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期待每一個共鳴的你,關注、評論,為學、交友!
當新中國的總理兼外長周恩來第一次出現在國際舞臺上的時候,引起了世界輿論的廣泛報道。日內瓦國際會議于1954年4月26日于國聯大廈開幕。這個討論朝鮮問題和印支問題的國際會議被人稱為“世界五強會議”,由中國、蘇聯、美國、英國、法國五國為主參加,在討論朝鮮問題時邀請與此問題有關的國家與會,在討論印支問題時邀請與該問題有關的國家與會。
1、日內瓦會議的交鋒
當時在此世界五強中,中國只與蘇聯建立了外交關系。日內瓦會議兩主席,一個是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兼外長莫洛托夫,另一個是英國外交大臣羅伯特·安東尼·艾登。
本來美國就不想讓中國來開會,但沒有中國參加,討論朝鮮半島與印支和平問題就根本沒有意義,美國國務卿約翰·福斯特·杜勒斯迫于英、法兩國的壓力,出于無奈,只好讓中國參加了。杜勒斯還特別發表聲明:讓中國參加日內瓦會議不等于承認新中國。杜勒斯是周恩來在這次會議上的主要對手。
杜勒斯給美國代表團作了很強硬而嚴格的規定:美國代表團人員不能和中國代表團人員握手。連美國的工作人員也覺得杜勒斯的規定“太過分、太別扭”了。
這次在日內瓦,經莫洛托夫介紹,周恩來與艾登于4月30日這天見面了。艾登高高的個子,衣冠楚楚,一副紳士派頭。這是中英兩國外長之間的第一次接觸,兩人握了手,進行了坦率而友好的會談,就朝鮮、印支、英美關系和中英關系等問題交換意見。在談到中英關系時,周恩來對艾登說:不是中國不承認英國,而是英國在聯合國追隨美國不承認中國。第一次見面后,兩人以后在日內瓦多次見面,還相互宴請。
數天后,經艾登要求、周恩來同意并做安排,決定了英國工黨領袖艾德禮率代表團訪問中國。當時,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對此反應很強烈,諸多大報都在頭版顯著位置報道。周恩來與艾登的這些接觸,使中英兩國在不久之后實現了“半建交”,即建立了臨時代辦級的關系。這是新中國在對西方國家外交史上的一個重要突破。
法國代表團的首席代表是外交部長喬治·皮杜爾。在印支問題上,法國出現了將戰爭打下去的主戰派和面對現實的主和派,皮杜爾是主戰派的代表人物。
主戰派要將戰爭打下去,正在乞求美國出兵干預,因而不敢得罪美國。皮杜爾是矮小個子,因愛飲酒,似乎整日給人醉意醺醺的樣子,其實他是很清醒的;在國聯大廈的會場上,在杜勒斯和美國代表團的視線下,皮杜爾開始遇見周恩來時,總是側目而過,并且不和周恩來打招呼。
在會議討論朝鮮問題的時候,杜勒斯發言攻擊中國是所謂朝鮮半島的“侵略者”之后,皮杜爾也跟隨著附和,還表現了一番,與周恩來展開激烈的舌戰。周恩來認為美國的侵略行動是亞洲緊張局勢的根源,而并不認為中國是朝鮮戰爭的交戰國。
皮杜爾這時譏諷說:“如果中國沒有向朝鮮派遺志愿軍,那它又怎么撤離軍隊呢?”
周恩來機敏地回敬說:“我想皮杜爾先生需要檢查一下自己衰退了的記憶力,回想一下美國侵朝是打著‘聯合國軍’的旗幟,是朝鮮戰爭的一方;既然昨天是以朝鮮人民軍和中國人民志愿軍為一方,聯合國軍為一方簽訂了朝鮮停戰協定,今天又怎么能允許交戰的一方來對另一方進行‘監督'呢?”
