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亮明，幫幫我……」

我從沒有想過和初戀女友會這樣重逢。

她挺著大肚子，站在門口，眼神里滿是無助。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緊緊揪住，那些塵封的往事瞬間涌上心頭。

01

我出生在南方一個小城市，家里條件雖然不富裕，但是很溫暖。父母恩愛有加，他們的感情也影響了我對婚姻的期待。

他們起初都在一家國營工廠上班，日子過得還算寬裕。可惜好景不長，九十年代工廠經營不善，母親下崗后只得去菜市場擺攤賣早點。

我的學習成績一直不理想，初二就離開了學校。整天游手好閑，讓父母操碎了心。

一天晚上，父親嚴肅地找我談話：「亮明，你得為自己的將來想想。要不去學門手藝吧，以后也能自食其力。」

正好父親認識一個在大飯店當廚師長的朋友張師傅，通過他的介紹，我開始了學徒生涯。

臨走那天，父親拍著我的肩膀叮囑：「要用心跟著張師傅學，做事要勤快些。廚師這行雖然辛苦，但只要肯用心，總能出師的。」

能賺錢讓我特別開心，終于不用再為零花錢發愁了。飯店規模不小，有十幾個服務員，其中有個叫李麗的姑娘格外引人注目。

她總是笑臉迎人，即使忙得滿頭大汗，臉上依然帶著溫暖的笑容。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被深深吸引了。但我性格內向，不知道該怎么接近她。

后來我發現服務員們中午都用鐵餐盒打飯，這讓我靈機一動。趁著張師傅不注意，我總會偷偷往李麗的餐盒里多放些好菜，特別是她愛吃的紅燒肉和糖醋里脊。

這事很快被其他服務員發現了。

「麗麗，你這待遇真不一般啊，餐盒里天天都有好菜。」

「看來是后廚那個小師傅特別關照你呢。」

服務員姐姐們打趣道：「小師傅，也給我們加點肉唄。是不是我們沒有麗麗漂亮，就不照顧了？」

李麗正好來到后廚，聽到這話臉一紅，放下餐盒就跑開了。

終于有一天，她來取餐盒時輕聲對我說了句「謝謝」。

可惜天有不測風云，這件事最后傳到了老板娘耳朵里。

02

那天飯店不太忙，幾個服務員邊整理餐具邊閑聊，正好被老板娘聽到了。老板娘二話不說就辭退了我。

離開飯店那天，李麗特意在后門等我。初秋的傍晚，晚風習習，她穿著餐廳統一的制服，站在梧桐樹下顯得格外清秀。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低著頭說。

「我是自己愿意這樣做的。」我的心跳得厲害。

「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她抬起頭，眼里閃著光，「以后有空可以來找我聊天。」

她紅著臉答應了。我很快在另一家飯店找到工作，閑暇時就去看她，漸漸地我們就戀愛了。

李麗家的條件比我家還差些，父母下崗后在菜市場賣菜，家里還要供一個上初中的弟弟。但我父母從不干涉我找對象，只說要我自己把握。李麗很懂事，經常主動幫我媽賣早點，我媽也很喜歡這個體貼的準兒媳婦。

戀愛的日子過得特別甜蜜。大約半年后，我父母去提親，卻遭到了李麗父母的拒絕。

「來我家提親的人不少，你兒子一個學徒工想娶我女兒，憑什么？」李麗父親的話讓我父母很是難堪。

聽到這個消息，我沒有氣餒。正好那時候市里開始征兵，我立刻報了名。我知道當兵不僅有機會提干，就算退伍也能找到好工作。其實我早就想去當兵，只是一直放不下李麗。

「爸，我體檢合格了，馬上要去當兵了！」我興奮地告訴父親。

父親很是欣慰，又一次去李麗家提親。這回她父母的態度軟化了不少。這其中也有李麗的功勞，自從上次提親被拒后，她總在家里抹眼淚，說父母不近人情。最終，他們同意等我退伍后完婚。

03

訂婚那天，親戚們都來道賀。李麗穿著紅色連衣裙，害羞的樣子格外動人。看著她和父母互相敬茶，我的心里充滿了幸福。宴席散后，我帶她去河邊散步，依偎在一起說著對未來的期待。

「你要在部隊好好干，我在家等你回來。」她輕聲說。

「等我回來就跟你成家。我會想你的，真想時間過得快些。」

「你這人說話一點都不知道含蓄。」她推了我一下，臉紅紅的。

第二天，我們去照相館拍了合影。李麗特意扎了個馬尾，穿著紅色毛衣，笑得甜美。我把照片仔細用牛皮紙包好，帶去了部隊。

軍營生活確實艱苦，但更難熬的是思念。我把這份思念化作動力，更加刻苦訓練。每到夜晚，我總要拿出她的照片看一會兒，想著和她一起的時光。

「這姑娘真漂亮，是你對象吧？」上鋪的戰友李強經常這樣打趣我。

「是我未婚妻，我們已經訂婚了。」我總是驕傲地回答。

兩年的軍旅生活讓我成長很多。白天操練，晚上加強學習，慢慢在連隊里嶄露頭角。終于等到探親假時，我迫不及待地回了家。

04

軍營的鍛煉讓我變得更加強壯，也曬黑了不少。母親見到我特別高興，趕緊張羅著做飯，還讓我去叫李麗一起來吃。

她家在城南，要過一條小河。我拎著精心準備的禮物，滿懷期待地敲門。開門的是李麗的母親，見是我，臉色卻不太好看。

「你先進來吧。」

進屋后，看見李麗父親正在抽煙，只是瞥了我一眼就低頭不語。我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李叔，我特地來看看你們。」我剛要說話，她父親突然打斷了我。

「孩子，你是個好人，這些東西還是帶回去吧。明天我和你嬸子去你家，把訂婚的彩禮退還給你們。」

這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打在我頭上。原來是隔壁村王老板家的兒子來提親了，他在廣州做生意，開公司買了房。我認識王強，他早年跟著親戚去了廣州，現在開著豪車回來顯擺。

等李麗回來，看見我明顯愣住了。

「你爸要退婚的事，你知道嗎？」我強忍著悲痛問道。

「對不起，但你要理解我的選擇。他答應給十萬彩禮，還要在廣州買房。這些你能做到嗎？感情固然重要，但現實更重要，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05

聽到這些話，我心如刀絞，默默轉身離開。那個傍晚，我獨自在河邊徘徊，任淚水流淌。付出了這么多努力，還是被人看輕，這就是現實。

重返部隊后，我變得更加沉默，訓練也更加拼命。李強察覺到我的異常，主動來問我怎么回事。

「我看你這是失戀了吧！別想太多，等退伍后跟我去上海發展，機會多得是。」

他是個富二代，家里在上海經營著連鎖超市。從新聞上看，上海的發展速度確實驚人。幾年后，我和李強一起退伍，他帶我直接去了上海。看著林立的高樓，我暗下決心要在這里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進入一家大型商場工作，擔任家電區的樓層主管。憑著軍人的作風，對工作一絲不茍，還主動學習管理和家電方面的知識。工資不錯，我把復員補貼和積蓄湊在一起，在郊區買了套二手房。

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充滿希望，甚至有不少商場的女同事對我表示好感。可是一個意外的訪客，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那天下班回家，突然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然是李麗。她眼睛紅腫，看得出剛哭過，身形憔悴，最讓我吃驚的是她腹部高高隆起。

「亮明，能讓我進去嗎？我有重要的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