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板娘，還是老樣子，二十包鹽。"方宏達的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落地。

梁小菊抬頭，眉頭微蹙："方老弟，你一個月都買了快二百包了，你這鹽是用來做什么的？"

方宏達似乎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搓著衣角，"有用處……"

"梁老板，他會不會在做什么違法的事？"一位顧客壓低聲音問道。

"我得報警，這事太蹊蹺了。"

消防員掄起大錘，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了。

屋內的景象令所有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01

江西一個叫橫溪的小村，依山傍水，古老而平靜。

山間云霧繚繞，冬日里分外濕冷，一縷縷寒氣像無形的細針，輕易就鉆進人的骨縫里。

小鎮中心的十字路口，梁小菊的"福祿雜貨超市"已經開了十五個年頭。

從最初的兩間小鋪面擴展到現在近百平方米的規模，見證了梁小菊的勤勞和精明。

這天上午，穿著厚棉襖的梁小菊正站在收銀臺后清點貨物，店門突然被推開，一股冷風裹挾著幾片枯葉卷了進來。

"梁老板，還是老樣子。"

梁小菊抬頭，是方宏達。

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中等身材，一件灰藍色的舊棉衣，腳上是一雙沾著泥巴的黑色布鞋。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十幾次來買鹽了。

"二十包鹽是吧？"梁小菊努力維持著熱情的笑容，但眉宇間卻隱藏著疑慮。

方宏達點點頭，眼神飄忽不定，從不與人對視。

梁小菊轉身去貨架上取鹽，心里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一個普通人家怎么可能用這么多鹽？

自從方宏達半年前搬到鎮東頭那個破舊院子后，光是在她這里買的鹽，已經接近兩百包了。

"方老弟，你這鹽是用來做什么的？"梁小菊一邊在收銀臺上排列整齊的鹽包，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方宏達眼神閃爍，聲音低沉："家里用。"

"家里用？"梁小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就算是腌菜腌肉，也用不了這么多啊。

你一個人住，這一個月買了將近兩百包鹽，我這做了十幾年生意，還從沒見過這樣的。"

方宏達似乎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搓著衣角，"有用處……"

他支支吾吾地說，卻不愿多解釋。

梁小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二十包鹽裝進塑料袋，遞給方宏達："一共四十塊。"

方宏達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零錢，認真地數了四十塊錢，遞給梁小菊，然后低著頭，抱著鹽匆匆離去。

望著方宏達遠去的背影，梁小菊眉頭緊鎖。

小鎮雖小，幾乎沒有秘密可言，可這個半年前突然出現的外地人，卻像一團看不透的迷霧。

"小菊，想什么呢？"孫巧玲的大嗓門打斷了梁小菊的思緒。

孫巧玲是鎮上有名的"活廣播"，四十七歲的年齡，一身艷麗的紅色棉衣，頭發燙得卷卷的，腮紅抹得像兩個大紅蘋果，一進門就帶來一陣濃烈的香水味。

"啊，巧玲姐，沒什么，正在想庫存的事。"

梁小菊笑了笑，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擔憂。

孫巧玲神秘地湊近，壓低聲音："剛才那個人就是方宏達吧？那個住在東頭破院子里的外鄉人？"

梁小菊點點頭："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我聽王大爺說，他晚上經常路過那個院子，老是聞到一股怪味，又腥又咸，還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孫巧玲眨了眨眼，"你說他一個外地人，神神秘秘的，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又買這么多鹽，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會有什么問題？"梁小菊問道，心里卻已經泛起一絲不安。

孫巧玲左右看了看，確保沒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說：

"我前兩天看新聞，說有些偏遠地區出現了不法分子制毒的窩點。你說，他會不會……"

她沒有說完，但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梁小菊心頭一驚，但很快搖搖頭："不會吧，這怎么可能？"

"這年頭，什么事不可能？"孫巧玲說道，"縣城那邊前年不是也抓了一個制毒的？

就是因為他總買一種叫什么來著的化學原料，引起了超市老板的懷疑。這鹽，誰知道是不是也能用來制毒??？"

