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現一個挺有意思的事兒,身邊好多人聊天時會突然嘆口氣說“活著到底圖啥啊”。有人是加班到凌晨時想,有人是看著朋友圈別人的生活發呆時想,還有人是突然對一直堅持的事產生懷疑時想。其實這些零散的困惑,早在上個世紀就被一群哲學家認真琢磨過,他們管這事兒叫“存在主義”。
說存在主義,得先從一句聽著有點繞但細想特實在的話開始:你不是天生就帶著“說明書”來的。以前總有人說,人活著就得符合某種預設,比如要成功,要懂事,要活成別人眼里的好樣子。但存在主義不這么看,它覺得是你先活著,然后才慢慢活成你自己。就像一塊沒刻字的石頭,不是出廠就規定了要當雕像還是鋪路石,是你拿著鑿子敲下去的每一下,才讓它有了獨一無二的模樣。
最早琢磨這些的,是個叫克爾凱郭爾的丹麥人。他生活的年代,大家特迷信理性,覺得啥事兒都能靠公式算明白。可他偏覺得,人生哪有那么多標準答案?你心里的糾結、信什么、怎么選,這些藏在理性背后的小感受,才是最該認真對待的。后來到了二戰那會兒,世界亂成一鍋粥,好多人親眼見過炮彈炸碎生活,突然就想不通了:說好的秩序呢?說好的意義呢?這時候薩特和加繆站出來,他們的文字就給迷茫的人遞了杯熱茶,似說,別慌,我們都在這種無措里。
說到薩特,這人最常被提起的一句話,翻譯過來大概是“人這輩子,躲不開的就是自由”。聽著像好事兒?其實自由這東西,帶刺。比如你選工作,選城市,選和誰過日子,沒人能替你拿主意,最后結果好與壞,都得自己扛。沒上帝給你兜底,沒命運替你背鍋。你開著車,方向盤在自己手里,哪怕開到溝里,也只能自己想辦法爬出來。這種必須自己負責的感覺,有時候挺讓人焦慮,但也正是這份焦慮,逼著你真的去想我到底想要啥。
加繆則喜歡說“這世界有點荒誕”。你有沒有過這種時候?明明很努力準備考試,結果題目全是沒復習的;明明真心對一個人,結果對方根本不在乎;明明覺得付出就有回報是真理,可現實總給你潑冷水。這種我想要的和實際發生的對不上的感覺,就是他說的荒誕。但他沒說這事兒多可怕,反而舉了個例子:有個人叫西西弗,天天推石頭上山,石頭到頂就滾下來,他再走下去推。別人看著覺得他傻,可加繆說,他每次彎腰推石頭的認真,每次走下山時的平靜,就是他給自己找的意義。你和荒誕較勁的樣子,本身就有意義。
還有個叫海德格爾的哲學家,聊起死亡特別坦誠。他說人這輩子,其實是“朝著死亡活”的。聽起來有點嚇人,但細想挺通透:正因為知道日子有盡頭,才不會把以后再說掛在嘴邊。當你手里攥著一張快過期的電影票,你肯定不會隨便扔著,會認真選一場真想看的。這種對有限的清醒,反而能讓每一天過得更實在。
現在總有人說,存在主義太消極了,又是荒誕又是死亡的。可我覺得它恰恰是最積極的哲學。它沒給你畫餅,沒說“你這么做就一定幸福”,而是把選擇權往你手里一塞:“路是自己走的,意義是自己造的,別怕,你有這本事。” 現在大家總說內卷、躺平,其實糾結的核心還是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使勁。存在主義大概是想告訴你:別等別人給你指方向,你邁出的每一步,本身就是方向。
你看,不管是選一份不被看好的工作,還是堅持一個別人覺得沒用的愛好,甚至只是某天突然決定今天不迎合任何人,就按自己的心意過,這些時刻其實都是在實踐存在主義,你在親手給你是誰這個問題寫答案。
我們不用記住那些哲學家的名字,也不用背那些理論。只要偶爾能想起:我活著,不是為了完成誰的期待,而是為了在這趟沒說明書的旅程里,認真選幾次,認真扛幾次,認真給自己找點樂子、找點意義。這就夠了。
最后想問一句:你有沒有過某個瞬間,突然覺得“哦,原來我是為自己活的”?可能是一次小小的反抗,可能是一個堅定的選擇,甚至可能只是某次哭完之后的清醒。評論區聊聊,說不定我們能從彼此的故事里,多找到幾分往前走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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