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小姐聯姻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我帶著律師控訴她丈夫的罪行,希望幫助大小姐離婚。
董事長和骨干成員卻說我小題大做。
“哪個聯姻的不是這么過來的,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p>
“清官難斷家務事,再說了,這可牽扯到集團多少的利益,別多事?!?/p>
“你好不容易上桌,不守好自己的蛋糕,管她這么多干什么!”
我當即掀翻了桌子!
我去你的利益,見了鬼的默契!
大家都別想分這個帶著女人血肉的蛋糕!
1
我從未想過再見到商柔立,會是這番場景。
那個曾經萬眾矚目、運籌帷幄的商家大小姐。
現下卻雙眼無神,滿身瘡痍,一身傲骨低賤到了塵埃里。
她渾身破爛不堪,廉價粗糙的布料上滿是已經干涸的褐色血跡。
肚子上長長的刀疤因為沒有衣物的遮擋,暴露在眾人眼前。
昔日出類拔萃的商業奇才,一朝深陷泥潭。
她的身邊傭人,竟然沒有一人發聲。
他們眼神里帶著嫌棄與鄙夷,沒有一絲的愧疚與不安。
怪不得。
怪不得劉修遠的秘書指名道姓,讓我來劉氏莊園商談下一步合作。
圈里誰不知道我跟商柔立不和。
商柔立雖然是商家大小姐,可我從來不怕她。
只要我倆遇上,那必定是針尖對麥芒。
一個陰陽怪氣一個口腹蜜劍,誰也不讓誰一句。
要是我看到她這副慘狀,肯定高興的開瓶香檳慶祝,她堂堂蘇大小姐也有這么一天。
回集團的時候,也會在董事長他們面前說盡好話,萬一我心情一好,再讓出去幾個點股份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商氏和劉氏南北兩大集團的合作水到渠成,大家一起賺的盆滿缽滿。
拿一個女人后半生,做兩次穩賺不賠的交易。
他們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盤!
我看了又看商柔立匍匐在秘書腳下的身影,緊緊握拳,拿著文件夾轉身就走。
2
商柔立雖然有著劉修遠夫人的名頭,但在劉家卻是連下人都能隨便唾棄的存在。
當我再找到她時,她正在趴在劉家莊園的草坪邊,手扒著噴泉池的白色瓷磚,探著頭喝里面流動的水。
“商柔立,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嫌棄的把她從池邊拉起來,誰知道她軟綿綿的癱軟在地。
如果是以前的商柔立,現在肯定狠狠“教訓”我一頓,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
可現在她卻因為我的一句話,跪倒在我腳邊。
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你的骨頭什么時候這么軟了?”
我氣不過,想直接上手將商柔立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可是驕傲的商家大小姐啊,怎么能給自己的死對頭下跪。
可還沒等我的手碰到她。
商柔卻像得了癔癥般,嘴里止不住的嘟囔起同一句話。
“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
打她?誰敢打她?
商柔立是為了商家坐穩圈內第一豪門,才和勢頭正猛的商業新貴劉修遠聯姻的。
當初劉修遠三媒六聘,重金求娶,更是在訂婚宴上當著商父和各方大佬的面,立下重誓。
往后必定會對商柔立愛護有加,絕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價值幾個億的別墅贈送,在拍賣會豪擲千萬買到海洋之心送給商柔立,足見劉修遠對商家聯姻的重視。
頭幾年劉修遠帶著商柔立參加商氏的年會,他們都會攜手出現,恩愛甜蜜。
幾乎所有人都夸贊劉修遠,是難得的好丈夫,商柔立真是撿到寶了。
我親眼見過劉修遠蹲下身給商柔立穿鞋。
這樣好的人,怎么在商柔立口中,成了隨意毆打她的人?
我并不相信商柔立的話。
可商柔立身上的傷做不了假,她的不安也絕不是偽裝。
因為這種偽裝的柔弱,是她過去最不屑的。
可還沒再等我開口。
劉修遠身邊的秘書湊了過來。
“許總怎么突然走了,我們家總裁一直在前廳等著您呢,您跟她聊這么多干什么?!?/p>
“許總!許總,您要帶夫人去哪???”
