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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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你真的決定了？”秋雨平靜地問道。這是我第九次提離婚，卻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平靜，那雙曾充滿愛意的眼睛現在只剩疲憊和認命。

我點頭，急忙喝咖啡掩飾尷尬。

秋雨低頭摩挲咖啡杯，淡然地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錢我不多要，房子留給語晨。”當談到孩子時，她態度堅決。

“語晨必須跟我，我已經找了律師，下周你簽字就行。”我震驚于她的準備充分，以前她總是哭著挽留，而這次卻如此決絕。

“陳浩，咱倆都奔四了，玩夠了就該散了。”她疲憊地笑著說。

她離開時頭也不回，這讓我心里莫名不安。

以前吵架后，她總會回頭看我一眼，充滿期待和不舍。這次，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01

回到公司，小菲發信息問談得怎么樣。我簡單回復說一切順利，下周就能辦手續。她發了一堆興奮的表情，說晚上想吃海鮮，要我去接她。

辦公室里，我盯著電腦屏幕發呆，腦子里全是秋雨最后那個釋然的笑。十年來第一次，那個為我忍讓、包容、付出的女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

晚上，我跟小菲在高檔海鮮店吃飯喝酒時，手機亮了，是秋雨發來的信息：“最近整理文件，發現語晨的戶口還沒上，下周一我請假去辦，需要你的身份證復印件。”

看到這條消息，我又開始不安。秋雨從來不會晚上發這種公事公辦的信息給我，她知道我不喜歡，而且她整理文件？請假？這些動作都不像平時的她。

難道她真的開始計劃沒有我的生活了？

帶著這股子不踏實，我度過了心不在焉的一晚。小菲看出我心不在焉，撒嬌抱怨了幾句，也沒太在意。年輕漂亮的她，從來不缺自信。

回到家已經很晚，屋里黑漆漆的。秋雨和語晨應該睡了。我輕手輕腳進臥室，看到秋雨側躺在床的一邊，給我留了大半邊位置，就跟過去十年每個我晚歸的晚上一樣。

我躺在她身邊，聞著熟悉的洗發水味道，卻第一次感覺這么陌生。這個曾經愛我愛得不要命的女人，如今只是出于禮貌跟我睡一張床，心早就不在我這了。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意識到，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早上醒來，身邊已經空了。床單整整齊齊，看不出有人睡過。房間里飄著煎蛋和咖啡的香，是秋雨給我準備的早餐。

十年的習慣，無論前晚我們關系多糟，早上總有一頓熱乎飯等著我。我走進餐廳，桌上擺著煎蛋、培根、吐司和一杯美式，咖啡杯旁是張紙條：“去接語晨上興趣班，早飯熱著，記得吃。”

看著紙條，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我想起了十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樣子。

02

那是個大學校友會，我剛從國外讀完研究生回來，覺得自己前途無量。她站在角落，安安靜靜地笑著。

那時的秋雨，穿著簡單的白裙子，長發披肩，眼神清澈溫柔。我們聊了整整一晚上，從專業到理想，從家鄉到愛好。她的笑容像春風一樣溫暖。

第2天， 我就找人要了她的聯系方式。開始約會后，我才發現她是那種會記住你所有小習慣的女孩。

知道我愛喝美式后，她專門去學了怎么沖最好喝的咖啡；了解我喜歡吃辣后，她嘗試學做各種川菜，盡管她自己不能吃辣。

我們很快就墜入愛河。那時我剛回國創業，經常加班到深夜。她從不抱怨，總是等我回家，桌上永遠有一盤熱菜。有時我工作到凌晨，會看到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手機還握在手里，生怕錯過我的電話。

半年后，我向她求婚了。婚禮很簡單，只邀請了親友。她穿著白色婚紗，像個天使。婚禮上，她看著我的眼神里全是幸福和希望，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婚后第一年，我的創業遇到了困難。公司資金鏈幾乎斷裂，我壓力巨大，經常沖她發火。

但她從不頂撞我，只是默默支持我，甚至拿出自己的積蓄幫我渡過難關。

“我相信你，”她常對我說，“我們一起扛過去。”

