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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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我媽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嗎？”張曉望著廚房里忙碌的岳母，低聲問丈夫。

李明捏緊了手中的小藥瓶，塑料瓶身在他手心里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能有什么不對勁？可能是你想多了。”

他把藥瓶悄悄塞進口袋，避開妻子疑惑的目光。

三個月了，那個替換的決定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李明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許是一個解脫，又或許是一場災難...

01

李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銷售主管。工作壓力不小，但收入尚可，足夠他和妻子張曉在城東的小區買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兩居室。

婚后第三年，生活本該按部就班地繼續。那天下班回家，李明發現客廳多了幾個行李箱。

“我媽來住幾天。”張曉從廚房探出頭，手上還沾著洗菜的水珠。

李明點點頭，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住多久？”

“不會太久，她說就待一兩周。”張曉回到廚房，聲音隔著墻壁傳來，“她膝蓋最近不太好，想來城里看看。”

岳母王阿姨今年六十出頭，身體算得上硬朗。丈夫早逝，一直獨自生活在郊區的小鎮上。李明和她見面不多，印象中是個傳統固執的老太太。

第一周相安無事。王阿姨大部分時間待在客房，偶爾出來做點家務或看電視。李明下班回家，她會客氣地點頭打招呼，然后繼續自己的事情。

轉機出現在第二周末。

“你這衣服怎么亂扔？”王阿姨把李明脫在沙發上的T恤拿起來，皺著眉頭，“像什么樣子。”

李明正玩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待會兒收。”

“待會兒？年輕人就是這樣，懶散慣了。”王阿姨搖搖頭，“我女兒嫁給你，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

李明放下手機，接過衣服，沒說話。

但這只是開始。

兩周變成了一個月，一個月又延長成兩個月。王阿姨似乎完全忘記了“短住”的承諾，行李箱收進了壁櫥，她的衣物占據了浴室的一半空間。

更麻煩的是，她對李明和張曉的生活干涉越來越多。

“你們年輕人下班就知道點外賣，多不健康。”

“小李啊，你這個年紀應該多攢錢，別老買這些沒用的電子產品。”

“曉曉，你看人家李太太的女兒，都當上經理了，買了新車。”

李明試著和妻子溝通：“你媽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她一個人住那邊我不放心，”張曉嘆了口氣，“再說了，她不也挺照顧我們的嗎？洗衣做飯都幫忙。”

“但她總是對我們的事情指手畫腳。”

“她是長輩，關心我們很正常。你多擔待點。”

李明不再說什么。他明白，在妻子眼里，母親永遠是對的。

晚上，李明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想起結婚前，和張曉那段快樂的時光。兩個人一起吃飯、看電影、規劃未來，沒有人指手畫腳。

現在，家里多了個人，每天對他的生活品頭論足。從衣著到飲食，從工作到休閑，處處被評判。

“我做錯了什么？”李明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張曉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平緩。李明側過身，看著妻子的睡顏。他愛她，但她母親的存在像一堵墻，橫亙在他們之間。

第二天是周末，李明本想睡個懶覺。七點半，臥室門被敲響。

“起來了沒有？太陽都曬屁股了。”岳母的聲音穿透房門。

李明把頭埋進枕頭里，悶聲道：“今天休息。”

“年輕人就是這樣，懶散慣了。”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但那句評價鉆進李明的耳朵，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早飯桌上，岳母談起鄰居家的情況。

“你知道對門王太太的女婿嗎？比你小兩歲，已經買了第二套房子了。人家是做什么來著？哦，對，金融。”

李明嚼著面包，沒有接話。

“小李啊，你們這行業前景怎么樣？”岳母看似隨意地問。

“還行。”李明簡短地回答。

“現在這年頭，工作不穩定可不行。你看看現在裁員這么厲害，萬一你被裁了怎么辦？”

李明握緊了手中的筷子：“我們公司挺好的，不會隨便裁人。”

“那你工資多少啊？”岳母繼續追問，“夠養家嗎？”

張曉終于開口：“媽，這種事情不用問那么細吧。”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嗎？”岳母一臉無辜，“當媽的，總要為女兒打算啊。”

李明放下筷子，起身去拿水杯。他背對著餐桌，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這是妻子的母親，不能發火，不能頂撞。

他數到十，然后轉過身，面帶微笑：“媽，我去公司加個班，晚上回來吃飯。”

“周末還加班？”岳母皺眉，“這么拼命值得嗎？”

李明沒有回答，拿起外套離開了家。

他并沒有去公司，而是在附近的咖啡館坐了一下午，看著窗外的行人發呆。

晚上回家，一開門就聞到飯菜香。

“回來了？”岳母從廚房探出頭，“洗手吃飯吧。”

李明點點頭，走進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發紅。他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餐桌上，岳母做了一桌菜，有李明愛吃的紅燒排骨。

“多吃點，”岳母給他夾菜，“加班辛苦了。”

李明一愣，然后道謝。這是岳母來家里住后，第一次這么關心他。也許，她只是表達方式不當，本意是好的？

但下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看看你，才三十出頭，眼睛就這么紅，皮膚也差。這份工作太累了，要不要考慮換一個？我聽說…...”

