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攥著畫筆,坐在院里的花棚下,正聚精會神的描一幅水墨畫。
突然,父親焦急的聲音響起,"曉曉,你妹妹不見了!"
隨即,屋里就傳來了繼母周麗華的抽泣聲,尖銳得刺耳。
我盯著畫板上未完成的畫,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
母親躺在殯儀館里,父親抱著我跪在她旁邊,我以為她睡著了,明天就會醒過來的。
可母親被推進一個火爐里,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盒子。
沒過幾天,父親就帶回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說是為我找的新媽媽。
我這個新媽媽叫周麗華。父親在跟前的時候她對我說話很溫柔,笑容也很甜。
父親不在時,她總是對我翻白眼,還威脅我不要告訴父親。
第二年,周麗華就生下一個女孩,就是我妹妹林悅。
有了林悅之后,周麗華對我更兇,經常打我。
她還在父親面前告狀,說我欺負林悅,與她爭搶玩具,吃食,還把她推倒等。
其實被欺負的是我,而不是林悅。
我寫作業的時候,林悅會使勁搖晃我,還會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筆扔進馬桶里,把我的作業本撕爛。
花園里我種的太陽花被她摘掉,扔了一地。她還喂我心愛的小貓咪吃藥。
“你是姐姐,應該讓著妹妹,等她長大就懂事了!”
周麗華母女欺負我,父親不敢管,只能在背后悄悄的安慰我。
林悅失蹤了,我心里猛然一陣輕松,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
周麗華從屋里跑出來,突然攥著我手腕,那力度和當年她拽著我給林悅道歉時如出一轍。
"陸家的車明早就到……"她的美甲陷進我皮膚里,"林悅走了,陸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彩禮錢給你爸看病花去很多了...你爸的病還需要治療!"
我望向沙發上蜷縮的父親,他灰白的鬢角粘著冷汗,止痛藥空瓶滾落在腳邊。
“曉曉,為了你爸爸,媽媽想求求你了,你替林悅嫁過去!”
她的話讓我瞬間愣住,父親也努力的直起身子。
周麗華聲淚俱下“曉曉,只有你可以救這個家了!”
她突然話鋒一轉說,“陸沉雖然病了,但他是海城的首富,你過去就可以過上富太太的生活了!
你想要畫室,對陸家來說根本不是事,他們可以幫助你完成所有的夢想!”
我表情冷漠,使勁的甩開她的手。
“20年了,我一直生活在你們的陰影里,如今你還要我嫁給一個將死之人,你也太惡毒了吧!”
"陸少爺病得都下不了床了,沖喜不過是走個形式,等他死了,你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和自己相愛的人遠走高飛!"
周麗華突然跪下來,絲綢睡衣沾了地毯上的咖啡漬。
我注意到她無名指上新換的鉆戒,那是我母親生前最想要的款式。
“把陸家的彩禮還給他!”父親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
“退,你說的輕巧,你看病都花去一半了。再說了,陸家根本不會在乎錢,他們要的是沖喜的新娘!”周麗華看著父親,尖聲說道:
“老林,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為這個家好!”
“曉曉,你好好想想吧!你父親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她扭過頭,壓低聲音說。
父親此時臉色難看,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心一橫,說出了一句違背內心的話,“好,我嫁,但我有一個條件!”
周麗華又驚又喜,“什么條件你只管說,我會盡力滿足你的!”
“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成為陌路!”
她的眼睛里分明閃爍著喜色,臉上卻裝出很傷心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曉曉,我來的時候你才五歲,我一直把你當親女兒看待,怎么能成為陌路呢?”
