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躺在了陰暗的地下室里,雙腿被鐵錘敲碎,電視里傳來白冉奪冠的歡呼聲。
沒有人知道,那塊金牌本該是屬于我的。
更沒有人關(guān)心,我到底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
因為我最親愛的家人,都在忙著為我的姐姐白冉慶賀。
直到三天后,我才被救出。
躺在病房里,我清楚聽到門外傳來爺爺?shù)脑挕?/p>
“她不過是個私生女,腿斷了便斷了吧,沒必要再去治療了。”
奶奶隨之應(yīng)和:“對,她還想搶冉冉的風(fēng)頭,腿斷了也是她活該。”
未婚夫顧遠之冷笑:“她永遠站不起來,冉冉才能高枕無憂。”
為了我的姐姐,我的親人和愛人毀了我的腿,我的榮耀,甚至顛倒黑白,毀了我的一生。
我如他們所愿,選擇遠離,可他們卻又慌了,滿世界找我,求我別走……
1
最后一場比賽前,我被綁架了。
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身上的比賽服已經(jīng)破碎不堪。
號碼牌臟兮兮的,被扔在地上的水坑里。
對面的電視機里正在直播比賽現(xiàn)場,現(xiàn)在上場的是我的親姐姐白冉。
她靈動的身姿,優(yōu)美又奪目。
我們本該同場競技,公平競爭的。
而我面前此時卻站著一個陌生男人,正用相機對著我,閃光燈刺痛了我的眼。
我想掙扎,我想逃跑。
可繩子緊緊嵌入我的肉里,骨頭好似被勒斷了般疼痛。
電視里傳出了熱烈的歡呼聲,白冉完美的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動作。
每一次的歡呼聲響起,男人就用鐵錘用力的敲打著我的雙腿。
“恭喜白冉,成功奪冠。”
男人像個瘋子大聲嘲笑我。
“就你還想跟白小姐搶冠軍,下輩子吧。”
我的手臂被掰斷了,又扭到畸形。
好痛,痛到我感受不到新的疼痛了。
就在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爺爺奶奶和顧遠之的呼聲越來越近。
我咧開結(jié)了血痂的嘴角,看著越來越近身影,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的家人,我的愛人。
他們終于來了。
我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腿也無法再站起來。
整個身體被強行扭曲,幾乎看不出人樣。
我的爺爺奶奶是A城首富,他們動用所有的關(guān)系,誓要找到那些傷害我的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的未婚夫是大明星,為了我,聯(lián)系各個醫(yī)學(xué)領(lǐng)域最有權(quán)威的專家為我治療。
迷迷糊糊中,我被推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身邊是奶奶遲疑的聲音。
“雖然南枝搶了冉冉的風(fēng)頭,但好歹也是我們白家的孫女,這樣懲罰是不是太過了?”
爺爺?shù)恼Z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
“要怪就怪她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帶著承風(fēng)私奔,我們怎么會失去兒子!”
“看在承風(fēng)的面子上我們才養(yǎng)了她這么久,現(xiàn)在連一個比賽她都要搶冉冉的風(fēng)頭,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顧遠之也跟著附和。
“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娶她了,她還去搶冉冉的風(fēng)頭,要怪就只能怪她要的太多了。”
“冉冉為了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不能讓冉冉的努力白費,這次就當(dāng)給她一個教訓(xùn)。”
我感受著全身的疼痛,渾身顫抖,眼淚無聲的滴落。
他們在我爸彌留之際,答應(yīng)要好好照顧我,把我養(yǎng)大成人
現(xiàn)在對我卻像是看待仇人一樣。
我明明什么都按照他們的心意在做,他們要我變成什么樣子,我就變成什么樣子。
他們也是我的爺爺奶奶啊,為什么眼里卻只有白冉。
現(xiàn)在他們?yōu)榱税兹剑谷贿x擇毀掉我。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渾身的傷早已耗盡了我的最后一絲力氣。
我無法睜開眼看到他們現(xiàn)在的表情,也無法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匆獙ξ疫@樣。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難道只是因為,我不是他們給父親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生下的孩子嗎?
醫(yī)生摁住病床的手,向前推了推,催促道。
“白先生,只要及時治療,雖然南枝小姐以后不能當(dāng)體操運動員,但還是能夠站起來的。你們看要不要盡快安排手術(shù)?”
