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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有沒有聽見,誰家傳來小孩的哭聲啊?”
2012年7月,山西某戶農(nóng)家中,林老太豎起耳朵,朝身旁的黃婆婆問道。黃婆婆上了年紀(jì),耳朵不好使了,側(cè)耳聽了半天,卻根本沒有聽見什么,只能含糊道:“哪傳來的聲音?估計是誰家小孩淘氣,正教訓(xùn)呢!”
林老太仔細(xì)聽聽,那聲音又不見了,便也不多在意,繼續(xù)和黃婆婆聊起天來。7月的天燥熱無比,黃婆婆做到晚飯時,顫巍巍離開了小院。這邊林老太剛吃罷飯,突然聽見門外傳來拍門聲,一個急切的男音傳來:“林姨,你有沒有看見我兒子?”
這聲音林老太熟悉,是住在自己隔壁的樊剛。兩人住的比較近,樊剛平時為人也很不錯,林老太因為年紀(jì)大了,很多事情不方便,可是她卻是個閑不住的,平時也不喜歡待在家里,而是喜歡四處走走,種種田地,而這也難免需要搬一些東西,每次樊剛看到她不方便的時候都會主動過來幫忙,林老太也很感激對方。
尤其是那一次,她本來在田地里干活,但是或許是因為蹲久了,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老眼一花,直接暈了過去,也是樊剛那時候及時發(fā)現(xiàn),將其送到了醫(yī)院,算是救了她一命,所以林老太對于樊剛總是要好一些,也覺得對方是個很好很負(fù)責(zé)任的人,這會聽到他的聲音,而且還有些急切的樣子,林老太就感覺是他家里出了事,也來不及做事,而是直接打開門,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一愣,只見樊剛帶著母親王燕,妻子朱紅霞,都在門口等著呢。
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只有朱紅霞在東張西望,好像有些心虛的樣子,但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畢竟每個人心里堵藏著事,他們在找人,一見到林老太,樊剛迫不及待詢問是否看見過兒子小樊。兩級離得近,林老太對于小樊也自然認(rèn)識,有時候小樊也會來她家里玩,可是今天經(jīng)人一問,林老太也確實發(fā)現(xiàn),今天有點不一樣,平時小樊蹦蹦跳跳的,可是今天卻一直不見人影,林老太這下也有些不淡定了,說自己沒有見到小樊,還說要陪他們一起找。
樊剛心里更加擔(dān)憂,不由得嘆息一聲,想到孩子這么久不見人影,他的心里就無法平靜,而且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上下眼皮跳個不停,他懷疑孩子可能出事了,一想到這里他就心痛不已。
樊剛先前有過兩次婚姻經(jīng)歷,7歲的兒子小樊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生下的,樊剛對于第一任妻子也沒有什么不滿,之前兩人感情也一直不錯,雖是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但是樊剛對于妻子很滿意,也一直說會好好對待她,兩人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可是隨著孩子的長大,家里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樊剛也不得不早出晚歸,有時候還會經(jīng)常在外面出差,一去就是兩三個月。
妻子因為這件事情一直不太滿意,可是樊剛卻沒有辦法,兩人也總是因為一些瑣事爭吵,最終妻子因為無法忍受這些事情,最終提出了離婚,樊剛本來不愿意,可是妻子卻越發(fā)過分,而且還跟其他人眉來眼去,最終這段婚姻還是終結(jié)了,不過孩子跟了他,但一直以來都是父母在照顧。這天他在外忙生意,父親生病住院,母親前往醫(yī)院照顧,晚上來到夜市買了吃的喝的,回到家里卻不見了孫子的身影。去問兒媳,朱紅霞也表情焦急,說小樊出去玩一直沒回來。
都在村里,孩子能去哪?可偏偏三個大人走遍了村四周,完全沒看見孩子的身影。無奈之下,樊剛只好挨家挨戶地問詢。
“我沒見著小樊啊,你們別著急,說不定孩子是在哪個地方睡著了。”林老太出聲安慰道,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之前聽到的孩子哭聲,有些不確定地向樊剛提起,卻見旁邊的朱紅霞一臉不悅:“林姨,今天家里頭只有我一個人,您不會再說我打了孩子吧?”