第二年，公司開始有了起色。秋雨懷孕了，卻堅持工作到七個月才請產假。生語晨那天，我在外地出差，趕回來時她已經生了十幾個小時。看到我進病房，她虛弱地笑了：“你看，我給你生了個漂亮閨女。”

語晨出生后，秋雨辭去了她喜歡的工作，全職在家照顧孩子。我的事業開始騰飛，越來越忙，回家越來越少。她從不埋怨，只是每次我回家，都能看到她和女兒燦爛的笑容。

記得語晨兩歲時，我出國參加展會，去了整整兩周。回來那天，發現家里干干凈凈，飯菜飄香。語晨看到我就撲過來喊“爸爸”，秋雨站在一旁，眼里含著淚花，說：“我每天都給她看你的照片，告訴她爸爸去工作了，很快就回來。”

那一刻，我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緊緊抱住了她們娘倆。

隨著公司規模擴大，我的應酬越來越多，經常深夜才回家。秋雨開始學會了不等我吃飯，但無論多晚，她總會給我留一盞燈和一份熱飯。我開始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慢慢地，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我總是疲憊不堪，對她的關心不耐煩；她則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惹我生氣。我開始嫌棄她不修邊幅，抱怨她把自己完全困在家庭里，變得沒有見識。

“你能不能打扮得精致點？看看人家公司里那些女孩，每天都光鮮亮麗的。”我經常這樣數落她。秋雨不會反駁，只是低頭說：“對不起，我明天注意。”

她確實會努力改變，會花時間打扮自己，會試圖了解我工作上的事情。但每當她問起公司情況，我總是敷衍了事：“你懂什么？別問那么多。”

語晨上幼兒園后，秋雨提出想重新工作。我一口回絕：“你能找什么好工作？在家照顧好語晨就行了。”

她不再提這事，只是在語晨上學后，開始自學設計和英語。我知道后很不屑：“你都這年齡了，學這些有什么用？”

秋雨只是笑笑：“總要有點自己的愛好嘛。”

03

五年前，我認識了張曉菲，公司新來的設計師。她年輕、漂亮、有活力，對我崇拜有加。

和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的狀態，被人仰慕，被人需要。

開始只是普通同事，后來是一起吃飯，再后來...我和她越走越近。

記得有次加班到凌晨，她靠在我肩上說困了。我鬼使神差地吻了她，從那以后，我們開始了地下戀情。我越來越晚回家，對秋雨也越來越冷淡。

秋雨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有幾次試探性地問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總是不耐煩地打斷她：“別煩我，我忙著呢！”

就這樣，我和秋雨的關系越來越疏遠。我開始嫌棄家里的一切：飯菜不合口味，家務做得不夠好，語晨太吵鬧...而秋雨，依然默默承受著我的壞脾氣，從不頂撞我。

去年我第一次提出離婚，是在一次深夜回家后。

秋雨問我為什么這么晚，我借機發火，說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要離婚。她當場就哭了，抱著我說什么都可以改，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看著她哭得那么傷心，我心軟了，說算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確實努力了：學做各種新菜，把家里收拾得煥然一新，盡力打扮自己...但我的心早已不在這個家。我又陸續提了七八次離婚，每次她都是哭著挽留，我最后都妥協了。

直到上個月，小菲開始逼我給她一個名分。她說：“我不能一直這樣，要么你離婚娶我，要么我們就分手。”

我不想失去她，所以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離婚，當我第九次對秋雨提出離婚時，我已經做好了應對她歇斯底里的準備，誰知道她竟然這么平靜地接受了。

回想著這些，我突然被一陣鈴聲拉回現實，是秋雨打來的電話。

“喂，你在忙嗎？”她的聲音依然平靜。

“還好，怎么了？”我問。

“我剛才問了學校，語晨入學需要戶口本。我下周一去給她上戶口，你的身份證復印件能準備一下嗎？”