爺爺打斷他的話:“先不著急。”
奶奶于心不忍。
“老頭子,這樣真的好嗎?現(xiàn)在冉冉也拿到了冠軍,要不我們……”
爺爺拐杖重重的砸向地面。
“婦人之仁,白南枝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女,失去了一條腿不算什么,只有冉冉才能帶給我們更多的榮譽,也只有冉冉才是白家名正言順的孫女。”
顧遠之在旁安撫著奶奶,說出來的話卻字字扎在我心上。
“我以后會好好的照顧南枝,給她請最好的護理師和營養(yǎng)師來給她調(diào)理身體。”
奶奶嘆了一口氣,替我掖了掖被子,擋住扭曲的身體。
“再拖一會兒,她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顧遠之堅定的語氣:“她永遠站不起來,冉冉才能永訣后患。”
奶奶妥協(xié)了,低聲對醫(yī)生說:“你們給南枝用最好的止疼藥,至少讓她不要這么痛苦。”
聽到這句話,我才明白,我最愛的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努力。
只是因為我可能會搶白冉的風(fēng)頭,就選擇葬送掉我的前途和健康。
在他們眼中,只有白冉才應(yīng)該是眾人追捧的月亮。
而我,無關(guān)緊要。
我閉上眼睛,想要屏蔽這個世界的聲音。
2
兩重一輕的腳步聲走到我床邊,爺爺單手拄著龍頭拐杖,臉上滿是擔(dān)憂。
“南枝,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努力張開嘴,嗓子只能發(fā)出嘶啞的氣音。
“我的腿是不是站不起來了?”
奶奶拉著我手,聲音哽咽。
“南枝,你別怕,我們已經(jīng)為你找到了全國最好的醫(yī)生,你的腿一定會好起來的,你還可以繼續(xù)你的夢想。”
顧遠之滿眼心疼的看著我。
“南枝你放心,我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把那些人找到,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等你好起來,我們就結(jié)婚,我會給你一場世紀(jì)婚禮,告訴全世界,你是我顧遠之最愛的女人,以后誰都不敢再欺負(fù)你。”
我聽著他們一聲聲感情真摯的話語,差點就信了。
但我沒有力氣張嘴質(zhì)問。
“南枝,我們知道你很重視這場比賽,也知道你為了這場比賽付出了很多。”
“雖然這次機會沒有了,但等你好起來以后,還是可以繼續(xù)參賽的。”
好起來?繼續(xù)參賽?
我真想問問他,我真的能好起來嗎?
他們?yōu)榱税兹剑盐宜腿氲鬲z,讓我永遠也不能從里面爬出來。
他們躲閃著,沒有一個人敢看著我的眼睛。
淚水逐漸模糊我的雙眼,我再也記不起他們曾經(jīng)對我許下的諾言。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是圍著白冉轉(zhuǎn)的,而我什么都不是。
這個地方,早就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
醫(yī)生掀開我的衣服,看著我身上的傷痕,不由得皺眉。
“南枝小姐,您先忍耐一下,醫(yī)生馬上就到了。”
隨后便把止疼藥注射進我的體內(nèi)。
可是身體的疼痛怎么能比過心里的痛。
我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眼淚不要留下了。
可是太痛了,眼淚還是留下來了。
奶奶安撫的摸了摸我的手。
顧遠之心疼的看著我,他把手臂伸到我的面前。
“南枝,要是疼你就咬我。”
字字句句都是關(guān)心,如果不是我提前醒過來,聽到他們背著我說的話,我可能真的就信了。
而現(xiàn)在,我感受不到他們對我有一絲真切的關(guān)心。
顧遠之輕輕的摸著我的頭。
“睡吧,我們都在這里陪著你,睡醒了就都過去了。”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那些話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怎么也睡不著,但我也不想睜開眼看著這群偽善的人。
奶奶看我久久沒有睜眼,才輕聲道。
“明天就是冉冉的頒獎典禮了,到時候那些記者來問南枝為什么退賽怎么辦?”
