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和老伴辛苦了半輩子，總算供兒子讀完大學，還給他買房娶妻。

剛想要過點清閑日子，結果一個電話，就催我過去帶孫子。

到了兒子家第二天，兒媳婦就開始各種挑刺。

01

我叫王春梅，今年 52 歲，生在農村，長在農村，是個地道的農村婦女。

我的丈夫叫李大牛，比我大 3 歲，人特別老實，在工地上干了一輩子瓦匠。

我倆從小在一個村子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因為彼此知根知底，后來在媒人的牽線下組成家庭。

婆家的條件并不好，丈夫出生的第二年，公公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婆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

在農村，一個單親媽媽很不容易，說白了就是寡婦。

俗話說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婆婆當年才二十幾歲，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來家里想占便宜。

后來，村里人建議婆婆改嫁，帶著孩子搬出去住，這樣好歹有個靠山。

可不管別人介紹什么樣的對象，婆婆都拒絕，甚至連看都不愿意去看。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擔心孩子到了人家受委屈，畢竟不是親生的，哪個男人又愿意養別人的兒子。

就這樣，婆婆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那些年受盡了苦頭。

為了能夠養活兒子，婆婆一個女人種了十幾畝地，學著男人的樣子趕著牛犁地，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

為了不耽誤種莊稼，有時候婆婆天還沒亮就去地里，干到天黑才回家，累得躺在床上起不來。

可即便如此，她從來不抱怨，一門心思將兒子養大，盼著將來兒子討了兒媳婦，延續李家的香火。

不得不說，婆婆是一個偉大的女人，而且對我們都很好。自從我嫁到婆家，我們婆媳倆從來都沒有紅過臉，我甚至將她當作親媽看待。因為我們住在一個村子，其實婆婆也是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才托媒人去我家提親。

雖然婆家的經濟條件不好，但起碼有三間大瓦房，好歹能夠遮風避雨。

丈夫有瓦匠的手藝，這在工地上比較吃香，算是大工，一天下來也能掙個三五十塊錢。

在那個年代，這可是不小的收入，起碼能夠養活一家老小。

娘家爸媽不期待我以后大富大貴，只要我日子過得安穩就行了。

結婚以后，丈夫對我的確不錯，只要工地上發了錢，他第一時間交到我手上，甚至連零花錢都不留。

我有時也會跟他開玩笑：“大牛，你咋自己一點錢都不留？就這么信任我嘛？也不怕我帶著錢跑掉。”

李大牛憨憨地笑道：“你可是我媳婦兒，怎么可能會跑，我還指著你給我生兒子呢。”

我嬌羞地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你可真不要臉，誰給你生兒子？”

自從嫁過去以后，我對婆婆也很好。

她因為長年累月地干活，落下了一身病，尤其是關節炎，越來越嚴重，每到秋冬季節幾乎不能下床，一直用被子捂著才能好一點。

我會將洗臉水端到床上給婆婆洗漱，每頓飯都端過去給她吃。

有時候婆婆看著我流眼淚：“春梅，你可真是個好媳婦，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可你到我們家吃苦了，我這個婆婆實在是沒有用，不僅不能幫你們，還拖后腿。這條老命活著也沒意思，干脆餓死算了。”

我一把抓住婆婆的手：“娘，你可別這么說，我是心甘情愿嫁給大牛的，我也不在乎你們家的條件。只要我們夫妻倆齊心協力，吃苦耐勞，一定能將日子過好。”

婆婆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后從枕頭下掏出一個手絹，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將手絹一層層地打開，里面居然是一個黃金手鐲，一看就很有年頭。

婆婆二話不說直接將手鐲套到我的手上，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媽，你怎么能給我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好意思收。”

正當我準備將手鐲拿下來時，婆婆直接按住了我的手。

“這個手鐲是我出嫁時娘家媽留給我的，我又沒有女兒，現在就傳給兒媳婦，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

我立馬感動得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婆婆。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媽，以后我一定會為你養老送終。”