聽到這話,王燕趕忙出來打圓場。朱紅霞,樊剛的第三任妻子,兒子兩次婚姻失敗讓王燕十分擔(dān)憂,生怕惹惱了兒媳,又?jǐn)×艘粓龌槭隆?/p>
但小樊到底去了哪里呢?
三人找得精疲力盡,回到家中,樊剛久久不能入眠,次日一大早就去當(dāng)?shù)仉娨暸_登記尋人啟事。王燕也按照通訊錄撥打了各個親戚的電話,卻一無所獲。下午的時候,王燕透過窗,看見兒媳正彎著腰,晾曬樊剛的衣物。
7月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上,熾熱的陽光照在衣服中,王燕瞇起眼睛,望著搖搖晃晃地的衣服,突然想到:這些毛衣毛褲不都是冬天穿的嗎?這個焦急的時刻,紅霞把它們拿出來洗干什么?
朱紅霞和樊剛在家里單獨的臥室休息,門上有鎖,需要鑰匙才能打開,朱老太從兒媳的房間路過,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怪臭味,像是有什么肉變質(zhì)腐爛了。
當(dāng)日晚上,樊剛躺在床上,這兩天他為兒子失蹤操碎了心,本身就睡不著,鼻子里聞到的異味又久久消散不去,他奇怪地問道:“這屋里是不是有死老鼠?我得起來找找,這樣怎么睡得下去?”
剛爬起來,一只冰冷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身上。樊剛一回頭,只見妻子黑乎乎的眼珠子盯著自己,輕聲道:“你明天買點清新劑回來噴噴就好了,快睡吧!”
第二日早起后,樊剛突然想到,兒子會不會是去前妻那里了?這么一想,他拉著朱紅霞一起前往前妻務(wù)工的地方詢問,但前妻卻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小樊到底在哪?樊剛的心伴隨著時間流逝越發(fā)緊張不安,這時候,母親卻突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剛聽完第一句話,樊剛便臉色瞬變,急忙避開了朱紅霞。
“兒啊,我估計是紅霞把小樊給害了,你帶著她,不要回家,我得進(jìn)屋瞧瞧...”
這一句話嚇得樊剛面色蒼白,他望了一眼站在路邊等待的妻子,她扎著頭發(fā),正四處張望,眼圈有淡淡的青色,身材纖細(xì)瘦弱。
紅霞...怎么可能呢?樊剛張開嘴想說兩句話,卻突然想起昨晚臥室里熏人的怪臭味。他咬了咬牙,對著王燕道:“行,媽,我把我的臥室鑰匙放在堂廳桌子第二個抽屜里了,你動作快些。”
此時此刻,在家里的王燕掛斷電話,拿出鑰匙,朝著兒媳的房內(nèi)走去。她的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聲音,是蒼蠅,綠頭蒼蠅在院子里飛舞,停在了兒媳臥室的窗前,一動不動,看得王燕心驚膽戰(zhàn)。
她將鑰匙插進(jìn)鎖孔,扭動,打開房門,在屋子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搜索了一遍,但奇怪的是,王燕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除卻房內(nèi)散不去的怪臭味,這里面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干凈整潔,完全看不出奇怪的跡象。
“看來是我想多了...”王燕走了出去,再次將門合上,離開臥室,踏進(jìn)院子里。這時候,一陣涼風(fēng)出來,天色暗沉,一道閃電猛地劃過,亮光打在了王燕的臉上,她突然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冰冷的涼意。
是下雨了嗎?王燕動了動脖頸,但這時,她突然想到,自己就站在屋檐下,哪來的雨水呢?王燕揚起頭,用手摸了摸后面,她緩緩揚起頭,朝著屋檐上看去...
轟隆隆---一道雷聲重重響徹在天際,王燕雙腳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喉嚨里發(fā)出一道尖叫聲!
“阿燕啊,你怎么了?”林老太和其他幾個鄰居聽到叫聲,趕到了王燕的家中,幾個人蹲下身,七手八腳想將她扶起來,而王燕卻不斷地?fù)u頭,用手指著屋檐,嘴里不斷發(fā)出“嗬嗬”的聲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瞬間,林老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順著王燕手指的方向望去,剎那間,她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在原地,冷汗凝聚、滑落,林老太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們、你們往上看,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