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不可能，不可能。"

升學宴上，李向東看著林燕手里的親子鑒定報告，滿臉震驚。

他的手劇烈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那張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李向東與林燕，親子關系匹配率99.9999%。

宴會廳里的賓客面面相覷，低聲議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林燕冷冷地看著李向東，這個虐待她十二年的"繼父"，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

她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01

"燕子，這是李叔叔，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劉欣拉著女兒的小手，滿臉堆笑地介紹站在身旁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的中年男人。

"你也可以改口叫爸爸，李叔叔會對你很好的。"

8歲的林燕站在家中的客廳里，怯生生地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男人，感覺他周身散發的冷漠氣息讓自己一陣發抖。

男人的五官并不難看，但那雙眼睛里毫無溫度，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像是不愿多說一個字。

"叫爸爸呀，燕子，別害羞。"劉欣催促道，手掌在女兒背上輕輕推了一下。

林燕低著頭，小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掐進肉里都不覺得疼。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只是小聲地吐出兩個字："李叔叔。"

李向東微微皺眉，目光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后冷淡地點點頭。

"嗯，以后住我家，規矩要守好。"他說完，轉身就走向了書房，連多看林燕一眼都欠奉。

林燕抬起頭，眼睛里滿是困惑和不安，她不明白為什么媽媽要嫁給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

劉欣趕緊追上李向東的腳步，笑容諂媚："燕子就是膽子比較小，女孩子嘛，都這樣，給她點時間就好了。"

李向東頭也不回："隨便，只要不惹我生氣就行。"

劉欣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仍舊跟著男人進了書房。

看著媽媽和這個陌生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林燕孤零零地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掉下來。

她今年才8歲，原本有一個雖然不富裕但溫馨美滿的小家庭。

爸爸是個木工，手藝很好，為人勤懇老實，雖然掙的錢不多，但足夠一家三口過上簡單舒適的生活。

媽媽以前總是笑瞇瞇的，做飯時會哼小曲，晚上會給她講故事。

每天放學回家，林燕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院子里和爸爸玩躲貓貓，爸爸寬厚的手掌摸著她的頭頂時，那種安全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禮物。

可惜好景不長，一年前的那個雨夜，爸爸去送一張剛完工的餐桌，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永遠離開了她和媽媽。

從那以后，媽媽的笑容少了，眉頭皺得多了，偶爾夜里還會聽到媽媽的啜泣聲。

小小的林燕懂事得讓人心疼，她學會了自己穿衣服，自己扎辮子，甚至會用小椅子踩著去洗碗。

很多鄰居都勸劉欣："一個女人帶著女兒不容易啊，趁年輕再找一個吧，有個男人在家里，壓力會小很多。"

林燕不想要新爸爸，她只想念自己的爸爸，但她知道媽媽過得很辛苦。

"媽媽，你不要難過了，我會乖乖的，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一次，當她看到媽媽又在半夜偷偷哭泣時，輕聲安慰道。

劉欣只是抱住女兒，眼淚浸濕了林燕的睡衣："燕子，媽媽也想，但是我們真的太難了..."

就這樣，在林燕9歲那年，劉欣和李向東結了婚，母女倆搬進了李向東位于市中心的三室一廳的商品房。

和之前的小平房完全不同，李向東是個小有成就的裝修公司老板，家里寬敞明亮，家具都是名牌，客廳還有一臺超大的液晶電視。

剛開始的日子，李向東對林燕雖然冷淡，但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更沒有打罵她。

林燕以為這就是新生活了，她默默告訴自己要習慣，雖然心里總是想念那個有爸爸的小院子。

一家三口就這樣平淡地過了半年，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和睦。

直到那天放學回家，林燕想看一部學校老師推薦的科教片，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遙控器，卻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啪"的一聲，遙控器掉在了地板上，電池蓋彈開，電池滾到了沙發底下。

還沒等林燕反應過來去撿，正在一旁看報紙的李向東突然起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后腦勺上，力道之大讓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這死丫頭，連個遙控器都拿不穩，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李向東怒吼著，臉色陰沉得可怕。

林燕被打懵了，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她，劇烈的疼痛和突如其來的侮辱讓她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爸爸從來不會打我...嗚嗚...爸爸說女孩子不能打頭..."她抽泣著，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心里話。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我就真的揍你了！"李向東眼神兇狠，一字一句地威脅道。

"我告訴你，在我家吃我的飯，就得守我的規矩，弄壞東西就要受罰，聽明白沒有？"