她吸吸鼻子,長出一口氣說,“雖然我很舍不得你,但只要你高興,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
我抽出手,轉身去收拾畫具。
梳妝臺上,那枚被林悅天天炫耀的訂婚戒指扔在首飾盒旁,旁邊壓著張便簽紙,上面潦草地寫著"我才不要守活寡"。
妝師給我涂第三層遮瑕膏時,周麗華突然沖進來奪走我的手機。
"陸家規矩多!"她指甲上的碎鉆刮過我臉頰,"這幾天別跟外界聯系。"
天不亮,陸家的婚車就來了。
周麗華要攙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我仰首挺胸的走上婚車。
當婚車碾過門口雨后落葉時,我的心也支離破碎,我知道這個選擇意味著什么。
我無意間轉頭,分明看見林悅坐在路邊的奶茶店里正在自拍。
汽車一路狂飆,很快就到了陸家老宅。
喜婆往我手里塞了個蘋果,說沖喜的新娘要全程蓋著紅蓋頭。
老宅里檀香味熏得我眼睛發澀,喜娘攙著我跨火盆時,我踩到了自己過長的裙擺,差點跌倒。
紅蓋頭下的視野里,幾個白大褂正推著輪椅經過,金屬輪碾壓過青磚的聲響,就像碾壓在我心上,隱隱作痛。
"新娘子真俊。"喜婆又往我掌心塞紅棗,花生和蓮子,“早生貴子!”
突然有人說道,"少爺又吐血了"我攥著的紅棗的手一抖,一股血腥味襲來令我一陣惡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司儀的聲音突然拔高,我膝蓋磕在蒲團上才注意到主座空著。
從周圍的議論聲中我得知,陸家老爺子正在國外療養。
陸沉突然劇烈嗆咳起來,“少爺,你沒事吧?”白大褂聲音發顫。我從蓋頭下面看見白色的手絹上暈染的鮮血,就像一朵梅花。
"夫妻對拜!"喜婆把我的頭往下按,我的額頭幾乎撞到陸沉的下巴,聞到他領口殘留的苦澀藥味。
他借著我俯身的姿勢捏住了我的手,冰涼的觸感讓我差點驚叫出聲。
"新娘子害羞了,"喜婆笑著來扶我,低聲在我耳邊嘀咕,"待會洞房可要好好伺候少爺喝藥。"
我聽見一個女傭說,“少爺睡著了!”可他握著我手腕的拇指正在摩挲我的脈搏。
一個虛弱低沉的聲音響起,"張醫生,我太太的手在抖,您給她開些鎮定劑!"
我心頭一驚,他一個將死之人,還要給我開鎮靜劑,難道他要……
他一直捏著我的手腕,當輪椅吱呀聲停在床前時,我聞到了苦參混著血絲的味道。
蓋頭被秤桿挑起那刻,我看見的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虛弱地咳嗽起來,他松開我的手腕,一下子捏住了我小巧的下巴。
我下意識要扭頭,卻被他死死捏住,那力道之大根本就不像一個病人。
"少奶奶別怕,少爺這是歡喜您。"女傭微笑著安慰我。
他漆黑的眼眸掃過幾個女傭的臉,“都下去吧!”
當洞房門關上的瞬間,陸沉突然挺直脊背站了起來,我嚇得連連后退,不小心就撞到了梳妝臺,上面的玻璃瓶罐叮當亂響。
他一把扣住我的腰,"小心點,陸太太。"
這個稱呼讓我耳尖發燙,“你……你怎么站起來了!”
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看不出一點生病的樣子。
我把雙臂抱在胸前,渾身都在發抖。
陸沉一雙深邃的眼睛浮現出一絲冷厲的光芒,他把嘴湊近我耳邊,啞著嗓子說,“你不是真正的陸太太,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林悅的替身!她失蹤了!”
他猛地放開我,端起桌子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咬咬后牙槽說,“周麗華,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猛的又扭頭看向我,“別裝了,陸太太,把彩禮要回來帶你去周游世界!”
我呆呆的看著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低頭咬著我的耳朵,“替嫁,不是好玩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正要俯身壓下來,突然窗外傳來樹枝刮擦破玻璃的聲音。
陸沉就好像被按下了控制按鈕,癱軟在輪椅上。
“少爺,該吃藥了!”門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擦一把額頭的冷汗去開門,一個中年男子就端著藥碗走進了房間里。
陸沉歪著頭,瞇著眼睛,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管家,讓太太喂我!”