李明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胃口瞬間消失。

02

李明的銷售部門最近接了個大項目，他經常加班到深夜。壓力大得讓他偶爾會在辦公室的洗手間里發呆，不想回家面對岳母的嘮叨。

“你看看你，天天這么晚回來，曉曉都睡了。”

“這么拼命工作有什么用？你們這行業很穩定嗎？鄰居家李太太的女婿在事業單位，多好。”

李明咬著牙，一言不發地洗漱、換衣服，直接進臥室休息。

某天晚上，他加班到十一點才回家。打開門，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岳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回來，立刻開始數落。

“你看看幾點了，這像什么話？曉曉都睡了。”

李明點點頭，沒有反駁。

“年輕人不能只顧工作，也要顧家。”岳母繼續說，“你這樣，讓曉曉怎么想？”

李明解釋道：“項目馬上要交付了，這段時間比較忙。”

“忙有什么用？身體垮了怎么辦？”岳母皺眉，“我看你就是太好面子，不敢跟領導說不。”

李明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這是妻子的母親，忍忍就過去了。

“我去洗漱了。”他說完，徑直走向浴室。

關上門，李明對著鏡子長出一口氣。三十二歲的他，事業正處上升期。這個項目如果做好，明年可能會升值。岳母怎么會理解這些？

洗完澡，他輕手輕腳地進入臥室，不想吵醒已經睡著的妻子。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飯在微波爐里，記得熱了吃。”

這是張曉的筆跡。李明心里一暖，又有些愧疚。最近他確實忽略了妻子。

他回到廚房，打開微波爐，里面是一份炒飯和一小碗湯。他坐在餐桌前，慢慢吃著已經有些涼的飯菜。

廚房門口，岳母的身影悄然出現。

“吃飯呢？”她走進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李明點點頭，繼續吃飯。

“曉曉每天都給你留飯，”岳母說，“這丫頭太心疼你了。”

李明沒有接話。

“小李啊，”岳母坐下來，語氣難得地平和，“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嘮叨。”

李明抬起頭，有些意外。

“我只是擔心曉曉，”岳母繼續說，“她從小就聽話懂事，我怕她受委屈不說。”

“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李明認真地說。

岳母點點頭：“希望如此。”

這短暫的和平持續到了周末。

周末，李明和張曉請了幾個朋友來家里吃飯。岳母堅持要下廚，李明也沒反對。飯桌上，話題轉到了工作。

“小李在那個什么科技公司吧？”岳母給大家添湯，“聽說這些私企不靠譜，說倒閉就倒閉。”

李明的同事王強笑了笑：“阿姨，我們公司挺好的，福利待遇都不錯。”

“那工資多少啊？我聽說你們這行壓力特別大，值當嗎？”

桌上一陣尷尬的沉默。

李明放下筷子：“媽，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飯桌上討論。”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嗎？”岳母不以為然，“年輕人不能只顧眼前，要有長遠打算。我女兒嫁給你，我總要為她考慮啊。”

朋友們很快找借口告辭。送走客人后，李明直接回了臥室，把門重重地關上。

張曉跟過來，輕輕敲門：“李明，別生氣了。”

李明打開門，臉色陰沉：“你媽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張曉嘆氣：“她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李明聲音提高，“每天回家都要被指指點點，我都快神經衰弱了！”

“我知道我媽有時候說話難聽，”張曉低聲說，“但她是為了我們好。”

“為了我們好？”李明冷笑，“她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在她眼里，我就是個不配娶你的窩囊廢！”

“李明！”張曉提高聲音，“不許這么說我媽！”

“好，我不說了。”李明轉身，“但我真的受夠了。要不你選一個，是你媽重要，還是我重要？”

張曉的眼睛濕潤了：“你怎么能這么說？她是我媽，你是我老公，都重要。”

李明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他軟下語氣：“我知道，我只是太累了。”

張曉抱住他：“再忍忍，好嗎？”

李明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那晚，他久久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李明去陽臺抽煙。無意中，他聽到岳母在客廳打電話。

“是啊，這女婿不怎么樣……工作忙，也不知道賺多少……曉曉嫁給他，委屈了……我打算多住段時間，看著點女兒……”

