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又改錯了?虞秘書,你是靠什么進的公司?”段總把文件摔在桌上,咖啡杯晃出幾滴褐色液體。
“對不起,段總,我馬上修改。”我低頭拿起文件,盡量不讓發抖的手被看見。
“靜姝,今晚又要加班?”電話那頭,靳明遠的聲音帶著疑惑,“最近怎么老是這樣?”
“工作忙,沒事的,你先睡吧。”我望著窗外的夜色,強忍眼淚。
“好吧,但別太拼,我…最近也有些事要處理。”他的聲音里藏著我聽不懂的猶豫。
1
天還沒亮,我已經坐在電腦前檢查今天會議需要的所有文件。
段志鴻有個習慣,每次開會前都要找茬,而我已經連續一周成為他的靶子。
這份總裁秘書的工作我做了三年,前任在我入職前就已經被段總逼到抑郁辭職。
當時我不信邪,現在我只是不想認輸。
電梯門開了,董事長董國梁和幾位高管先后走入會議室,我立刻端起預先準備好的熱咖啡,按照個人喜好分發到座位前。
他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這很正常。
在這座玻璃與鋼鐵搭建的高樓里,我這樣的人是看不見的,除非他們需要找人背鍋。
“虞秘書,這次的季度報表怎么少了分公司的數據?”段總接過咖啡,眼神卻盯著我剛放下的文件夾。
胃里一陣抽搐,我上周就按照要求把分公司數據整理好了,并且讓他確認過。
“段總,分公司的數據在第三頁附表中,按照上次董事會的要求單獨列出了。”我微笑著翻開文件指給他看。
沒想到他“不小心”把咖啡打翻在文件上,棕色的液體立刻浸濕了整頁紙。
“真是抱歉,看來得重新準備一份了,”他假惺惺地說,“半小時內我要看到完整的文件,否則就不必參加今天的會議了。”
人群中有幾聲輕笑,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強忍著憤怒,我快步走出會議室,電梯門關上的一刻,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三十分鐘怎么可能完成?打印室要排隊,蓋章要審批,更不用說那些需要重新核對的數據。
這是他第十一次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我,每次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
打印室的人說設備故障,要等維修;行政部表示重新蓋章至少需要一小時;財務說臨時調整報表需要總監批準。
他們都知道這是段總的把戲,但沒人敢幫我。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第一次感到徹底的無力和絕望,連自尊都被消磨殆盡。
也許是時候放棄了,畢竟沒有誰能在這場不平等的戰斗中獲勝。
我撥通了靳明遠的電話,這是我第一次在工作中向他求助,三年來第一次。
“老公,能幫我去檔案室拿份文件嗎?我這邊實在走不開。”我的聲音幾乎哽咽。
他沉默了兩秒,沒問原因,只說:“二十分鐘,我到。”
電話那頭傳來椅子挪動和匆忙與同事交代的聲音,我感到一絲溫暖。
平日里,我從不把工作的煩惱帶回家,尤其不會麻煩靳明遠。
他是個公務員,朝九晚五,生活簡單規律,而我卻總是加班到深夜,我不想讓他擔心。
我們結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但彼此的工作像是兩個平行世界,互不干涉。
他對我公司的事知之甚少,我也從不過問他的工作細節,這是我們無言的默契。
靳明遠真的只用了二十分鐘,當我看到他穿著筆挺西裝出現在公司大廳時,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感。
他眼神銳利,下巴緊繃,與平時溫和的樣子截然不同,仿佛換了個人。
“給,你要的文件,我順便幫你重新打印了報表。”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里面是完整的會議資料。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辦到的?這些表格模板只有內網才能下載啊。”
“我有辦法,”他朝我眨眨眼,“不用擔心,內容絕對準確。”
2
就在我接過文件的瞬間,董事長董國梁從VIP電梯走出。
他原本是要直奔會議室,卻在看到靳明遠的一瞬間放慢了腳步,眼神突然專注。
“這位是?”董國梁走了過來,罕見地主動向一個陌生人打招呼。
我有些緊張地介紹道:“董事長好,這是我丈夫,他幫我送些緊急文件。”
靳明遠朝董事長點頭致意:“靳明遠,幸會。”
“靳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著很面熟。”董事長的語氣異常熱絡。
我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這樣熱情,尤其是對一個員工的家屬。
“公務員,小職位而已。”靳明遠輕描淡寫地回答。
董事長卻像是被電到似的,面色一變,隨即堆滿笑容:“哦?哪個部門的?不知能否賞臉一起吃個便飯?”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靳明遠婉拒了邀請,但留下了名片,整個過程自然得體,看不出絲毫異常。
“靜姝,我先走了,你也別太晚回家。”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暗示。
董事長目送他離開,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虞秘書,你丈夫在哪個部門工作?”
“國家機關,具體部門他很少提,”我老實回答,“怎么了,董事長?”