我這個人說到做到，前前后后伺候了婆婆整整一年，可她老人家還是撒手人寰。

婆婆的去世對丈夫打擊很大，他經常半夜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抽煙。

雖然他沒在我面前表現出痛苦，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思念自己的母親。

幸好過了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當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丈夫時，他一下子哭了起來：“要是我媽還在的話該多好，她早就盼著抱孫子，這下我們家有后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 9 個多月過去了，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取名叫李耀祖。

自從兒子出生以后，丈夫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每天渾身是勁，恨不得將全世界的錢都賺回來給兒子花。

而我主要負責照顧孩子和家務，每天也是圍著鍋臺轉，將家里兩個男人伺候好是我最大的職責。

那些年，我們夫妻倆省吃儉用，不僅蓋了兩層小樓房，還將兒子供到大學畢業。

作為農村夫妻來說，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兒子大學畢業以后就去了上海，在那邊找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月 7000 塊錢，工資并不算多，但起碼能養活自己，不用伸手跟我們要錢花。

三年后，兒子總算娶了媳婦兒，媳婦的娘家是貴州人，和我們離得很遠，兩邊父母也就婚禮上見過一次。

按照他們那邊的規矩，結婚彩禮我們家給了 18 萬。

雖然女方的嫁妝只有幾床被子，可我們老兩口也沒有在意，只要孩子幸福就行了。

為了讓兒子在上海有個窩，我們又支持兒子在上海買房，一共拿出了 80 萬，這已經是我們老兩口所有的積蓄了，一下子被掏空。

兒子總算成家立業，按理說我們也可以享享清福，可兒子結婚后不到一年又給我們生了孫子，這下我們老兩口更不能停下來。

丈夫依舊每天帶著工具上工地，我則在家里種十幾畝地，齊心協力為孫子掙錢。

就在半年前，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02

那天剛好下大雨，我和丈夫都在家里休息。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在廚房朝著堂屋大喊。

“老李，電話聲音那么大，難道你聽不見嗎？人還沒老耳朵倒是先聾了。”

大牛正在看電視，居然一動不動，好像真的聾了一樣。

實在沒有辦法，我放下手里的活，趕緊去接起電話。

“喂？是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的聲音，“媽，我是耀祖，你在家干嘛呢？”

一聽是兒子打來的電話，我心里特別激動，畢竟他平時很少往家里打電話，一般都是我們打過去。

我趕緊對著電話說道：“今天老家下大雨，你爸沒有去工地干活，我也沒去地里，我們都在家呢。”

聽到是兒子打來電話，剛才一動不動的丈夫立馬過來了，笑瞇瞇地盯著我。

電話那頭的兒子愣了幾秒，然后支支吾吾地說道：“媽，王麗的產假快結束了，馬上要回去上班，可孩子怎么辦？”

很顯然，兒子這次主動打電話回來并不是關心我們老兩口的身體，而是為了讓我們過去帶孫子。

可我家里還有十幾畝地，當初為了給他買房子，我們老兩口還欠了點債，大牛不得不在工地上繼續干活。

我打算拒絕兒子，“兒子，你是想讓媽過去給你帶孩子吧？其實我也想去，但實在沒有辦法，家里根本就走不開。”

那邊的兒子有點不高興了，“你們可就只有這一個孫子，我們在上海壓力很大的，如果靠著我一個人上班，根本就還不起房貸。現在王麗要出去上班，你們不來帶孫子，難道將孩子扔馬路上嗎？”

我還是有點猶豫，“要不這樣吧？讓你丈母娘過去給你們先帶一陣子，等我們家農忙結束以后我再過去，兩家父母這樣輪換著帶，你看行不行？”

話音剛落，兒子就嘆了口氣，“媽，你想到的我早就想過了，之前和丈母娘提過，可是人家死活不同意。畢竟那邊還有個小舅子，人家忙著帶自己家孫子呢，怎么可能會來帶外孫？”

還別說，一聽到外婆不肯帶外孫，我就有點生氣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當初娶他們家女兒，我家可是拿了 18 萬的彩禮。這筆錢一分都沒有回來，還不是給了你小舅子，減輕了你丈人丈母娘娶兒媳婦的壓力。現在讓他們帶一下外孫都不愿意，這哪像是一家人？”

