崔德林問。

“哦,沒跟您說嗎?”崔子航有些尷尬,“我們上個月訂了一輛車,今天可以提車了。”

“多少錢?”我下意識地問。

“十八萬。”盧靜宜很自然地說,“貸款買的,首付六萬。”

他們有六萬塊做首付。

但是讓我給孩子出兩千八的鋼琴學費,讓我給盧靜宜買九千二的按摩椅,讓我給她買六千八的項鏈......

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

“林阿姨,您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盧靜宜關切地問。

“沒事。”我搖搖頭,“可能有點累了。”

“那您休息一下,我們先去提車。”崔子航說,“等提完車回來,我們一起去商場給靜宜買鐲子。”

他們一家三口興沖沖地出門了。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崔德林。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那臺九千二的按摩椅,突然想笑。

“惠芝,你怎么了?”崔德林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我抬起頭看著他:“老崔,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覺得,我在這個家里,到底算什么?”

他愣了一下:“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一字一句地說,“在你們心里,我到底是家人,還是......”

我沒有把話說完,但我們都知道我想說什么。

崔德林的臉色變了。他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

“惠芝,你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說這種話?”

“因為我想明白了。”我也站了起來,“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老崔,我們好好談談吧。”

崔德林轉過身來,眼神里有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談什么?”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其中的威脅,“惠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有些話說出來,就收不回去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聽見自己平靜地說,“老崔,我要跟你談談這個家的開銷問題。”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開銷問題?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了。”

“沒有。”我搖頭,“上次我們沒有談清楚。這次,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記錄著這幾個月所有的開銷明細。

崔德林聽著我念這些數字,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錢,全部都是我出的。”我抬起頭看著他,“而你,一分錢都沒有出過。”

“我......”

“現在,”我打斷了他,“我要求重新分配這個家的開銷。按照我們各自的收入比例,你應該承擔28%,我承擔72%。”

“什么?”崔德林的眼睛瞪得很大,“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把計算過程遞給他看,“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承擔相應的義務。”

他看著那張紙,手都在發抖。

“林惠芝,”他的聲音變得很危險,“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在說,我不想再當這個家的ATM機了。”

崔德林的臉刷地變白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很好!”他的笑聲里滿是諷刺,“林惠芝,我算是看清你了!”

他走到我面前,俯視著我:

“你覺得,我到底在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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