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一年前,我與一位后輩合作,幫他賺了五百多萬。
一年后,他勾引我的妻子,蠱惑她打掉肚子里的胎兒,毀掉我的家庭。
我假扮成神秘投資人A先生,再次與他合作,不過這次,我不是來幫他賺錢的,而是來讓他傾家蕩產的。
1
“陳風,你知道,我們是為什么要投資你的公司吧?”
我假扮成中年投資人A先生,戴著白面具和人造皮膚,翹腿坐在陳風辦公室的沙發上。
陳風猜不出理由,只是感激地向我陪笑。
“不不不,不要傻笑,你這樣子很蠢,有人告訴過你么?”
我不耐煩地站起身。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回答我的問題,三秒鐘告訴我?!?/p>
“三,二?!?/p>
“因為我們公司位于更好的行業上,并且由于更好的組織架構……”
“好,打住?!?/p>
我走過去,拍拍陳風的肩膀,又搖了搖頭:
“你連你公司的優勢在哪里都不知道,嘖嘖嘖,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然后下次再告訴我,
你要知道,我們不是一定得選擇你。
陳風,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好好想,我其實一直都很看好你的,不要讓我失望。”
陳風渾身發熱地扯了扯領子,咽了口唾沫,余光聚焦在A先生那神秘的面具,和權威的啤酒肚上,鄭重地點了點頭。
隔著面具,我近距離看見他局促的樣子,不禁又想起前段時間他那惡毒的嘴臉。
兩個禮拜前,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勾搭了我的老婆。
當時我正處在失業的狀態,日子過得很困難,心情也很低落。
但我仍然傻傻地以為,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我求她不要再找別的男人,我還可以奮斗,我的身體還扛得住。
我向她許諾未來,說我還在準備著創業。
憑我在飲料類酒行業深耕的這五年,我已經制定好了詳盡的商業計劃書。
半年之內,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去開辦公司并進行融資。
到時候,阿玲和她肚子里的寶寶,就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但沒過幾天,陳風就進了我家里。
他蠱惑阿玲和我離婚,還要我簽下凈身出戶的協議。
為了逼我簽協議,他們還殘忍地斷掉我最后的念想。
瞞著我,合謀把將近六個月大的寶寶給打掉。
那個我還未見面的最親最親的人。
陳風就這樣每天到我家里來,當著我的面和我老婆親昵,跟我吵架。
“只要你一天不簽協議,我們就一天當著你的面亂搞,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他齜著牙威脅我,不留絲毫情面。
陳風是一家食品經銷公司的老板,35歲。
一米八五的大高個,身體強壯,長相陽光清爽。
他是個很帥的人,但脾氣不太好,為人也很高傲。
三年前,我們也有過一段時間合作。
我作為我們公司與他公司的具體對接人,前前后后幫他談成五百多萬的買賣。
這個白眼狼,如今他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這次我將再次跟他合作,不過是以A先生的身份,也不再是為了幫他賺錢。
而是為了讓他傾家蕩產。
第二天,他又傲慢地闖進我家里,開始羞辱我。
他當面諷刺我的創業想法。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阿玲告訴的他,她對他無話不談。
“聽說你想創業?就你這種貨色也想變得和我一樣?
還什么飲料酒行業?我看你是喝酒喝傻了吧?
別他媽整天瞎琢磨了,你這輩子,也就只有當窮鬼的命了?!?/p>
2陳風眉毛一挑,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又玩味地笑了起來。
“其實當窮鬼也沒什么不好,挺不容易的,
我就當不了,哈哈哈,
但是你千錯萬錯,錯就就錯在不該擁有家庭,
窮鬼不配擁有家庭,生孩子更是個錯誤,
這不,我替你安排掉了,你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哈哈哈,是不?”
我不怒反笑,像看一只獵物,盯著陳風的眼睛,望眼欲穿。
陳風皺眉,仿佛沒有意料到我的反應。
“你他媽在笑什么?”
