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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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真的假的?林芊那個花瓶也能在投資公司混?”堂姐林甜一臉不信,酒杯里的白酒晃蕩著刺眼的光。
“什么投資公司敢要她?上學那會,連數學題都不會做,肯定是陪老板睡出來的位置。”
父親的臉瞬間漲紅,剛要發作,我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
電話鈴聲正好響起,是集團總裁。
“二叔,不好意思,您的副總位置我臨時決定交給王總了。年后你可以考慮調去后勤部。”
我掛了電話,笑著看向臉色煞白的二叔。“陪睡?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
01
砰!嘭!咚!
炸裂的鞭炮聲像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撞開了我的睡夢。我猛地睜開眼,短促急喘幾口氣,這才意識到是大年三十了。
窗外的天空是鉛灰色的,紅色的鞭炮紙在飄飛,像無數只紅蝴蝶在風中顫抖。
“林芊!起床了!幫媽做年夜飯了!”
我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不想動。十年沒回來過年了,突然回來還真不習慣。
“林芊!你這孩子,豬啊?大家馬上就要來了!”
我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媽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刺耳,但不知為什么,這一次我竟然覺得有些親切。
“來了來了!”我套上睡衣,踢踏著拖鞋走出臥室。
廚房里,媽媽正忙著切菜,爸爸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春晚彩排。這個畫面,就像把時間撥回了十年前。
“媽,都誰要來啊?”我拿起毛巾洗臉。
“還能有誰?你大伯一家,你二叔一家,你三姑一家唄。”媽媽頭也不抬,手起刀落,黃瓜在她手下變成了整齊的小段。
“哦。”我應了一聲,心里有點發虛。十年沒見,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看我。
“對了,還有你奶奶。”媽媽補充道,“今年奶奶主動說要來咱家過年,你可得好好表現啊。”
我心里一緊。奶奶,這個在我記憶中總是偏心堂姐林甜的老人。
“行吧,我盡量。”我心不在焉地說。
洗漱完畢,我坐到餐桌前開始切蘿卜絲。媽媽看了我一眼,忍不住說:“你這些年在外面,到底都干啥了?怎么越來越不如你堂姐了?”
“媽,都過去十年了,你能不能別總拿我跟她比?”我皺眉。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堂姐都結婚了,老公還是副主任,家里的車都換成奧迪了。你呢?連個對象都沒有,每年過年都不回來,我跟你爸臉都丟盡了。”
我低頭切蘿卜,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其實我有未婚夫,只是不想告訴他們而已。就像我不想告訴他們,我已經是五家連鎖美容院的老板,資產過千萬。
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在他們眼里,我永遠比不上林甜。
“新年好啊!”
大伯和大伯母是第一批到的,手里提著幾袋水果和禮品。
“哎喲,這不是芊芊嗎?真是十年不見吶!”大伯母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又掃,“瘦了不少啊,在外面沒少吃苦吧?”
我淡淡一笑,接過禮品放到一邊:“還行,習慣了。”
“哎,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啥時候找個對象啊?別挑來挑去的,年紀越大越不好嫁了。”大伯母摸著我的手,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是啊,你看你堂姐,只比你大兩歲,孩子都上小學了。”大伯補充道。
我禮貌地點點頭,沒接話茬。
“奶奶來了!”媽媽急忙迎上去。
瘦小的奶奶被爸爸攙扶著進門,她的腰比我記憶中更彎了,手上的老年斑也更多了。
“奶奶,新年好。”我走上前去。
奶奶抬頭看我,眼神有些迷茫:“哎呀,是芊芊回來了?好啊好啊。”她拍了拍我的手,很快又埋頭翻看隨身帶來的報紙。
我心里酸澀,奶奶對我的態度,就像對一個陌生人。
不多時,二叔一家也到了。二嬸一進門就緊緊抱住了我:“芊芊,可想死嬸子了,這十年都怎么過的?”
我禮貌地回抱她:“還不錯,自己開了幾家美容院,生意還行。”
二嬸明顯愣了一下:“美容院?那能掙幾個錢啊?”