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把藥碗遞給了我,“太太,這藥一定要讓少爺喝完,對少爺的身體好!”
管家剛出門,陸沉立馬換了一個人,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鉗子般的大手捏住我的手腕,生痛生痛的。
我手里的藥碗快要掉了,“放開!”
藥碗滑落在地毯式,卻沒有一點聲音。
他的薄唇壓下來,“你覺得我需要喝藥嗎?”
他的眼里滿是欲念的光芒,突然俯身撐住梳妝臺,把我困在里面,“我不會讓你活守寡的!”
他帶著磁性的聲音很低,很蠱惑!
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燙得我脊椎發麻。
我兩只手放在胸前:"陸先生裝病的技術真精湛。"
他發出低沉的干笑,“比不上周麗華的調包計!”
他轉身從床頭柜取出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屏幕上赫然出現林悅在一個高檔會所的自拍,時間顯示是婚禮前兩小時。
我喉嚨發緊:"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這個,"他劃動屏幕調出銀行流水,“周麗華收到彩禮的當天就轉走了五百萬,你父親病歷是假的,那筆錢進了陸明遠的海外賬戶。"
怎么會這樣?我腿一軟跌坐在床沿,周麗華一直在騙我,我父親竟然配合她一起欺騙我。
我心如刀割,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陸沉抽著紙巾給我擦淚,輕輕的把我攬在懷里。
他低頭吻著我的發,"你的那幅《落日燈塔》,我收藏了三年。
三年前,我和林悅定親,完全是為了陪他們演戲……”
我要帶著我的插畫師林曉去環游世界,看真正的愛琴海!"他忽然用指腹抹掉我眼角的水光。
陸沉緩緩解開兩顆襯衫紐扣,我看到他鎖骨下方的手術疤痕,“這是什么時候留下的?”
"這是陸明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抿著薄唇,“我會加倍償還!”
他捉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我感受到了他不規律的心跳。
"他們得把彩禮吐出來!"陸沉突然把我拽到穿衣鏡前,凝視著鏡子中的我,猛地咬住了我的耳朵。
是夜,外面一片寂靜,偶爾聽到幾只母貓求偶的聲音。
"陸太太,該沖喜了!"他口里的熱氣吐在我的脖頸上,我的臉紅到了耳尖。
他單手解開袖扣逼近我,薄荷香突然濃烈起來,"你現在想繼續做周麗華的共犯?還是做陸太太?"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照見我們交疊在墻上的影子。
我喉嚨發緊:"共犯怎樣?陸太太又如何?"
陸沉低笑出聲,指尖劃過我鎖骨上未卸的項鏈,骨節分明的大手燙的我心里慌亂。
"如果繼續當共犯,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要做陸太太,得看今晚的演技。"
他忽然將我打橫抱起,我驚呼著抓住他襯衫領口,聽見他胸腔震動出的悶笑,"監控還開著,勞駕裝個嬌羞的新娘。"
床墊下陷時,他嘴唇擦過我耳垂時吐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命令:"哭大聲點,門外有耳。"
第二天早上,走廊傳來腳步聲,陸沉躺在床上,我坐在梳妝臺前準備化妝。
管家推門進來,目光掃過凌亂的床單,又看看床頭柜上擺放的檢測儀器,"少奶奶,昨天夜里少爺可好?"
我的小臉緋紅,點點頭含羞道,“嗯!”
管家出去后,陸沉就麻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人呀!”我跑到房間門口,哭著大喊,“少爺不行了,趕緊來人呀!”
管家和仆人們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少爺……”
陸沉躺在地毯上,他嘴里吐出的鮮血噴灑了一地,房間里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陸董,不好了,少爺他吐了很多血……”管家走到一邊打電話。
陸明遠趕來的時候,陸沉已經被弄到了床上,家庭醫生正在給他做心肺檢查,“陸董,少爺這病!”張醫生欲言又止。
陸明遠一臉焦急,“一定要全力搶救,否則有你好看!”
