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家閨女在學校受了欺負,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吵著鬧著要退學。
老公卻像個和稀泥的,發了個視頻說原諒那些孩子了。
我當時正在外出差,心急火燎地往家趕。
一進門,就看見閨女嘴角掛著血,縮在角落里,身子抖個不停。
老公正小心地給她擦著藥。
我氣不打一處來,沖著他吼道:“你怎么不替咱閨女出出氣?你還配當爹嗎?!”
老公卻平平淡淡地說:“媳婦兒,咱們離婚吧,以后你們娘倆好好過,我的事你們就別管了。”
出差在外,忙得團團轉。
項目眼看就要收尾了,剛騰出空來吃個飯。
旁邊的同事突然戳戳我:“寧姐,你看這是不是你家閨女?”
視頻里,小女孩滿臉是血,一顆門牙都沒了,哭著說被人欺負,不想上學了。
我仔細一看,視頻雖然模糊了臉,但這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我閨女!
我趕緊拿起手機,想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搜就搜到了我老公的賬號。
視頻里,他像個濫好人一樣,就這么輕易地原諒了欺負我女兒的那些人。
也不去找學校和相關部門的麻煩。
日子還得過,孩子還得上學。
我看得火冒三丈,趕緊給老公打電話。
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我只能給他發信息:“這就是你說的我放心出差,你會照顧好莎莎的?我現在就買票回來!你最好給我個說法!”
發完我就在網上訂了最近的航班。
跟領導說家里有急事,得提前回去。
我還把視頻發給領導看:“領導,我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我現在得趕回去處理。”
領導很快就批了:“行,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謝了領導,打了個車就直奔機場。
路上,我不停地放著女兒的視頻。
她的哭聲一遍遍在我耳邊回響。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從小把她養這么大,都沒舍得罵過她一句重話!
上了學,她竟然被欺負成這樣!
一想到這,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下了飛機,我打開手機。
看到老公發來的一句話:“回家再說吧。”
我簡直要氣炸了。
女兒被欺負得門牙都掉了一顆,他還有心思發視頻說不追究別人的責任!
回家就回家!
這一路上,我都想好了。
老公不追究,我追究!
他窩囊,我可不窩囊,不能讓女兒白受欺負!
一回到家,我就看見莎莎躲在角落里,身子還在發抖。
老公在給她上藥。
看著女兒這副可憐樣兒。
我沖著老公吼道:“你怎么不為女兒出頭?!她不是你親生的嗎?你還是不是個爹,張志恒?!”
要不是看他還在給莎莎上藥,我早就動手了。
他平平靜靜地說:“媳婦兒,咱們離婚吧。”
我好像沒聽明白:“你說什么?”
他又說了一遍:“媳婦兒,咱們離婚吧,以后你和莎莎好好過,我的事你們就別管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我艱難地開口:“你要干什么?你別做傻事,他們不值得……”
他笑了笑,輕聲安慰我:“沒事的,媳婦兒,我都想好了。學校的監控什么都沒拍到,沒辦法給他們定罪。就算定罪了,也就罰幾千塊錢。幾千塊錢誰拿不出來呢?這幫人連句道歉都不想說,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他們不教,有人替他們教。”
“我萬一出了什么事,要是賠得多,你還要養莎莎呢,錢都留給你。”
“媳婦兒,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我和他從校園走到婚姻。
結婚后沒兩年就開始準備要孩子。
可是我一直懷不上。
到醫院檢查,說是輸卵管堵塞,懷孕難。
我們倆跑了幾十趟醫院。
花了不少錢治療。
我好不容易在三十五歲這一年懷上了莎莎。
莎莎剛出生的時候還差點沒了。
可以說,我們養大莎莎,比養尋常孩子費了更多的心思。
莎莎對我們全家來說,來得太不容易了。
我們疼莎莎就像疼自己的眼珠子一樣。
最后,我點了點頭,哽咽著說了聲“好”。
老公的回應視頻在網上傳開了。
很多網友都說我們當家長的不作為。
我爸媽也在網上看到了消息。
給我打電話,問我打算怎么辦。
孩子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爹?