林燕被嚇得立刻噤聲，只有眼淚還在無聲地流淌，她頭皮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聲道歉，彎腰去撿遙控器和電池。

"收拾好了就回你房間去，別在我眼前晃悠。"李向東冷冷地說，重新坐回沙發，拿起報紙，好像剛才打人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林燕默默地把遙控器修好，放回茶幾上，然后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趴在床上無聲地哭泣。

她以為這只是李向東心情不好，偶爾發泄一下而已，不會經常發生。

但是她錯了，這不是結束，而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劉欣回來后，林燕哭著告訴媽媽自己被打的事，可媽媽只是嘆了口氣。

"燕子，李叔叔脾氣是差了點，但他養著我們娘倆，你要懂事，別惹他生氣就好了。"

林燕不敢相信這是媽媽說的話，她失望地發現，自從有了李向東這個依靠，媽媽的眼神和語氣都變了。

02

劉欣和李向東結婚一年后，他們迎來了新的家庭成員，劉欣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李偉。

"燕子，這是你弟弟，以后你要好好照顧他哦。"劉欣躺在產床上，疲憊地對前來醫院看望的林燕說道。

李向東站在床邊，滿臉自豪地看著襁褓中的兒子，眼里全是從未對林燕展現過的溫柔和愛意："我兒子，看這小手小腳，多完美！"

林燕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和孤獨。

嬰兒的哭聲填滿了整個家，劉欣的注意力幾乎全放在小兒子身上，而李向東則更是對親生兒子寶貝得不得了。

李偉一出生，李向東就給他準備了最好的奶粉、最貴的尿布、最精致的嬰兒床，甚至專門請了月嫂照顧。

每天下班回家，李向東的第一件事就是沖向嬰兒房，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抱在懷里，輕聲細語地逗弄："乖兒子，爸爸的寶貝，長大了要像爸爸一樣有出息啊！"

而此時的林燕，常常一個人默默地在房間里寫作業，或者幫媽媽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像個影子一樣存在著，沒人注意。

隨著李偉一天天長大，李向東對這個兒子的寵愛更是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兒子要什么就有什么，這是我李向東的種！"他常常這樣自豪地對來訪的親友們說，完全不顧一旁默默聽著的林燕感受。

三歲的李偉學會了仗勢欺人，動不動就哭鬧著要搶林燕的東西，而每當這時，李向東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兒子一邊。

"姐姐，我要看動畫片！"某個周末的下午，李偉指著電視大聲嚷嚷。

林燕正在看一部學校布置的必看電影，她耐心地解釋："弟弟，姐姐再看半個小時就好了，這是老師要求的，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現在看！"小男孩撅起嘴，眼看就要大哭大鬧。

"爸爸！姐姐不讓我看電視！"李偉扯著嗓子喊道，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明顯是故意告狀。

聽到兒子的叫喊，李向東立刻從書房沖出來，二話不說就走到電視機前，直接換了頻道。

"林燕！你不知道讓著弟弟嗎？"他厲聲訓斥道，"你看什么破電影，作業不會寫啊？"

"但是爸...李叔叔，這是老師要求看的，明天要交觀后感..."林燕弱弱地解釋。

"我管你什么觀后感！你知不知道這電視是誰買的？電費是誰交的？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我兒子的需求永遠排第一位！"

林燕咬著嘴唇，眼眶泛紅，默默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爸爸最疼我了！"身后傳來李偉得意的笑聲和李向東寵溺的回應："那是當然，我兒子要什么爸爸都給你！"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李偉越來越嬌縱，動不動就找茬欺負林燕，然后告到李向東那里。

而李向東對林燕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冷淡，變成了明顯的厭惡，他覺得林燕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有一次夏天，劉欣帶著兄妹倆去超市，李偉吵著要吃冰激凌。

"好好好，買，媽媽買。"劉欣寵溺地應道，然后從冰柜里拿了兩個，分給林燕和李偉各一個。

"我要兩個！"李偉拿到冰激凌后立即又鬧起來，"我要姐姐的那個！"

劉欣有些為難："偉偉，一人一個，公平嘛。"

剛好此時李向東來超市接他們，看到這一幕，立馬黑了臉。

"林燕！把你的冰激凌給弟弟！"他命令道。

林燕驚訝地抬頭："可是我才剛咬了一口..."