在后來討論印支問題時,周恩來與皮杜爾也數次交鋒。周恩來對皮杜爾不理解印支戰爭是一場反殖民主義的運動而感到遺憾。他還談到印支戰爭在法國國內引起了越來越大的分歧。
周恩來坦率地對皮杜爾說:“皮杜爾先生作為法國殖民主義代表,你是不敢擅自發布停火命令的。”
皮杜爾反駁說:“我沒有必要接受周先生在法國政治問題上的說教。”
皮杜爾在場面上與周恩來針鋒相對,可是,卻還有想與周恩來接觸的一面。美國人說要派兵干預印支戰爭,卻光打雷不下雨;而被圍在奠邊府的法軍已經危在旦夕了。皮杜爾十分想與周恩來討論印支問題。其在會外,曾經有意接觸中國代表團王炳南等工作人員,還找了莫洛托夫,請蘇方出面斡旋介紹其與周恩來會見。
2、奠邊府戰役的意義
1954年4月28日,周恩來致電毛澤東、劉少奇并中共中央,報告日內瓦會議頭三天的情況時,在電報中的第二條說:法方首席代表“皮杜爾急于要商談印支問題”,現在“已與莫洛托夫接觸,并表示愿經蘇方與我見面”;因此,印支問題有提早討論的可能。
那些天全世界的報紙頭版上都充滿了日內瓦國際會議和奠邊府戰役的消息。
如英國《泰晤士報》報道說:“周恩來與杜勒斯兩人針鋒相對,相互指責對方是侵略者…”
《法蘭西晚報》說:“在遙遠的奠邊府的節節進逼,使日內瓦會議中的共產黨代表帶著得意的微笑,大談特談著和平。”
法國《世界報》發自河內的報道寫道:“奠邊府的醫生正在臨近忍耐的極限,如山的傷員躺在地上等著換藥。浮滿尸體的河水只能用孔眼極密的過濾器一點一點地過濾。飲用水只夠供給那些因干渴而處于昏迷狀態的人。”
陳毅后來出任外交部長后,曾經對人說過:中國能夠作為“世界五強”參加1954年間的日內瓦國際會議,是新中國成立之初,也可以說是中美兩國之間在朝鮮與越南較量的結果,是打出來的;美國不承認中國,但又不得不同中國坐下來開會。
在日內瓦國際會議開幕之時,中國支持越南與美國支持法國,在奠邊府戰場上的最后較量一觸即發。
中共中央軍委高度關注奠邊府戰局,1954年5月3日,人民解放軍粟裕總參謀長致電韋國清,再次指出——“軍委最關心的是集結于河內并受過訓練的傘兵,空降于你們的后方補給線上(因傘兵不需要著陸),扼要構筑據點,截斷你們的交通,搗亂你們后方,迫你們解圍,甚至造成紛亂。這樣不僅對越軍影響很大,對越南戰局及日內瓦會議均不利。因此,望對后方交通線注意防范,最好再能抽出一些兵力加強之(如河內地區敵據點多,不便攻擊,而只能伏擊其交通時,是否可從該地區抽出一些兵力來),以防萬一。
奠邊府戰役應力爭全勝,這對越軍戰力之提高、對你們今后工作便利均有影響,尤其對越戰局及日內瓦會議談判影響更大。望抓住總前委會議的成就,發揚英雄模范作用,開展立功運動,以爭全勝。”
5月4日晚間,法軍司令部從集結在河內的傘兵調1個營,空投入奠邊府。
5月6日晚間,越軍前指決定發起總攻。
總攻的特別信號就是對法軍A1據點的特大爆破。
越軍稱為A1據點的法軍克洛迪娜據點的碉堡,是奠邊府最重要的屏障,有最堅固的鋼筋水泥大碉堡,角度褊狹,又有法軍炮兵掩護,很難用火炮摧毀。
中國軍事顧問團與越軍前指摸了底后,準備挖一條長地道,穿越法軍陣地地下,直通A1據點大碉堡底部,集中炸藥埋設,待總攻發起時爆破。
但越方前指提出:越軍工兵尚無此經驗,希望由中國工兵來執行。經中共中央軍委批準,總參謀部火速抽調有朝鮮戰場實戰經驗的中國工兵一批趕往奠邊府。中國工兵于4月下旬初趕到,經中越兩國工兵一個多星期的艱苦挖掘,一條神秘的暗壕挖至目標下方,埋了一噸炸藥。
預定大爆破時間為6日晚上9時整。前線指揮部下令:“點火!”
