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阿姨，我總算找到你了。”

十年前我借給保姆 20 萬，她卻人間蒸發了。

十年后突然接到保姆的電話，我瞬間流下了眼淚。

01

我叫張秀花，今年 75 歲，一輩子是個苦命的女人。

我出生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年代，因為是個女孩子，所以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遺棄。

后來聽家中的老人提起過，當年我被丟棄在菜地旁邊的田埂上，因為哭鬧聲吸引了養父母的注意。

養父將我抱起來，發現是個女孩子，又打算將我重新扔掉。

卻被養母攔住了，他們家有三個兒子，如果將我養大的話，將來可以當他們家的童養媳，倒是省了娶一房媳婦兒的錢。

就這樣，我被楊某抱回了家，此后就跟著三個哥哥一起生活。

雖然養父母沒有讓我餓肚子，但是我在他們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在我的印象中，五六歲就開始學著做飯，那時農村還用大鍋灶，鍋臺實在太高了，我只能端著小凳子踩在上面，學著大人的樣子炒菜。

漸漸的我要承擔更多的家務活，洗全家人的衣服，拖地，擦桌子，喂牛，喂羊，甚至還要下地干農活。

可是我的那三個哥哥卻什么都不用做，幾乎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將我當成使喚丫頭。

很快到了哥哥們上學的時候，他們都能背上書包，而我只能牽著老牛坐在山頭默默地看著。

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雜陳，雖然年紀小，但是我的心智比同齡人成熟，當時就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走出大山。

轉眼到了我 18 歲，有一天晚上，養母突然推開我的房門，其實我當時一直住在柴房，說是有房門卻連個鎖都沒有。

我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媽，你這么晚來我房間有什么事嗎？”

楊某平時對我很兇，那天晚上卻突然喜笑顏開。

她走到我床邊坐了下來，然后從衣服里面掏出一個紅蓋頭，直接蓋在了我頭上。

“姑娘，現在你也大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與其嫁出去還不如留在家里，我看你和大哥就合適，我已經找人算過日子了。”

我嚇得一把扯下紅蓋頭，“媽，他可是我大哥，我們倆怎么能結婚？我不喜歡這個紅蓋頭，你拿走吧，不要蓋在我頭上。”

養母立馬就變了臉色，“你這丫頭真是不懂事，紅蓋頭是我托鎮上裁縫做的，今天專門拿來給你試試。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我們家也將你養大了，這個時候你就該回報我們，做人可是要講良心的。”

我哭得不得了，一把抓住養母的手。

“媽，求求你了，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回報你們，比如給你們干農活，也可以出去打工掙錢給你們，可結婚萬萬不行。”

養母卻一把推開我的手，惡狠狠的瞪著我。

“咱們家可是要傳宗接代的，有什么是比延續香火還重要。反正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八，你不嫁也得嫁。”

說完養母就大搖大擺出去了，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剩下我在柴房默默的哭泣。

接下來幾天大哥時不時地看著我笑，有時還會摸摸我的手，反正小動作不斷，這讓我覺得很惡心。

幸好我在村里有個閨蜜，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小姐妹，她很震驚，當即表示要帶我去深圳打工。

我連忙點頭，提前收拾了幾件衣服，夜里跟著她一起逃走了。

一路坐綠皮火車到達深圳，當我看到大城市的樣貌時，內心十分激動，那是我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因為我逃走了，養父母在家發了瘋，每天都去閨蜜家鬧事，讓他們家將我交出來。