"咬一口怎么了？你是姐姐，不知道讓著弟弟嗎？"李向東一把奪過林燕手中的冰激凌，遞給兒子，"再說了，這冰激凌是誰的錢買的？我的錢！我兒子想要兩個就給兩個，你有意見？"

林燕眼里噙著淚水，看著已經融化的冰激凌被李偉高高興興地接過去，小男孩朝她做了個鬼臉。

劉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沒有為她說一句話。

03

從那以后，林燕學會了在李家隱藏自己的情緒，她不再期待什么，也不再抱怨什么。

從一開始的委屈到后來的麻木，她漸漸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家的定位，一個沒人關心的繼女，一個只能默默忍受的外人。

"媽媽，為什么李叔叔總是對我那么兇？"某天晚上，劉欣來給林燕蓋被子時，小女孩忍不住問道。

劉欣嘆了口氣，輕輕撫摸女兒的頭發："燕子，別怪你李叔叔，他只是比較疼自己的兒子，這很正常。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他，我們母女倆的日子會更難過。"

"可是爸爸在的時候，我們雖然沒有這么大的房子，但是很快樂..."林燕小聲說。

"燕子！不許這么說！"劉欣突然提高了聲音，"你爸爸已經不在了，我們得往前看，李叔叔給了我們這么好的生活條件，你應該感恩才對！"

面對媽媽陌生的語氣和神情，林燕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感到一陣寒意。

這個穿著名牌、住在大房子里的女人，真的還是那個會給她講故事、會在她摔倒時第一個沖過來的媽媽嗎？

林燕越來越不確定了，她只知道，自己孤獨得像一座孤島。

時間一晃到了初中，林燕已經學會了在這個家中小心翼翼地生存，盡量不惹麻煩，不引人注目。

但李向東對她的態度卻越發惡劣，認為她的一切都是錯的。

"你怎么這么笨？連個數學題都做不好，浪費我的錢請什么家教！"

"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么破衣服？想讓人笑話我家孩子嗎？"

"偉偉的試卷要比你高，知不知道，你這么大的時候有他現在一般聰明嗎？"

林燕默默承受著這些無端的指責，在學校是個安靜的好學生，在家是個幾乎隱形的影子。

初中二年級的一天，李偉在學校和同學打架，被老師叫了家長。

李向東接到電話，匆匆趕到學校，把事情解決后，回家便把怒火全撒在了林燕身上。

"林燕！給我滾出來！"他一進門就大吼道。

林燕戰戰兢兢地從房間出來，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么事，李向東就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她臉上，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摔在地上。

"你是怎么看弟弟的？啊？怎么讓他跟人打架？你這個當姐姐的是干什么吃的？"李向東怒不可遏，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林燕。

林燕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我不知道他打架了...我們不是一個年級..."

"放屁！你們是一個學校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向東根本不聽解釋，又是一腳踢在她腿上。

"我養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連個弟弟都看不好？"

"我告訴你，林燕，以后再讓我知道我兒子在學校有什么事，我第一個找你算賬！你給我記住了！"他指著林燕的鼻子威脅道，眼睛里全是猙獰。

劉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在李向東離開后，默默地遞給女兒一塊熱毛巾敷臉。

"媽媽...我真的不知道弟弟打架了..."林燕哽咽著解釋。

劉欣嘆了口氣："知道了，你少說兩句吧，別再惹你李叔叔生氣了。"

林燕看著媽媽疲憊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會真正站在她這邊，即使是她的親生母親。

初三那年，學校為了了解學生的家庭環境，特意舉辦了一次家長見面會，要求父母必須參加。

"媽媽，學校下周五有家長會，老師說必須家長去..."林燕小心翼翼地在晚飯時提出。

劉欣看了一眼李向東，欲言又止。

李向東放下筷子，冷冷地說："那天是偉偉的生日，我們要給他辦派對，去不了你那什么家長會。"

"可是...老師說必須家長到場..."林燕聲音越來越小，"不然會影響期末評優..."

"什么評優不評優的，有那么重要嗎？"李向東不耐煩地打斷她，"再說了，你又不是我親生的，我憑什么非去不可？"

這句話像刀一樣扎進林燕的心，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劉欣看不下去了，輕聲道："要不，我去吧，偉偉的派對你帶著就行..."