顧遠之不屑的冷聲道:“我早就安排好了。”
“到時候我就把視頻發(fā)給組委會,告訴他們,白南枝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玩‘刺激’游戲過了火,沒辦法繼續(xù)參加比賽。”
“到時候她就會被人人唾棄,這樣冉冉也會被網(wǎng)友憐惜,攤上一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妹妹。”
我緊緊的咬住顫抖的嘴唇,直到口腔里布滿了血腥味。
慢慢的,藥效發(fā)作了,我失去意識睡了過去。
我夢到十年前,他們在小姨家找到被打的半死的我。
爺爺奶奶心疼的把我抱進懷里。
“南枝,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我在小姨家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他們的出現(xiàn)就像一束光一樣,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
他們身上的溫暖,讓我貪戀,他們才是家人應(yīng)該有的模樣。
溫暖而強有力的依靠,和保護。
可是轉(zhuǎn)眼間,他們又像惡魔一樣向我伸出爪牙。
3
再次睜開眼,顧遠之站在我面前。
“今天是冉冉的頒獎典禮,她說想讓全家人都去為她祝賀,還特意要求一定要帶上你。”
他絲毫不在意我的身體有多扭曲,將我抱起放在了輪椅上。
我沒有掙扎的余地,只能任由的他們帶著去頒獎典禮。
我被遺棄在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看著本該屬于我的領(lǐng)獎臺。
“接下來就是我們這次比賽的第一名,白冉小姐。”
白冉驕傲的拿起她的獎杯。
掌聲響徹全場,歡呼聲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顧遠之和爺爺奶奶臉上,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喜悅和自豪感。
我有些恍惚,仿佛之前我每次訓(xùn)練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們的鼓勵都是我想象出來的。
顧遠之那時總是溫柔的給我按摩酸疼的四肢。
“等我們南枝站上領(lǐng)獎臺的時候,我會驕傲的告訴所有人,我有一個冠軍未婚妻。”
爺爺奶奶也會給我打氣:“南枝是最棒的,爺爺相信你一定會拿冠軍的。”
你們的愿望都實現(xiàn)了。
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罷了。
我苦澀的扯起嘴角,越過層層疊疊的人群看向站在臺上的白冉。
恭賀聲中,一個記者的聲音格外突兀。
“白冉小姐獲得了這次比賽的冠軍,但是您妹妹白南枝卻逃賽和男人鬼混把自己玩到了醫(yī)院,您對此怎么看?”
白冉臉上的喜悅驟然褪去,低眸垂淚。
“我很抱歉,是我沒有教好妹妹,才讓她一次又一次犯下這種錯誤。”
記者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繼續(xù)追問。
“您的意思是,白南枝很早之前就在玩這種‘刺激’游戲?”
白冉瞬間慌亂起來,連忙擺手。
“我不準(zhǔn)你們這樣說我妹妹,你們不要再問了。”
爺爺杵著拐杖走到白冉前面,顧遠之同樣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后。
爺爺嚴(yán)肅的說:“南枝的事和冉冉?jīng)]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都是白南枝咎由自取。”
“她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會勾引姨父,要不是我們這么多年嚴(yán)加管教,她可能早就原形畢露了。”
我震驚的看著臺上。
當(dāng)年在小姨家,明明是你們說相信我的……
心臟猛地鈍痛,一口鮮血從我嘴里噴了出來。
人們紛紛看向我。
“那不是白南枝嗎?她怎么還有臉來這里的?”
圍在領(lǐng)獎臺前的記者,一股腦向我涌來。
閃光燈的強光極速閃爍,我根本睜不開眼。
“和男人玩刺激游戲,把自己的雙腿都玩斷了,你后悔嗎?”
“白南枝,你作為運動員做出這么不知廉恥的事情,對得起支持你的粉絲嗎?”
“白冉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倒霉。”
我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胸腔內(nèi)氣血上涌,我止不住的咳嗽,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不知道是誰趁亂把我輪椅上最后的遮羞布掀開了。
“既然你都能給一群男人看,那給我們看看也沒有問題吧。”
看到我扭曲的身體,還有腿上綻開的爛肉。
他們吐了。
吐完又將我團團圍住,給我的殘肢拍照。
4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被那個男人折磨的噩夢中。
鐵錘一下又一下?lián)舸蛟谖彝壬希拮右淮斡忠淮温湓谖疑砩稀?/p>
我痛苦哀嚎,求饒,都無濟于事。
我被疼暈過去,他就會一桶冰水將我潑醒,繼續(xù)折磨。
他強迫我睜開眼,親眼看著白冉奪冠。
而現(xiàn)在的我,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對面站在領(lǐng)獎臺上的白冉。
她高高在上,手拿獎杯,滿臉嘲諷。
她的眼神,與看螻蟻無異。
她抬起手,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放在耳邊。
一瞬間,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咬緊牙關(guān),嘗著嘴里鮮血的味道。
“誰讓你們過來的!都給我滾開!”