梁小菊不安地搓了搓手："巧玲姐，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畢竟你提供原料的，萬一真出了事，你也有責任。"

孫巧玲一邊說，一邊從貨架上拿了幾瓶醬油，"行了，不說了，我買東西去了。"

孫巧玲離開后，梁小菊坐在收銀臺后，心緒難平。

方宏達每次都是買鹽，從不講價，數量之大遠超正常家用。

會不會真如孫巧玲所說，他在做什么不法的事情？

中午時分，梁小菊的妹妹梁小蘭來超市幫忙。

姐妹倆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圓臉，黑發，不同的是梁小蘭比姐姐年輕十歲，更加活潑開朗。

"姐，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樣子。"梁小蘭一眼就看出姐姐的異樣。

梁小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方宏達買鹽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妹妹。

梁小蘭聽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姐，這事確實蹊蹺。我前段時間剛在電視上看到一個新聞，說現在一些犯罪分子會選擇在偏遠地區設立窩點，專門制造毒品和假藥。

他們之所以選擇偏遠地區，就是為了逃避監管。"

"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梁小菊眉頭緊鎖，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梁小蘭壓低聲音："姐，你還記得咱們表哥顧建明不？他現在在派出所做后勤，雖然不是警察，但也算半個內部人士。要不你去問問他？"

梁小菊點點頭："也好，明天我去問問他。"

晚上回到家，梁小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方宏達那雙粗糙的手，想起他說話時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又想起孫巧玲說的那股奇怪的味道……這一切讓她既擔心又害怕。

"但愿一切都只是我多心了。"她對著黑暗喃喃自語，卻怎么也無法安下心來。

02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梁小菊就起床了。

她做好早飯，給還在睡夢中的丈夫嚴福生留了字條，然后獨自一人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坐落在小鎮西邊的一棟兩層灰色建筑里，此時正值交接班的時間，院子里停著幾輛警車，幾個民警來來往往。

梁小菊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擦拭摩托車的顧建明。

顧建明三十五歲，身材微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表哥！"梁小菊喊道。

顧建明抬頭，看見梁小菊，連忙放下抹布迎上前："小菊啊，這么早來派出所有事？"

梁小菊四下張望，見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把方宏達買鹽的事情告訴了顧建明。

"你說這事正常嗎？"梁小菊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顧建明聽完，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確實不正常。普通家庭用鹽，一包五百克的能用好幾個月。

他一個月買兩百包，除非是飯店或者食品加工廠，否則絕對有問題。"

他思考了一下，補充道："這事不能掉以輕心。最近上級確實在嚴打制毒窩點，上個月剛在鄰縣抓了一個。聽說他們就是用各種化學品和食鹽混合制作毒品。"

梁小菊心頭一震："那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我建議你報一下，這種事寧可信其有。"

顧建明正色道，"要是沒問題，最多就是虛驚一場；要是真有問題，你這一報警可就立了大功了。"

"那……我該怎么報？直接打電話嗎？"梁小菊有些忐忑。

顧建明搖搖頭："你寫個書面舉報材料，我給你送到刑偵大隊那邊，讓他們去查。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舉報的，保護你的隱私。"

梁小菊松了口氣："那就麻煩你了。我回去寫好給你送來。"

回到超市，梁小菊坐在柜臺后，心緒不寧地寫著舉報信。

她詳細描述了方宏達一個月購買兩百包鹽的異常情況，以及鄰居反映的奇怪氣味。

寫完后，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在舉報信上署名，只在最后寫了"一位關心社會治安的群眾"。

中午休息時，梁小菊把舉報信送到了派出所。

顧建明接過信，看都沒看就裝進了公文包。

"放心吧，表妹，警方會嚴格保密，不會讓人知道是你舉報的。"他拍了拍梁小菊的肩膀。

梁小菊點點頭，但心里卻七上八下的。

她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萬一只是虛驚一場，豈不是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轉眼到了第三天，天空飄著細雨，梁小菊撐著傘走向超市。

