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公安局的,就不信了,在霸州還有比我更牛的人。”
馬路上,一位中年男子憤怒地喊出這句話,隨即從腰間掏出槍,朝著面前退伍軍人的腦袋上就是一槍。
這個無法無天之人到底是誰?二者之間又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爭執(zhí)?
伴隨著一聲槍響,鮮血瞬間沾滿了整個地面,而被一槍爆頭的老兵倒在了血泊中,而開槍的中年男人把槍收好,不慌不忙離開了現(xiàn)場...
開槍的男人名叫杜書貴,是河北霸州某派出所副所長,今天他帶著自己的妻兒一同前往附近的一家度假山莊玩樂。
不同于其他平民,杜書貴這場旅行完全是公費,此次外出,杜書貴隨便編了一個外出辦事的幌子,甚至還偷偷挪用了單位內(nèi)扣押一輛的豪車。
杜書貴和妻子董建華坐在后座,看著前面開車的兒子杜輝,一家人在路上說說笑笑,好不開心,可是陪父母說話的杜輝稍有分心,一個急剎車,差點撞上了前方一輛正常行駛的電力工程車。
這急剎車打破了一家的好心情,杜輝想都沒想,直接探出頭對著前面的車破口大罵:“有毛病?會不會開車?給老子把道讓開!”
可工程車并沒有理杜輝,或許是沒有聽到,還是按照自己的速度行駛著,這輛工程車并沒有任何違規(guī)駕駛,純粹是杜輝車速過快。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杜輝哪里受過這樣的氣,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不服氣的他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速朝前面那輛工程車追去。
杜書貴夫妻倆的好心情也突如其來的變故破壞,看著兒子憤怒咒罵踩著油門,夫妻倆也直接默許,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輝追上去之后,直接強行停在了電力工程車的前方,逼停了工程車。坐在后座的杜書貴看到兒子找茬,并沒有制止,只簡單的說了句:“悠著點就行。”
杜輝下車之后直接踹向?qū)Ψ降能囬T,一邊踹一邊叫罵:“瞎了你的狗眼,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剛才差點撞到我,是不是想死!”
杜輝的態(tài)度非常囂張,因為他從小就知道,惹事不怕,自然有父親幫他擺平,類似的事也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了,這也只不過是又一次。
工程車的司機名叫牛亞軍,是一名退伍軍人,面對莫名其妙的謾罵,臉色也是不好看。
“你干什么?”牛亞軍皺眉問了句。
杜輝本以為對方會被自己嚇到,但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沒有低聲下氣,反而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拉不下臉的杜輝十分惱怒,他認為牛亞軍是在挑釁自己。
“媽的,你給老子下來。”杜輝伸手拉開車門,直接薅住了牛亞軍的脖領(lǐng)子,把他從車內(nèi)拽了出來。
“別動手,有事說事。”牛亞軍人身高一米七八,比杜輝高了半個頭,又當(dāng)過兵,杜輝根本不是對手,但牛亞軍并不想把事情搞大,也不想使用武力解決,只是按住了杜輝胳膊。
杜輝幾次都沒掙脫,更加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杜輝的行為看在杜書貴夫妻二人眼里就是吃虧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下車給自己的寶貝兒子撐腰。
童建華率先下車,指著牛亞軍的鼻子就撕扯打罵了起來。
工程車內(nèi)另外兩名牛亞軍的同事此時也下了車,倆人開始勸阻,坐在車內(nèi)的杜書貴看到對面三個大男人,覺得自己的妻兒受到欺負了。于是再也坐不住了。
“都給老子住手,媽的,你們想干什么!”杜書貴下車手指向?qū)γ娴呐嗆娙恕?/p>
在他的認知里,只要自己露面,對面就應(yīng)該立馬認慫,畢竟自己身份擺在這里。
其實牛亞軍三人也想停手,但杜輝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認為自己吃了大虧,不依不饒扭打牛亞軍,董建華也幫著兒子不肯罷手,幾個人根本分不開。
杜書貴見自己下車,對面居然還敢動手,心里的火一下就竄上來了,此時事發(fā)地并沒有其他車輛經(jīng)過,杜書貴上前重重一把推開了牛亞軍。
“老子讓你住手聽見沒有!”
牛亞軍被推了個踉蹌,杜輝趁機狠狠一巴掌打在牛亞軍臉上。
“你們講不講道理!”牛亞軍被打的火氣也有點上頭,捏緊拳頭瞪向杜書貴父子。
“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誰!”杜書貴眼見牛亞軍想要還擊,手立刻摸向了腰間。
杜書貴一向有帶槍的習(xí)慣,他覺得受到了威脅,很自然就把手放在了槍套上。
“今天的事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我要報警。”牛亞軍還是忍住了沒動手,畢竟部隊出來的,受到的教育也不允許他輕易使用武力。
“對,你們太過分了,怎么能隨便打人。”牛亞軍的同事也附和道。
三人隨即攔住杜書貴一家,讓他們等待警察來處理。
“讓開!”杜書貴沉下臉,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這么挑釁自己了。
“等警察來處理吧。”牛亞軍寸步不讓。
“我最后再說一遍!”杜書貴臉色更加陰沉,手指一撥打開了槍套。
“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此刻的牛亞軍根本不知道危險的降臨。
“老子讓你讓開,聽不懂是不是!”杜書貴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抽出手槍,槍口直接對準(zhǔn)了牛亞軍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