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我叫陳默,32歲,是一名火化工。
五年前,我還是個對生死充滿敬畏的毛頭小子。那時的我,每次推開火化爐的門,看著火焰吞噬遺體的瞬間,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我常常在夢中驚醒,夢見被火化的尸體突然坐起,用燒焦的手指指著我。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推開火化爐的門,對我來說就像是打開家里的冰箱門一樣平常。火化一具尸體和烤一只雞,在我眼中沒有任何區別。我甚至會在火化的過程中,悠閑地喝著咖啡,看著手機里的搞笑視頻。
老李說我這是"習慣成自然"。他是我的師父,已經干這行二十多年了。在他眼里,死亡不過是生命的另一種形式,而我們就是在幫助人們完成這個轉變。
"小陳啊,"他常對我說,"咱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心態要好。太敏感容易崩潰,太麻木又會丟了人性。找到平衡,才能長久。"
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這個平衡。我可以面無表情地處理各種尸體:車禍遇難者支離破碎的,自殺者青紫浮腫的,還有那些死于非命、帶著詭異傷痕的。我甚至能在處理尸體的時候,若無其事地和同事討論晚飯吃什么。
02
直到那天,那具年輕漂亮的女尸被送來。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剛處理完一具老年男尸,正準備去吃早餐,小梅跑過來叫住了我。
"陳默,快來看看這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梅是我們殯儀館的化妝師,平時膽子很大,能把腐爛的尸體化妝得栩栩如生。看到她這副表情,我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不尋常的事。
我跟著小梅來到停尸間,掀開白布的瞬間,我愣住了。
躺在冰床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大約二十歲出頭。她的皮膚白皙細膩,長發如緞子般柔順。如果不是那微微發青的嘴唇,我簡直要以為她只是在熟睡。
"這......"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小梅咬著嘴唇說:"警方送來的,說是自殺。可是你看......"
她指向女尸的脖子。那里有一圈淡淡的勒痕,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
我皺起眉頭。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火化工,我見過太多自殺的尸體。上吊自殺的勒痕通常更深,而且往往伴隨著皮下出血。這具尸體的勒痕卻很淺,更像是......
"像是被人掐的。"我下意識地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小梅倒吸一口冷氣:"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警方的鑒定結果是自殺,我們該怎么辦?"
我沉默了。按照規定,我們應該盡快進行火化。但是如果這真的是一起謀殺案,那么一旦火化,所有證據就會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小梅,"我低聲說,"這具尸體,我們多留兩晚如何?"
小梅睜大了眼睛:"你瘋了嗎?這違反規定!"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氣,"但是如果我們的懷疑是對的呢?如果這真的是謀殺呢?"
小梅猶豫了。我知道她內心也在掙扎。最后,她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就兩晚。但是萬一被發現......"
"不會的。"我打斷她,"相信我。"
看著躺在冰床上的年輕女子,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對一具尸體產生了超出職業范疇的興趣。
我輕輕撫摸她冰冷的臉頰,喃喃自語:"別擔心,我會找出真相的。"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那個年輕女子睜開了眼睛,用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她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想要告訴我什么。我急切地湊近,想要聽清她的話。就在這時,她的脖子上的勒痕突然裂開,鮮血如泉涌般噴出......
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渾身冷汗。看了看手機,凌晨三點。我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了。
我悄悄起身,來到殯儀館。值夜班的老張看到我,有些驚訝:"陳默?這么晚你來干嘛?"
我隨口編了個借口:"忘了點東西。"
老張沒多問,繼續打他的游戲去了。
我輕手輕腳地來到停尸間,找到那具年輕女尸。在幽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更加蒼白,卻依舊美麗。
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檢查她的全身。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我又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她的手腕內側有淡淡的擦傷,像是被人強行抓住過。而在她的指甲縫里,似乎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碎屑。
我的心跳加速。這些發現都在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個年輕女子很可能是被謀殺的。
正當我準備進一步檢查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我急忙把白布蓋好,躲在了旁邊的柜子后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這具女尸面前。我屏住呼吸,從柜子縫隙中偷偷觀察。
是個陌生的男人,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帽子和口罩。他掀開白布,看了看女尸的臉,然后伸手摸向她的脖子。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轉過頭,目光恰好與我對上。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他看到我了嗎?他是誰?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男人慢慢地朝我藏身的柜子走來,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停尸間里顯得如此刺耳。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柜門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