張醫生嚇得一個哆嗦,“陸董,我真的已經盡力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瑞士搶救!”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麻木。
“你陪他去!”陸明遠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管家推著醫用擔架車進來,金屬輪子碾過地毯發出悶響。
我撲到床邊攥住陸沉的手,他掌心立刻滲出恰到好處的冷汗。
"老公你別嚇我..."這稱呼讓我自己都起雞皮疙瘩,卻感覺他小拇指在我手心畫了個笑臉。
醫護人員抬他上擔架時,我注意到他們制服袖口都別著相同的銀色袖扣,和陸沉昨晚從電閘箱取出的竊聽器同款。
加輛救護車駛向機場的路上,陸沉在毯子下悄悄勾住我的手指。
"陸明遠買了水軍說你克夫!"他聲音含在咳嗽里,遞給我平板時屏幕上是熱搜榜單,#沖喜新娘詛咒#的話題正在攀升。
"我翻看那些惡毒評論,眼淚突然貨真價實地涌出來,陸沉愣了一下,用輸液管在我手腕上系了個笨拙的蝴蝶結。
私人機艙里彌漫著消毒水味道,陸沉被固定在醫療床上,心電圖機規律的滴滴聲吵得我太陽穴直跳。
空乘送來香檳時我故意打翻在陸沉襯衫上,紫紅色酒漬在他胸口洇開像朵凋謝的玫瑰,"對不起老公,我太緊張了..."
他閉著眼呻吟兩聲表示原諒,卻在空乘轉身時對我做口型:"酒里檢測到苯巴比妥。"
當飛機進入平流層,穿白大褂的醫生突然摘掉口罩,露出和陸沉如出一轍的冷笑。
"陸明遠的人已經接管駕駛艙,"他遞來針劑時玻璃管里泛著詭異的藍光,"按計劃,少爺該'意外猝死'在巡航高度。”
我攥緊座椅扶手看著針頭刺入陸沉手臂,他抽搐的模樣讓我心跳慢了半拍。
醫生眨眨眼抽出未推完的針管:"特效肌肉松弛劑,夠他演三個小時尸體。"
洗手間門鎖咔噠響起的瞬間,我被拽進充斥著薄荷香的懷抱。
陸沉單手撐著墻壁把我困在方寸之地,另一只手正往我旗袍開衩處塞微型錄音筆。"
等會陸明遠會來驗收成果,"他呼吸噴在我頸側激起一片戰栗。
"記得摸我脈搏時按下這個按鈕。"我低頭看見他鎖骨上偽造的尸斑,特殊顏料正隨著體溫升高逐漸變色,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你們都去好萊塢進修過?"