李明的手在發抖，煙灰掉在地上。他想沖進去質問岳母，但理智告訴他不要沖動。

他深吸一口氣，掐滅煙頭，悄悄回到臥室。

那晚，李明無意中發現岳母在服藥。

“媽，你生病了？”張曉問。

“老毛病，高血壓。”岳母從包里拿出一個小藥瓶，“醫生說要按時吃，不能斷。”

李明注意到那是一種常見的降壓藥，白色的小片劑。

躺在床上，李明想起岳母的電話內容，心里的怒火再次燃起。他轉頭看著熟睡的妻子，心里五味雜陳。

張曉是個好女人，溫柔體貼，處處為他著想。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孝順，讓岳母輕易就能左右她的想法。

“我該怎么辦？”李明對自己說。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如果岳母身體不舒服，她是不是就會回老家了？

李明盯著天花板，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

03

李明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和岳母攤牌。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下班路上，他走進一家藥店。

“有沒有和這個外形差不多的保健品或維生素？”他拿出手機，給店員看岳母藥瓶的照片。

店員翻了翻貨架：“這種維生素C片外形差不多，也是白色小片。”

李明買了兩瓶。

回家的路上，他幾乎要把藥扔進垃圾桶。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岳母因此出了什么問題，他無法原諒自己。

但想到岳母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李明又硬下心來。不過是維生素而已，又不會真的傷害她。最多就是血壓有些波動，讓她感到不舒服，說不定就會提前回老家了。

回家后，他裝作若無其事。等到第二天，岳母和張曉出門購物，他才行動。

客房的床頭柜上，岳母的藥瓶整齊地排列著。李明拿起降壓藥，小心地倒出來，換上外形相似的維生素C。

他的手有些發抖。藥片在他的指尖跳動，像是在無聲地質問：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李明咬了咬牙。是的，他要這么做。不過是停藥幾天而已，不會有大問題，說不定岳母會因為身體不適提前回去，他和張曉就能恢復正常生活。

他迅速完成替換，把藥瓶放回原位，離開客房。

走出房門那一刻，李明感到一陣心悸。他剛剛做了什么？這是不是太過火了？

但沒有回頭路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時刻觀察著岳母的狀況，做好了隨時送醫院的準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岳母看起來一切正常。

一周過去了，岳母沒有任何不適。

兩周過去了，岳母依然精神飽滿。

一個月后，李明開始疑惑：難道維生素C也能控制血壓？還是岳母根本沒在吃藥？

某天早上，他偷偷觀察岳母服藥。她確實按時服用了那個藥瓶里的藥片。

這太奇怪了。如果她真有高血壓，不吃降壓藥應該會有癥狀才對。

李明開始覺得不安。也許岳母的高血壓沒那么嚴重？也許她根本就沒有高血壓？

但如果是這樣，她為什么要吃降壓藥？

這些疑問在李明腦海中盤旋，讓他愈發不安。

與此同時，李明注意到岳母的態度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不再那么頻繁地評論他的工作和生活，有時甚至會對他表現出關心。

比如有一次，李明加班回來，發現桌上留著一碗熱湯。

“趁熱喝吧，天冷了。”岳母簡短地說，然后回房間。

李明怔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替換藥物后的第二個月，李明發現岳母開始頻繁地捂著肚子，臉色有時會變得蒼白。

“媽，您不舒服嗎？”張曉擔憂地問。

“沒事，可能是吃壞東西了。”岳母擺擺手，“休息一下就好。”

李明心里一緊。難道是藥物替換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了？

但岳母似乎并不在意這種不適，依然按時服藥，照常生活。

李明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岳母似乎沒有因為沒吃降壓藥而出現問題，反而變得更加平和。這不合常理。

他決定悄悄查看一下那瓶藥。

趁岳母洗澡的時候，他溜進客房，拿起藥瓶。里面的維生素片確實在減少，說明岳母一直在服用。但為什么她沒有出現血壓問題？

難道她的高血壓是裝的？或者本來就不嚴重？

李明把藥瓶放回原處，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到了第三個月，李明已經開始計劃把真藥換回去。這個玩笑開得夠久了，而且看起來岳母的態度已經有所改善。

但他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一天晚上，他下班回家，發現岳母正在廚房忙碌。

“回來啦？”岳母回頭看了他一眼，“洗手吃飯吧。”

李明點點頭：“張曉呢？”

“加班，說晚點回來。”

只有他們兩個人吃飯。李明有些不自在，但岳母似乎很平靜。

“最近工作忙嗎？”岳母問。

“挺忙的，項目快收尾了。”

“別太拼命，身體要緊。”

