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李明，你要干啥去？”

“我...我去找陳老師有點事。”

“什么事？是不是要跟人家表白？”

“小雅，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

“敢變心我跟你沒完！”

那一刻，王小雅站在我家門口，像小時候保護我時一樣，眼里有火，手里緊緊攥著我準備送給別人的發卡。秋風吹過，她的頭發有些亂，但那股不服輸的勁兒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永遠記得那個早晨，記得她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的樣子，也記得自己心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有些話，小時候說說就算了，可有些人，卻當了真。

01

我和王小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2003年的時候，我22歲，她21歲，我們在豫南這個小山村里算是為數不多的同齡人了。村子不大，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要么是老人小孩，要么就是像我這樣沒什么本事只能在家種地的。

記得我5歲那年，小雅4歲，她家就在我家隔壁。那時候我膽小，村里的狗一叫我就躲到她身后，她個子比我矮，卻總是張開胳膊護著我。

“李明是我罩的，誰敢欺負他！”

這是小雅的口頭禪。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欺負李明就等于惹王小雅，而王小雅發起脾氣來，連大她三歲的王二狗都不敢惹。

那年我6歲，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話，跑到小雅面前說：“小雅，我長大了要娶你！”

小雅當時正在院子里喂雞，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回頭就給了我一拳：“胡說八道什么呢！”

那一拳打得我鼻子都酸了，但我還是覺得小雅生氣的樣子很好看。

小學的時候，小雅更像我的保鏢。我被別的孩子欺負，她總是第一個沖出來；我作業不會寫，她會耐心地教我；我忘記帶飯，她會把自己的分給我一半。

“李明，你這個笨蛋，沒有我你怎么活啊？”她總是這樣說，一邊嫌棄一邊幫我。

初中畢業后，我留在村里種地，小雅去了縣里打工。她在縣里的服裝廠上班，每個月能掙六百塊錢，在我們村里算是很不錯的收入了。

每次她回來，都會給我帶城里的東西——有時候是一包好煙，有時候是一件新衣服，有時候是一些我從來沒吃過的零食。

“這是給你的。”她總是這樣說，然后就轉身走了，好像怕我說謝謝似的。

我有時候還會開玩笑：“小雅，等你回來我就娶你。”

她每次都翻白眼：“誰要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

嘴上這么說，但我看得出來，她眼里是有光的。

那些年，我真的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下去，她在外面打工，我在家種地，然后攢夠了錢，我們就結婚，在村里過一輩子。

可是后來，一切都變了。

02

2003年9月，村里來了一個支教老師，叫陳婷婷。

那天我正在田里收玉米，聽到村長在喇叭里喊：“大家伙兒都來幫忙，新來的老師要搬東西！”

我放下手里的活兒就跑了過去。

第一眼看到陳婷婷的時候，我愣住了。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皮膚白得像城里人，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和我們村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樣。

“麻煩大家了。”她對我們笑著說，“我是陳婷婷，以后請多關照。”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特別快，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孩子——溫柔、文靜、有文化，和小雅的潑辣完全不同。

我幫她搬了一下午的東西，書籍、畫具、還有一個小收音機。她住在村委會安排的房子里，就在學校旁邊，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搬完東西后，她問我。

“李明。”我有些緊張，感覺自己身上都是汗味。

“謝謝你李明，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會找你的。”

她真的找過我。

第二天，她說學校的桌椅壞了，問我能不能幫忙修一下。我二話不說就去了，還帶了自己的工具。

“你手真巧。”看著我修好的桌椅，她夸獎道。

我心里美滋滋的，從來沒有人這樣夸過我。小雅從來都是嫌棄我笨，說我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可陳老師不一樣，她總是很溫柔地跟我說話，從來不大聲，從來不發脾氣。

后來我就經常找借口去學校。有時候說是幫忙挑水，有時候說是幫忙買菜，其實就是想多看她幾眼，多和她說幾句話。

陳老師也不拒絕，她總是笑著接受我的幫助，有時候還會邀請我坐下來聊天。她告訴我城里的生活，告訴我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告訴我如果努力的話，我也可以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李明，你其實很聰明，只是缺少機會。”她這樣對我說。

沒有人這樣評價過我，我覺得她真的懂我。

漸漸地，村里人開始說閑話了。

“李明天天往學校跑，是不是看上人家陳老師了？”

“那陳老師長得確實水靈，城里來的就是不一樣。”

“可人家是大學生，能看上李明嗎？”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我心里既得意又緊張。得意的是大家都看出來我喜歡陳老師，緊張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夠不夠格。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去學校，幫陳老師做各種事情。她有時候在院子里畫畫，我就在旁邊看著；她有時候用收音機聽音樂，我就坐在窗外聽著。