下午,待陳風離開后,我把自己鎖進書房,坐到了電腦桌前。
桌上的主機和路由器已經運行了一整天,都在發燙,路由器由于老化嚴重,更是燙得連摸都沒法摸。
不過,也只有老到這種程度的路由器,才能支持我的計劃。
我打開一套木馬程序,上面顯示,程序已經扒完了陳風手機里的所有隱私信息。
這套木馬程序是我私下里的得意之作,專門為老舊WEP安全協議下的WiFi信息漏洞而生。
此刻,它與旁邊的老式WiFi相連,剛剛扒取完了所有連接到這個WiFi的手機上的信息。
里面有我的,有阿玲的,也有陳風的。
我把陳風手機上的信息篩選出來,并把需要的那些聊天記錄和文件單獨拷貝了出來。
這些信息,將成為我刺向陳風胸口的一把利劍。
當他第一次來我家,發現不需要密碼就可以連上我家的WiFi時,他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這個路由器,其實是他的,更準確地說,是他公司的。
當年,他因為在一筆訂單里違反協議內容,而不得不對我們公司進行一筆賠償。
因為公司情況艱難,他選擇拿公司的辦公資產來抵債,這個老路由器,就是其中之一。
后來經過公司內部的各種流轉,這個路由器落到了我手里。
這就是為什么,他第一次來就能連上我家WiFi的原因。
任憑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知道,我家里的這個WiFi,居然曾經是他公司里的。
通過這些天的篩查,我發現他手機上有很多值得玩味的東西。
有文件也有聊天記錄:
他似乎一直在做財務造假的事。
文件和聊天記錄顯示,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一直在借用別人的供應鏈,或者手下子公司,干資金與貨物左手倒右手的事。
從而借此美化公司的資金賬面,維持股價,欺騙市場。
這才是他公司存活到今天的原因。
而且,還有一個特別的文件,是當年的一封辟謠公告。
公關內容顯示,從半年前開始,市場上就有聚豐公司涉嫌財務造假的傳言了。
這份傳言還揭露了,聚豐公司經營混亂的問題,只不過后來被他們的公關辟謠了。
現在再結合那些聊天記錄來看,那并不是謠言。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假扮成A先生,并不惜花大錢投資他們公司的原因。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拿出證據,配合半年前的那個“謠言”,再大規模拋售他們公司的股票。
到時候,市場就會跟著恐慌性拋售,直到他的公司資不抵債,觸發退市和破產清算程序。
陳風將會失去一切,并背負上巨額債務。
再也翻不了身。
這就是我創造出的A先生這個身份,所要做的事。
眼下,陳風手機里的這些證據就足夠了,他本人說的話,以及一些見不得人的文件。
并且早在昨天,我就已經以A先生的身份,斥資200萬,購入了聚豐公司5%的股份。
3
A先生告訴他,這200萬只是初投,看看效果。
后續根據實際情況,還有三輪投資,總計近千萬。
可事實上,就這200萬還是我貸來的,我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無論如何,這大規模拋售他們公司股票的機會,我也有了。
“真的是太感激您了,A先生,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當時陳風欣喜到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他以為自己的公司即將迎來春天。
卻不知道,他已經掉入了我的陷阱里。
如果計劃順利,我只用這200萬,就能四兩撥千斤,輕松帶崩聚豐公司的股價。
今天,我將補完這個陷阱的最后一塊拼圖:
把那個半年前的謠言給炒作起來。
不過,這件事得由陳風親自來幫忙。
我會讓他自己給自己,掘好墳墓。
我套上大肚子的人造皮膚,戴了衣服油頭假發,
穿上租來的西裝,戴上白面具,
照了照書房里的鏡子,仔細審視了自己的裝扮。
只覺得那鏡子里,似乎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一個中年發福,不方便透露身份的神秘投資人。
“A先生?!?/p>
我無聲地喚他,面具下的嘴角已經難以壓制。
稍后,我第二次來到了陳風公司。
身邊帶了兩個戴墨鏡的保鏢。
陳風公司的人一見我,就趕緊引著我進旋轉門,大聲叫人聯系陳總。
兩分鐘后,陳風氣喘吁吁地跑來,低頭哈腰跟我握手,一陣噓寒問暖。
“A先生,您來啦,您這趟來是?”
“我最近注意到,半年前,貴公司似乎有過財務造假的行為,當時這件事熱度還很大,差點驚動監管?!?/p>
我邊往辦公室里走,邊漫不經心地問。
“那是謠傳,謠傳,后來我們的公關團隊辟謠了?!?/p>
“你在質疑我們的調研能力?”