那會我已經在深圳紡織廠打工了，每個月能夠拿到 600 塊錢的工資，而且廠里包食宿，對于我來說這已經是天上的日子。

可迫于老家的壓力，閨蜜只能在我面前哭訴，問我能不能回去一趟解釋清楚，否則她也成了罪人。

我很感謝閨蜜將我帶出來，可我又不能回去，否則我這輩子就毀了。

這件事一直就這么拖著，直到半年以后，我認識了李健。

李健是本地人，家里是開包子鋪的，我常常去他們家買包子，一來二去我們倆就熟悉起來。

因為我長得標致，而且情商高，嘴巴特別甜，李健對我的印象很不錯。

而李健為人老實忠厚，看起來十分沉穩，我決定主動追求他。

其實我也有私心，只要能夠嫁給李健，我就可以成為本地媳婦兒，徹底脫離原生家庭。

很快我倆成為情侶，我也第一次將李健帶回了老家，那是我最有底氣的一次面對養父母。

養母看到我回去氣不打一處來，居然當眾舉起手扇了我一個嘴巴子。

我捂著臉沒有說話，可身后的李健卻忍不了，一把將養母推倒在地。

“這都什么時代了，你居然還動手打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此時三個哥哥也從屋里竄了出來，“你算老幾，居然敢到我們家鬧事。”

眼看形勢不對，我趕緊攔住了李健。

“媽，這是我男朋友，我們要結婚了，這次回來只是想通知你們一聲。你們也不要找翠翠家的麻煩，當初是我自己逃出去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一天父親將家族的長輩都叫了過來，并不是談我的婚事，而是開始跟我算賬，想把那些年養我的費用全部要回去。

最后算出來的是 28000 塊錢，只要我的婆家能夠拿出這筆錢，他們就放我走，從此不再來往。

這么多錢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我心里沒有把握，只能盯著李健看。

李健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然后從包里掏出 6 萬塊錢現金，直接扔在養母家桌子上。

“這筆錢就當是我替她賠的，剩下來的就是彩禮。”

之后李健拉著我的手就走了，養父母并沒有喊我，我仿佛能夠聽到他們數錢的聲音。

02

回到深圳以后，我和李健領了結婚證，簡單擺了幾桌酒席，成為正式夫妻。

結婚以后，我本打算辭掉紡織廠的工作，直接在家里幫公婆忙活包子鋪。

卻被李健拒絕了，我怎么也想不通，懷疑公婆不接納我。

“老公，咱們倆現在已經結婚了，不管名義上還是法律上都是真實夫妻，為什么我不能留在家里包子鋪幫忙？”

李健卻笑了笑，“你千萬不要多想，咱們家只是個小包子鋪，每天三個人忙活已經足夠了。可你在紡織廠打工是有社保的，廠里每個月都給你交養老金，將來年紀大了，這可是養老錢，也是最好的保障。”

聽丈夫這么一解釋，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我自己小心眼。

接下來我依舊每天去廠里打工，下班的時候會幫著家里做包子。

公婆對我也很好，常常夸我這個兒媳婦手腳勤快又懂禮數。

因為我從小沒有親生父母，我將公婆當作自己的爹媽，每天給他們準備早餐，晚上還要打水給他們倆泡腳。

有的時候婆婆還夸我，說親生兒子都不如我這個兒媳婦好，我的心里好像抹了蜜一樣甜。

結婚一年后，我順利給婆家生了個大胖兒子，全家人高興得不得了，尤其是丈夫，嘴巴就沒閉起來過。

整個月子里婆婆把我伺候得特別好，每天六頓飯菜營養均衡。

為了能讓我睡個好覺，李健每天晚上都會將孩子抱到隔壁房間，做起了全職奶爸。

兒子的到來讓我們這個小家庭喜上加喜，家里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身邊的朋友也都說我有福氣。

可是意外來得太突然，就在孩子 8 歲的時候，丈夫突然遇到車禍。

那天早上我剛剛到廠里坐下來沒一會，手機突然響了，聲音好像格外的急促。

我趕忙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趕忙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請問是李健的家屬嗎？麻煩趕緊來醫院一趟，患者正在急救室搶救。”

我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渾身冰冷，嘴唇哆嗦。

“我丈夫怎么了？怎么會在醫院的急診室，麻煩你跟我說清楚。”