兒子也開始不耐煩起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那邊的風俗就是這樣，孫子就是要奶奶帶。你還是盡快過來吧，實在不行的話，我這個周末去老家接你。”

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直接將電話遞給了老伴兒。

大牛接過電話，把兒子一頓熊。

“你媽不是不愿意給你們帶孩子，家里的活的確丟不下。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家孩子送到鄉下來，我們邊干活邊帶，這樣總可以吧。”

我在旁邊連忙點頭，“對，還是你爸想得周到。咱們農村空氣又好，又有小朋友玩，你這個周末就將孫子送回來吧。”

在我看來這個方法是皆大歡喜，可遭到了兒子直接反對，甚至對著電話就吼了起來。

“你們還是不是我的父母？怎么那么自私？現在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你們難道拉一把都不行嗎？”

大牛的脾氣也爆了起來，“你這叫什么話？我們當父母的難道有罪嗎？從小把你養大供你讀大學，幫你成家。尤其是你買房子的時候，我和你媽可拿了全部的積蓄還背了債，現在還要讓你媽去上海帶孫子，真是一點都不理解父母的難處。”

我擔心他們爺倆會吵起來，趕緊將電話拿了過來。

“兒子，你也不要怪你爸，這事你爸說得有道理。雖然小麗上班重要，可我們老家的活也很重要。將孫子送回來，我們帶這是最好的辦法，也不耽誤你們上班，也不耽誤我們干活，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兒子依舊不依不饒，“媽，既然這樣的話，我當初為什么還要生孩子？干脆不生好了。自己的孩子才幾個月就要當留守兒童，那我們生他的意義在哪里？再說了，小麗也不可能將孩子放在老家，如果你們真不來的話，那我們干脆將孩子送去托兒所。”

一聽他們要將孫子送去托兒所，我立馬就不干了。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在電視上看過，孩子送去可是要受虐待的，我孫子才幾個月大，萬一出了不好的事情，后悔都來不及。”

我剛說完話，兒子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我和大牛大眼瞪小眼，午飯也懶得吃了，就這么在沙發上坐著發呆。

這時大牛用胳膊戳了戳我，“老伴兒，要不你過去帶孫子吧？還是孫子重要，家里的活都交給我。”

可我卻很不放心，“那怎么能行？你又要在工地打工，又要種地，你是想累死嗎？”

大牛拍了拍胸脯，“我身體一直很壯，就和我的名字一樣，比牛還要壯。你放心好了，我白天在工地上，下了班就去地里，可以干得晚些，一定能將活干完。”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心里卻特別心酸，一把年紀的小老頭了，還說自己是壯漢，說白了還不是心疼兒子。

商量之下我還是決定去上海，提前讓兒子買了票。

出發那天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后背了一口袋的土特產，就這么上車了。

03

老家離上海很遠，高鐵足足坐了七八個小時，下車后在車站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兒子來。

我急急忙忙詢問路人，在別人的幫助下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原來他那天在加班，而我又沒有手機，根本聯系不上我，于是給了地址讓我自己打車回家。

就這樣，我背著大包小包在門口攔了出租車，三四十分鐘后才到兒子家，一路上我都盯著司機旁邊的計價表，心疼得不得了。

到了兒子家門口的時候，我的衣服都已經汗濕了，大口喘著氣。

我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后抬手敲門，可敲了好幾遍都沒有反應。

就在我準備問鄰居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兒媳婦穿著睡衣站在里面。

“媽，我剛才在里面睡覺，沒有聽見有人敲門。”

我趕忙搖了搖手，“沒關系，沒關系，看孩子更重要。”

說完我就拎起地上的行李，準備直接進去，卻被兒媳婦攔住了。

“媽，你手上拎的蛇皮口袋是什么？看起來臟兮兮的。”