我只說:“我相信志恒,他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作為孩子媽,我就負責帶孩子去驗傷、治療。
去看心理醫生。
這期間,我沒收到那八個孩子家長的任何一個道歉。
我抽空和老公去了趟民政局。
當天,他拍了離婚凈身出戶的視頻。
要等三十天冷靜期。
有人在評論里問他離婚后打算干什么。
他淡淡地回復:“我都離婚凈身出戶了,身上沒什么錢,去學校擺擺地攤賣點零食什么的賺點錢吧。”
那八個孩子的家長,有一兩個開始慌了。
給他打電話,說要賠禮道歉。
他呵呵一笑:“我又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道什么歉?沒事的,沒事的,好好上學吧。”
對方急了,連忙認錯。
老公不聽,直接掛斷、拉黑。
對方又請老師出面。
老公還是那句話:“我又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好好上學吧。什么?地攤?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我這不是還沒去賺嗎?”
莎莎傷好了以后,我就正常送她上下學。
這天,一個學生家長攔住了我。
我疑惑地問:“你好,有什么事嗎?”
眼前的女人笑著自我介紹:“你好,莎莎媽媽,我是扈彤的媽媽,前段時間我家孩子跟你家莎莎玩的時候有點小摩擦,在這里我想給你正式道個歉,這事是孩子不對,我已經說過他了。”
“來,小彤,過來給莎莎道個歉。”
她把躲在后面的男孩拉了出來。
那個男孩一臉不服氣,嘟囔著:“憑什么只有我要道歉?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他被他媽媽掐了一下胳膊,疼得縮了一下,才不情愿地說:“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我拉起莎莎就走。
他媽媽在后面急急地叫我,我當沒聽見。
她急了,走上前來拉我。
莎莎被嚇了一跳,尖叫起來。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趕緊蹲下身看女兒的情況。
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的。
這一舉動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她尷尬地放下手,解釋說:“莎莎媽媽,不好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們家能原諒小彤,都是孩子鬧著玩,不懂事,別鬧太大了。”
我安撫好莎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地一笑:“可以,把扈彤的門牙也打斷,我們就原諒了。”
她斷然拒絕:“怎么可能?!他都換牙了,這牙要跟他一輩子的!”
他的牙要一輩子,莎莎的就不是嗎?
我聳聳肩:“既然不是真心道歉,那就別說了。走吧,莎莎,回家了,媽媽今天給你做了紅燒肉。”
扈彤媽媽咬牙切齒地問:“我家孩子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疑惑地說:“怎么了,扈彤的媽媽?我可沒做什么吧?”
她深吸一口氣:“你是沒做什么,可你老公說要在學校擺攤賺錢!”
我兩手一攤:“那怎么了?他把錢全留給我了,凈身出戶了,努力賺錢有錯嗎?”
“他還要交撫養費呢,賺點錢不應該嗎?”
她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提高音量:“不就是孩子之間的事嗎?沒必要讓大人出面吧?萬一他不知輕重,我看他有幾條命來賠!”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莎莎一看見人多,害怕地緊緊抓著我。
我捏了捏莎莎的手,讓她別怕。
然后,我對著圍觀的人群大聲說:“正好人多,大家來評評理。相信各位家長最近都看了新聞了,我家的孩子被霸凌,被欺負得哭著要退學。我老公已經說了不追究他們的責任,這些人還是不停地來打擾我們。你們說他們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來來來,大家看看這位扈彤同學,那天他也是欺負我女兒的一員。”
“阿姨問問你,你這個小混蛋,你怎么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小的時候是個混蛋,長大后你也一定是個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但我們不是垃圾桶,別老來煩我們行嗎?”
我眼神堅定,就像是在拜托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說出來的話真是能把人氣個半死。
圍觀的人都憤憤的,很是不平。
“說得也是,別人都大度不計較了,他們還想怎么樣?”