可不管我怎么問，那邊什么都沒說，只是讓我趕緊去醫院一趟。

我來不及和領導請假，放下手機直接奔向醫院，一路跑一路哭，整個腦袋都蒙了，甚至都不知道叫一輛出租車。

當我到了醫院以后，發現急診室門口圍著好些人，我一眼看到了婆婆，她躺在地上又哭又滾，看起來很痛苦，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我的心頭。

我趕忙沖了過去，扒開人群往急診室里面看，發現丈夫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瞬間我的大腦充血直接昏死在地上，當我醒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身邊是包子鋪的左右鄰居。

我發瘋般地喊叫，“李健怎么了？李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大家只能安慰我，慢慢的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

原來那天早上我走了以后，李健就開車去拉面粉，可是在路上卻遇到了車禍，沒想到我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李健出事對公婆打擊很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婆婆居然偷偷吃下一瓶安眠藥，選擇了撒手人寰。

短短的時間，家里突然失去兩個人，對我的打擊特別大，頭發幾乎白了一半。

可家里還有公公和孩子，我作為頂梁柱必須要堅強起來。

從那以后我依舊堅持在紡織廠打工，但是家里的包子鋪卻關門了。

公公主要接送孩子上下學，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家里的一切開支全部擔在我的肩上，說壓力不大是假的。

左右鄰居也勸過我，讓我往前看，可以再走一步。

可是我堅決不同意，二婚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孝順老人，將孩子撫養長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幾年以后我又親手送走了公公，家里只剩下我和兒子兩個人。

兒子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我讓他去學習做包子的手藝，將來將家里的早餐店重新開起來。

可是兒子死活不同意，最后學了個美容美發，我將公公去世前留下的積蓄拿出來，給兒子在杭州盤了家店，勉強可以填飽肚子吧。

時間過得很快，60 歲的我已經從紡織廠正式退休了，本以為后半生能夠過點輕松的日子，不料兒子一個電話打給我。

“媽，你趕緊來杭州一趟，我媳婦懷孕了，你來伺候，將來孩子出生你還要照顧呢。”

兒子平時甚少與我聯系，每次來電都是索要錢財，此次竟要我去幫忙。

其實我并不想過去帶孫子，畢竟婆婆和兒媳婦沒有血緣關系，兩個人住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會有矛盾。

我提出一個月貼他們 2000 塊錢，可以讓兒媳婦自己找保姆帶，可他們堅決不同意，甚至拿離婚威脅我。

被逼無奈之下，退休的第二個月我就收拾行李去了兒子家。

每天我就跟保姆一樣，負責他們全家人的一日三餐，還要給他們洗衣服、拖地、擦桌子，時間久了，我腰疼腿疼，這把老骨頭真的快散架。

尤其是懷孕期間的兒媳婦，脾氣特別古怪，每天變著法兒挑剔我。

哪怕是菜炒得咸了一點，她也會說上一個小時，真的讓我無地自容。

好幾次我都想離開他們家，可看在未出世孫子的面子上，我又咬牙忍住了。

轉眼九個多月過去了，小孫子也健康出生了，和他爸爸小時候一個模樣，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剛出院回家，兒媳婦就將孫子抱到我房間。

“媽，從今天開始，孩子晚上就跟你睡，不然我月子坐不好。”

其實幾十年沒有帶孩子，我也沒有經驗，可為了兒媳婦能坐好月子，我也就忍了。

每天晚上我要好幾次起來給孩子喂奶，換尿布，還要給兒媳婦準備宵夜，一個月瘦了將近 10 斤，可他們小兩口好像看不見一樣。

就這樣，我整整帶了十年的孫子，日子總算過得輕松了一點。

送孩子上學后，我常去廣場跳舞，結識了一些老友，這對身心頗有益處。

可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跳舞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去，整個人都懵了，腿一點都不能動，大家趕緊叫救護車將我送去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發現我的大腿骨折，小腿骨裂，傷勢非常嚴重，醫生說起碼要臥床半年。