命令下達后,沒有立即產生爆炸。下命令的越軍三一六師師長愣了好一會兒,A1高地傳出了一連串閃雷似的巨響。
總攻發起,一聲巨響,將坑道內的法軍全部震斃,全殲地面之法軍。
緊接著,就是有名的喀秋莎火箭炮的怒吼聲。奠邊府淹沒在火海之中。
原來,韋國清的顧問團提議,經毛澤東與中共中央軍委特別批準,由中國裝備訓練的蘇制六管喀秋莎野戰火箭炮,剛剛從朝鮮戰場調運抵達前線。喀秋莎和所有的炮火,一起向法軍陣地的縱深發射。喀秋莎兩次齊射就轟開了在奠邊府要塞的后部。彈藥庫爆炸了。州溫和506等據點也相繼攻克,使芒清失去最后屏障。
5月7日14時,剛獲晉升為準將的卡斯特里將軍下令奠邊府法國守軍投降,其參謀部人員全部被俘。但據守在南分區的航崗(伊薩貝爾)據點的法軍約2000人的部隊企圖南逃突圍,至午夜也被殲滅,只有幾個坦克兵設法逃了出來。此戰役,越軍殲滅法軍16200人,越軍傷亡、失蹤共14000人。
奠邊府對于剛剛崛起的新中國來說,為打破美國為首組織的西方冷戰包圍圈的突破口,奠定了基礎。一年以前,1953年7月27日,朝鮮戰爭中的雙方代表在三八線上板門店的木制構架大廳里簽訂了朝鮮停戰協定,結束了為時三年的朝鮮戰爭。
對朝鮮停戰談判,中國談判代表團負責人、外交部副部長李克農作了實事求是的科學分析:
“這次談判不是勝利者同失敗者之間的談判。平心靜氣地講,只是戰場上打了個平手的談判。可是對這個特點,對方是不肯承認的。他們是世界頭號強國,總放不下架子;而我們是剛剛取得勝利的人民,誰要想壓倒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朝鮮戰場上雙方打個平手的話,奠邊府戰役卻是美國支持法國的骯臟殖民戰爭的徹底失敗。
3、日內瓦會議法國代表的妥協
5月8日,法國代表團戴著黑紗,打著黑色領帶,哭喪著臉,一掃過去趾高氣揚的勁頭走進會場,低頭就座,一言不發。
越南代表團中有人見此情景,不由笑了一聲。皮杜爾聽到笑聲,氣急敗壞地說:
“這么嚴肅沉重的場合,笑什么?!我們死了那么多人,你們還幸災樂禍。同你這些幽靈打交道,真沒有什么可講的。”
范文同的法語很好,不等翻譯就立即用法語回答:“噢,難道你們是跟幽靈打仗?!”
一句話使得法國人無言以對,更顯其狼狽之態。
這天,日內瓦國際會議開始討論恢復印支和平問題。由于法軍在奠邊府戰役慘敗,迫使法國代表團首席代表皮杜爾外長于5月7日晚間,向會議兩主席莫洛托夫與艾登緊急要求會議討論印支問題。
經交戰雙方在奠邊府商議,越方開放了奠邊府機場,使所釋放的法方重傷員能及時運至河內、海防治傷。
5月17日,周恩來致電毛澤東、劉少奇并中共中央:由于奠邊府戰役的勝利和我方主動提出釋放法軍重傷俘虜等,使美國、法國主戰派破壞印支停戰的陰謀,遇到很大困難。法國國會議員“多數要求停戰,政府中堅決反對停戰者亦占少數”。因此,“從目前形勢看來,停戰可能性增加,談判已有具體進展”,“但美國和法國主戰派的破壞活動亦會抓緊”。
5月24日,據《周恩來年譜》記載,從這天起,“法國代表團首席代表、外交部長喬·皮杜爾開始主動向周恩來打招呼”。
以后不久,皮杜爾還主動去周恩來下榻的日內瓦市郊的萬花嶺別墅去拜訪,并款意地對周恩來說:開會討論時我說話激烈些,但這并不妨礙我與中國代表團以后的來往。
從5月8日開始討論印支和平問題以來,越方提出:法國承認印支三國的主權和獨立,三國舉行自由選舉,停止敵對行動和撤退一切外國軍隊;法方堅持不討論老撾、柬埔寨兩國的停火,只討論越南停火,而且只討論軍事問題,不討論停火后的政治解決問題。
當時,作為法國殖民地的印支聯邦包括越南、老撾(寮國)和柬埔寨(高棉)三國。在越南有胡志明領導的越南獨立同盟(越盟)與西貢保大傀儡政權。法國當局只想通過日內瓦會議實現停火,而不愿意放棄其在印支三國的殖民利益。
