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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得了腸梗塞,沒什么大事,回去吃藥休息就好。”張波醫生的語氣平淡,仿佛這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病情。
劉梅盯著父親的臉,心里卻不是滋味。父親劉建國今年六十,退休后整天跟鄰里聊聊天、打打牌,活得平淡安穩。可最近這幾天,他肚子痛得不行,吃飯也提不起勁,臉色越來越差。
“張醫生,真的沒事嗎?他還是不舒服。”劉梅皺著眉,看著父親,一臉的不信。
張波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檢查過了,就是腸梗塞,吃點藥,回家休息兩三天就能好,沒大問題。”
“可是他一直說痛啊,吃什么都不行。”劉梅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回家休息,按時吃藥。”張波顯然不打算多說。
劉梅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父親,父親只是低著頭,沒說話。她也只能點點頭,帶著父親離開。
幾天過去,老劉的情況一點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劉梅心里越來越不踏實,最后還是決定去人民醫院找劉翔峰看看。
來到人民醫院,劉梅帶著父親見到了劉翔峰。劉翔峰是消化科的主任,年輕又有名,聽說他對這類病有一套。劉梅心想:“既然張波說沒事,可能是咱這小醫院的設備不行,去大醫院肯定能查得更清楚。”
劉翔峰接過檢查結果,翻了幾下,眉頭緊了緊:“你父親這情況不太對,得趕緊做手術。”
劉梅愣了一下,“手術?這么嚴重?”
“是的,腸梗塞,伴有并發癥,再拖下去會有危險。手術越早做越好。”劉翔峰語氣很堅定。
“那……那費用呢?”劉梅有些猶豫。
“費用不低,得準備好。”劉翔峰沒有多解釋,直接說了實話。
“那是不是能先看看,吃點藥行不行?”劉梅還想再試試。
“不行,再等下去,可能會出事。”劉翔峰沉了臉,“你父親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必須盡快處理。”
劉梅心里雖然有些不安,但看父親那痛苦的樣子,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做手術。”
手術做得還算順利,劉梅終于松了口氣。劉翔峰出來時,告訴她:“手術成功,沒問題,恢復會比較快。接下來還需要服用一些特效藥,得抓緊買,效果會很好。”
“特效藥?”劉梅皺了皺眉,心里不禁想:“這能是啥藥?又貴又能這么神奇?”
“對,特效藥,恢復得更快。”劉翔峰沒多說,直接把藥遞給了她。
劉梅接過藥袋,看到瓶子上的字:維生素C咀嚼片。她心里一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這……這不是普通的維生素C吧?”
她低聲自語,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記得自己以前也吃過這種東西,根本沒什么特別的效果,怎么會是“特效藥”?
幾天后,老劉的情況依然沒好轉,甚至還感到更加疲憊。劉梅心頭的疑問越來越重,她決定去找張波確認一下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張醫生,我爸吃了劉翔峰給開的藥,怎么一點效果都沒有?”劉梅打電話給張波,語氣有些急促。
電話那頭,張波沉默了幾秒,然后開口道:“你別急,劉翔峰那種醫生,我聽說過。他給你開藥的事,得好好查查。”
“那瓶藥就跟普通保健品一樣,怎么會有特效效果呢?”劉梅愣了愣,難以相信。
“我有點不放心,可能這事不簡單,還是找個律師吧,看看能不能追討。”張波低聲提醒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張醫生。”劉梅掛了電話,心里翻江倒海。她知道,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于是,劉梅決定親自去人民醫院找劉翔峰,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得出真相。她沒有預約,直接去了劉翔峰的辦公室,走到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
“劉醫生,我爸的藥是普通的維生素C,您給我爸開的什么藥?”劉梅直接了當地問。
劉翔峰抬起眼,冷冷地說:“你別再亂說了,醫院開的藥都沒問題,別再浪費時間了。”
“可是你給我爸開的是維生素C,我怎么知道那藥對他有用?你為什么說是特效藥?”劉梅的聲音提高了點兒,她不打算再忍。
“你就別在這兒胡說了!”劉翔峰明顯不耐煩,站了起來,“你父親的病已經好轉,你這樣鬧有什么用?”
正當劉梅想要繼續追問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陌生男人走了進來。劉翔峰看到那人,立刻變了臉色,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你是誰?”劉梅終于忍不住問道,聲音低沉卻堅定。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對劉翔峰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劉翔峰的表情瞬間緊繃,隨即低下頭,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我……”劉翔峰猶豫了幾秒,臉色鐵青,“這是我朋友,沒什么事。”
“朋友?”劉梅眉頭緊鎖,“你們之間,似乎不太簡單。”
男人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位女士還是別多管閑事了。你父親的病,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事不關你事。”
“你怎么知道我父親的情況?”劉梅質疑道,心中的疑云越來越重。
那男人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父親的病,原本沒那么嚴重,是你自己誤解了。我們做的,只是給你一個‘更加合適’的治療方案。”
“誤解?”劉梅的心頭一震,嘴里有些干澀,“你什么意思?你們做了什么?”
“這藥,”那個男人指了指桌上的藥瓶,“它的確是普通的維生素C,但我們精心包裝,告訴你特效藥,就是為了讓你覺得自己在接受‘更專業’的治療。其實這只是一個提升你對治療信心的手段,沒什么實際效果。”
劉梅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們把我父親當成了實驗品?”她的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