03

兒子知道以后對我劈頭蓋臉就罵：“你真是不給我省心，現在怎么辦？誰有時間伺候你？我們上班那么忙。”

我覺得很自責，默默地流下眼淚，“醫院里面有護工，你給我請一個，我自己出錢。”

還沒等兒子回話，一旁的兒媳婦卻忍不住了。

“媽，住院也就是一周的時間，我們可以勉強伺候你，但出院以后怎么辦？總不能辭職在家里照顧你吧。”

我紅著眼睛看向他們，“我也不想這樣，那接下來怎么辦？難道讓我自己照顧自己嗎？”

兒媳婦冷哼了一聲，“你干脆回深圳去吧，到時候找一個保姆照顧你，這樣我們大家都輕松。”

一周后我出院了，兒子并沒有讓我回他家，而是直接開車將我送回了深圳。

一路上我的腿很難受，但一直堅持不說話，所有辛酸的淚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到深圳以后，兒子將我安頓在家里，然后又去中介給我找了個小保姆，轉身就回去了。

就連保姆的工資還是我自己談的，小保姆叫張桂花，看起來二十幾歲，從小在鄉下長大，手腳特別麻利，一看就是能做事的人。

“桂花，阿姨腿摔斷了，以后還得麻煩你照顧我。”

張桂花趕忙搖搖頭，“阿姨，您太客氣了，一點都不麻煩。放心好了，以前我爸爸腿也摔斷過，都是我照顧的，恢復起來很快。”

和自己的親兒子相比，張桂花這幾句話讓我心里很安慰。

“桂花，要不我每個月給你 6000 塊錢工資，你看少不少，如果覺得少的話，我們還能再商量。”

張桂花瞪大眼睛，拼命地搖頭。

“不，不，不，阿姨，6000 塊錢實在是太多了。我身邊有很多朋友都做保姆，從來沒有這么高的工資。按照現在市場行情來看，你一個月只要給我 3000 塊錢工資就足夠了。”

看著小姑娘這么實誠，我心里踏實多了。

從那以后，我每個月支付她 3000 塊錢工資，另外還會給她 2000 塊錢的生活費，家里買菜，交水電費這些事情都由她去做。

每次回來她都會跟我算賬，哪怕是多出來 1 毛錢都會交到我手上。

在小保姆的照顧下，受傷的第 4 個月我就可以慢慢地下地，雖然走路還不太行，但已經好了很多，起碼不用整天躺在床上。

我在心里計劃著，就算我的腿好了，也可以讓小保姆在我家一直做下去。

反正我的年齡也大了，兒子和兒媳婦離得遠，家里總要有一個人，不然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可還沒等我找張桂花談，她卻先有事找了我。

那天晚上我在房間休息，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阿姨，你睡覺了嗎？我有事找你。”

我趕緊坐起了身子，“桂花，門沒有鎖，你直接進來吧。”

張桂花推門進來了，卻撲通一聲跪在我床邊。

“阿姨，我們家出大事了，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你能不能救救我？”

我一下子就驚住了，立馬伸手將張桂花扶起來。

“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訴阿姨聽，只要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

張桂花趕忙擦了把眼淚，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阿姨，我男人是跟我一起來城市打工的，他之前一直在附近的工地上做瓦匠，前段時間總覺得肚子疼，以為是吃壞肚子，于是去藥房買些藥吃，但一點作用都沒有。昨天他請假去了醫院，結果發現得了肝癌，而且還是晚期。”

說著說著張桂花又哭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我趕緊抓住她的手，“桂花，遇到這么大的事，你應該早一點跟我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趕緊帶你丈夫去醫院接受治療。肝癌晚期可不是小事，但如果治療及時，還能延長壽命。”

張桂花流著眼淚看向我，“阿姨，我男人老實本分，我倆十幾歲就在一起了，他對我特別好。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是肝癌去世的，這一次恐怕也闖不過去了。”