顧遠之姍姍來遲,擋在我面前,直接擋住了我的視線。
記者順勢揪住顧遠之。
“顧影帝,你未婚妻做出這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會跟她結(jié)婚嗎?”
顧遠之睨了一眼他,拉起我的手。
“南枝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相信她也只是一時失足,我愛她也會娶她。”
“如果因為她變成這樣,我就拋棄她,那我和渣男有什么區(qū)別!”
眾人看顧遠之的眼神都變得崇拜了起來。
只有我知道,我和男人玩刺激游戲的黃謠,就是他傳出去的。
“保安呢,是瞎了嗎!”
顧遠之吼完,轉(zhuǎn)身蹲在我面前自責(zé)道。
“南枝,對不起,是我沒有能保護好你。”
我沒有理會他,轉(zhuǎn)過頭不想看到他這張?zhí)搨蔚哪槨?/p>
他的話,無異把我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回到病房,我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不管換了多少次頻道,播放的都是我殘破的身體,以及我勾引姨父的新聞。
媒體被蒙蔽就算了。
身為我的至親至愛之人,他們?yōu)槭裁茨苋绱似届o的顛倒黑白。
當(dāng)初姨父對我生了歹意,就在快要得逞的時候,小姨回來。
我以為她是回來救我的,于是我拼命解釋,卻遭到一頓毒打。
現(xiàn)在我才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十歲孩子的話。
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愿意相信我。
即使是將我從小姨家救出來的爺爺奶奶。
我拿起床邊碎掉屏幕的手機,撥通了那個塵封許久的號碼。
“當(dāng)初的承諾還算數(shù)嗎?”
對面沒有一絲猶豫。
“當(dāng)然算數(shù),你想怎么做?”
5
我剛說完,顧遠之就推門進來了。
“南枝,在和誰打電話呢?”
我收起手機,搖了搖頭。
見我不想說,他也沒有多問。
只是提醒了我一句,“網(wǎng)上的那些人就喜歡聽風(fēng)是雨,夸大其詞,你不要太在意。”
我轉(zhuǎn)頭微笑的看著他,怎么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溫柔的對他笑了。
顧遠之跟我對視之后,緊張的移開了眼睛,“先吃飯吧。”
因為白冉最后一場賽事將近,接下來這幾天,他們再也沒有來過了。
只有顧遠之安排的護理師和營養(yǎng)師每天按時來照顧我。
我再見到他們,是在白冉比賽直播里。
白冉成功獲得了兩個體操項目的冠軍,她激動的跑到觀眾席,撲到了顧遠之的懷里。
所有人都在為這對‘戀人’歡呼祝福。
“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們。”
一周后,數(shù)不盡的行業(yè)大佬為了攀附白家和顧家,都來為白冉慶祝奪得雙冠。
就連我最崇拜的體操運動員此時此刻都圍在白冉身邊,夸贊著白冉的成功。
就在我轉(zhuǎn)動輪椅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白冉叫住了我。
“妹妹,你來了啊!”