“哦...行，我一會發給你。”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就這樣，掛了。”她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放下電話，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以前她打電話給我，總會噓寒問暖，問我吃飯了沒，累不累。現在，只剩下公事公辦的語氣。

我發了身份證照片給她，很快收到回復：“收到了，謝謝。”就這么簡單，沒有以前的表情符號，沒有多余的話。

看著這條冷冰冰的信息，我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心里那股子不安感又冒出來了：她真的這么容易就接受了離婚嗎？還是說，她知道了些什么？

當晚，我回家比平時早。推開門，看到秋雨正在和語晨一起看書。看到我，語晨開心地跑過來：“爸爸！”

我抱起女兒，看向秋雨：“今天回來得早，一起吃飯吧。”秋雨點點頭：“飯已經做好了，你先陪語晨，我去熱一下。”

飯桌上，氣氛有些尷尬。語晨倒是興高采烈地講著幼兒園的趣事。我和秋雨都很少說話，偶爾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吃完飯，秋雨去洗碗，我陪語晨看動畫片。突然，語晨問我：“爸爸，你最近為什么總是不回家吃飯？媽媽會難過。”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正在這時，秋雨走過來，輕聲對語晨說：“爸爸工作忙，我們要理解他，好了，該睡覺了，去刷牙。”

語晨乖乖去洗漱了。秋雨收拾著茶幾上的玩具，頭也不抬地說：“下周一我請假去給語晨上戶口，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我工作挺忙的。”我下意識地拒絕。

“嗯，我知道了。”秋雨平靜地接受了我的回答，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習慣性地拒絕她的一切邀請和建議，不管是什么。而她，也已經習慣了我的拒絕。

晚上，當我們各自躺在床上，背對背，中間隔著一段距離時，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真的對離婚沒有意見嗎？”

黑暗中，她沉默了一會，說：“陳浩，人不能活在過去。你有你的選擇，我尊重。我只希望語晨能健康快樂地長大。”

聽著她平靜的聲音，我竟不知該說什么。十年來，這個女人為我付出了太多，而我給她的回報是什么？是冷漠，是背叛，是一紙離婚協議。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平時早。秋雨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在給語晨梳頭。

“爸爸起得真早！”語晨開心地說。

秋雨抬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坐下吃吧，我給你煎了荷包蛋。”

早餐桌上，我突然說：“下周一我請半天假，一起去給語晨上戶口吧。”

秋雨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好，那一起去。”

語晨高興地拍手：“太好了！爸爸媽媽都陪我去！”

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本該是一件平常的家庭事務，卻因為我的冷漠變成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周末兩天，家里氣氛古怪。我們像是在演戲，在語晨面前裝作一切正常，私下里卻各自沉默。我發現秋雨整理了不少文件和相冊，還打包了一些個人物品。看來她是真的做好了搬出去的準備。

這個認知讓我心里空落落的。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共同變老。現在，我們即將各奔東西，結束這段十年的婚姻。

周一早上，我按約定請了假。三人一起去民政局辦理戶口手續。一路上，語晨興高采烈，我和秋雨卻很少交流。

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查驗了我們的身份證和結婚證，然后叫我們稍等。十分鐘后，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走過來：“李女士，能過來一下嗎？有些情況需要核實。”

秋雨跟著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臉色異常難看。

“怎么了？”我問道。

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戶口本上已經有人了，不是我，是一個叫張曉菲的女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04

“你說什么？”我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引得周圍人側目。秋雨強忍著情緒，低聲說：“你自己看。”她把戶口本遞給我。

我翻開一看，果然在戶主下面，配偶一欄赫然寫著“張曉菲”三個字。我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你什么時候...為什么...”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是應該我問你嗎？”秋雨的聲音冰冷，但還在克制，顯然是顧及到身邊的語晨。“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瞞著我。你不僅出軌，還已經和她登記結婚了？”

我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事實上，上個月在小菲的軟磨硬泡下，我確實帶她去登記了，但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了。我原本打算等和秋雨離婚后再告訴她。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么呀？”語晨天真地問道，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秋雨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對語晨說：“沒什么，寶貝。媽媽和爸爸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們今天可能辦不了戶口了，改天再來好嗎？”