“勉強養活自己吧。”我笑笑,沒多解釋。
堂姐林甜挽著她老公林達走進來,她比十年前胖了不少,但打扮得光鮮亮麗,一副貴太太的模樣。
“芊芊,好久不見啊。”她的笑容里帶著輕蔑,雙手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怎么樣,這些年在外面混得還行吧?”
我點點頭:“還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林甜的目光落在我放在一旁的包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喲,LV啊?不會是假的吧?”
“確實是假的,你眼光真好。”我淡淡地說,看著她得意的表情。
“我就說嘛,真的哪能讓你背啊。”林甜大聲笑起來,扭頭對她老公說,“林達,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林達笑著搖頭:“甜甜,別這樣。”
二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芊芊啊,干這行要注意安全,別被老板占便宜了。”
我看著二叔的眼睛,微微一笑:“二叔放心,我就是老板。”
“哈哈哈,行,有志氣!”二叔大笑,顯然是不信的。
這時,三姑和三姑父也到了,家里一下子變得熱鬧擁擠。
三姑父一進門就開始和林達套近乎:“林達啊,那個調動的事情,你看...”
林達拍著胸脯:“放心吧姑父,這事我都跟領導打過招呼了,年后就能定下來。”
三姑父滿臉堆笑:“那就先謝謝了!對了,你們小區那輛邁巴赫是誰的?我看著牌子眼熟。”
林達挺直腰板:“哎喲,那是我們董事長的車,昨天剛好停在我們樓下。怎么,姑父也認識?”
三姑父神秘兮兮地笑:“我們單位有個大領導也開這個,估計都是一個圈子的人。”
我端著水果走過去,默默聽著他們吹牛,心里直發笑。那輛邁巴赫是我未婚夫的,昨天送我回來的。
02
年夜飯開始了,桌子不夠,只能分兩桌吃,一大一小。
“大人坐大桌,孩子坐小桌。”大伯母自作主張地安排著。
“不行。”我突然開口,“爸媽應該坐大桌。”
“怎么了芊芊?”媽媽拉了拉我的衣角。
“媽,您和爸爸是主人,應該坐主桌。”我堅持道。
大伯母尷尬地笑笑:“那,那就叔叔阿姨坐大桌吧。”
吃飯時,三姑父喝了點酒,話就多了起來:“芊芊啊,這么多年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面有對象了?”
我夾了塊魚肉,笑而不答。
“肯定沒有。”林甜搶著回答,“要是有,能不帶回來?我看啊,是找不到才不敢回來見人。”
“找不到也正常,”二嬸附和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小姑娘,芊芊這個年紀,確實不好找了。”
我咬了口魚肉,慢條斯理地說:“還真有個處對象的,做投資的,比我大五歲。”
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我看。
“投資啊,那挺不錯的。”三姑父眼睛一亮,“什么公司啊?有名嗎?”
“就海尋投資,還可以吧。”我輕描淡寫地說。
林達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下來:“海尋投資?你是說那個市值千億的海尋集團?”
“對啊,我男朋友是集團副總裁。”我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不可能!”林甜立刻反駁,“海尋集團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你這種...”
“這種什么?”我直視她的眼睛。
林甜訕訕地閉上嘴。
“剛才那個包,是我男朋友送的,LV限量款,二十八萬八。”我淡定地說,“我沒騙你,確實不是真的,是正品,不是真的假貨。”
飯桌上鴉雀無聲,只有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吃完飯,家里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大家坐在客廳里看春晚,我坐在角落里玩手機。林甜趁機坐到我旁邊,低聲說:“裝什么裝,誰不知道你底細?當年你...”
我微微一笑:“當年怎么了?”