3
我不顧秘書的阻攔,執意帶著商柔立闖出了劉家莊園。
商柔立像個可以被人擺弄爛的破布娃娃,完全沒有反抗。
我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直到我們出了山莊很遠,回到我暫住的酒店。
我才從商柔立麻木的神情中,窺見了一絲松動。
“沒事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p>
“我也一定,會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p>
我輕聲安慰著商柔立,就像曾經她的母親低聲安慰她那樣。
商柔立是個很好的大小姐。
劉修遠只以為我們關系不好。
可他卻不知,我與商柔立算是一起長大的,在某種一種意義上是發小。
我與她的不和,也僅限于商場博弈之間。
如果不是她在我兒時伸出援手,我現在還是深山豬圈里殘喘茍活的招娣。
更不要提后來她資助我上高中,上大學,幫我逃脫霸凌。
后來我走進商圈的每一步,都是踩著她走過的路。
如果沒有商柔立這個女強人在前面,我們這些后來者,怎么能躋身上桌。
商柔立這么好的人,不應該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回家的路上我已經叫了家庭醫生,給她仔細檢查身上的傷痕。
可還沒等醫生靠近,商柔立就如同驚弓之鳥般躲到簾子的后面。
無論怎么叫她都不理會,只一個勁把身子往簾子后面縮。
家庭醫生是我的老朋友,高高大大一個男的,硬是不敢靠近客廳,生怕商柔立又出現什么反應。
他看著這一幕,只好無奈嘆氣,“PTSD,也就是創傷后應激綜合癥,商小姐的應激反應這么大,神經對外過于敏感?!?/p>
“創傷性事件會讓人產生強烈的恐懼感,如果大腦中控制恐懼反應的結構出現異常,恐懼感更難以消除?!?/p>
“商小姐這種情況……屬于特定精神創傷,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解決。”
我沉吟片刻,心中明白商柔立的抗拒。
肯定是劉修遠對她做了什么,她才會這么抗拒男人的觸碰。
驗傷!
我的第一反應是帶商柔立去驗傷。
家庭醫生幫忙聯系了能做傷情報告的醫院,我立馬開車帶她去醫院。
特意找了女醫生來驗傷,我在一旁全程陪同。
脫衣服的時候,商柔立的身體雖然瑟縮了一下,但相較于剛才看見男醫生,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
她本就沒有二兩肉,現在更是瘦成個皮包骨。
上面還都是青紫的傷痕。
這些年遭受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喉嚨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喘不過來氣。
這群王八蛋!遭狗啃的劉修遠!
商柔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身子往我這兒傾了傾。
我俯身將她抱在懷里,咽回淚意。
“柔柔放心,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姐一定將你從虎狼窩里救出來?!?/p>
她愣愣的看著我,眼眶微微發紅。
良久,商柔立痛哭出聲。
“可我是商家的女兒,我要是跟他離婚,商家怎么辦,爸爸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4
作為商父最小的女兒,商柔立算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原本和我這個山溝溝出來里的農村妹,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可恰巧那年,她跟著商母一起來做慈善捐助。
三九寒冬,她穿著一身純白的羽絨服,腳下的小皮鞋和山地的泥土格格不入。
但是她望過來的眼睛好亮,亮的像是夏日灼熱的太陽,差點把我灼傷。
為了逃離我媽拽著我的手,我從村長家的破桌子下鉆了出去,卻在逃跑過程中不慎落水。
那時候的水好冷,我身上的棉衣根本不能稱之為是棉,只是一點棉絮撐著,河水凍得我眼前發暈。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下水救人的卻沒有。
他們都知道我媽要抓我去干什么。
隔壁村的傻子到年紀該討媳婦兒了,他娘花了兩萬要買我回去給他當媳婦兒。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誰讓我有個貪財、重男輕女的媽呢。
這可是兩萬!