艙門突然被暴力推開時,陸沉立刻癱軟在我懷里像個真正的死者。
陸明遠雪茄味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侄媳婦節哀,"他金絲眼睛反射著我看尸體的驚恐表情,"飛行員已經改道去公海了。"
我按著陸沉教的方式發抖,眼淚砸在他毫無生氣的臉上,"叔叔...為什么要這樣..."陸明遠用皮鞋尖踢了踢醫療床,翡翠扳指在氧氣面罩上敲出清脆聲響:"因為沉兒太像他父親,總愛查不該查的賬。"
當陸明遠俯身要揭心電圖貼片時,我猛地按下錄音筆。
陸沉突然睜開眼扣住他手腕的動作快如閃電,醫生從背后鎖住陸明遠喉嚨的瞬間,我聽見頸椎錯位的咔吧聲。
"去年你在我輸液管里動手腳時,"陸沉慢條斯理地解開約束帶,指尖還沾著偽裝的尸蠟,"就該想到葬禮音樂該選什么曲子。"
陸沉用領帶捆住陸明遠的手腕時,我注意到他動作帶著罕見的狠厲。
當一切歸于平靜,他沾著血沫卻亮得驚人的眼睛看著我:"陸太太,蜜月旅行現在正式開始。"
陸沉用拇指抹開我臉上干涸的淚痕,指腹溫度燙得我瑟縮,"嚇到了?"他低頭檢查我手肘擦傷時,耳后還有未卸的特效膠水痕跡。
"我以為滅火器里真裝著干粉。"我戳了戳他襯衫下擺的白色粉末,指尖傳來細微的顆粒感。
陸沉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他腰側,"現在知道為什么選私人郵輪了?"他掀開衣角露出槍套時,窗外恰好傳來海鷗鳴叫。
郵輪甲板的柚木地板還帶著陽光的余溫,陸沉往我手里塞了把銀色小手槍,槍管在夕陽下泛著蜜糖色的光。
"伯萊塔BU9,"他扳開保險栓的咔嗒聲清脆得像咬開堅果。"后坐力比你想的小。"
我僵硬地舉著槍,看見他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隨著海浪輕輕搖晃。
"手腕再低三分,"陸沉從背后環住我調整姿勢,呼吸噴在我耳后像熱帶風拂過,"想象你在畫一條通向靶心的直線。"
遠處海平線上,貨輪正吐出棉花糖般的煙圈。
我扣動扳機的瞬間,后坐力震得肩胛骨發麻,子彈擦著浮標紅漆濺起一串水花。
陸沉突然笑出聲,喉結蹭過我束起的馬尾辮,"林小姐的素描功底呢?"他往我指縫間又塞了顆子彈,黃銅彈殼滾燙得像剛出爐的栗子。
我瞪著他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的疤痕,"陸先生教人開槍前都先騙婚?"
"只騙過插畫師,"他握著我的手再次舉槍,海浪聲突然變得遙遠,"呼吸放慢,像你修改畫作前那樣。"
這次子彈擊中浮標的悶響驚起幾只海鳥,陸沉突然扳過我的臉,"看。"
我下意識去摸根本不存在的素描本,陸沉的吻卻先落在我的睫毛上,"咸的。"他舌尖擦過我眼瞼時,我嘗到他唇間殘留的龍舌蘭酒味。
"你早就計劃好這一切?"我攥著發燙的槍管,看他從西裝口袋掏出個防水袋,里面裝著陸明遠簽字的認罪書。
陸沉用槍托輕敲我鎖骨,"從看見你畫的海豚那刻起。"
海風突然掀起他的襯衫下擺,我看見他后腰別著的另一把槍,黑色槍身上刻著行小字。
"現在能告訴我真名了嗎,共犯小姐?"他單手解開領帶纏住我們交握的手腕。
我望著他虹膜里跳動的夕陽光斑,"林曉,二十五歲,擅長畫海豚但不會接吻的插畫師。"
陸沉突然托住我后頸加深那個咸澀的吻,槍聲驚起的海鳥在我們頭頂盤旋成心形。
"現在會了。"他抵著我額頭低笑,遠處傳來香檳開瓶的歡快聲響。
他拿過我的手機拍照,順便發了個朋友圈。
“你干嘛?”我有些難為情,“這樣的照片怎么能亂發?”
“咱們是夫妻,這樣的照片很正常呀!
我岳母和小姨子肯定很關心我們的行程,讓她們看到也就放心了!”
另一邊,林悅坐在咖啡廳里,一直在刷新朋友圈,心里冷笑,“林曉,活守寡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然,那張在甲板上接吻的照片映入眼簾,她的眼睛就瞪成了銅鈴。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發瘋似的沖出咖啡廳。
家里冷清清的,只有老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媽呢?”林悅有些歇斯底里。
老林驚訝的看著她,“悅悅,怎么了!”
林悅沒有回答,拿出手機撥打周麗華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她又給她發信息,也收不到她的回應。
“林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得意得太早,陸沉早晚會知道你那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