李明一愣，沒想到岳母會說這種關心的話。

“小李啊，”岳母放下筷子，“我知道我不該對你們的事情指手畫腳。”

李明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年紀大了，就覺得什么都要管。”岳母繼續說，“其實你對曉曉挺好的，我看得出來。”

李明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段時間我就回去了，”岳母說，“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李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做了什么？他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對付一個關心女兒的老人，而現在，岳母竟然主動說要回去？

“不用急著回去，”李明說，“您想住多久都行。”

岳母笑了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我懂的。”

那一刻，李明感到深深的內疚。他決定盡快把真藥換回去，然后忘記這件事。

但他還沒來得及行動。

04

三個月過去了。

岳母的態度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她不再那么頻繁地評價李明的工作和收入，也很少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

有時候，他加班回來，會發現桌上留著一碗熱湯。

“多喝點，補身體。”岳母簡短地說，然后回自己房間。

有一次，李明在家工作，處理一份復雜的客戶報表。岳母端來一杯咖啡，安靜地放在他面前。

“謝謝，媽。”李明有些驚訝。

“忙你的吧。”岳母轉身離開，但步伐不再那么強硬。

李明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岳母似乎沒有因為沒吃降壓藥而出現問題，反而變得更加平和。這不合常理。

他決定悄悄查看一下那瓶藥。

趁岳母洗澡的時候，他溜進客房，拿起藥瓶。里面的維生素片確實在減少，說明岳母一直在服用。但為什么她沒有出現血壓問題？

難道她的高血壓是裝的？或者本來就不嚴重？

李明把藥瓶放回原處，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他觀察到，岳母最近經常捂著肚子，臉色有時會突然變得蒼白。但她從不抱怨，只是安靜地吃飯、做家務、看電視。

李明開始感到內疚。也許岳母確實是因為關心女兒才來的。也許她的刻薄只是表達方式不當。

有天晚上，岳母突然找李明聊天。

“小李啊，”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李明坐下，“我想跟你說點事。”

李明坐下，心里忐忑不安。難道她發現了藥被換了？

“我打算下個月回老家。”岳母說。

“為什么？”李明有些意外，“張曉會舍不得的。”

“住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岳母微笑，“你們小兩口需要空間。”

李明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方面，他確實希望岳母回去；另一方面，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其實，”岳母繼續說，“我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年紀大了，就喜歡嘮叨。”

李明搖搖頭：“沒有，您是關心我們。”

“曉曉找了個好男人，”岳母看著他，眼神真誠，“我一開始有點看不上你，覺得沒有人配得上我女兒。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發現你是真心對她好。”

李明感到一陣心痛。他做了什么？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對付一個關心女兒的老人？

“媽，其實我…...”他想坦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岳母問。

“沒什么，”李明勉強笑了笑，“就是想說，您不用急著回去。”

岳母拍拍他的手：“好孩子。”

那一刻，李明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把真藥換回去。

但他還沒來得及行動。

第二天，李明加班到很晚。回到家，發現張曉坐在沙發上，神情焦慮。

“怎么了？”他放下公文包。

“我媽，”張曉聲音顫抖，“她今天一整天都說肚子疼，剛才突然暈倒了。我叫了救護車。”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在哪個醫院？我們現在就過去。”

“第一人民醫院。”張曉已經穿上外套，“車我已經叫好了。”

路上，李明的心跳得飛快。他不斷地懷疑自己的藥不會導致這種狀況。維生素C怎么會讓人暈倒？除非岳母本來就有其他問題。

他想開口問張曉，岳母是不是有其他病史，但又不敢問得太直接，怕引起懷疑。

“你媽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李明小心地問。

張曉搖頭：“沒有，她一直挺健康的，就是有點高血壓。”

“她還有吃其他藥嗎？”

“沒有吧，就是那瓶降壓藥，每天按時吃。”張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沒什么，”李明移開視線，“我只是擔心。”

05

醫院急診室外，李明坐立不安。他的腦海里回放著換藥的場景，內疚感幾乎要把他淹沒。

如果岳母出了什么事，他就是兇手。

張曉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眼睛紅腫：“醫生說她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沒吃藥？”

“什么藥？”李明的聲音有些發抖。

“降壓藥啊，她不是高血壓嗎？”

李明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如果說不知道，未免太假。如果坦白，可能會讓事情更糟。

“我不清楚，”李明最終選擇了模糊的回答，“她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

張曉嘆了口氣，繼續焦急地等待醫生的消息。

一個小時后，醫生從檢查室出來。李明下意識地站起身，腿有些發軟。

“家屬？”醫生問。

“我是她女兒，”張曉急忙上前，“她怎么樣了？”

醫生的表情嚴肅：“我們做了初步檢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