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為這個家做牛做馬二十年,
可當全家去馬爾代夫旅游的照片刷爆朋友圈,
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被落下了。
我平靜地給丈夫打電話,
他笑著說:“哎呀,
忘了跟你說,
機票訂滿了。”
當晚,
我翻到家族群里的聊天記錄: “別帶她,
省得掃興。”
這就是我的家人。
第二天,
我賣掉婚房,
聯系了南極科考站志愿者項目。
既然嫌我礙眼,
那就送份大禮,
從此再也不見!
01
“敏姐,
你們全家不都去馬爾代夫了嗎?怎么你不在照片里?”
是閨蜜小菊發來的微信。
我愣了一下,
放下鋼筆,
點開朋友圈。
首頁就是周振國發的照片,
他、兒子周子豪和公婆四人站在湛藍的海邊,
笑容燦爛。
配文很簡單:【全家旅行,
幸福時光~】下面評論區一片羨慕。
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去馬爾代夫?全家旅行?我怎么不知道?
我給周振國打了電話,
嘟嘟聲響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是沙灘上的音樂和海浪聲。
“喂,
有事嗎?”他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你們去馬爾代夫了?”我盡量保持聲音平靜。
“啊,
對,
忘了跟你說,
機票訂滿了?!彼麧M不在乎地回答,
“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啊,
我們玩幾天就回來?!?/p>
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的聲音:“爸,
別管她,
反正她只會做飯?!比缓笫且魂囆β?。
掛斷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
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
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
然后慢慢打開微信,
翻到家族群——我發現自己被移出群聊了。
奇怪的是,
我并不驚訝。
這二十年來,
每當有重要場合,
我總是“不小心”被遺忘。
周振國公司年會,
他帶著兒子和父母出席,
理由是“你不懂商業場合的交際”。
子豪小學畢業典禮,
他們“忘了”告訴我時間。
去年春節回老家,
他們提前一天出發,
說是“怕堵車就買了票”。
但這次,
是第一次連招呼都不打。
下班后,
我沒有立刻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的咖啡館。
角落里的位置,
一杯美式,
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周振國從不換密碼,
用的永遠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二十分鐘后,
我登錄了他的iCloud,
恢復了被刪除的家族群聊天記錄。
“機票我訂好了,
四個人。”——周振國,
六個月前。
“別帶程敏,
省得掃興。”——婆婆。
“她知道了會鬧吧?”——公公。
“她那性格,
頂多生幾天悶氣?!薄苷駠?。
“就說機票滿了唄,
她又不會查?!薄雍馈?br/>
“回來給她帶個小禮物,
保證乖得跟貓似的?!薄苷駠?。
我盯著這些聊天記錄,
手指在觸摸板上無意識地滑動。
咖啡已經涼了,
窗外天色漸暗,
玻璃上映出我的臉。
我驚訝于自己的冷靜,
沒有眼淚,
沒有顫抖,
只有一種奇怪的釋然。
“女士,
我們要打烊了?!狈諉T過來提醒。
我點點頭,
收拾好電腦,
走進了夏夜的風里。
回家的路上,
我經過一家旅行社,
櫥窗里的海報格外醒目——“南極,
人生必去的終極之地”。
我停下腳步,
盯著那片純白的冰原和蔚藍的天空。
那一刻,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成形。
既然他們嫌我礙眼,
那我就永遠消失。
不是用死亡,
而是用另一種方式。
回到家,
我徑直走進書房,
拉開了最底層的抽屜。
一本積滿灰塵的相冊,
里面是我二十五歲時的照片。
那時的我,
頭發扎成高馬尾,
站在一艘破冰船上,
身后是南極的冰山。
那是我作為極地科考隊隨行翻譯的日子。
英語和俄語專業的我,
曾是團隊里不可或缺的一員。
我們測量冰蓋厚度,
研究氣候變化,
記錄生物多樣性。
那段時光,
是我生命中最閃亮的日子。
直到我遇見周振國。
他是國內某科技公司的高管,
來南極考察投資機會。
英俊、自信、成功,
兩個月的戀愛后,
他向我求婚,
說要給我一個“安穩的家”。
結婚后不久,
我懷孕了,
他說:“女人就該顧家,
你那么拼干什么?”
于是我辭職,
成了全職太太。
二十年過去,
我的英語證書和俄語等級證書被鎖在抽屜里,
和那段記憶一起沉睡。
我拿出手機,
翻到通訊錄最底部的“緊急聯系人”,
找到了李明遠的號碼。
他曾是科考隊的隊長,
現在是南極站的站長。
“程敏?真的是你嗎?”電話那頭,
李明遠的聲音透著驚喜,
“二十年沒聯系了,
你還好嗎?”
“還好?!蔽逸p聲回答,
“南極站最近怎么樣?”
“老樣子,
永遠缺人手,
尤其是會外語的?!彼χf,
“你知道的,
國際合作項目越來越多,
但找不到愿意在這冰天雪地待上幾年的人才?!?/p>
“如果我說,
我想回去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認真的?”
“從未如此認真。”
掛斷電話后,
我打開電腦,
寫了一封詳細的申請。
五頁簡歷,
三篇翻譯樣稿,
一份心理評估表格。
發送鍵按下的那一刻,
我感覺二十年的塵埃被拂去,
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三天后,
馬爾代夫旅行結束,
一家人回來了。
子豪炫耀著新買的潛水裝備,
公婆在沙發上翻看著旅行相冊,
周振國隨手扔給我一個紙袋。
“給你帶的禮物,
免稅店買的,
愛惜點,
挺貴的?!?/p>
我打開袋子,
是一瓶廉價香水,
連塑封都沒有。
“謝謝。”我微笑著說,
“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不過還沒到貨?!?/p>
“你有錢買禮物?”婆婆陰陽怪氣地說,
“某些人整天在家吃咸飯,
還好意思要禮物?”
我沒有反駁,
只是笑著問:“對了,
你們穿多大碼的衣服?我想買點實用的東西?!?/p>
“XL?!惫f。
“我要M號,
要名牌。”子豪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
“我穿L,
便宜點沒關系?!敝苷駠f,
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我一一記下,
然后回到房間,
打開購物網站,
搜索“極地防寒服”。
周末的下午,
一家人出去打麻將,
只有我留在家里“看家”。
我走進周振國的書房,
用他的生日作為密碼,
輕松打開了他的電腦。
這些年來,
我早已練就了一身“隱形人”的本領。
我知道家里每個人的密碼、習慣和秘密,
而他們幾乎不了解我的任何事。
電腦里的文件分類整齊,
我直接找到了“財務”文件夾。
點開最近的一份Excel表格,
赫然列著一筆五十萬的支出:子豪的澳洲留學基金。
這筆錢,
是從我們的共同賬戶轉出的。
二十年來,
我省吃儉用,
每個月存一點,
原本打算給自己養老。
一轉眼,
被他們擅自挪用,
連招呼都不打。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打開了一個加密郵箱。
我曾在某次偶然的機會聽到周振國和朋友在電話里談論如何“優化稅務”。
作為一家科技公司的副總,
他確實有很多灰色收入。
我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詳細列出了周振國可能存在的稅務問題,
以及他隱藏資產的方式。
收件人是稅務局的舉報郵箱。
這不是沖動,
而是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