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錢呢？我的錢呢？"張明山站在銀行柜臺前，手里緊握著那本陳舊的存折。

銀行職員低著頭，不敢直視他通紅的眼睛。"大爺，您的賬戶里真的只剩下五塊二了。您看，就是這個數字。"

她指著電腦屏幕上刺眼的數字，聲音很小。

沒人知道，這只是一個普通家庭悲劇的開始。

01

春天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張明山家的客廳里，照亮了墻上掛著的全家福。

這是五年前拍的，照片中的他剛好55歲，站在妻子王蘭身邊，兒子張建國和女兒張麗站在兩側，一家人笑得燦爛。

張明山從機械廠退休已經五年了。他和王蘭住在市郊的一個老舊小區里，小區里大多是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老人。

他們的兒子張建國在市區一家物流公司工作，女兒張麗嫁到了外地，偶爾節假日才回來看看。

"老張，今天買了什么好菜啊？"隔壁的李大爺背著手，正在小區門口曬太陽。

張明山提著菜籃子，笑著回答："買了點青菜，還有你愛吃的鯽魚，今晚上去你家搓一頓？"

"好啊，正好我老伴今天做了她拿手的紅燒肉。"李大爺笑著說。

回到家，王蘭正在陽臺上給花澆水。

張明山把菜放到廚房，走到陽臺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他想要的退休生活，平靜，有規律，不用為錢發愁。

張明山和王蘭一輩子勤儉持家，省吃儉用，兩人的養老金加上多年的積蓄，存了將近60萬在銀行里。在他們看來，這筆錢足夠他們安度晚年了。

"兒女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給他們添負擔。"這是張明山常說的話。

晚飯后，張明山坐在書桌前，拿出他那本厚厚的賬本，仔細記錄著今天的開銷。這是他幾十年的習慣，每一筆收入和支出都清清楚楚地記在本子上。

"老張，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在用這種老方法記賬。"王蘭笑著遞給他一杯茶，"建國說可以用手機APP，多方便啊。"

"我不信任那些電子產品。"張明山搖搖頭，"我這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才放心。"

王蘭知道丈夫的性格，也不再多說什么。確實，張明山從來不用網上銀行，每次要存錢取錢都親自去銀行，即使銀行網點搬到了更遠的地方，他也堅持自己的方式。

他們的養老金全部存在豐泰銀行，張明山每個月都會去一次銀行，查詢一下余額，確保錢財安全。

02

六月的一個下午，張明山正在院子里澆花，突然聽到廚房里傳來一聲悶響。

他趕緊跑進去，看到王蘭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手捂著胸口。

"老伴，你怎么了？"張明山驚慌地蹲下身，扶起妻子。

"胸口疼...喘不上氣..."王蘭聲音微弱，額頭上滿是冷汗。

張明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趕緊打電話叫了社區的救護車。

在社區醫院，醫生檢查后告訴他："老人家可能是心臟問題，建議轉到市中心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需要多少錢？"張明山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住院押金至少需要兩萬元，后續檢查和治療費用還不確定。"醫生如實告知。

張明山點點頭，心想自己存了這么多年的錢，現在正是用的時候。

他決定先把妻子送到中心醫院，自己再去銀行取錢。

"醫生，我愛人的情況嚴重嗎？"張明山擔憂地問道。

醫生安慰道："目前情況穩定，但最好盡快轉院，做更詳細的檢查。"

張明山把王蘭安頓好后，急匆匆地趕到豐泰銀行。

雖然當天是五一假期，但銀行還是有值班人員。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和存折，來到柜臺前。

"您好，我要取兩萬元。"張明山把存折和身份證遞給柜臺的小劉。

小劉接過存折，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臉上突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張先生，您的賬戶余額只有5.2元了。"

"什么？不可能！"張明山臉色驟變，"我這里存了將近60萬啊！怎么會只剩五塊二？"

小劉再次確認后，把電腦屏幕轉向張明山："您看，這是您的賬戶交易記錄，過去一年多時間里，有多筆大額轉賬，收款方是'海宏投資'。"

張明山盯著屏幕，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那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顯示，從去年開始，他的賬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轉出一筆錢，金額從最初的幾千元到后來的幾萬元不等，收款方全部是"海宏投資"。

"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轉賬！"張明山拍著柜臺，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一定是銀行系統出了問題！"

小劉見狀，立即請來了客戶服務部的李經理。李經理耐心地查看了交易記錄，說道："張先生，這些交易都是通過網上銀行操作的，每次操作都有相應的身份驗證和短信驗證。"

"什么網上銀行？我根本就沒有開通過網上銀行！"張明山急得滿頭大汗，"我每次都是親自來銀行辦業務的！"

李經理看了看張明山的賬戶信息，說："您的賬戶在去年九月份開通了網上銀行服務，還綁定了一個手機號碼。"

張明山愣住了，那個手機號碼確實是他的，但他從來不用手機銀行，也不知道怎么開通這項服務。

"我要報警！"張明山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打了110。

03

張明山離開銀行時，腳步虛浮，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站在銀行門口，不知所措。妻子在醫院等著錢做手術，而他的積蓄竟然不翼而飛。

陽光照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格外蒼老。

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兒子的號碼，眼前一陣陣發黑。

路過的行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沒人知道這位老人正經歷著怎樣的絕望。

他只能撥通了兒子張建國的電話。撥號音響了五六次才被接起，張明山的心也隨著每一聲"嘟嘟"聲沉到谷底。

"爸，什么事啊？"電話那頭，張建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背景音嘈雜，似乎在某個熱鬧的地方。