她小跑地過來,抓住我的輪椅,不給我任何機會逃跑一樣。
因為白冉的舉動,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厭惡,輕蔑,嘲笑。
白冉提高音量,“今天是我的慶功宴,讓我的妹妹也發(fā)言幾句吧。”
她把我推到站臺旁邊,“哎呀,妹妹,對不起。”
“我忘記了,你腿斷了,上不去。”
她歉意的看向我。
爺爺和顧遠之連忙安慰道:“冉冉,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南枝沒有這個福氣。”
“既然南枝沒有辦法上臺,那就遠之代替吧,遠之為了今天準(zhǔn)備了好久的發(fā)言稿呢。”
當(dāng)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臺上時。
白冉彎腰,低聲在我耳邊嘲諷:“妹妹,看到了嗎,我不僅有爺爺奶奶的愛,還有你的未婚夫,對我也十分寵愛。”
“白南枝,你不過是作為我的陪襯,才得到來自他們那一點點可憐的寵愛。”
十年,整整十年。
爺爺?shù)囊痪渌茏鹁大w操運動員,我便沒日沒夜的練習(xí)體操。
就是希望能夠讓爺爺以我為傲,能得到他們的愛。
這些年他們確實都對我寵愛有加。
甚至讓我忘記了我不過是一個陪襯品。
可是我這個陪襯品太想證明自己了,以至于超過了他們眼中的主角。
所以為了懲罰我,他們斷了我的雙腿。
我看著我空蕩蕩的雙腿,憑什么!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顧遠之發(fā)完言走了下來。
“南枝,不要自卑,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做你的雙腿的。”
白冉在旁溫柔的附和,“對,妹妹,我們都可以做你的腿。”
可是,我看到了白冉眼底的那一抹嘲笑。
“遠之,我先帶妹妹先回去吧,應(yīng)付賓客這種事情我不擅長。”
我一把抓住顧遠之的衣袖,“別。”
我不能保證白冉會做出什么,但我要保證我的命不能再次受到威脅。
顧遠之蹲在我面前,眼神溫柔的看著我,“南枝,你知道的,冉冉是運動員,不會這些。”
他摸了摸我的頭,“你先和冉冉回去,等我結(jié)束了就來找你們。”
回家后我被白冉推回我的房間。
她卸下偽善的面具,直接把蓋在我腿上的毯子掀開。
6
她用棍子敲打著我那斷腿,“白南枝,你看看現(xiàn)在的你,真讓人惡心。”
“你知道嗎,其實你這雙腿原本可以站起來的。”
“只不過,我不愿意。”
“所以,我故意讓他們耽誤時間,讓你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她慢慢的繞到我的身后。
“還有,我才是父親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而你,才是那個白家名正言順的千金,但是現(xiàn)在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即使你說出來,他們也只會覺得你是嫉妒我。”
“怎么樣,是不是聽完之后更生氣了?”
她肆意的大聲嘲笑,甚至扒開我的衣服。
“你瞧瞧你這一身的傷,很痛吧?”
“以后誰還敢要你啊,令人作嘔的殘花敗柳。”
我顫顫巍巍的拉起我松垮的衣服,“求你放過我,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我不會在和你爭任何的東西。”
“離開?靠你那雙廢腿嗎?”
她再次把我的衣服撕開,拿著手機對我拍照。
“讓我好好欣賞欣賞妹妹這殘破的身體,可真是美的不得了。”
她瘋狂恥笑和侮辱著我身體的殘缺。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推倒在地。
她驚恐的大聲尖叫。
走廊外緩慢的腳步聲驟然加快,顧遠之和爺爺推開門跑進來。
“冉冉!怎么了?”
白冉哭著依偎在顧遠之的懷里,“我……我只是想幫姐姐上藥,看一看傷口恢復(fù)的怎么樣。”
“妹卻妹說她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說要報復(fù)我。”
爺爺眼底滿是失望和憤怒。
“如果不是你去和那些男人鬼混,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明明是你自己先犯了錯,不去懺悔,卻來責(zé)怪你的姐姐。”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執(zhí)迷不悟,還這么惡毒。”
我驚恐的看著他們,那不是他們?yōu)榱讼莺ξ以斓狞S謠嗎?
“我……我沒有……你們……”
我話還沒說完,顧遠之就打斷了我,“南枝,我對你太失望了。”
爺爺命令式的語氣穿透著這間小小的房間。
“你就在這里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什么時候反省好了,再放你出來。”
還沒等我說話,他們便出去鎖上了門。
我蜷縮在角落,外面有人大聲的喊著家庭醫(yī)生,來給白冉檢查身體。
手機屏幕亮了,我看著上面的消息愣神。
“我來接你了。”
三天后,顧遠之想起了我。
“三天了,南枝應(yīng)該反省好了,帶她出來吧。”
傭人打開房門,房間里只有我的輪椅,和一盤錄像帶。
“不好了顧先生,南枝小姐……南枝小姐不見了。”
顧遠之疑惑的看著傭人,“你說什么?”
他慌亂跑到房間里,四處張望著,想要尋找我的身影。
傭人們緊張的說:“南枝小姐應(yīng)該是從窗戶逃走了,她只留下了這個。”
顧遠之接過錄影帶,上面貼著我留下的字條。
“你們想要的真相,都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