我拿出幾張紙替張桂花擦了擦眼淚，“你不要著急，還沒有治療呢，你怎么知道不行？你倆好歹夫妻一場，到了人生最難的時候，你可不能放棄他。”

張桂花拼命地點頭，“阿姨，我是不可能放棄他的，可治病要很多錢，我們身上現在連 1000 塊錢都拿不出來。”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你們倆一個當保姆，一個在工地打工，一個月收入也不算少，怎么會沒有積蓄呢？”

張桂花又抹了一把鼻涕，“我們這幾年掙的錢全部寄回老家了，不僅要養活父母孩子，還在老家蓋了一棟房子。本以為日子越來越好過，將來掙的錢可以存下來給孩子以后娶媳婦兒，可老天開了這么大的玩笑，我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張桂花是想要跟我借錢。

我不僅是她的雇主，也算是她的長輩，遇到這樣的困難我肯定會幫一把的。

于是我從床底下拿出 1 萬塊錢，直接塞在張桂花的手里。

“這個錢就當是我給你的，你趕緊明天帶著你丈夫去醫院治療，一刻都不能耽誤。”

可張桂花卻將錢退了回來，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阿姨，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要錢的，我是想要借錢，你能不能借給我 20 萬？”

我當時一聽就傻眼了，“桂花，20 萬可不是小數目，你怎么知道這個病要 20 萬？”

桂花眼巴巴地看著我，“我已經找好幾個醫生打聽過了，我男人得的可是燒錢的病，而且最好的醫院在上海，我們還要去上海治療，醫療費用加上生活費，交通費，不得是大數目嘛。”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直接愣在了那里。

張桂花可能是看出了我的難處，直接從口袋里面拿出筆和紙。

“阿姨，借條我已經寫好了，而且已經簽了名按了手印。您相信我，這筆錢我將來肯定會還的。如果還不上，我一定不得好死。”

我趕緊捂住了桂花的嘴，“你可別瞎說，不能自己咒自己，明天你扶我去取，你拿去給你男人治病吧。”

我已經退休 10 多年了，退休金加上之前上班攢下來的錢，一共湊了 20 萬給了張桂花。

隔了兩天她就收拾衣服，帶著丈夫去上海了，此后我們一直還有電話聯系。

我總是安慰張桂花，讓她不要著急，錢可以慢慢掙，但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半年的時間，我就與張桂花失去聯系，她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之前都是她用公共電話往我家里打，后來只要電話一響，我就趕忙去接，可永遠都不是張桂花。

我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這筆錢或許是被騙了。

但我又不想這么認為，畢竟桂花那么老實的姑娘，肯定是遇到什么難處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

04

轉眼兩年過去了，我依舊是過著單身的生活，很少與兒子聯系。

突然有一天，兒子、兒媳婦帶著孫子來到家里。

當我打開門，發現是他們一家三口，心里還是無比地激動。

本以為他們是特地回來看望我這個老人的，甚至還期待兒子將我接過去，畢竟我的年齡大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們這一次回來又是為了要錢。

兒媳婦哭哭啼啼地說要買學區房，孫子很快就大了，將來還要娶媳婦，他們那套房子太小，家里不夠住。

我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當我將借保姆 20 萬的事情說出來后，兒子當場就爆炸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居然敢瞞著我借給保姆 20 萬，擺明了是被別人騙了。”

兒媳婦也是直接將桌上杯子給砸了，“我真是瞎了眼才嫁到你們家，人家公婆買房買車，你們家倒好，還將錢借給保姆，干脆離婚算了。”

眼看這件事影響他們小夫妻倆的感情，我很擔心兒子真的會離婚。

最后商量之下，我只能將自己深圳的這套房子賣掉，將房款全部給了他們，然后我自己又單獨租房子住。

每個月的退休金除了房租剛好夠生活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不過也無所謂了。

就這樣，我一個人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住了好幾年，每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出門，真的是生無可戀。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都已經睡著了，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迷迷糊糊按下了接聽鍵，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