林甜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做的那些事,肯定是靠不正當手段才勾搭上什么投資公司高管的。”
我看著她扭曲的面容,回憶起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時林甜高考失利,轉到我班復讀。憑借著姣好的面容,她很快成了班里男生追捧的對象。而我,則成了她的“跟班”,負責在她和男生約會時在外頭把風。
那個悶熱的午后,我在教室外的走廊等她,而她在教室里和一個富二代調情。沒想到班主任突然回來,我來不及提醒她,只能躲到一旁。等我再去教室時,門已經被鎖上了,林甜和那個男生被反鎖在里面。
第二天,林甜怒氣沖沖地找我算賬,說是我故意不提醒她,導致她被關在教室里,差點出丑。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了我一巴掌,說我嫉妒她,故意陷害她。
從那天起,我在班里再也抬不起頭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畢業后,我便離開了家鄉,再也沒回來過。
十年了,林甜依然是那副嘴臉,仿佛永遠長不大。
03
客廳里,大伯母和三姑開始對我進行“關愛”。
“芊芊啊,阿姨給你介紹個對象吧,我們小區一個修車鋪的老板,三十歲,離過一次婚,人老實本分,工資也不低,一個月七八千呢。”大伯母熱情地說。
“不用了,我有對象了。”我再次強調。
“哎呀,什么海尋不海尋的,誰信啊?”大伯母不屑地擺擺手,“你這個年紀,就別挑了,能找個老實人就不錯了。”
三姑也跟著說:“是啊,投資公司那些人,花花腸子多著呢,不定騙了你什么呢。”
我懶得解釋,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該接電話了。
果然,手機鈴聲響起,我接通后裝作驚訝的樣子:“啊?今天不能來了?”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我通話。
“嗯,好吧。什么?你訂了海鮮送到家里?不用這么麻煩的。”我語氣里帶著失望和驚喜,“好吧,那等下見。”
掛斷電話,我看向眾人好奇的眼神,解釋道:“我男朋友楊尋說今天有事來不了,但訂了海鮮送到家里,可能一會兒就到。”
“楊尋?”林達眉頭一皺,“海尋集團副總裁不是姓楊吧?”
我笑笑沒說話。他當然不姓楊,姓的是“海”,取自“海尋”兩字,這是個小玩笑。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是外賣小哥,提著幾個大袋子。
“林芊小姐是吧?您好,這是海尋記的海鮮套餐,已經付過款了。”
我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龍蝦、鮑魚、帝王蟹等高檔海鮮,還有一張卡片:“抱歉不能陪你,希望你喜歡這些。愛你的楊尋。”
林達走過來,看了看袋子:“這是海尋記?我常去的那家?”他拿出手機查了查,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對,這不是真的海尋記,肯定是冒牌貨。”
我聳聳肩:“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就說嘛!”大伯母立刻說,“什么海尋集團高管,連家里吃的飯菜都是假冒的,真是不知羞!”
三姑父也跟著說:“芊芊啊,虛榮心太強不好,找對象要實在點。”
我沒說話,默默地把海鮮放進冰箱。其實這些海鮮確實是海尋記的,那是楊尋開的高檔餐廳,但我懶得解釋了。
“林芊,你那個美容院,多大規模啊?”大伯突然問道。
“不大,就幾家連鎖店。”我隨口回應。
“那年收入多少啊?”大伯繼續問。
“說了你也不信。”我笑著說。
“我們當然信啊,都是一家人嘛!”大伯母湊過來,眼里滿是好奇。
“一年純利潤,過千萬吧。”我輕描淡寫地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大伯哈哈大笑:“芊芊,吹牛也得打草稿啊!美容店能有這么賺錢?你當我們傻啊?”
我聳聳肩,不再多說。
二叔突然湊過來,小聲說:“芊芊啊,叔問你個事,你那美容店缺不缺人啊?我認識幾個小姑娘,想介紹過去。”
我看了二叔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二叔,我的店里不做那種生意。”
二叔的臉一下子紅了,訕訕地退開了。
夜深了,春晚還在繼續,大家各自忙著玩手機或者看電視。
二叔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示意林達:“來,咱爺倆喝一個!”
林達趕緊端起酒杯:“二叔,您客氣了!”
二叔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林達啊,那個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林達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二叔,副總的位置跑不了的,領導都點頭了。”
二叔滿意地笑了:“那感情好,等我當上副總,第一個提拔你!”