"建國，你媽生病了，在醫院...我...我的錢..."張明山的聲音哽咽了，他靠在銀行外的柱子上，感覺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什么？媽怎么了？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張建國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背景音突然安靜了許多，像是走到了安靜的地方。

張明山攔了一輛出租車，渾渾噩噩地回到醫院。

王蘭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醫生說必須盡快手術。

他坐在病床邊，緊握著妻子的手，不知如何開口告訴她那些辛苦攢下的錢已經消失了。

每當護士進來詢問手術費的事，他都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眼神不自覺地瞟向病房門口。

一個小時后，張建國趕到了醫院。

他穿著一件略顯皺褶的西裝，領帶歪斜著，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仿佛一路小跑而來。

他先是關切地看了看母親，然后眼神復雜地望向父親。

醫生告訴他們，王蘭需要做心臟支架手術，費用大約十萬元。

"爸，到底怎么回事？您存的錢呢？"張建國問道，眼神有些閃爍，手指在褲子口袋里不斷摸索著什么。

張明山把銀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兒子，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

他描述著那個所謂的"海宏投資"，還有自己辛苦攢了一輩子的十五萬如何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張建國聽完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嘴唇幾乎失去了血色。

"沒事，爸，我來付這筆手術費。"張建國掏出銀行卡，聲音有些顫抖，手指在卡邊緣來回摩挲，"您先別擔心，我們先給媽媽做手術，其他事情慢慢解決。"

張建國幫忙支付了手術押金，當護士拿來刷卡機時，他的手微微發抖，輸入密碼時竟然錯了兩次。

王蘭被推進了手術室。在等待的過程中，張明山注意到兒子一直很不安，不停地用手指敲擊著塑料椅子的扶手，起身又坐下，兩眼無神地盯著手術室的指示燈。

他頻繁地看手機，接了幾個電話都躲到走廊上去講，回來時眉頭緊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有一次，張明山走到走廊上想去洗手間，遠遠地看見兒子靠在窗邊，正在低聲急促地說著什么："你先別管我怎么解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想辦法..."見到父親過來，張建國立刻掛斷了電話，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手術很順利，王蘭被安排在監護室觀察。張建國提議和父親一起去派出所報案。坐在出租車上，張建國一路沉默，手指不停地搓揉著西裝褲上的褶皺，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眼，又迅速鎖屏放回口袋。

在派出所，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姓趙的警官。趙警官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眼神犀利，說話干脆利落。他認真記錄了張明山的陳述，不時抬頭觀察父子二人的表情，并立即聯系了豐泰銀行。

"張先生，我們會調查這件事。根據您提供的信息，這可能是一起網絡詐騙案件。"趙警官說，"我們需要銀行提供更多的交易記錄和操作日志。"當趙警官問及張明山是否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銀行賬號密碼時，張建國突然站起身，說要去買瓶水，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幾天后，銀行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張明山賬戶的網上銀行操作IP地址來自市中心的玉蘭花園小區。

"玉蘭花園？"張明山皺眉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從來沒去過。"額頭上的皺紋深深刻印著歲月的痕跡和當下的困惑。

趙警官查詢了一下系統："那是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房價很貴。"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張建國。

警方進一步調查發現，"海宏投資"是一家皮包公司，與一個地下賭博網絡有關。這個公司在收到錢后，會很快將資金轉移到多個賬戶，給追查造成困難。

"我們會繼續追查這筆錢的去向。"趙警官說，"同時，我們也會調取銀行的監控錄像，看看是否有人冒用您的身份在銀行辦理業務。"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張建國的臉。

張明山點點頭，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他不知道自己的錢是否還能追回來，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還在醫院里的妻子。他看著窗外的行人，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老了二十歲。

張建國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指甲已經在高檔西裝的布料上摳出了幾個小洞。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額頭上的汗珠在日光燈下閃著微光，像是扛著某種看不見的重擔。

04

一周后，趙警官打電話給張明山，讓他去派出所一趟。張明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是有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他掛斷電話后，手心冒汗，坐在床邊愣了好一陣子。

王蘭已經出院回家休養，見丈夫一臉憂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去看看吧，也許是好消息呢。"

到了派出所，值班民警認出了他，點頭示意他等一下。

大廳里坐著幾位等待辦事的市民，空調呼呼地吹著冷風，墻上的宣傳海報已經有些泛黃。

張明山在硬邦邦的長椅上坐立不安，每次門開他都會下意識地抬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十五分鐘后，趙警官從里面走出來，穿著筆挺的制服，面色嚴肅。

他朝張明山點點頭："張先生，這邊請。"張明山跟著趙警官穿過走廊，走廊兩側的辦公室里傳來電話鈴聲和談話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油墨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

趙警官把他帶到一個小房間里，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灰色的百葉窗半開著，陽光斜斜地灑在桌面上。

趙警官示意他坐下，然后打開了桌上的電腦，鍵盤敲擊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新。

計算機屏幕的藍光映在趙警官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

"張先生，我們調取了銀行過去一年的監控錄像，發現有一個人多次出現，每次出現后，您的賬戶就會有一筆轉賬。"

趙警官點開一個視頻文件，屏幕上出現了銀行大廳的畫面，畫質有些模糊但人物輪廓清晰可辨。

趙警官用鼠標指著畫面中一個身影，放大了圖像，"您看看這個人是誰。"

視頻開始播放，畫面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背影。

當這個人轉過身來的瞬間，張明山的心跳似乎停滯了一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