“不是,不是……”
“總之,這樣的傳言讓我非常擔憂,這或許會讓我們的投資行為變得更加謹慎。”
“這……”
“不過,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p>
我這才轉身面向他。
“你的公司有沒有問題,不重要,市場認為你公司有沒有問題,才是重點?!?/p>
聽到這話,陳風臉上的皺紋得到了些許舒展。
“所以,我要求你再次發一份公告,聲明你公司絕對沒有財務造假,和公司經營混亂的問題?!?/p>
“可當時,我們就已經發過公告了,
為了平息事態,我甚至還花錢走了上面的關系,現在再聲明一次豈不是,
嘿嘿,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這么干,可能反而會讓股民和機構懷疑?!?/p>
“但如果在你們二次辟謠之后,我這邊的資金大量涌入呢?”
我隔著面具,盯著陳風的眼睛。
陳風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準備開口。
我當即打斷他。
“我只要結果。”
在兩名黑西裝保鏢沉默的護送下,我轉身離開,不再聽陳風的辯詞。
“如果做不到,我們將重新考慮對貴公司的投資計劃?!?/p>
我嚴厲地留下最后的話,卻在心里嘲笑起來。
嘿嘿嘿,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要的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然,怎么能為我后續的行動“壯聲勢”呢?
4
接下來,他將在1000萬投資的承諾,和一份簡單的聲明之間做出選擇。
自己把這個謠言,重新提到市場面前。
引發市場的風聲鶴唳,親手為我完成,這陷阱的最后一塊拼圖。
另一邊,我會繼續從WiFi漏洞里窺探他的想法,以確保計劃的順利進行。
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至少這一世,我要讓他不得翻身。
等坐車遠離了陳風公司以后,開車的保鏢操著一口地道山東方言說:
“林,不,A先生”
“這里不用再叫我A先生了。”
我摘下面具,難受地轉動著衣服下面的人造皮大肚子。
“好,林哥,俺哥倆的工錢啥時候算。
您也知道,按您吩咐的,俺們三天前就跟俺隊長請了假,不出現在小區的保安隊伍里,
這不一直沒上工嘛,身上的錢也快花完了?!?/p>
“才三天工資就花完了?”
我詫異地看著這倆年輕的山東漢子。
“好好好?!?/p>
我從身上掏出兩千塊,一人給了他們一千。
“這活計還得至少四五天,好好干,
不要想不該想的,不要問不該問的,比你們現在保安的工作還輕松,掙得還多。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裝成專業保鏢,我叫的時候跟我走就行,
裝的越像越好,表現好了還有額外的錢?!?/p>
“哎,好嘞,您林哥!”
一米八的大漢齜著大門牙,憨厚地笑著應承。
“隨時待命!”
另一個漢子表情嚴肅地向我敬禮。
第三天,陳風按照約定,在公司的股市公示頁面上,發了那份公告。
到中午的時候,他摟著阿玲來見我。
他們坐在我的對面,似乎想告訴我點什么。
阿玲坐在他身旁,左看右看,仿佛沒有注意到我。
陳風順勢把腿蕩到桌子上,就這么玩味地看著我。
“嘖嘖嘖,可悲的男人……”
“什么?”
“我和阿玲就要走了,你還不知道吧?!?/p>
我疑惑地看向他。
“就在下個禮拜,我們準備把所有的錢都換成米元,然后去國外旅游一段時間?!?/p>
“那你的公司呢?”
我立馬問。
陳風愣了一下,仿佛沒有想到,我第一時間說的不是阿玲。
隨后,他只是笑著把阿玲摟緊,貼著她的臉打趣。
“公司哪有我阿玲寶貝重要。”
我皺起眉頭,隱隱感覺哪里很奇怪。
他明明得到A先生的投資了,后續A先生還要陸續投將近一千萬。
公司的前程一片大好。
可為什么要在這個節骨眼,做什么,去國外旅游的事?
難道他發現A先生其實是我假扮的了?是來跟我攤牌的?
我狐疑地側眼觀察他。
“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跟有精神病似的?”
陳風立馬面露慍色。
他這個樣子,應該不太可能是發現真相了……
那又是為什么?
我心里揣摩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念頭。
“噢,差點忘了,是我疏忽了。”
我猛地抬頭看他。
疏忽了?他意識到了什么?
我的敏感神經被觸動,感覺陳風話里有話。
他或許真是來跟我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