“孩子沒教好,要是我有這樣的兒子,我直接拿繩子把他吊死算了。”
“要我說,我孩子要是被人這么欺負,我非得讓他償命不可!”
最后這句話讓扈彤他媽嚇了一跳,她身子瑟縮了一下。她其實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才來跟我道歉的。
扈彤被說得臉通紅,罵了一句:“我呸!我還不想道歉呢!媽媽走!”說著就把他媽拉走了。
他媽看人多,也急急忙忙推開人群走了。
當事人走了,人群也就慢慢散了。
回到家,莎莎低著頭,悶悶不樂的。
我蹲下來,輕聲問她:“寶寶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事不開心啦?寶寶放心,爸爸說了,不會讓咱們失望的。”
莎莎想了想,問:“媽媽,壞人會受到懲罰嗎?”
我豎起小拇指:“媽媽和你拉鉤,我和你爸爸一定讓他們受到懲罰,說話算話。”
莎莎這才笑了:“拉鉤,一百年,不許變。”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網上的熱度也慢慢消了。
老公在學校門口租了個門店賣西瓜。
每天提著西瓜刀在那兒砍西瓜。
西瓜價格便宜,五毛錢也賣。
路過看到嘴饞的小朋友,還會切一塊給嘗嘗。
他總是笑瞇瞇地對他們說:“吃了我的瓜,就不能欺負我家小孩子哦。”
有小同學問他,他家小孩子是誰。
他拿出照片:“就是這個,我家孩子前段時間被欺負得都要退學了,看到她幫叔叔保護好她哦。”
一群小大人仗義地說包在他們身上。
除了那八個霸凌者的家長提心吊膽的,其他的孩子都挺喜歡在他的攤位上買西瓜吃。
他正常賣瓜,就算有人舉報也沒用。
不久,學校就發生了幾起打架事件。
被打的恰好是欺負過莎莎的那幾個。
而打人的那一方死活不承認有人指使。
都說是看他們不順眼,或者是路過發生了口角。
老師們沒辦法,只好在我接莎莎放學的時候,問我這事跟我有沒有關系。
我耐心地聽完,和和氣氣地說:“老師,這事跟我沒關系,被打的又不是我家的孩子,您找錯人了。”
“再說了,不就是小孩子吵鬧嘛,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有些正義感,長大了就好了。”
“可是……”老師想說什么,又嘆了口氣。
我已經拉起莎莎的手,禮貌地讓莎莎跟她告別。
我們不追究,但不是真的不追究。
每一個欺負我女兒的人,我們都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八個人里,有個叫齊宇的男生被瘋狗咬了。
放學回家的路上,他手賤拿小石頭砸狗。
結果那只狗會咬人,直接沖上來咬著他的手不放。
他家長拿著包包打狗。
狗吃痛了,生生把他一根手指頭咬了下來。
路過的人幫忙把狗打死,掰開它的嘴。
發現那根手指頭已經被狗嚼爛了吞進肚子里了。
眾人把狗的肚子劃開,那根手指已經一分為二,肉都只剩一半了。
趕緊打了120把男生送進醫院接指。
那家長當天就請長假不來學校了。
有同學當時也在場,學校都傳開了。
學校還讓同學們路過野貓野狗要躲開,不要近距離地逗弄。
莎莎一放學回家就嘰嘰喳喳地跟我講這件事。
我笑著聽完,問她:“莎莎開心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開心啊,不過那狗狗好可憐哦。”
“都沒主動招惹他,他自己拿石頭砸狗狗,狗狗就被打死了。”
我摸摸她的頭:“那是一只瘋狗,就算不被人打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莎莎好奇地問:“媽媽,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條瘋狗啊?”
我一愣,拿出手機給她看。
“你看,新聞上有哦。莎莎也要記住,不要主動招惹路邊的小動物,知道嗎?”
她乖乖地點頭。
新聞上說,事發地的居民都不承認是他們的狗。
齊宇家長想找主人賠償都找不到。
最后只能自己花錢給孩子做手術。
聽說花了好幾萬塊錢。
手指是接上了。
但是這根手指的神經沒了。
以后就只能是個擺設了。
莎莎開心,我也開心。
我說:“今天去外面吃吧,莎莎想吃什么?”