5月27日,為了打破會議多日以來的僵局,周恩來在與蘇、越代表團協商后,在這天會上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該方案核心是在確定印支三國同時完全停火和區域調整原則后,實施方法可以根據三國的不同情況而有所不同。
周恩來的“五二七方案”推動了會議于5月29日達成了談判開始以來的第一個實質性協議。該協議接受了我方堅持的三國完全同時停火的原則;在此前提下,決定先研究解決越南問題,從而導致了法、越雙方的高級軍事代表在日內瓦的直接談判。
在會外,美國加緊了以破壞會議為目的的活動。據瑞士《晨報》、紐約《先驅論壇報》先后報道:美國、法國正就美國出兵印支問題在進行磋商。
據皮杜爾告訴艾登,如果會議不能達成協議,美國方面已經答應向印支出兵三個師。
6月15日,美國還破壞了關于朝鮮問題的討論,使之不能達成協議;此后,艾森豪威爾總統指示美國代表團副國務卿史密斯,要其盡一切努力結束印支問題的討論。周恩來及時在會上指出,法國當局在印支問題上耍兩面派。
奠邊府的慘敗雖然沒有使法國拉尼埃政府接受教訓,繼續張羅美國出兵;但法國人民強烈要求政府改變印支政策、結束這場“骯臟的戰爭”。這種強烈的不滿情緒反映到議會,終于使拉尼埃內閣被迫于6月12日宣布辭職。
6月17日,法國社會黨人孟戴斯·弗朗斯出任總理受命組閣。孟戴斯·弗朗斯在議會宣誓就職時莊嚴地保證:要在四周以內結束法國在印支的卷入。
美國代表抓住法國政局混亂的機會破壞會議,6月14日,美國代表借皮杜爾趕回巴黎為緣由,要中斷會議。幸虧那天會議輪到蘇方莫洛托夫做主席主持會議,蘇聯代表團搶先提出關于國際保證和監督的新方案,美國的陰謀才未得逞。
周恩來抓住這個機會,經與越、蘇協商,于6月16日下午提出了新建議:
在老撾、柬埔寨和越南同時宣布停火,交戰雙方在日內瓦和當地開始直接談判停止敵對行動問題。新建議說明,在老撾、柬埔寨停止敵對行動包括這兩個國家本國的敵對軍事部署和一切外國軍隊的撤退問題,停戰后任何外國軍隊不應在印支三國中任何一國境內建立軍事基地。這包括越南在老撾、柬埔寨境內作戰的志愿軍,也按撤退一切外國軍隊的辦法辦理。莫洛托夫原來就主張這么做,范文同在經過反復考慮后也表示同意。
6月18日,范文同按越、中、蘇三方代表團商定的口徑,在撤軍問題上表了態。
6月19日,會議取得重要進展,達成了雙方軍事代表就老、柬兩國軍事問題進行直接談判的協議。按原定計劃暫時休會,各國外長回國。
此時,周恩來應印度總理尼赫魯的邀請,在印度駐聯合國首席代表梅農的陪同下,在從日內瓦回國途中,順道訪問印度。
周恩來原已定于6月21日飛離日內瓦。
但是,由于中法之間的情況在奠邊府戰役后有了新變化,周恩來突然變更了行程,推遲訪問印度的行期。他要先趕去伯爾尼進行一次需要絕對保密的高級會晤,然后再訪問印度。
4、中法總理的首次會晤
6月23日一大早,周恩來一行悄悄地離開了日內瓦。此行目的要經洛桑到瑞士中部地區的伯爾尼,去做一次秘密的高級會晤。會晤的對象是剛上任的法國新總理兼外長孟戴斯·弗朗斯。
為最后落實這次會晤,周恩來于6月22日在萬花嶺別墅接見了法國駐瑞士大使讓·肖維爾,就與孟戴斯·弗朗斯會晤的安排問題交換意見。
肖維爾提出,希望中方考慮法方新政府的微妙處境,這次兩國總理會見需要保密。因此,在日內瓦會見顯然不適合。眾所周知,日內瓦是一個國際間諜云集與較量的地方,許多國家的情報機構都派有特工高手潛伏在此。