剛拐過街角，就看見一個穿制服的警察站在她的超市門前，正在向周圍的行人詢問什么。

"梁阿姨，早??！"那警察見到她，立刻打招呼。

是林明正，鎮上的年輕警察，剛從警校畢業不久，一臉的青澀。

"林警官，這么早就來了？"梁小菊有些緊張，生怕別人看出什么端倪。

"梁阿姨，能借一步說話嗎？"林明正神色嚴肅。

梁小菊連忙打開店門，請林明正進去，給他倒了杯熱茶。

"梁阿姨，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你這里大量購買食鹽，情況異常。"

林明正開門見山，"能詳細說說嗎？"

梁小菊心中一緊，裝作驚訝的樣子："是嗎？誰舉報的？"

"這個不方便透露。"林明正拿出一個小本子，"據舉報，一個叫方宏達的男子在一個月內從你這里購買了約兩百包食鹽，是這樣嗎？"

梁小菊點點頭："確實有這么回事。"

她把方宏達的購買情況詳細地告訴了林明正，盡量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談及此事。

"你覺得方宏達這么做有什么目的？"林明正問道，一邊在本子上記著什么。

梁小菊搖搖頭："不清楚，我問過他，他說是家里用。但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家庭怎么能用這么多鹽。"

林明正合上筆記本："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繼續調查的。請你暫時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方宏達本人。

如果他再來買鹽，請和往常一樣接待他，不要透露任何異常。"

"明白了。"梁小菊點頭，心里卻七上八下。

林明正離開后，梁小菊長舒一口氣。

她沒想到警方反應這么快，看來這事真的很嚴重。

這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寧，生怕方宏達突然出現，自己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

幸運的是，方宏達那天沒有來。

但第二天，他卻如常出現在超市門口。

"梁老板，還是老樣子。"方宏達像往常一樣低著頭，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落地。

梁小菊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的，二十包鹽是吧？"

她轉身去貨架上取鹽，心臟砰砰直跳。

當她回到收銀臺時，發現方宏達正在觀察她，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今天天氣不錯。"方宏達突然說，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梁小菊搭話。

"是啊，好不容易出太陽了。"梁小菊勉強笑了笑，手心里已經冒出了汗。

"梁老板，我聽說鎮上最近不太平啊。"方宏達慢慢地說，眼睛盯著梁小菊的臉。

"??？有這事嗎？我怎么不知道。"梁小菊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方宏達輕輕點頭："聽說警察在查什么案子，昨天還來你這里問話了？"

梁小菊心頭一震：他怎么知道？是有人告訴他了嗎？

"噢，那個啊，只是例行的治安檢查，派出所每個月都會來的。"

梁小菊隨口扯了個謊，語氣卻控制不住地有些顫抖。

方宏達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付了錢后抱著鹽離開了。

梁小菊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擔心起來：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方宏達離開后，梁小菊立刻給顧建明打了電話。

"表哥，警方調查得怎么樣了？"她壓低聲音問。

"還在進行中。"顧建明的聲音也很低，"我打聽到刑偵大隊已經安排人監視方宏達的住處了，好像還派了便衣跟蹤他。不過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這是機密。"

"那……會不會是虛驚一場？"梁小菊有些憂慮。

"現在還不好說。"顧建明頓了頓，"表妹，這幾天你還是小心點，盡量不要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也別和方宏達有太多接觸。"

掛斷電話，梁小菊的心更加不安了。

她望著窗外的陽光，思緒萬千。

如果方宏達真的在制毒，那他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什么？會不會對她不利？

正想著，孫巧玲又來了，神神秘秘地湊到梁小菊耳邊："聽說了嗎？警察在盯方宏達那個院子呢！"

梁小菊心頭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隔壁的張嬸子的女婿是派出所的，昨天喝多了，說漏了嘴。"

