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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你再看看,真的沒有辦法了么?醫生,他才12歲啊,醫生!”
浙江某醫院住院部走廊上,尖叫著懇求的女人突然直接跪倒在地攔住了醫生的去路,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整層樓,醫護人員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充滿無奈和難辦,不是他們不愿意救,也不是沒錢不能救,而是這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回天乏術。
“陽陽媽媽,您先起來,您先起來說話。”彎下腰,主治醫生雙手扶著女人試圖勸說她站起,女人卻格外倔強,癱倒在地眼睛死死地盯著醫生,似乎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可她注定要失望了,“陽陽媽媽,您也知道陽陽的情況,不是我們不愿意努力,這病實在是……”
地上的女人似乎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她其實也知道情況,但是誰能接受這樣的噩耗,誰又能坦然相信醫生在看完片子后說的“準備后事去。”
女人名叫楊桂琴(化名)從湖南嫁到浙江,隨后定居在一個沿海城市,夫妻倆靠著繼承以前公婆開起來的海鮮檔維持生計,從凌晨忙到半夜也成了她的固定作息,結婚的第二年,楊桂琴被檢查出來懷孕,隔年生下了個大胖子取名陽陽,此后夫妻倆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忙碌之余,楊桂琴也經常說只要供出來了自家這小子,以后的日子都是福氣。
陽陽也聽話,學習上沒讓楊桂琴操心,從學校里回來有時間也會來海鮮檔幫忙賣魚,因為工作原因,楊桂琴夫妻對兒子少了些照顧,也是因為虧欠,在經濟上楊桂琴從來沒虧待兒子,為了便于和兒子溝通,夫妻倆還特意買了臺手機放在家里。
然而好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這天中午剛過完12歲生日的陽陽突然捂著肚子大叫自己肚子痛。
家里的奶奶以為是脹氣或者吃壞了肚子,讓陽陽站起來走兩步然后去上上廁所,陽陽猙獰著表情站起身,試圖往廁所挪,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就直不起身子。
奶奶急得不行,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海鮮檔,楊桂琴正在忙著招攬顧客,接到電話后一聽兒子除了問題趕緊知會了聲丈夫就往家里奔。
進了客廳,瞧見依舊蹲在地上的兒子,她一把上前抱住,卻瞧見了孩子額頭的冷汗和慘白的臉色,楊桂琴首先想到的是闌尾炎,她以前也得過,極其痛苦,想到這她趕緊行動,想著把兒子抱起來,可一百多斤的重量讓她差點沒癱倒。
看著兒子健壯的體格,楊桂琴再次松了口氣,自己養大的孩子這么健康,光從外表上看也不可能有問題,婆媳倆人一起將孩子坐抱上了車子,車子朝著附近的醫院疾馳而去。
楊桂琴擔心兒子等不及,直接掛了急診,說明情況后,醫生開了幾張單子讓陽陽檢查,因為劇痛,陽陽幾乎無法行動,借了臺輪椅,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終于做完了檢查。
輪椅里的陽陽似乎也開始好轉,之后甚至可以自主行動,楊桂琴的表情也越發輕松,越發認為這就是虛驚一場,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可走進醫生的辦公室,幾乎是毫無防備的一句話如同當頭棒喝,“哎,這病,你們可能要回去準備后事了。”忌諱的楊桂琴被這直白的話激得差點當場暴怒,什么叫“回去準備后事”,這不是詛咒嘛。
醫生似乎早已經遇見到了楊桂琴的憤怒,緊皺著眉頭,直直盯著眼前的片子,“你看這里。”涉及到兒子的病情,楊桂琴稍微冷靜了下朝著影像片子上看去,即便是毫無醫療專業知識的她也一眼直接看見了異常之處。
“這是什么?為什么腦子里會……”緊捂著嘴巴,楊桂琴急切地想要醫生給出個答案,醫生搖了搖頭,遞出一張診斷結果單,“是腦瘤,盡快安排下住院,至少能讓他走得不那么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陽陽還那么小又白白胖胖,家里也沒有癌癥史,無論是孩子吃的東西還是喝的東西都是他們精心挑選的,怎么可能突然得病,還是絕癥。
辦好住院手續,楊桂琴依舊無法相信,病房里的陽陽已經開始活蹦亂跳,似乎和普通孩子沒有什么兩樣,楊桂琴緊急聯系了自己僅有的人脈找到了一個比較權威的醫生,轉院后,醫生的態度并沒有之前醫生那么激動,他看了看片子,楊桂琴等著,等著對方給自己判定最后的結果。
老醫生扶了扶眼鏡,張嘴突然問了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知道你兒子平常在干什么么?他平常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楊桂琴愣了下,不知道老醫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陣相關的回憶卻涌進了自她的腦海里,關于12歲兒子突然得絕癥的原因,“該不會是……”她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緊接著她突然崩潰大哭,原來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一直沒注意,只是一個小小的習慣竟然就能引發絕癥。
在醫生的安撫下,楊桂琴一字一句道出了兒子生病的背后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