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圖片均源自網絡，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秦昊，你要是真的愛小茹，這點錢算什么？"游子倩踩著高跟鞋，抱著手臂站在婚車前。

我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透過后視鏡看著身著白紗的新娘，心中五味雜陳。

這場注定難忘的婚禮，將如何收場？

01

初春的寒風穿過半開的車窗灌進來，我下意識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這條深藍色領帶是租的，和這身筆挺的西裝一樣，都來自縣城最大的喜洋洋婚紗攝影。一千八百塊，剛好是工地上一周的工錢。

"小伙子，別愣著了，再不動手可就要誤了吉時。"副駕駛上的王師傅放下相機，遞給我一支煙。我擺擺手拒絕了，此刻的心情哪里還有心思抽煙。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孟小茹發來的消息："昊哥，子倩說現在結婚都這樣......"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后槽牙不自覺地咬緊。游子倩，又是游子倩。

從訂婚到現在，這個在縣城開婚慶公司的女人就像是甩不掉的影子，她說什么小茹都言聽計從。

為了湊夠二十八萬八的彩禮，老爹把祖輩傳下來的宅基地證都押給了信用社。

上個月他還因為心肌缺血住了一周的院，醫生叮囑他要少操心，可這話我們誰都沒敢告訴我媽。

一陣刺耳的鞭炮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透過擋風玻璃，我看見游子倩穿著艷麗的紫色伴娘裙，領著七八個姐妹堵在單元樓門口。

她揚著下巴，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接過我遞來的紅包后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就這？兩千塊？打發要飯的呢？整個楊樹鎮就沒見過這么摳門的新郎。"

我強忍著怒氣，擠出一絲笑容："不是說好兩千就行嗎？這可是您定的價。"

"那是訂婚時候的價，現在行情早就漲了！"游子倩用指節敲了敲車前蓋，"現在一個伴娘至少得一千五，我們這有八個人，你自己算算。再說了，小茹可是我們楊樹鎮最漂亮的姑娘，你娶她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正要開口，樓上傳來孟母尖銳的聲音："秦昊！現在年輕人不都這樣嗎？你看隔壁老王家結婚，光伴娘費就給了一萬五！別磨蹭了，耽誤吉時可不好！"

"媽......"孟小茹的聲音從五樓飄下來。我抬頭望去，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被幾個伴娘簇擁著站在窗邊。陽光灑在她臉上，美得不真實。

王師傅在旁邊小聲提醒："昊子，都到這份上了，認了吧。"

我從錢包里數出一萬二的現金，這是工頭預支給我的。游子倩搶過錢，頭也不抬地塞進包里："你看看人家老王家，新郎從頭笑到尾，就你這樣，我都替小茹不踏實。"

好不容易挨過這一關，我跟著伴郎團上樓接親。孟小茹坐在布滿粉色氣球的沙發上，看見我進門就紅了眼圈。

我剛要過去，伴娘團又圍成人墻："想接親？先來二十個俯臥撐！"

等我氣喘吁吁地完成一輪又一輪的游戲，總算把新娘抱到了樓下。可就在準備上車的時候，游子倩又橫在車門前："等等！"

她死死攔著車門，"現在流行下車費，三萬八，一分都不能少。"

"子倩姐，咱們商量商量。"我努力壓制著怒火，"要不先讓小茹上車，這錢我一會兒轉給你。"

"轉什么轉！"游子倩突然提高了聲調，整個樓道都回蕩著她的聲音，"這點誠意都沒有還結什么婚？你要是拿不出來，今天這婚就別結了！"

她身后的伴娘團跟著起哄，場面一時間喧囂沸騰。我看著王師傅的攝像機紅燈在閃，他正對著這一幕瘋狂按快門。

掏出手機，我打開支付寶，昨晚剛存進去的三千塊工資孤零零地躺在余額里。

02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工頭發來的微信："昊子，你要的三萬八我批了，這是最后一次啊。"

看著孟小茹低垂的眼睛，我握緊了手機。這些年在建筑工地摸爬滾打，我什么苦沒吃過？可今天這口氣，比混凝土還難咽。

婚車開到酒店門口時，我的心里已經被各種轉賬記錄塞滿。

上個月二十八萬八的彩禮，前天五萬改口費，昨天一萬二的開門紅包，今天早上的一萬二伴娘費，現在又加上這三萬八的下車費——短短一個月的流水，超過了我三年的工資。

電子屏在播放婚禮預告，但孟小茹就是不肯下車。我透過車窗看她，發現她的眼線已經花了。

游子倩又開始指手畫腳："都怪你！弄得人家小茹這么委屈。要我說，這下車費得加到四萬，不然誰知道后面還有什么坎坷？"

我扭頭看向副駕的王師傅，他正把煙頭摁進煙灰缸，眼神閃爍。當初介紹這個婚慶公司的就是他，說是他表妹開的，能給我們優惠。

現在想想，哪里是優惠，分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

"秦昊，你什么意思？"孟小茹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哭腔，"子倩是我最好的閨蜜，她還能害我嗎？你要是真心娶我，怎么連這點錢都舍不得？"

我望著她，突然想起半個月前那個雨夜。

她哭著說家里逼著要三金，說沒有三金會被人笑話。

我連夜東拼西湊，第二天就陪她去了縣城最大的金店。看著她試戒指時開心的樣子，我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規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訂婚的時候，游子倩說要六萬六，說這是鎮上的行情。

彩禮談的時候，她說二十八萬八是標配，不然顯得不懂規矩。改口費要五萬，說是顯示誠意。但凡我有一點猶豫，她就會搬出"你要是真心的"這句話。

"昊哥......"孟小茹的聲音在顫抖，手指絞著婚紗的裙擺，"這是最后一次......"

03

這句話讓我心煩意亂。正在這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是村里的李大哥發來的視頻："昊子，你趕緊看看這個視頻，火了！"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消息轟炸，都是通知我看視頻的。

我點開第一條鏈接，手開始發抖。原來這場所謂的"新潮婚禮"，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斂財游戲。

視頻里，游子倩正和孟母坐在咖啡廳里。

"大姐，您放心，我專門研究過，現在的新郎都特別要面子。咱們這么做，他肯定會掏錢的。"游子倩優雅地攪動著咖啡，"您想想，一場婚禮下來，至少能給您回扣五萬。這錢，不賺白不賺啊。"

"可是......"孟母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有什么過分的？現在結婚不就這樣嗎？再說了，咱們小茹這么漂亮，他娶了賺大了。"游子倩輕笑一聲，"您就等著收錢吧。"

看完視頻，我渾身發冷。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調到最大音量。

"好，這是四萬。"我掏出手機，在轉賬頁面輸入數字，"但是在這之前，我想請問新娘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