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我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為其時諸子所共仰,傳說是春秋時期的老子李耳(似是作者、注釋者、傳抄者的集合體)所撰寫,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
《道德經》分上下兩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不分章,后改為《道經》在前,《德經》在后,并分為81章。
其書以哲學意義之“道德”為綱宗,論述修身、治國、用兵、養生之道,而多以政治為旨歸,乃所謂“內圣外王”之學,文意深奧,包涵廣博。
歷代帝王如唐玄宗、宋徽宗、明太祖、清世祖皆御注推廣,道教內外注疏發揮者甚多。
一生嗜書如命的毛澤東,早在青少年時代對《道德經》一書和老子思想即已非常熟悉。
其后,毛澤東對《道德經》這部書深有涉獵,而且引用精當,致成名句。
1949年3月13日,毛澤東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講到黨委會的工作方法,其中說到要“互通情報,這對于取得共同語言是很重要的”,批評“有些人不是這樣做,而是像老子所說的“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結果彼此之間就缺乏共同的語言”。
“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語出《道德經》第80章,體現的是老子“小國寡民”的思想,后來用來形容彼此不了解,不互通音訊。
1945年4月24日,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口頭政治報告中,在談到面臨的困難和應對的目標時,毛澤東說:“我和國民黨的聯絡參謀也這樣講過,我說咱們的目標:熬頭條,就是老子的哲學,叫做‘不為全國先”。就是說,咱們不打熬頭槍。”
他引用了老子“不敢為全國先”的名言,意思就是先棄后取,先退后進,先讓后爭,采取有理、有利、有節的斗爭策略。
實踐證實,毛澤東的這一戰略計劃是富有遠見的。
1949年8月18日,在中國革命勝利前夕,美國大使司徒雷登悄然離去。
毛澤東寫了《別了,司徒雷登》一文,其中談到:“多一點困難怕什么。封鎖吧,封鎖十年八年,中國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中國人死都不怕,還怕困難么?”
老子說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蔣介石反動派,對于我們,不但‘以死懼之”,而且實行叫我們死。”“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句引語出自《道德經》第74章,原文是:
“民常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而殺之,孰敢?”
毛澤東這里說的“民”是指有志氣、有骨氣、有能力的中國人民,面對美蔣威脅奮起抗爭。也正是這些中國人民贏得了中國革命的偉大勝利。
新中國成立以后,直至晚年,毛澤東依舊常讀《道德經》,在發言、談話、文章中每每引用老子名言,并十分重視對老子思想的研究。
1957年2日27日,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第11次擴大會議上,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問題”的講話中談到:“在一定的條件下,壞的東西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的東西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
老子在兩年以前就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并舉出了日本侵占中國最后失敗的例子。
老子這句極富哲理的語言包含了樸素的辯證法思想,即有關對立統一和矛盾轉化的問題,這正是毛澤東極其看重的一點。
毛澤東對《道德經》愛不釋手,每到一處必帶《道德經》。
例如,1959年10月23日,出行前他指名要帶走的書籍中,便有“關于《老子》的書十幾種”。
在毛澤東宏偉的詩文里以及在他繁忙的日常生活、書信中,常常可以看到他靈活地運用道家語言的例子。
此外,毛澤東對《莊子·逍遺游》的鐘愛,對受道家影響很深的詩人李白、李賀的贊許等,這些都值得我們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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