“沒什么,只是覺得面熟。”他轉身離開,但腳步明顯比來時急促。
當我抱著重新準備好的文件回到會議室時,段總的臉色難看得可怕。
會議開始前,我看到董事長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段總的表情瞬間從得意變成驚恐。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卻沒再找茬,反而對我接下來的匯報不斷點頭稱贊。
這種突然的轉變讓我既困惑又警惕,仿佛踏入了一個看不見的迷宮。
會議出奇地順利,結束后,我收拾文件時,董事長居然親自走過來,和藹地問我:“虞秘書,在我們公司工作還習慣嗎?”
“很好,謝謝董事長關心。”我禮貌回答,心里卻充滿疑惑。
“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隨時可以跟我說,”他拍拍我的肩,語氣仿佛多年好友,“你是我們公司的重要人才啊。”
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昨天還對我視而不見的董事長,今天卻變得如此親切。
回到辦公室,段總叫住了我,他的態度像是換了個人:“虞秘書,公司準備提拔你做行政總監,明天就搬去新辦公室吧。”
“行政總監?”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比我現在高兩級的職位。
“沒錯,你工作能力一直很優秀,是時候給你更大的舞臺了。”段總笑得比哭還難看。
前一秒還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下一秒就要提拔我,這種荒謬的轉變只能有一個解釋——靳明遠。
我的丈夫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讓董事長和段總如此忌憚?
晚上回家,我把這些奇怪的事告訴了靳明遠,他聽完只說了一句:“突然的善意往往標著價碼,小心點。”
他的表情平靜,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這讓我更加困惑。
“靳明遠,董事長為什么認識你?他們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我直視他的眼睛,尋找答案。
“也許是你的能力終于得到認可了,”他避開我的視線,輕描淡寫地說,“不過公司突然對你這么好,肯定有所圖,你得提防著點。”
他的回答模棱兩可,但我能感覺到,他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
3
接下來的日子,我確實如愿以償成了行政總監,辦公室寬敞明亮,下屬眾多,薪水翻倍。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從輕視變成了巴結,四處打聽我“背景深厚”的傳言。
段總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每天都笑臉相迎,再也不找茬。
只是公司對我的態度轉變太過突然,讓我有種不真實感,像是踩在薄冰上。
更讓我不安的是,段總甚至開始頻繁邀請我和靳明遠參加各種私人聚會,每次都帶著厚禮。
“你丈夫很少參加應酬啊,”段總假裝隨意地問,“是工作太忙嗎?”
“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我謹慎地回答,“而且他們單位紀律嚴格。”
段總意味深長地點頭:“理解,理解,這年頭,體制內的人確實要注意影響。”
靳明遠應酬幾次后,突然拒絕再出席任何場合,回家后他坐在沙發上沉思良久。
“公司的人對我太熱情了,不太正常,”他若有所思地說,“他們想利用你接近我。”
“為什么要接近你?”我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說:“工作性質特殊,有些事不能說太多。”
這個回答讓我既失望又擔憂,我們之間似乎有了一道看不見的墻。
一個月后,公司發了五萬塊的購物卡作為“額外福利”,我猶豫再三還是收下了。
畢竟表面上看,這只是公司對高管的正常獎勵,沒有任何明示的條件。
很快,更貴重的禮物接踵而至:法國奢侈品牌的包、董事長私人收藏的紅酒、甚至一套即將開盤的豪宅優先購買權。
我心里的警鈴越響越響,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福利的范疇。
夜里,靳明遠收拾公文時,一疊照片從文件夾中滑落。
我幫他撿起來,卻發現那是一些標記著時間地點的監控截圖和商業合同。
“這是…?”我不解地看向丈夫。
他迅速將照片收好,語氣平淡:“工作資料,別多問。”
我注意到照片上有我們公司大樓的標志,還有董事長和幾個陌生人的身影。
靳明遠在調查我們公司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個念頭讓我既害怕又困惑,我和公司之間的關系突然變得復雜起來。
第二天,段總在電梯里攔住我,語氣曖昧:“虞總監,董事長很欣賞你丈夫的才干啊。”
“謝謝段總,他只是個普通公務員。”我淡定回應。
“普通?”段總笑了,“可不普通啊。”
段總繼續道:“如果靳先生能在某個項目上'說句話',年底你就能升任副總裁,這可是實權啊。”
我婉拒了他,卻換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虞總監,合作共贏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大家都不好過。”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和引誘,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
下班后我去財務部送文件,發現幾個會計還在加班,電腦屏幕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賬目系統。
聽到腳步聲,會計們慌忙切換屏幕,卻有一張打印到一半的表格來不及收起——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名目的“特別支出”。
我裝作沒看見,但眼角余光已經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疏通費”、“接待費”、“專項處理”。
這些帳目顯然不會出現在正規財務報表上,公司在做見不得光的事。
晚上我小心翼翼地向靳明遠提起這件事,他卻出人意料地激動起來:
“你看到具體內容了嗎?記得清楚嗎?那張表格什么樣子?”
他的反應讓我更加確信公司有問題,而丈夫似乎早已知情。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為什么公司這么忌憚你?”我終于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一個月的問題。
4
靳明遠正要回答,段總的電話突然打來,屏幕上顯示的不只是電話號碼,還有一張照片——靳明遠與一個陌生女子在咖啡廳親密交談的畫面。
短信隨即跳出:“虞總監,你丈夫的秘密和我們的一樣多,明天辦公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