莎莎歡呼了一聲:“我想吃漢堡,漢堡漢堡漢堡!”
“行,那我們就去吃漢堡。”
這件事發生半個月后。
八個人里有兩個男生,一個被打破了頭,一個被打斷了一顆牙。
一個叫朱國宇,一個是之前在學校門口攔住我的扈彤。
原因是周一的最后一節課他倆逃課了。
他倆爬墻出了校門口。
由于還沒放學,學校門口還是空蕩蕩的。
正好有個混混經過我老公攤子買西瓜。
掏錢的時候有一張一百塊不小心掉地上了。
兩個男生注意到了,故意小跑過來踩住。
小混混拎著西瓜袋子走了幾步后。
習慣地摸口袋。
感覺不對,一掏發現錢沒了。
轉頭看到這倆人撿起紙幣正要走。
趕忙回來攔住他們。
要他倆交出這一百塊。
這倆人不承認,信誓旦旦地說錢是自己的。
小混混不服氣,問旁邊的老公有沒有看到他們蹲下來撿錢。
老公說剛才進里面拿東西了沒看見。
兩男生得意洋洋地說小混混沒錢還來污蔑人。
什么有媽生、沒媽教之類的臟話都冒出來了。
接著老公說了句:“現在家長怎么敢給小孩子這么大的面額,沒準還真是撿的。”
這句話又給了混混底氣,叫囂著讓他們把錢還給他。
兩個人不肯給,甚至還狠狠推了混混一把,一人踢一腳,轉身就想跑。
這下把混混惹惱了。
幾步上前抓住這倆小孩,要他們道歉還錢。
都是家里寵大的寶貝。
在學校也無法無天欺負別人的小霸王。
怎么可能道歉?
更別說把錢還回去。
兩人一個狠踹著混混,一個趁混混不注意直接咬他的手。
小混混疼得大叫。
把兩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順手在路邊撿起一塊板磚就敲了下去。
一個倒地的是后腦勺朝上,板磚就拍到了后腦勺。
一個倒地的是臉朝上,板磚就拍了整張臉。
打完就拿走身上的錢跑了。
老公慢悠悠地坐在店里面啃西瓜,看完了整場戲。
直到有接孩子的家長路過看到。
好奇地把這兩個人圍在一起。
人多引來了門衛查看。
然后叫來了老師認領。
老師來認領,通知家長,撥打了120和110。
第二天,警方就找到老公讓他去一趟。
我正好在老公店里吃西瓜,就跟著去了。
因為他是目擊者。
警察已經抓到了小混混帶回局里了。
小混混名叫周和。
幾個人的證詞不一樣。
兩個小男生說是小混混先打他們的。
小混混說是兩個男生先踢他們的。
老公淡定地說:“我看到的是兩個男生先動手的,然后這個買我西瓜的顧客氣不過還了手。”
其中有一個家長反駁:“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沒準你是混混這頭的呢?”
“哪有這么巧?!怎么不在別人門口出事,偏偏在你門口,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老公反問:“我一個老實巴交、好好做生意的小攤販,沒事指使別人打你家孩子干什么?”
對方沒話說了,憤憤不平地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一定是上回我家孩子對他的孩子小打小鬧,這人懷恨在心,特意來報復我們的。”
上回這個警察也在場,沒忍住說了句:“得了吧,什么小打小鬧,上回那事都上新聞了,霸凌就霸凌,人家沒跟你算賬就不錯了。”
對方只好閉了嘴。
另一個家長跳出來反駁:“那他怎么解釋這兩起事件?”
八位家長里有些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可是,當事人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他們又怎么可能找到證據呢?
一些家長通過老師牽線。
我被請到了辦公室。
他們幾個禮貌地說明了來意。
表示愿意賠償,只要我說個數。
并且向莎莎道歉。
希望我們不要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