我趕忙將口袋放在地上，然后把口打開。

“小麗，這是我從家帶來的土特產，里面有紅薯、花生，還有新鮮的蔬菜，今天晚上媽就給你們做好吃的。”

可兒媳婦卻捂住了鼻子，“真的太難聞了，這些東西在城里都能買得到，你帶來干嘛？家里還有小孩子，弄得臟兮兮的，對孩子發育不好。要不你先放在門口吧。”

既然兒媳婦這樣交代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將蛇皮口袋放在了門口拐角處。

可我剛剛一只腳跨進門里，兒媳婦又攔住了我。

“媽，你穿著鞋怎么進來？家里都已經脫干凈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鞋子脫了放在門口，然后走進去，可兒媳婦還是攔住了我。

“小麗，你怎么總是不讓我進去啊？鞋子已經脫了，我穿著襪子呢，一點都不臟。”

可兒媳婦卻捂住了鼻子，“媽，你的襪子多少天沒換了，真的很難聞，這種味道對寶寶的嗅覺發育不好。”

說完她從柜子里拿了兩個塑料袋扔給我，“你先用塑料袋將兩只腳包起來吧，這樣味道就不會散發出來。到了晚上用醋將腳泡一泡，以后在家里都穿拖鞋，我給你準備了一次性拖鞋。”

說實話，那一刻我真的尷尬極了，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可一切為了兒子，我也只能忍了。

折騰了半天，總算是進去了，剛好小孫子在房間醒了，哭鬧起來。

我跟著兒媳婦一起進了房間，那是我第一次見小孫子，心情特別激動，伸出手就準備抱孩子。

可兒媳婦卻先抱起了孩子，“媽，你今天坐了一路的火車，還是先去洗個澡吧，然后換一身干凈的衣服，不然不能抱寶寶，否則細菌會傳染的。”

我趕緊搖搖頭，“兒媳婦，你別擔心，今天在家出發時我已經洗了澡，趕緊讓我抱抱孫子吧。”

可她卻抱著孩子轉身出了門，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

我只能將行李搬去客房，掏出一套干凈的衣服又去重新洗了澡。

洗完以后我趕緊擦干手，直接跑到兒媳婦身邊，準備將孫子抱過來。

可當我的手接觸到孫子的時候就被兒媳婦推開了，“媽，你最好戴個口罩，最近可是流感季，你在火車上又接觸了那么多人，萬一傳染了流感的話對寶寶可不好。”

這次我直接愣在了那里，左思右想，覺得兒媳婦這是在故意刁難我，肯定是孫子出生的時候我沒有表示，她心里有氣。

我轉頭進了房間，從包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 1 萬塊錢紅包，然后拿到客廳直接遞到兒媳婦手里。

“小麗，你們生孩子的時候，因為離得太遠，我和你爸就沒過來。這個紅包是給孫子的見面禮，也就 1 萬塊錢，你也別嫌少，算是給孩子一個祝福。”

兒媳婦沒說話，直接將紅包接了過去，總算讓我抱到孫子了，剛才所有的不開心也煙消云散。

抱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兒子也下班回家了。

“媽，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臨時加了個班，沒時間去車站接你，你可千萬別生氣。”

我在兒子頭上摸了摸，“咱們可是親母子，哪有媽媽生兒子氣的，你忙正事要緊，我自己打車也過來了。”

就在我們娘倆說話的時候，兒媳婦從房間走了出來。

“老公，你下班回來了，趕緊去做飯吧，媽估計已經餓了。”

一聽兒媳婦這么說，我趕緊將孫子送到她手上。

“兒子上了一天班也是挺累的，我來做飯，既然我過來了就是要伺候你們生活，以后家里的三頓飯都由我來做，家務活都由我來干。”

說完我就去了廚房，很快做了個白肉燉粉條端上桌。

“你們倆趕緊先吃，孩子我來帶，等你們吃完我再吃。”

說完我就將孫子接到自己手里，然后拿起筷子沾了點湯，準備喂給孫子吃。

兒媳婦突然大叫起來，“媽，這個不能喂給孩子吃，趕緊將筷子放下來，你是想要害他嗎？”