語晨點點頭，雖然有些失望，但沒多問。

我們沉默地離開了民政局。一路上，秋雨緊緊握著語晨的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回到家，她讓語晨去房間玩，然后轉向我，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

“解釋一下吧，陳浩。”她聲音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其中壓抑的怒火。

我知道已經無法狡辯，只好坦白：“對不起，我和小菲確實登記了。我本來想等我們離婚后再告訴你的。”

“小菲？”秋雨冷笑一聲，“張曉菲？你公司的那個小設計師？”我沒想到她連小菲是誰都知道，一時愣住了。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秋雨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們的事情，整個公司都在傳，我的朋友都來安慰我。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還在自欺欺人，以為你只是太忙，以為你只是一時糊涂！”

她的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我從沒想過她早就知道我出軌的事，卻選擇了默默承受。

“那你為什么不說？”我下意識地問。

“說什么？質問你嗎？”秋雨的眼淚終于落下來，“我問了又能怎樣？你會因為我的質問回心轉意嗎？你會放棄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嗎？”

我無言以對。確實，就算她問了，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早已決定要和小菲在一起。

“我真沒想到，你不僅出軌，還已經結婚了。”秋雨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吧，既然這樣，那離婚的事情就加快進程吧。我已經聯系了律師，明天就可以辦手續。”

“這么快？”我有些意外。

“拖著對誰都沒好處，不是嗎？”秋雨苦笑道，“你已經有了新家庭，我和語晨也該重新開始了。”當晚，氣氛異常緊張。秋雨帶著語晨搬到了客房睡。我一個人躺在曾經的婚床上，感覺陌生又空蕩。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小菲的信息，問我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飯。我回復說好，心里卻沒什么期待。昨天的事情讓我心情復雜，一方面為欺騙被揭穿而尷尬，一方面又為秋雨的反應感到意外和不安。

上班時，我心不在焉，幾次走神被同事發現。下午，秋雨發來信息，說律師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談。

我回復說晚上有約，明天再說。她只回了個“好”字，再無下文。

晚上，我按約和小菲一起吃飯。她興高采烈地說著我們結婚后的計劃，但我的思緒卻不斷飄回家里，想著秋雨和語晨現在在干什么。

“你在聽我說話嗎？”小菲不滿地問道。

“嗯？哦，聽著呢。”我敷衍道。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小菲皺眉。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昨天發生的事。

“她發現了？”小菲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那正好，省得以后再解釋了。她什么反應？”

“很平靜，比我想象的平靜多了。”我如是說道。

“那不是挺好的嗎？說明她早就不在乎了。”小菲滿不在乎地說，“既然這樣，你們趕緊把離婚辦了，我們就可以正式在一起了。”聽著她的話，我心里卻泛起一絲不舒服。

秋雨不在乎？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為什么這十年來每次我提離婚，她都苦苦挽留？

回家后，已經很晚了。家里一片漆黑，只有廚房的小燈亮著。桌上照例留著飯菜，但已經涼了，我心里一酸，想起秋雨這些年來，無論多晚，總會為我留一盞燈，一份飯。即使在她知道我出軌的情況下，她依然履行著妻子的職責。

我走向客房，門虛掩著。透過門縫，我看到秋雨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熟睡的語晨，眼中滿是溫柔和不舍。

她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臉，低聲說：“寶貝，媽媽永遠愛你，永遠保護你。”這一幕讓我心頭一震。曾幾何時，我們三人是那么幸福的一家。而現在，我親手毀掉了這一切。

05

第二天，我特意請了假，準備和秋雨談離婚的事。當我起床時，發現家里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秋雨正在準備早餐。

“你不用上班嗎？”我有些意外地問。

“請了假，今天得把事情處理完。”她頭也不抬地說。

早餐還是一如既往地豐盛：煎蛋、培根、吐司、蔬菜沙拉和一杯熱咖啡。秋雨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什么，習慣什么。