我覺得這就是愛情，這種溫柔的、美好的感覺，和小雅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可是我沒想到，小雅也察覺到了。

那個月底，小雅回家了。一回來就聽說了我天天往學校跑的事情。

“李明，你最近在忙什么？”她問我。

“沒忙什么，就是幫陳老師做點事。”我敷衍道。

“陳老師？就是那個支教的？”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對啊，她一個人在村里不容易，我就幫幫忙。”

小雅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說：“李明，你變了。”

“我怎么變了？”

“以前我回來，你都特別高興，現在你心不在焉的。”

我心虛地說：“沒有啊，我挺高興的。”

但小雅不是傻子，她開始暗中觀察我。第二天我去學校的時候，她遠遠地跟著；我和陳老師說話的時候，她就躲在墻角偷聽。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我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但我又覺得，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小雅憑什么管我？

可是我沒想到，更大的沖突還在后面。

03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向陳老師表白。

這個想法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我覺得陳老師對我也有好感，她總是對我笑，總是接受我的幫助，甚至有時候我們的手無意中碰到，她也不會躲開。

我特意去縣里買了一個發卡，花了我兩個月的收入。那是縣里最貴的飾品店里最漂亮的一個，上面鑲著小小的水鉆，在陽光下會閃閃發光。

我想象著陳老師戴上這個發卡的樣子，一定很美。

可是我沒想到，小雅知道了這件事。

那天早上，我剛出門就被小雅堵住了。她站在我家門口，臉色很難看。

“李明，你要干啥去？”

我心虛地說：“我...我去找陳老師有點事。”

“什么事？是不是要跟人家表白？”她直接戳穿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聽村里人說的，也可能是她自己猜的。反正她就是知道了。

“小雅，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我想解釋，但不知道該怎么說。

“敢變心我跟你沒完！”她突然沖過來，直接從我口袋里搶走了那個發卡。

“你干什么！還給我！”我著急了。

“這是給那個陳老師買的吧？”她握著發卡，手都在發抖，“李明，你真的忘了小時候說過的話嗎？”

“那都是小時候的話，不能當真的。”我伸手去搶發卡，“而且你也沒說過要嫁給我啊。”

“我沒說過？”小雅瞪著我，“我這些年對你好，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對我好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是發小，不代表...”

“不代表什么？不代表我喜歡你？”小雅的眼圈紅了，“李明，你真的是個傻子。”

我們開始激烈地爭吵。小雅歷數著這些年她為我做的事情——幫我打架、寫作業、帶飯，長大后每個月給我帶東西，幫我家干活，甚至還偷偷給我媽送過錢。

“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她哭著問我，“你以為我真的閑得沒事干嗎？”

可我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覺得她太強勢了，太霸道了，憑什么管我喜歡誰？

“小雅，你太霸道了！”我大聲說，“我需要的是一個溫柔的女孩，不是一個天天跟我吵架的！”

那句話說出來之后，小雅的臉一下子白了。她看著我，眼里的光慢慢熄滅了。

“好，很好。”她把發卡扔在地上，“你去找你的溫柔女孩吧，以后別來煩我。”

說完她就走了，頭也不回。

我撿起發卡，發現上面的水鉆碎了一顆。我心里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憤怒。我覺得小雅不可理喻，我們又不是真的戀人，她憑什么這樣對我？

我怒氣沖沖地去找陳老師，決定立刻表白。

04

我找到陳老師的時候，她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我拿著發卡，她有些驚訝。

“李明，你這是...”

“陳老師，我喜歡你。”我直接說了出來，“這個發卡是我特意為你買的，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陳老師愣住了，她看著我，又看看手里的發卡，過了很久才說：“李明，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用力點頭，“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了：“好吧，我答應你。”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老師答應了！她真的答應了！

“但是...”她又說，“我們得保密，我畢竟是老師，影響不好。”

我連連點頭：“沒問題，我們保密。”

就這樣，我和陳老師開始了秘密的戀愛。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陳老師真的很溫柔，她從來不大聲說話，從來不發脾氣，她會給我講城里的故事，會教我認識一些我不知道的字，會在沒人的時候讓我握她的手。

我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小雅那種潑辣的性格，怎么能和陳老師的溫柔相比呢？

可是好景不長。

一個星期后，小雅找到了陳老師。

我當時不在場，但后來陳老師告訴我了她們的談話內容。那個談話，徹底改變了一切。

“陳老師，我想跟你談談。”小雅直接找到了學校。

“關于什么？”陳老師問。

“關于李明。”小雅說，“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

陳老師有些緊張：“我們沒有...”

“別否認了，村里人都看見了。”小雅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要離開村子了。”

這是陳老師沒想到的。她問：“為什么？”

然后小雅告訴了她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