孫巧玲得意洋洋，"看來我猜得沒錯，那個方宏達真的有問題！"

梁小菊連忙示意她小聲點："這種事別亂傳，萬一是誤會呢？"

孫巧玲不以為然："有什么誤會？一個正常人會一個月買兩百包鹽嗎？肯定有鬼！"

梁小菊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借口要整理貨物，走開了。

但孫巧玲的話卻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如果鎮上的人都知道警察在調查方宏達，那方宏達會不會也知道了？他會不會采取什么過激行動？

這一整天，梁小菊都恍惚不定，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她早早關了店，匆匆趕回家。

剛進院子，就看見丈夫嚴福生站在門口，臉色不好看。

"小菊啊，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煩了？"嚴福生開門見山地問。

梁小菊心里一驚："沒有啊，能有什么麻煩？"

嚴福生嘆了口氣："今天下午，派出所的程所長來找我，說你舉報了一個叫方宏達的人，讓我最近多注意家里的安全。"

梁小菊氣得臉都白了："這……這不是泄露我的隱私嗎？我當時明明說了要匿名舉報的！"

"哎，你也知道，這小鎮上的事，哪有真正的秘密？"

嚴福生搖搖頭，"程所長是好心，怕那個方宏達知道是你舉報的，來找麻煩。"

"那現在怎么辦？"梁小菊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陣無力。

"沒什么好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嚴福生拍拍妻子的肩膀，"最近我早點回來陪你，明天找個鎖匠來換個結實點的門鎖。"

那天晚上，梁小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她一會兒擔心方宏達會不會來找麻煩，一會兒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甚至擔心如果這一切只是誤會，自己該如何面對方宏達。

03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梁小菊就起床了。

她做好早飯，叮囑丈夫今天早點回家，然后獨自一人前往超市。

剛走到超市門口，她就發現門口的玻璃上貼了一張紙條。

她顫抖著手拿下來，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沒有署名，但梁小菊知道這一定是方宏達留下的。

她的心跳加速，雙手冰涼。這是威脅嗎？他知道是我舉報的了？他會不會來報復我？

梁小菊連忙掏出手機，給派出所打電話。

電話那頭，林明正聽完她的描述，語氣變得緊張起來：

"梁阿姨，你先不要驚慌，我馬上派人去你那里。

同時，我們會加強對方宏達的監控。你今天最好不要獨自一人待在超市，能請個人來陪你嗎？"

梁小菊點點頭，隨即意識到電話那頭看不見："能，我讓我妹妹來。"

掛斷電話，梁小菊立刻給梁小蘭打了電話。

梁小蘭聽說出了這種事，二話不說就答應過來幫忙。

不到半小時，梁小蘭就趕到了超市，后面跟著兩個穿便服的警察。

警察仔細檢查了超市的門窗和周圍環境，確認沒有異常后，對梁小菊說：

"放心吧，我們會在附近巡邏，有任何情況立即報警。"

一整天，梁小菊都心神不寧。

每當有顧客推門進來，她都會下意識地繃緊神經，生怕看到方宏達的身影。但直到晚上關店，方宏達都沒有出現。

"姐，要不今晚你去我家住吧？"梁小蘭提議道，"我家離派出所近，更安全。"

梁小菊搖搖頭："不用了，你姐夫在家呢。再說，警察不是說會盯著方宏達嗎？"

梁小蘭雖然擔憂，但也尊重姐姐的決定。

送走妹妹，梁小菊鎖好店門，快步走回家。

路上，她總感覺有人在跟蹤她，不斷回頭張望，但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投下的孤獨影子。

回到家，嚴福生已經做好了晚飯，還特意把家里的門窗檢查了一遍。

"放心吧，沒事的。"嚴福生安慰妻子，"程所長說了，他們已經派人盯著方宏達，他不會來找麻煩的。"

梁小菊勉強笑了笑，但晚飯卻沒吃多少。

夜里，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方宏達帶著一群人闖進超市，將貨架砸得稀巴爛，而自己只能躲在柜臺下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幾天，超市的生意明顯冷清了。