送語晨上學后，我們坐在客廳里，律師已經把文件發了過來。秋雨把文件遞給我：“你看一下，有問題可以提出來。”

我翻看文件，發現財產分割異常公平，甚至有些偏向我：房子分我六成，存款平分，車子歸我。唯一的要求是語晨的撫養權歸她。

“這...這也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公平？”秋雨接過話頭，“我不想要太多，夠我和語晨生活就好。房子你多分一些也合理，畢竟是你出了大部分錢。”

我不知所措：“我以為你會...會要更多。”

“我不缺錢，陳浩。”秋雨平靜地說，“我這些年一直在學習，已經接了一些設計工作，收入不錯。至于房子，我已經看好了一套小公寓，離語晨的學校不遠。”

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這個曾經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現在只想盡快結束這段關系，干凈利落地離開我的生活。

“還有什么問題嗎？”秋雨問道，語氣公事公辦。

我搖搖頭：“沒有。這份協議很公平。”

“那就簽字吧。”她把筆遞給我。

我拿起筆，突然想起什么：“我能問個問題嗎？”

她看著我，等待我的提問。

“你知道我和小菲的事情多久了？”

秋雨苦笑一下：“一年多了吧。你以為你藏得很好？你的襯衫上有她的香水味，你的手機總是小心翼翼地鎖著，你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為什么不說？”

“說了有用嗎？”她反問，“你會因為我的質問而回頭嗎？你會放棄那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嗎？我了解你，陳浩，你是個自私的人，從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是啊，我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她的感受。這些年，她默默忍受著我的冷漠和背叛，卻從不抱怨。

“如果...如果你早點說出來，也許情況會不一樣。”我無力地辯解。

秋雨搖搖頭：“別騙自己了。即使我說了，你也會找借口，會怪我不夠好，不夠體貼，不夠年輕漂亮。歸根結底，是你不愛我了，陳浩。”

我無言以對。她說得對，問題不在她，而在我。是我變了心，是我辜負了她的付出和信任。

06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有些意外，不知道會是誰。

秋雨去開門，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好，請問陳浩在家嗎？”

是小菲的聲音。我趕緊走到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菲怎么會來這里？

“小菲？你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

小菲笑著走進來：“你今天沒去上班，又不接我電話，我擔心你啊。”她轉向秋雨，上下打量著，然后說：“你就是陳浩的前妻吧？久仰久仰。”

秋雨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平靜：“我還不是前妻，我們正在辦理離婚手續。”

小菲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挽著我的胳膊，對秋雨說：“那正好，我來得正是時候。我也可以簽字作證嘛。”

我尷尬得不知所措，想把小菲拉到一邊，但她卻不依不饒。

“其實我早就想見見你了。”小菲對秋雨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陳浩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是個好女人，只是...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秋雨冷笑一聲：“是嗎？他還說了什么？”

小菲繼續說著：“他說你為家庭付出很多，他很感激。不過人嘛，總是要向前看的，對吧？”

我看到秋雨的手在微微發抖，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靜。

“對，就像你說的，向前看。”秋雨淡淡地說，“所以我們正在辦離婚手續。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想先把事情處理完。”

小菲卻不愿離開，反而坐在了沙發上：“別介意我，你們繼續。我就在這看著，免得有什么問題。畢竟，現在陳浩的合法妻子是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菲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刺激秋雨。

秋雨深吸一口氣，轉向我：“陳浩，請控制一下你的...新妻子。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尷尬地拉了拉小菲：“小菲，你先回去吧，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聯系你。”

小菲撇撇嘴：“我哪也不去。你是我丈夫，我有權利知道你們在談什么。”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門開了，語晨放學回來了。

“媽媽！爸爸！”語晨開心地喊著，然后看到小菲，疑惑地問：“這位阿姨是誰呀？”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秋雨趕緊走過去，蹲下來抱住語晨：“寶貝，這是爸爸的...朋友。”

小菲卻直接說：“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小菲阿姨。”

語晨一臉困惑：“爸爸的新妻子？那媽媽呢？”

秋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也慌了神。小菲怎么能當著孩子的面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