她和爸在村里好幾年都攢不下兩萬,現在只要把我賣了,就能到手兩萬,多輕松啊。
家里少了張要吃飯的嘴,他們還能拿錢給弟弟蓋新房子娶媳婦。
這樣的事情在村子里屢見不鮮。
那些男人老人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平時和我要好的姐妹們自顧不暇。
更何況我爸媽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誰會救一個可能會帶來禍患的人呢。
我有些絕望了。
這時候一雙溫熱的柔夷將我拉出泥潭。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擦臉的布能這么柔軟。
商柔立讓人把我撈了起來。
聽說了我的事,她給了我媽三萬塊,說要買我。
我這才知道,原來大小姐和古代的大小姐沒差別,也需要陪讀的。
她把我帶走了,帶回了商家。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給我擦臉的布叫做絲巾,一萬多一條。
每每回想我都忍不住咂舌,大小姐真是舍得。
商柔立說我沒出息,等我畢業不知道能賺到多少個絲巾,眼皮子別這么淺。
我們的目標可是站在高塔,成為頂尖精英的女強人!
到時候別說絲巾了,就是幫像我一樣的女孩子都脫離苦海,都是小菜一碟。
我笑了,那是我第一次這么發自內心的笑。
商柔立說的對,我要努力學習。
我跟商柔立去的是貴族學校,這個年紀的少爺小姐們年紀小但個個都是人精,早早開始接觸的產業更是大有人在。
第一的成績在這群分分鐘進賬千萬的大少爺大小姐眼里,不值得一提,我以后頂多是個厲害點的打工仔。
他們說的對,可商柔立還是把說我的那些人都懟了一頓。
商家作為頂級豪門,內斗的更是厲害。
百般嬌寵的大小姐,隨著時間褪去了稚氣,逐漸變得穩重起來。
正是見識過太多陰暗面和商場的詭譎,她才會不顧我的反對,答應劉修遠的求娶。
“若是犧牲我一個,能保住父親在商家在圈內的地位,也不虧。不枉我生在商家享受這么多。”
說出這句話的商柔立眼下一片青黑,是否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安撫好商柔立后,我才輕手輕腳走出房門。
門外是等待了許久的女醫生。
“商小姐的身上有多處淤青,手臂、大腿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斷裂?!?/p>
“肚子上……還有長達十五寸的疤痕。”
“受傷后沒有及時包扎,已經出現了潰爛?!?/p>
“如果再耽誤些時間救治……”
說到最后,醫生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哽咽。
她沒有把話說明白,我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劉家絕對已經不能再待了。
但商柔立的婚事,事關兩個集團。
要是不能得到妥善處理,只怕又會引起股市動蕩。
到那時商柔立就是唯一的罪人,就算是能回到商家,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我心里盤算著,怎樣才能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
可商家的人比我想象的來的快。
我看著將病房門口圍的的水泄不通的保鏢時,心頓時涼了半截。
商父這是,要舍了商柔立?
5
我前腳把商柔立帶走,他們后腳就到了。
這時候的消息倒是靈通,我冷笑一聲懶得跟他們糾纏。
“董事長怎么說?”
我心情不怎么好,也懶得與他們客套。
但帶頭保鏢的話,卻出乎我的意料。
“董事長怕大小姐半路再被劉家帶回去,特意派我們來護送你們回老宅?!?/p>
“我們幾個大男人沒許總心細,有的只有力氣,我把大小姐抱到車里吧?!?/p>
商父果然還是在乎商柔立這個親生女兒的!
我強壓住內心激動,想到商柔立對男人會應激,剛要囑咐一句,后頸就猛得一痛。
意識消散前,我眼前略過了保鏢滿是嫌棄的臉。
“一個女人,要是沒商家資助,她是個什么東西,叫一聲許總都臟了我的嘴。”
我在睡夢中也并不安穩,只感覺周身搖搖晃晃。
當我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捆在直升機里,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做什么,柔柔呢?”
早先見著的那個保鏢坐在前座,回頭看向我時眼神輕蔑。
“哪里有什么柔柔大小姐,只有劉夫人?!?/p>
“許總工作太忙,最近沒休息好吧?”
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可我還是不愿相信。
他畢竟是商柔立的親生父親。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董事長是讓你們把我和大小姐護送回老宅嗎?”
“你知道違逆董事長是什么后果嗎!”