鎮上的人似乎都聽說了什么風聲，對梁小菊的超市避而遠之。方宏達也再沒有出現。

梁小菊既松了一口氣，又更加憂心——他是放棄了報復的想法，還是在醞釀更大的行動？

第五天下午，顧建明匆匆來到超市，神色緊張：

"表妹，有進展了！警方這幾天一直在監視方宏達的院子，發現他的行為越來越可疑。"

"怎么個可疑法？"梁小菊緊張地問。

"他幾乎不出門，院子里的怪味越來越重，還有人聽到里面傳出奇怪的聲音。

今天上午，程所長親自去敲門，敲了半天沒人應，但能聽到里面有動靜。

程所長懷疑他可能在銷毀證據，正在申請搜查令，準備明天一早強行破門進入。"

梁小菊心頭一震："這么嚴重？"

"嗯，上級很重視這個案子。"顧建明神色凝重。

"表妹，明天你最好不要開店，躲一躲。萬一真是制毒窩點被端了，方宏達的同伙可能會報復你。"

梁小菊點點頭，但心里卻暗自決定：我得親眼看看這一切的結果。

那天晚上，梁小菊回到家，把事情的最新進展告訴了嚴福生。

嚴福生皺著眉頭："小菊，你明天真的要去？"

"嗯，我必須親眼看看。"梁小菊堅定地說。

"那我陪你去。"嚴福生說道，"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一起面對。"

梁小菊感激地看著丈夫，心里稍微踏實了些。

可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梁小菊接起電話，是顧建明。

"表妹，行動提前了！"顧建明的聲音急促。

"剛剛派出所接到舉報，說方宏達的院子里有煙冒出來，程所長擔心他在焚燒證據，已經帶人過去了！"

梁小菊放下電話，臉色蒼白："老嚴，行動提前了，我們現在就得過去！"

嚴福生二話不說，拿起外套，和妻子一起快步往鎮東頭走去。

04

夜色如墨，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

遠遠地，梁小菊和嚴福生就看到鎮東頭那個老院子外面停著一輛警車和一輛消防車，警燈閃爍，映照著周圍的建筑。

一群人圍在院門口，有穿制服的，也有穿便裝的。

方宏達的院子在鎮子的最東端，是一座老舊的四合院，年久失修，墻面斑駁，大門歪斜。

平日里，這個院子安安靜靜，很少有人光顧，但今晚卻成了小鎮上最熱鬧的地方。

梁小菊和嚴福生加快腳步，走到近前。

程風所長正站在門口，和幾個消防員說著什么。院子的大門已經打開，但里面的房門似乎還關著。

"程所長！"梁小菊叫住他。

程風轉過身，看見梁小菊和嚴福生，點點頭：

"你們來了。我們剛準備破門進去。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答，但里面確實有異常情況。"

"什么異常情況？"梁小菊緊張地問。

"院子里有煙，屋里有動靜，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程風說道，"我懷疑他可能在銷毀證據，已經叫來了消防支援，準備強行破門。"

梁小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警察找到違法證據，還是希望這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都準備好了嗎？"程風問消防員。

消防員們點點頭，拿起破拆工具。

"動手！"程風一揮手。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幾個年輕人舉起手機，想要拍下這一幕。

林明正發現后，立即阻止："請大家后退，不要拍照！這是警方執法行動！"

消防員掄起大錘，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立刻從里面涌出來，撲面而來，既有濃烈的咸味，又有一股刺鼻的化學藥物氣息。

"這是……"程風皺起眉頭，走進房間。

其他警察緊隨其后。

梁小菊站在門外，緊張地等待著，手緊緊攥著嚴福生的袖子。

只聽里面傳來一陣驚呼和議論聲，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這是什么情況？"她聽見林明正驚訝的聲音。

梁小菊再也忍不住，拉著嚴福生也跟著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兩人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