我嚇得立馬放下筷子，“這是我親孫子，我怎么會害他呢？我只是想蘸點湯給孩子吃，這樣能讓他嘗一點味道。”

此時兒媳婦已經從我手里將孩子抱走了，“咱們現在都要科學育兒，才 9 個月的孩子怎么能吃咸味呢？你湯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鹽，這樣吃了的話對孩子腎臟發育不好。”

我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不論大人小孩都會吃鹽，我都已經吃了 50 多年了，也沒見腎臟不好啊。”

眼看我們倆快要吵起來，兒子趕緊拉住了我的手。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帶孩子這件事還是要聽小麗的。人家好歹是研究生畢業，你連學校大門都沒進過，根本不懂什么叫科學育兒。”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特別不服氣，我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要多，居然敢教育我怎么帶孩子，想想都覺得可笑。

可畢竟是在兒子家，出門的時候老頭子也交代過我，盡量不要和兒子兒媳婦起矛盾，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于是我主動和兒媳婦道歉了，“小麗，都是媽的不對，我年齡大了，你不要跟我計較。以后帶孩子都聽你的，你讓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第二天一早，兒子先出去上班了，半個小時后兒媳婦也準備出門。

我抱著孫子站在客廳，“小麗，你放心去上班吧，孩子交給我就行了，我肯定會將他照顧好的。”

這時兒媳婦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寫得密密麻麻。

“媽，這是孩子每天的作息時間，還有飲食習慣，幾點鐘干什么事我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你照著做就行了。”

我拿起紙看了看，整個人都傻眼了。

前一天晚上兒子已經說過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字，真不知道兒媳婦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挖苦我嗎？

可在別人屋檐下，我又不得不低頭。

“好的，你放心去上班吧，家里的事情都交給我。”

兒媳婦剛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媽，家里的母乳全部塑封好了，孩子餓的時候，你從冰箱拿出來倒在奶壺里面加熱一下就可以。”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什么話都不想說。

兒媳婦進了電梯以后，我鄭重地將門關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總算能夠喘口氣。

04

第一天我和孫子相處得還算不錯，也就兒媳婦上班的時候，他哭了一會，我哄一哄就好了。

我也沒有按照兒媳婦的計劃表去喂奶，只要孩子哭了，我就直接泡奶給他喝。

這些年輕人就是矯情，孩子又不是傻子，沒有必要按照時間去喂，餓與不餓，小孩自己也很清楚。

下午 3 點左右，我把孫子哄睡著放在床上，然后在洗手臺刷奶瓶，這時兒媳婦突然回來了。

我抬頭看向她，“小麗，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你不是說 7 點左右到家嗎？”

兒媳婦將包放在沙發上，趕緊走到我身邊。

“媽，你這在干什么？喂母乳的奶瓶不是拿好放在桌子上了嗎？你怎么又將這個大奶瓶拿出來了？”

我趕緊將水龍頭關了，“對了，我今天給孩子泡的奶粉，我那小孫子跟小牛一樣咕嘟咕嘟喝個不停，一口氣就喝掉了180ml，將來肯定跟他爸一樣，長大高個。”

兒媳婦沒有說話，氣沖沖地跑過去將冰箱門打開。

然后大叫了一聲，“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明明將母乳塑封好放在冰箱里，現在怎么一袋子都沒有了？”

我趕忙過去解釋：“小麗，孩子都已經 9 個月了，不能再喝母乳，母乳沒有營養，所以我直接倒掉了。家里不是有奶粉嗎？奶粉的營養更多，你要是怕花錢的話，我以后來買奶粉。”

兒媳婦抓起我手里的奶瓶直接扔在地上，“我說話你是聽不懂嗎？誰跟你說母乳沒有營養的？能不能不要在我家自作主張？”

我當時就傻眼了，“小麗，你好歹也是研究生，算是高學歷，怎么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小孩子整天趴你身上吸母乳，時間久了對你身體也不好。”

兒媳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雙眼猩紅地盯著我。

“媽，我現在要和你說三句話，麻煩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