保鏢甩了甩手機示意,屏幕上的聯系人赫然是商父。
“有些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哦,我沒有說許總的意思?!?/p>
“何許總是真睡糊涂了,我們只是收到了董事長的命令,怕你影響到集團,才派我們來暗中把你帶回去。”
“許總,你還是歇歇吧?!?/p>
直升機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商柔立也越來越遠。
看著周邊的風景徹底在變化,我一直懸著的心,卻放下了。
6
我被商父軟禁在我名下的別墅里,屋內屋外均有保鏢把守,嚴加看管。
我曾多次嘗試逃跑。
可每一次,都會再被他們抓回來。
商父為了能讓他兒子順利接管集團,不惜為劉修遠遮掩。
他怕我和商柔立會再惹出什么事端。
所以將我們看的很死。
可他并不知道。
商柔立已經回來了。
此刻正在一墻之隔的院子里養傷。
保鏢帶回劉家的人,并不是商柔立。
而是一個曾經接受過我們好意,卻患了絕癥命不久矣的女人。
商柔立出嫁后,遭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做父親做哥哥的,卻都無動于衷。
甚至剛聯姻那會兒,他們還逼迫商柔立,跟劉修遠裝成蜜里調油的恩愛夫妻。
如今商柔立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要是再相信他們,那就是在犯蠢。
只是這種拙劣的辦法,掩蓋不了太久。
我必須要劉修遠出差回來前,找到其他解決辦法。
“許總,省點兒力氣吧。您逃不脫的。”
“就像劉夫人,即便是再難,她也逃不掉自己的使命?!?/p>
送飯阿姨是商家老宅派來的人,她不理解我為什么瘋狂的掙扎反抗。
她那一板一眼的說教,實在令人難受,惡心!
好在她只是來送個飯。
也好在商父并沒有多起疑心。
我可以通過屋內的地下室,順利到達商柔立現在居住的房間。
房間里面都是被我們曾經救助過的女學生,從小在我們眼前長大。
如同家人一樣的存在。
有她們照顧商柔立,比對別人更放心。
我去到房間的時候。
她們已經照顧商柔立喝過藥睡下了。
商柔立的精神狀態和前幾天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緩解。
看到人靠近,也不會再躲著了。
偶爾也會和其他人一起聊聊天,聽她們討論網上的新梗,嘗嘗最近新上市的奶茶。
“柔柔姐最近喜歡看電視劇,好像是什么武則天秘史?!?/p>
說話的人是溫澄。
也是我工作之后和商柔立一起,資助的第一個女學生。
一個和商柔立很像的孩子。
她怎么突然開始看電視劇了,還是武則天的?
我把溫澄叫到書房,還沒等我再問,溫澄就先紅了眼。
“若英姐姐,如果沒有你和柔柔姐,我早就被我那貪財的爹媽給賣了?!?/p>
“你們是我的恩人。我知道你們遇到事了,我不能坐視不理。”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算我一個!”
“我是人微言輕,但只要你們需要,我也一定全力以赴?!?/p>
7
我將手上的腕表褪下,讓溫澄去集團里找一個人。
腕表是我一位舊友的信物。
那腕表是商柔立幼時救過的一個瘦弱小男孩贈送的。
那時候的他差點餓死街頭,是商柔立救助了他,讓他重新上學讀書,有個棲息之地。
小男孩姓曾,長大后也進入了商氏集團,現在是總裁特助。
商柔立對那小男孩有恩,如今正是用上的時候。
溫澄走后的每一秒,于我而言都是煎熬。
書上的字就像是螞蟻在爬,無論怎樣都入不了我的眼。
就在我心急想要扔書的時候。
溫澄去而復返。
可她身后卻并沒有曾特助的身影。
“許總,曾助理說暫時脫不開身,日后也不要再聯系他了。”
“他還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大小姐享受了這么長時間榮華富貴?!?/p>
“現如今這一切,都是大小姐她應該承受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溫澄,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榮華富貴?應該承受的?”
“他以為他是誰,沒有柔柔,能有他今天?”
溫澄垂著頭,不敢看我。
“他說,大小姐和劉氏聯姻,享受了那么久的富人生活,現在受點苦也是應該的?!?/p>
“念在之前的緣分,他不會將這件事告上去。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富人生活?