周恩來堅持原則,明確表示反對在法國境內會見孟戴斯·弗朗斯總理兼外長,因為法國還沒有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兩國還沒有任何外交關系。最后,雙方確定會見地點在中立國瑞士的偏僻的小城伯爾尼,定在法國駐瑞士大使館內。
伯爾尼是瑞士的首都,是一個很別致、獨特的首都。雖說是首都,卻是一個只有十來萬人口的小城,遠不及蘇黎世、日內瓦熱鬧、繁華。
車到伯爾尼已是23日下午。周恩來偕同代表團的李克農、宦鄉和章文晉在中國駐瑞士公使馮鉉陪同下,驅車抵達在伯爾尼的法國駐瑞士大使館,受到法國總理兼外長孟戴斯·弗朗斯、駐瑞大使肖維爾和法國外交部官員吉勒馬茲的熱烈歡迎。
孟戴斯·弗朗斯也是當天從巴黎趕來的,先乘飛機至法瑞邊境某機場,然后再換車過境來伯爾尼。法國駐瑞士使館環境幽雅、綠樹掩映;在此秘密會晤,確實比較適合。
孟戴斯·弗朗斯說:“歡迎歡迎。我對這次會見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迅速實現而特別感到高興,并對總理先生為此推遲了訪問印度的行期表示感謝。”
周恩來說:“我也很高興在短期回國之前得以見到法國總理兼外長。相信兩國領導人早日見面,交換意見,對推進在日內瓦召開的會議是有好處的。”
這次會晤,盡管是秘密進行的,也應該算為中法兩國總理在歷史上的第一次會面。盡管雙方都帶著翻譯,周恩來一開始就用法語說話,在后來幾個小時的談話中也經常用法語,使得這次會晤不僅顯得友善與親切,還使周恩來在會談中處于一種十分有利的地位。
見面之后,出乎其意料的是,周恩來主要是詢問法國新政府關于實現印支停戰的方案,并且表明:在印支的問題上,我們的條件就是和平,就是反對美國干涉,不讓美國把戰爭國際化,反對美國在印支建立軍事基地。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條件。
解決印支問題,首先是要停戰,但軍事和政治是聯系的,現在討論軍事問題,以后還要討論政治問題。通過選舉達到統一,確立國內制度,這只能由越南人民自已解決,我們不能干涉;老撾、柬埔寨也一樣。周恩來很希望法、越雙方在直接接觸中早日達成協議。
孟戴斯·弗朗斯對周恩來頓時產生了好感,覺得周很通情達理。孟戴斯表示贊同周恩來的主張,并說在主要觀點上雙方意見是接近的。
法方贊同“先軍事,后政治”的解決步驟,第一步應集中精力解決停戰,包括軍事集結區的問題。他回巴黎后將立即同法國遠征軍司令埃利將軍會談,并準備給在日內瓦的法方軍事代表以明確指示。
孟戴斯·弗朗斯希望周恩來運用其影響,推動越、法談判的進程。
周恩來熱心地介紹了前一天晚上他和越南、老撾和柬埔寨三國代表共進晚餐的情況。
周恩來一行于當晚趕回日內瓦。
事后,孟戴斯·弗朗斯回憶說:“周恩來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具有世界級政治家的胸襟與才能。有你所能想象的敏捷和妥切的思慮。”
周恩來對弗朗斯也有同樣的好感,他曾對人說:“孟戴斯·弗朗斯對政治很熟悉,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周恩來回到日內瓦的次日,6月24日,成功地安排法國總理孟戴斯·弗朗斯與越南代表范文同在日內瓦見面了,并說:“你們雙邊談判一定不要受任何人的干擾。”
法、越雙方在日內瓦一個秘密處所直接談判時,周恩來于這天乘坐印度國航星座式飛機“孟加拉公主”號飛往新德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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