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的生日會上,未婚妻親手扒掉了我的褲子。
周圍哄堂大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顫抖問她為什么。
蘇冉毫不在意,輕笑一聲:
“生氣了?只是活躍一下氣氛,而且我看你的表情也挺爽的。”
“子睿這兩天心情不好,能逗他笑是你的福氣,擺著張死人臉給誰看?”
而沈子睿,那個一早就纏上蘇冉的紈绔。
此時正舉著酒杯,一臉嘲弄看著我。
“褲子都保不住,你還想保住女人?”
以前,我為了她和沈子睿大打出手,
而今,將我尊嚴碾碎在地的也是她。
我心灰意冷,在蘇冉面前將胸口存放的婚約撕得粉碎。
她愣了一瞬,隨即皺眉:
“不至于吧!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直到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時,
蘇冉終于慌了。
接到蘇冉電話,我去宴席上接她回家。
推開門,A城的名流都聚在了這里。
我正環視尋找著蘇冉,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冉,你倒是快點啊!”
一抬頭,沈子睿撐著下巴看著我,滿臉帶著興奮,
我還沒反應過來,腿間一涼。
蘇冉的手已經拽住了我的腰帶。
瞬間扒下了我的褲子。
我的腦海頃刻間一片空白,聽不見任何聲音。
全場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激烈的哄笑聲。
手機齊刷刷對準了我,
我穿著內褲,站在A城所有名流面前。
沈子睿哄堂大笑,
“都看到了嗎,我們的情種私底下還穿這種東西呢。”
周圍的譏笑聲如同蛇一樣鉆進我的耳朵里。
我機械地彎腰拉起褲子,手抖得厲害。
蘇冉站在一旁,笑得格外輕松。
仿佛被當眾羞辱的不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轉身想要離去,每一步仿佛踩在玻璃碴上。
蘇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池程,你不是專程來接我的嗎?現在走什么啊?”
她尾音上揚,帶著一絲輕佻。
我冷冷開口,不帶一絲溫度:
“沒必要了。”
蘇冉看著我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高興的日子,你能不能別掃興啊。”
“一個小玩笑而已,要死要活的,當眾甩臉你考慮過我嗎?”
她尖厲的聲音刺進我的耳膜,
我的思緒卻不自主地回到過去。
沈子睿,那個一直騷擾蘇冉的紈绔子弟。
我曾經與他大打出手,
拼盡全力只為保護我心愛的女孩,
不讓他那骯臟的手再觸碰她分毫。
可如今,竟是她!
當著我昔日死敵的面,對我進行這殘酷的羞辱。
沈子睿陰陽怪氣,帶著令人作嘔的惡意。
“褲子都保不住,還想保住女人。”
剎那間,我恍然大悟。
這場所謂的生日宴,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羞辱大戲,
他站在高位,像貓戲弄老鼠一般,
一點點地摧毀我的尊嚴,給我帶來無盡的屈辱。
蘇冉見沈子睿說完,又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哎呀,你也別生氣了,都是成年人大家什么沒見過。”
那理所應當的語氣,仿佛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仿佛我剛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的心,在這一刻如墜冰窖,
伸手將胸口存放的婚約拿出,當著她的面撕得粉碎。
我冷冷地開口:
“這婚,我退了”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身后蘇冉的呼喊變得模糊。
無數道目光看著我,像鈍刀割肉。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卻比不上胸口蔓延的疼。
第二天,我去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辦了離職手續。
人事部的同事一臉震驚看著我:
“池哥,你要辭職?蘇總知道嗎?”
我笑了笑:
“辭職很正常啊。”
同事愣住了,瞪大眼睛詢問道:
“可你們不是要結婚了,蘇總怎么可能讓你離開?”
“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她已經批了,你打單子吧。”
我都能想到,昨日她在沈子睿的生日會上玩得忘乎所以。
早上連公司都懶得來,所有審批都是一眼過。
哪有空注意到這些細節。
剛到家沒多久,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朋友打來電話關心我,我才知道我上熱搜了。
公司論壇,貼吧,各個群聊,到處都是被扒下褲子的那個視頻。
標題毫無下限:
大型社死現場
富少整蠱癡情種
豪門生日未婚妻當眾扒光準新郎
評論更是觸目驚心:
“軟飯男破防現場!被扒了褲子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褲腰帶都守不住,廢物!”
“眾籌給這男的買條鐵內褲吧,也太丟人了!”
關掉手機我靠床頭,昨天的場景不停閃回在腦海里。
我知道,要是沒有蘇冉的默許,
這些視頻無論如何也傳不出來的。
十分鐘后,蘇冉帶著宿醉的酒氣回來。
她隨手包甩在沙發上,脖頸處滿是曖昧的紅痕:
“還生氣呢?子睿不就是想讓你這個榆木腦袋開開竅嗎!”
“A城哪個名流沒玩過更刺激的?成天板著張臉給誰看呢?就你矯情。”
她輕巧地把這場當眾的折辱,說成我的小題大做,
“明天大家就忘了,除了我,誰會老惦記你的褲襠啊。”
她伸出手就想環住我的脖子,
我一把推開蘇冉,抬眼望向她。
這張讓我愛了整整十年的臉。
此刻,令我感覺如此陌生。
“蘇冉,你覺得這只是個玩笑?”
我的聲音輕得如同飄落的羽毛,連自己都幾乎難以聽聞。
“不然呢?”
她微微蹙眉,一臉的不以為意,
“不就是被扒了褲子嘛,多大點事兒啊,再說了又不是別人!”
“再說了,生日就是要鬧起來啊!”
“我又沒用力,哪知道你褲子這么不經拉。”
我笑了,那笑容里滿是苦澀,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原來在她心里,讓我在死對頭沈子睿面前,
在眾多賓客面前出盡洋相,僅僅只是“多大點事兒”。
原來我的尊嚴,還比不上沈子睿一句玩笑話。
我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蘇冉,要是被扯下褲子的是你,你還能覺得這只是個玩笑嗎?”
她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怎么能一樣!”
我目光灼灼地追問:
“哪里不一樣?”
“我是女生,你是男生,當然不一樣。”
“女生被扒了褲子那可就全完了。”
“你一個大男人,被扒了又不會少塊肉。”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而且你也沒露什么關鍵部位,不就是內褲嘛。”
不就是內褲嘛。
這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
狠狠地刺進我的心里,讓我痛不欲生。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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