商柔立如果不是為了保全他爸爸和他哥哥的地位,怎么會選擇劉修遠。
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只因為不想看見父親哥哥成為家族斗爭的犧牲品,一旦集團動蕩,又有多少人面臨失業。
這里面還牽扯到資助的孩子,慈善基金以及對為女生創辦的女校等等問題,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們以為如今商家的好名聲都是誰換來的。
她用自己的婚姻為集團換取利益。
可如今,她得到的卻是丈夫的暴打、虐待,甚至被自己的親人舍棄。
這真的是她應該承受的嗎?
8
最終這件事還是無疾而終。
我與商柔立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我們出不去,沒有任何的消息來源。
只能依靠那些資助的學生打探到的消息,可無異于是杯水車薪。
但好在,商柔立的狀態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她開始走出了屋子,愿意和我們待在一起。
“若英,抱歉,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p>
商柔立靠在我的懷里,我們互相拉著手。
“我說過的,我一定會把你帶出虎狼窩?!?/p>
“就是不知道,你后面打算怎么做?!?/p>
我小心翼翼看著商柔立,不敢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神情。
雖說我會完全尊重她的想法。
但倘若她還是決定回那個虎狼窩。
就算拼著我倆的情誼,我也會讓她斷了這個念頭。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再看向我時滿臉無奈。
“許若英,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什么性子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商柔立,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
可當我第二天早起想要再去找商柔立的時候。
卻是溫澄驚慌失措前來找我。
“姑娘!姑娘!有人強闖了院門,把人給帶走了!”
“他們穿著黑色西裝,耳麥有商家標志?!?/p>
她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我當時出去買菜,是另一個女孩兒打開了房門?!?/p>
“她們說屋子里都是女生,還把你的名頭搬了出來。”
“可統統都不管事。她們根本攔不住那群人?!?/p>
“我們一個妹妹上前去攔,結果被他們綁了起來。”
溫澄越說,眼眶越紅。
我強忍住內心的慌亂,思考對策。
“溫澄,你沒和他們打過照面。你快走,離開這里?!?/p>
“他們的目標是我和大小姐,不會對你們做什么?!?/p>
“記住,無論一會兒有什么動靜,都不要往這一片來?!?/p>
“有需要的時候,我自會找你?!?/p>
溫澄哭著被我推走,眼看她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
我咬咬牙,用保齡球扔到樓下客廳的大理石桌子上,砸翻了水杯。
9
玻璃碎裂和送飯阿姨驚叫的聲音頓時吸引來了保鏢。
趁著他們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這兒的時候。
我轉身進入了地下室。
從車庫出來,跑到了大街上。
我帶上口罩,裹緊身上的風衣,混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來。
一旦停下,就會被抓住。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即便因為快速的奔跑,雙腿已經累到酸軟。
但我還是不能停下。
我不敢停下。
我必須要趕在保鏢趕到老宅之前,見到商父。
溫澄她們幾乎沒怎么出過門,頂多是在家門口買些東西。
再遠的路,就會點外賣和跑腿,讓他們給送過來。
所以破綻只能是我讓溫澄給特助送表的時候。
我心里暗罵,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去老宅。
我無視了商家老宅門口的安保,強行闖入。
他們在后面追趕著,說我擅闖民宅。
可我沒有理會。
我要為商柔立再爭取一次時間。
只有這樣,我才能有機會保下她。
才能有機會讓劉修遠的惡行,被公之于眾。
可我在距離正廳幾米的位置,頓住了腳步。
保鏢里三層外三層,圍住了正廳。
越靠近,越覺得窒息。
一向跟在商父身邊的管家,此刻正和李姨站在門外嘆氣。
見到我來了,李姨面上閃過一絲訝然,隨即拉住了想要進去的管家。
我站在外面,卻能清晰聽到里面商柔立竭力爭執的嘶吼。
“爸爸處處說心疼我,卻連離婚這種事都不肯松口?”
“我好不容易逃離魔爪,你又把我抓來,要我回去面對那個畜生?!?/p>
“你口口聲聲讓我體諒哥哥的不易,眼中又何曾有過我這個親生女兒!”
“商譽,你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