林甜在旁邊插嘴:“爸,提拔林達干嘛,他自己單位就挺好的。”
二叔不滿地說:“你懂什么?多條路子多條出路。”
我在一旁看著他們沾沾自喜的樣子,心里想笑。二叔口中的那個公司,恰好是海尋投資的子公司,而林達所在的公司,也有海尋的股份。
林甜見我笑,立刻不爽了:“笑什么笑?別以為攀上個有錢人就了不起了。”她轉向眾人,“我告訴你們,她在學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會兒可......”
“那會兒可怎么樣?”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林甜的眼睛,“說啊,告訴大家我怎么樣?”
林甜被我的態度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囂張:“你在學校不就是個跟班嗎?還不是靠我才能和那些男生說上話。現在裝什么裝?誰不知道你是靠什么上位的?”她故意頓了頓,看向大家,“肯定是靠睡上去的,不然憑她這個水平,能進什么投資公司?”
爸爸噌地站起來:“你胡說什么?”
媽媽也氣得渾身發抖:“林甜,你太過分了!”
我按住他們的手,示意他們坐下。“沒關系,我來處理。”我站起身,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親戚,“既然大家都好奇,那我就說說吧。”
04
“十年前,我離開家鄉,一分錢沒帶。”我的聲音很平靜,“剛開始在美甲店打工,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兩年后自己開了家小店,做美甲美睫。”
大伯母冷笑一聲:“美甲店?那能掙幾個錢?”
“第一年純利潤七十萬。”我平靜地說,“第三年開了第二家,第四年開了第三家。現在全國有五家連鎖店,年利潤過千萬。”
飯桌上一片寂靜。
“我沒上過大學?錯,我重考了,考上了重點大學市場營銷專業,邊上學邊經營店鋪,兩年前還讀完了MBA。”我看向林甜,“你說我是靠睡上去的?我告訴你,是我給海尋投資提供了美容行業的投資建議,幫他們拿下了三個大項目,他們才邀請我加入的。”
林甜臉色變了:“不可能!你怎么會...”
“為什么不可能?”我反問,“因為在你眼里,我永遠是那個被你欺負的跟班?那個被你誣陷,被全班同學孤立的可憐蟲?”
“我...”林甜語塞。
“十年了,林甜,”我搖搖頭,“我早就不恨你了,但你依然是那副嘴臉,仗著家里人偏愛,以為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你轉。”
客廳里安靜得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你們以為我這十年不回來是為什么?”我環顧四周,“因為每次回來,都要聽到你們的冷嘲熱諷,看到你們居高臨下的眼神。即使我現在事業有成,你們依然認為我是靠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芊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三姑弱弱地說。
“夠了,”我打斷她,“你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奶奶突然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她。
“芊芊,”奶奶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這么有出息了?”
我走到奶奶身邊,蹲下身子:“是的,奶奶。”
奶奶摸了摸我的頭,眼里含著淚水:“奶奶...對不起。”
我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沒什么好對不起的。”
“有的,”奶奶堅定地說,“這些年,奶奶偏心了,總是疼甜甜,忽視了你。奶奶不知道你吃了這么多苦,還被他們這樣說。”
我的眼眶濕潤了:“奶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奶奶說,“你是奶奶的好孫女,奶奶以你為榮。”
這一刻,我感到十年來積壓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恨,正在慢慢融化。
“芊芊,別生氣,大過年的。”二叔嬉皮笑臉地勸道,“你能在外面闖出一番事業,我們都替你高興。對了,聽說你在投資公司上班?能不能幫二叔引薦一下?”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二叔,剛才你們不是說我是靠睡上去的嗎?這種關系,你也想要?”
二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不是那個意思...”
“二叔,你不是快升副總了嗎?”我問道。
二叔立馬得意起來:“是啊,下個月就定了,到時候你二叔可就是副總了。”
“哪家公司啊?”我明知故問。
“就是城南的那個安泰集團。”二叔挺直了腰板。
“安泰啊,”我點點頭,“它最近不是被海尋投資收購了一部分股份嗎?”
二叔一愣:“有這事?”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下一刻,二叔的臉色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