"你瘋了？兒子生日你不在場？讓別人怎么看我李向東？"李向東立刻反對，"再說了，派對那天你得張羅飯菜招待客人，哪有空去什么家長會！"

最終，林燕孤零零地參加了家長會，看著其他同學都有父母陪伴，聽著老師詢問她父母去哪兒了，她只能編造謊言說他們工作太忙來不了。

04

放學回家，遠遠地就聽到歡聲笑語，推開門，看到客廳里一群人圍著李偉唱生日歌，桌上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著十三根蠟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李向東一臉慈愛地摟著兒子，劉欣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親戚朋友們圍成一圈，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房間。

沒有人注意到門口站著的林燕，沒有人在意她紅腫的眼睛和濕潤的睫毛，她就像一個透明人，不被這個熱鬧的家庭所接納。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絕望如洪水般沖破堤壩，林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為什么你們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聲音中飽含著十四年來的所有痛苦，"我做錯了什么？我的錯是什么？是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歡樂的氣氛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愕地看向門口這個哭得滿臉是淚的女孩。

李向東的臉立刻陰沉下來，他丟下兒子，大步走向林燕，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發什么瘋？給我滾回房間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林燕被打得踉蹌幾步，但她沒有退縮，多年的委屈讓她鼓起了從未有過的勇氣："我有什么丟人的？我才是那個從小被你欺負的人！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

"你說什么？"李向東怒不可遏，又是一拳打在林燕肩膀上，"我養你這么多年，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不知好歹的東西！"

劉欣趕緊上前阻攔："別打了，別打了，今天是偉偉的生日..."

"媽媽，你看到了嗎？他又打我！他一直這樣打我，而你從來沒有保護過我！"林燕哭喊著，眼睛直視著劉欣.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劉欣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親戚們面面相覷，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李向東惱羞成怒，抬手就要再打，但被幾個親戚攔住了。

"滾！給我滾回你的房間！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不準你在這里鬧事！"他指著樓上，聲音中全是猙獰的威脅。

林燕看了看在場的每一個人，目光最后落在媽媽臉上，看到的只有尷尬和無奈，沒有半點心疼和歉意。

她擦干眼淚，轉身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從那天起，林燕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救她，她只能救自己。

她開始拼命學習，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化作學習的動力，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單詞。

晚上熬到深夜做題，周末別人出去玩的時候，她在圖書館刷題做卷子。

"你不去玩嗎？"班主任有一次問她。

林燕搖搖頭："我想考一個好大學，離開這座城市。"

班主任似乎看出了什么，拍拍她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能做到。"

三年的拼搏沒有白費，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林燕以超出一本線五十多分的成績，被北京的一所211大學錄取了。

"恭喜啊，林燕！"班主任激動地打電話告訴她，"你是我們學校今年最高分！"

林燕平靜地說了聲謝謝，掛斷電話后，她第一次感到了解脫，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得知林燕考上名牌大學的消息，李向東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喜或驕傲，但為了面子，他還是決定舉辦一個升學宴。

"畢竟是在我家長大的，上了名牌大學，也給我李向東長臉。"他對親友們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虛偽的自豪感。

林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李向東在親友面前塑造關愛繼女的形象，心中只有冷笑。

"多虧了李哥平時嚴格要求啊，不然哪有今天的好成績？"一個親戚恭維道。

"是啊是啊，嚴師出高徒嘛！"另一個親戚附和著。

李向東得意洋洋，一副恩師慈父的模樣："對孩子，就得嚴格要求，不能慣著，我對林燕和我兒子一視同仁，從不偏心。"

聽到這話，林燕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05

宴席正酣，李向東舉杯站起來："今天，咱們家林燕考上了名牌大學，我作為她的繼父，感到非常驕傲，我提議，大家一起敬林燕一杯，祝賀她！"

眾人紛紛舉杯，劉欣一臉欣慰地看著女兒，好像過去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就在這時，林燕也站了起來，"謝謝大家的祝福，確實，我今天能有這樣的成績，要感謝很多人，特別是我的繼父李向東先生。"

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一向安靜的林燕會主動發言，而且語氣如此正式。

李向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顯然以為繼女終于認可了他的"養育之恩"。

"是他一直鼓勵我，教導我，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現實，促使我發奮圖強，才有了今天的成果。"林燕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不大但格外清晰。

"今天，我想送給他一份特別的禮物，作為對他這些年'關愛'的回報。"

說完她拿起手上的文件遞給李向東。

臺下的眾人很疑惑，李向東同樣滿心狐疑。然而當他掃過文件內容的剎那，臉色驟變。

失聲道："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他的手不停顫抖，文件幾乎要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